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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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抱了起来,大步往后殿帝王专属的暖泉汤方向走去。

    伢回过神来,机敏地对侍人们使了个眼色,迅速退出殿外,到大门口处守着。

    在冒着蒸腾热气的乳白色暖泉汤中,一个高大身影将一个娇小身形轻轻放在池畔的矮榻上,他单膝跪在她身侧,温柔地替她解开了那整团的锦被,只见瘦得突出的锁骨在旧衣前襟中怯生生地露了出来,他心下一紧,不知怎的喉头有些酸涩堵噎起来。

    她本就太过清瘦,现下更像是苍白细瘦得仿佛一触即碎,他怎么也想不出她今日在大街上,如何有那等豪壮的气势能纵马狂奔、拼出重围?

    “独孤旦,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小娘子?”他喃喃低问。“孤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这样——”

    高壑顿住了,这一刹完全找不到任何足以贴切形容她的词汇。

    一个小小女子,骨子里竟能有不输豪士、非死即生的决绝,真不知该说她是愚勇还是倔强?

    他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最后还是摇了,甩去这股莫名的惊悸、愤怒,却又不自禁震动、激赏的感觉。

    昏睡中的独孤旦瑟瑟发抖了起来,纵然在热气氤氲的汤池内,可她毕竟体虚气弱,前襟又被粗心的高壑拉了个大开,如何能不冷?

    “咳。”他这才醒觉过来自己竟然把人家剥了一半就晾着不放,刚毅脸庞难得红了,喉咙阵阵发干,清了清喉咙才近似自辩地自言自语道:“天这么冷,也不知是剥了衣衫入池好还是穿着衣衫入池好?可穿衣下水怎能洗得干净?她身上也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伤口,若没清洗妥当,万一疏漏了岂不糟糕?!”

    高壑内心交战许久,最终仍是男人的兽性……呃,率性压过了礼仪为先的理性,毅然决然地把矮榻上的小人儿剥了个精光,雪白得像初生的小鸡蛋子,嫩生生地坦露在烟袅袅的汤池畔。

    他一颗心急跳如战鼓狂擂,不敢大剌剌地直视人家小娘子的娇裸玉体,侧过脸硬着头皮将她打横抱起,大手在接触到掌下那滑嫩如凝脂的肌肤时不由一僵。

    小小的,嫩嫩的,滑不溜手的,仿佛稍稍大力一些就能把她给捏碎揉化了似的,偏又酥软得令人心都麻颤了起来。

    向来威猛骠悍的高壑在这一瞬突然有点膝盖发软的感觉,深深吸口气硬是扛住了,阳刚味十足的脸庞绷得老紧,浓眉紧皱表情严肃,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不敢再多耽搁地踏入汤池。

    慌乱间,他也顾不得自己一身龙袍未解,就这样泡进了温暖的汤泉中,一手将她揽靠得自己更紧,别一手抓起池畔的香胰子,在她身上胡乱地上下抹了通,甚至不敢过多停留,仔细品尝那丝滑得教他口干舌燥的……山峦起伏,小丘密林,柳腰细肢,浑 圆俏臀……

    也不知几时,那僵硬的大手放缓了下来,自速虎速决转为温柔怜惜,香胰子生起的芬芳细沫在暖汤中沁荡开来,怀里小人儿那雪般的肌肤在泉水的濯洗下,越发如玉般温润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