是真的。

    “你别走！”

    王越拉住心使的胳膊，再一次泪如泉涌。

    心使大哭了起来，娇躯剧烈颤抖着，她说道：

    “对不起，你们放我走吧，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是一名化妆师，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对我以前做的事很抱歉。”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能乱来。”

    说完，心使甩开王越的手，激动地跑了出去。

    “小雪！！”

    王越大吼一声，没有任何犹豫便追了出去。

    “别去啊！”

    这时候，易风和黄泽宇也几乎同时大叫了一声，想劝住王越。

    王越这一跑，把方雯置于何处？把方家置于何处？现在宾客们都差不多来齐了，他却跑了，这让方雯以后还怎么见人？

    可现在又有谁能劝住王越，就是李海来了都不一定能拉住他。

    此时方雯也瘫坐在地上，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小芸，你看住方雯，等我们回来。”

    情急之下，易风对冯小芸说道，然后拉起黄泽宇和苗晓天便追了出去。

    此时王越如同疯了一般，追出化妆室，朝心使跑去。

    没多久，心使就跑出了酒店大门。

    刚跑出没几步，一颗狙击弹从对面的大楼里射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射在了心使的心脏上。

    狙击枪的威力有多大，岂是肉体凡胎所能抵挡的。心使瞳孔猛缩，身体一软，当场倒在了血泊里。

    王越冲过来，看到心脏中弹，倒在血泊里的心使，顿时就崩溃了。

    “小雪！”

    他大叫一声，冲过来跪在血泊里，双手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无助地哭嚎着，心脏猛地抽搐了起来。

    心使的嘴巴和鼻子里，疯狂地冒出鲜血，她的身体，也微微抽搐着。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

    人的大脑受到致命伤害，会瞬间毙命。心脏受到致命伤害，还能存活十几秒再死亡。

    “我……我真的叫傅小雪。”

    心使忽然伸手紧紧抓住王越的手，用尽全力说出一句话来。

    这一句话说出，她的眼前已经模糊了起来。但她还是猛地睁大眼睛，想再最后看清王越的面庞。

    “我知道，我知道你叫傅小雪！”

    “你一定会没事的，你别说话，我一定会救你的！”

    王越泪如雨下，心脏不停地在抽搐。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真正的心痛，不是被最爱的人欺骗。而是，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即将死去。

    “包，包……”

    心使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激动地叫出两个字。

    王越闻言，连忙将心使肩上的一个小挎包取了下来，问道：

    “包在这里，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心使露出一个微笑。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王越说了‘对不起’三个字，然后闭上了眼睛。

    她的身体也不再抽搐了，那一刻，王越脑袋一片空白，呆在原地，仿佛自己的呼吸也停止了一般。

    苗晓天和黄泽宇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苗晓天伸手探了探心使的鼻息，右手一僵，对黄泽宇道：

    “人死了……”

    黄泽宇也是面色难看，他们两个和易风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心使倒在血泊中。然后易风瞬间就锁定了枪手的位置，去追人了。

    “兄弟，节哀顺变吧。”

    苗晓天伸手拍了拍王越的肩膀，安慰他。

    “小雪！”王越扑了过去，将心使搂在怀里，撕心裂肺地哭嚎了起来。

    苗晓天和黄泽宇见状，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可就在这时，王越情绪控制，突然发生了异变。

    “是谁！到底是谁！”

    他咬牙切齿地大叫了两声，双目突然变得一片血红。

    只见他的脸上，也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黑色裂纹。那黑色裂纹，将他整个人都变得恐怖了起来。

    黄泽宇和苗晓天顿时被吓得猛地后退了两步，震惊地望着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