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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条大围巾走了出来。

    他走回餐厅,秦逸仪还在擦桌子。他大步走过去,室内拖鞋柔软的鞋底踩在金刚板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一把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秦逸仪吓得叫了出来。

    秦逸仪在叫,司徒枫却在笑,他好似得逞一样,心情颇好。他一把将怀里的她转过来,抱到餐桌上坐好,然后双手架在她身子两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秦逸仪也是被他转过身子来才发现他什么都没穿,只在腰间围了条大毛巾,而裸着的上半身还有没擦干的水珠,在他肌理分明的古铜色肌肤上泛着水光。

    秦逸仪看着,脸倏地就红了,她用力地打了他一下,恶声恶气地问:“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她不提还好,一提司徒枫就来气。只见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微眯着眼睛,说:“你还敢说你是不是把我的衣服都丢掉了”

    秦逸仪闻言一愣,眼里立刻就有了心虚的光。她推开他压迫过来的膛,从餐桌上跳下来,跑回卧室里,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拖了只纸箱子出来,说:“我才没有丢掉,你看,都在这里。”

    她本来是想将司徒枫的东西悉数收起来,然后打包邮寄回去给他的。只是这段时间她过得实在混乱,早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秦逸仪打开那只纸箱子,里面有司徒枫留在这里的衣服、书和洗漱用品。她从里面扒拉了一套条纹睡衣出来,递到司徒枫面前,说:“诺,给你,快穿上。”

    司徒枫伸手接过来,却将那套还泛着洗涤剂香味的睡衣抛到沙发上。他一把将不明所以的秦逸仪扯进怀里,沉着声音说:“谁知道你那个箱子干净不干净,我才不要穿。”

    他说着,口气有一些撒娇,秦逸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抵着他的膛,抬头看他,“那要不我拿一套我的睡衣给你穿唔,中款式的。”

    司徒枫比秦逸仪整整高了二十公分,她的睡衣他哪能穿司徒枫看着她眼里调皮的光,一个兴起将她抗在肩上,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说:“我不穿,你也别想穿。”

    司徒枫腿长,步子大,几步就走回卧室。他将她一把抛回双人床上,任她在弹极好的床上上下了几下,然后欺身压下去,将她牢牢困在身下。

    雨已经停了许久,雾霾皆已散去,露出清朗的天空和半轮清冷的月,正透过虚掩的窗帘透进来。

    秦逸仪脸色潮红,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目光流转,颇为诱人。司徒枫看着心旌荡漾,一低头,就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轻,仿佛在朝圣,在膜拜他心目中最圣洁纯情的女神。秦逸仪刚开始还有一点抗拒,但最后还是被他的柔情打动,双手攀上他的颈项,也轻轻地回吻。

    司徒枫忍不住喟叹,撬开她的唇,就这样变成了深吻。

    忽然就起了夜风,透过没有关紧的窗户吹进来,卷着轻柔的窗帘飘飘荡荡的。

    一个深吻结束,秦逸仪已然动了情,她轻轻地咬住他的下巴,用牙齿亲昵地磨,这是她求欢时的一贯动作。

    没想到司徒枫却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从她身上退下来,躺在她的身侧,改从身后圈住她的腰身,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

    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这是她最喜欢的拥抱姿势。司徒枫的脸颊贴着她的头顶,秦逸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正顺着自己刘海,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司徒枫从身下把被子抽出来,盖在两个人身上,又稍微拉开自己与她的距离,秦逸仪听见他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你的身体才刚好,医生说还是不要太频繁的好。”

    在札幌的那一晚,他是失了理智的,如今想来,也是后悔不已。

    他说得认真,秦逸仪听着,只觉得心下一动。她在他怀里转身,将脸埋在他口,她能听见他的有力的心跳,正一声一声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这一次,他的心里,好像真的有她了。

    秦逸仪伸手反抱住他,闭上了眼睛。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司徒枫以为她又睡着的时候,却听见她闷着声音问她:“司徒,你真的爱我吗”

    司徒枫愣住,反应过来,微微叹气,他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说:“是,我爱你,真的爱你。”

    秦逸仪闻言,心里大动,眼角立刻就有了湿意,她忍不住抬头看他,就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一颗豆大的泪珠就这样落了下来。

    司徒枫蹙眉,但眼里却有磊落的目光,他低头吻掉了她的眼泪,说:“逸仪,我也许很早以前就爱上你了,对不起现在才让你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内啥果然我一意孤行,你们就都不给我撒花了吗

