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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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跳下大巴车,站在人工修葺的山道边极目远眺,一副远离尘嚣的原生态图景登时映入眼帘,红瑶村不愧是人间的天堂,自然,纯净,没有世俗的烙印。

    进村的必经之路是吊桥,大队人马踏上去,晃晃悠悠一直到对岸。

    白羽扶着锁链走在前面,西门清云尾随其后,脚下潺潺的溪水碧绿清澈,将她纷繁复杂的心境涤荡得纯净无瑕。

    下桥时,西门清云只觉落脚处异常绵软,低头一看,不是草地,而是一双女人的脚,脚上套着最朴素的黑布鞋,白皙光洁的脚背在外。

    他心知踩到了人,赶紧将自己的脚提起来,重新找处安放,嘴上不住地说“对不起”。抬头,对上一双波光盈盈的眼睛,专注地打量他,顾盼生辉。看对方的打扮就知她是少数民族的少女,头上裹着黑色头巾,上身鲜艳,下身素淡。他听导游说,红瑶村里的女子都蓄着长发,头发长达一米以上的有六十名,最长的达一点九米,获得“吉尼斯群体长发之最”。那么,眼前这位明眸动人的红瑶女孩,头巾下的长发究竟有多长呢

    因为好奇,他盯着女孩的头发看了许久,殊不知对方已经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忽然间,屁股上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他几乎要把持不住跳起来。

    白羽在一旁笑得弯下了腰,还发出了可恶的“哈哈哈”的声音。

    他莫名其妙,瞪着眼睛四处寻找罪魁祸首,但当他发现罪魁祸首居然就是身边的红瑶女孩时,他郁闷了。毕竟对方是娇滴滴的女孩,纵使满腔羞愤,但怎好对她发作

    收住自己几乎要膨爆的坏情绪,他闷闷地问了女孩一句,“你干什么”不想自己却先红了脸,耳子也烧得滚烫滚烫的。虽然他自小就生活在国外,但对国内的民俗风情也不是一无所知,少数民族的女子应该比汉家女子更为矜持保守吧,怎么能随随便便掐陌生男人的屁股呢

    女孩似乎没听到他的问话,只顾埋头腼腆地笑,似含情脉脉。

    西门清云丈二和尚不着头脑。

    白羽笑够了,也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冲上前将这只木鱼拽离女孩身边,踮起脚尖对他耳语。

    闻言,西门清云大惊,更多的是尴尬和不知所措。他哪里知道这个**子的风俗这么恐怖,男人踩女人的脚就是向她求爱,而女人掐男人的屁股就表示她接受他,更甚的是,掐得越重,表明爱得越深。

    被掐的地方似乎火辣辣作痛,西门清云的头瞬间大了三倍。他虽生就一副好皮囊,从小到大意图接近他的女孩也不少,但由于身体原因,他都自觉自动地将她们摒弃在门外,所以迄今为止,他生命中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只有三个,一个是他妈妈,一个是他妹妹,还有一个就是白羽既是意外,又是例外。

    对于这个意外闯入他生命中的例外,他尚不知如何求爱,更何况拒绝人家的爱

    目光不经意地再次飘向那个女孩,她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他,满怀期待地等他靠近,向她许诺,留下来陪她共度一生一世。

    这事很棘手,西门清云很头痛。

    白羽劝他,“阿哥,你就留下来吧,不要伤了阿妹的心。”

    西门清云见她一脸遗憾惋惜,从中又暴露出忍俊不禁,灵感乍现。毫不迟疑地牵起她的手,走向那个女孩。

    终究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踩你的,只是不小心。我刚回国,对这里的风俗不了解,我不知道踩女孩的脚就是向她求爱,很抱歉踩到你,很抱歉让你误会。”

    听此人笨拙而真诚地道歉,白羽直想笑,但又不好拂他的面子,因此不敢笑出来,只好拿指尖猛戳他的手心,以遏制笑得**。他抓紧她不安分的手,不让它乱动,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此时此刻,她真真实实地存在于离他最近的地方,他们的手那么紧密地交握在一起,那么他们,是否能手牵手一路走下去呢

    “我”西门清云瞅一眼白羽,神情有些局促,但目光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明,令白羽轻而易举地看出了他的心思。他举起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一鼓作气地对女孩说,“我已经有太太了。”说罢,拉着“太太”掉头就跑。

    他走得飞快,白羽被他拖着,一步一回头,女孩鲜明的身影在她视线里渐渐凝成一个微小的点。

    她开他玩笑,“阿哥,阿妹的心都被你伤透了,她好可怜。”脑海中挥不去女孩失落受伤的表情。看来这世间并不缺少一见钟情,缺少的是钟情之后常相厮守,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