    你们要不要傲娇成这个样子啊

    你们看,小司徒还是要皮相有皮相,要真心有真心,要体力有体力的啊噗,我在说神马

    不要霸王我啊身为一个新签约的写手,我需要你的鼓励啊哭瞎..

    vip最新章节36第三十五章

    时近二月,马上就是农历春节了,d市的气温又往下走了好几度。

    天气寒冷,但秦逸仪近来只觉得岁月静好。自从那晚他们对彼此吐露心声后,她与司徒枫似乎过起了新婚夫妻的生活。尽管外面关于他们的绯闻越炒越热,但他们也只是关上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司徒枫几乎把办公室搬到了秦逸仪的书房,没什么急事也不去银翼上班,而秦逸仪更是让许诺推掉了一切的采访和商演,只安心地呆在家里,偶尔看看dvd,听听音乐,或是和司徒枫一起去私人会馆健身。

    晚上,两个人会挤在一张沙发上看电视,有时看到娱乐新闻里的自己,秦逸仪也会担忧地问他到底该怎么办,没想到司徒枫总是淡淡地应一句:他们关心的是司徒枫与阿ing,但我只在乎司徒枫和秦逸仪。

    与许多山盟海誓相比,司徒枫的这句话实在是平淡无奇,但秦逸仪总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深夜,他会将她搂在怀里哄她睡觉,只是每当她半夜醒来,身边的半张床总是空荡荡的。然后,她就会发现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半米昏黄的灯光,司徒枫就坐在书桌后面,手里夹着半支烟,皱着眉头,用英文在讲电话。

    他的表情太苦恼,她从未见过如此犹如困兽的司徒枫。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现实中,这几日里的风平浪静不过是她一味为自己营造出来的假象罢了。

    她安静地回到床上,辗转反侧,却再也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假寐,直到司徒枫办完公,重新回到她身边,她才能在他的温度里,被席卷而来的困意淹没。

    这一夜,秦逸仪做了几场光怪陆离的梦,她疲倦地在清晨醒来,身旁却只剩下凌乱的被褥,唯有枕头凹陷的痕迹显示昨晚这里有人睡过。

    她趿着拖鞋,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发现司徒枫早已离开了。餐桌上放着还冒着热气的牛和三明治,马克杯下压着一条便签纸,上面是司徒枫苍劲有力的字迹我有事外出,如果牛凉了,记得用微波炉热一下。

    有那么一刻,秦逸仪觉得,这大抵就是这些年她追求的生活。

    由梦境带来的恐慌感顿时一扫而空,她忍着心里快要溢出来的满足,端着牛和三明治,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打算一边看晨间新闻,一边吃早餐。

    本地的新闻频道正在播放经济新闻,秦逸仪正低头喝着牛,男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就传进了她的耳朵:“近日,香港银翼集团的股价持续震荡,走势很不稳定。据相关人士透露,有人在恶意压低股票价格,恐为大面积收购银翼散股。该人士表示,银翼的股指短期内仍有回暖的空间,希望广大股民不要轻信市场谣言而急于抛售手中的银翼股票。”

    秦逸仪闻言,连忙抬头看着电视,电视画面正好跳到港交所的大盘,只见银翼股票的走势图上上下下地变化着,很不稳定。

    她突然就想起司徒枫这几晚在书房里打的跨洋电话。

    此时,d市的天已经大亮,琥珀色的阳光晒进来,秦逸仪眯了眯眼睛。

    她把吃过的餐具放回水槽,打开热水洗了,还来不及擦干手,门外就传来的门铃声。

    当秦逸仪在猫眼里看到福伯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她十分从容地开了门,温和地冲福伯笑了笑:“福伯,早啊,进来坐吧。”说完,就转身往室内走去。

    福伯今日依旧穿着他那一身整洁又专业的管家服,只是脸上却没有惯常的和煦颜色。他没有进去,只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了半晌,说道:“大小姐,老爷让我来请您回一趟苏家。”

    这时的秦逸仪已经换了衣服,她穿了简单的褐色毛衣,配一条紧身牛仔裤,脸上也没有化妆。她听到福伯这么说,十分干脆地踩上自己的高跟鞋,说:“福伯,那我们走吧。”

    福伯闻言,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秦逸仪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反应过来,连忙拿过她挂在玄关处衣架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轻声说:“大小姐,外面已经起风了。”

    秦逸仪听着,不禁就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的她最喜欢在苏家大宅的后花园里游戏,而福伯总会拿一件外套跟在她身后,一边跟着她跑,一边喊:“大小姐,加衣服”

    回忆的温度太暖人,秦逸仪想着,不禁就红了眼眶。她用力地握了握福伯伸过来的手,关好门,跟他一起进了电梯。

    还是那辆迈巴赫,秦逸仪再一次坐在后座上,心境却大不相同。

    上一次的她,坐在这个位子,面对身旁的苏炳光,心里是有一点紧张、惶恐和倨傲的。而如今,还是这个位子,车子正疾驶在去往苏宅的路上,她的内心却犹如一湾秋泓般平静。

    其实岁月早就教会她,该来的逃不掉,能逃掉的也不过都是侥幸罢了只是这个道理,她到现在才知道。

    车子稳稳地停在苏宅弧形的大门前,马上就有佣人来给她开门,是秦逸仪从没见过的年轻侍从。他替秦逸仪遮着车门框,毕恭毕敬地叫了声:“大小姐好。”

    秦逸仪闻言就笑了,目光流转,眉宇间就有风华绝代的味道,她看了那个侍从一眼,也轻声回了句:“你好。”

    苏家大宅年代久远,如果秦逸仪没记错,是从她太爷爷那代留下来的,后来传到苏炳光手里,每隔几年就会翻新一次。花式繁复的地毯淹没了足音,秦逸仪跟着福伯,穿过大厅,走上红木的旋转楼梯,视线是如此的专注而坚定。

    她已经有十五年没有回来了,母亲摆在大厅里的三角钢琴早已不见,窗帘也从母亲偏爱的暖色调换成了冷色调,墙上的山水画全部被西洋画所取代总之,第一代女主人的痕迹已被悉数抹去。

    所以,当秦逸仪推开苏炳光的书房门,看到他书桌上那个细颈的青花瓷花瓶时,她不禁惊讶地眯了眯眼睛。

    她记得,那是某一年,她母亲送给苏炳光的生日礼物。

    只是斯人已去,再睹物思人,又有何用

    苏炳光正在看一本相册,他手里夹着一支雪茄,冒着细腻的烟雾。他听见秦逸仪走进来的动静,抬头看她,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秦逸仪就在他眼里看见苍老而疲倦的光。

    不过也只是这须臾,苏炳光立刻就恢复了他平日里明势力的形象。他掐掉了手里的雪茄,收好相册,指了指书桌对面的八仙椅,低声说:“坐。”

    书房里没有地毯,当秦逸仪拉动那张八仙椅的时候,凳腿子与木质地板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那张八仙椅是苏炳光从古董市场淘回来的,据说价格不菲,他平时爱惜得紧,可如今听到那刺耳的声音,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秦逸仪,发现她比上次见的时候还要瘦了些,针毛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好似一不留心就要从肩上滑下来,他忍不住心疼地问:“吃过早饭了没有”

    秦逸仪只双手抱坐在那里,这时,阳光转换了一个角度,晒在她的脸上,她的神情似乎就有了温度,她淡淡一笑,说:“吃过了。”

    苏炳光点点头,在座机上按下几个键,那头马上就有人接通,他交代:“大小姐回来了,让厨房炖一盅血燕备着。”

    他挂了对话,又对秦逸仪说道:“你太瘦了,要补补身子。”

    秦逸仪没答应也没拒绝,只黯了黯眼神,只问:“你今天叫我来,是什么事”

    她说得没有什么情绪,但苏炳光听着,还是愣了一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司徒枫来找我解除婚约了,卿卿大哭大闹了好几天。”

    秦逸仪闻言,眼里顿时就有了“不出所料”的光,她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问:“所以呢”

    苏炳光看着她一脸倔强的神情,心里忍不住叹息,他曲着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叩,语气还是一贯的平和:“你的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司徒枫的”

    秦逸仪一怔,没想到他会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不禁深呼吸一口气,答道:“是。”

    苏炳光神色一凛,眉宇间立刻就有愤怒,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气才压下去,过了良久,才继续平静地问:“手术做的怎么样有什么后遗症没有”

    秦逸仪闻言淡笑:“现在才来关心我,会不会太迟了点”

    “囡囡。”苏炳光唤着,声音不禁软了下来,“爸爸是真的关心你。”

    秦逸仪撇了撇嘴角,眼里有不屑的神色,但还是老实回答:“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多注意修养就可以了。”

    苏炳光见她终于肯好好同自己说话,心里不禁松了口气,“我让你于姨准备了很多补品,你一会儿记得带回去。”

    秦逸仪看着他一副俨然慈父的形象,又听他说起“于姨”这个字眼,心里顿时就烦躁起来,她忍不住跺了跺脚,问:“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要说什么”

    苏炳光看着她皱成一个“川”字的眉头,踌躇了一下,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认真地看着她,问:“司徒枫来找我,说他解除婚约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你要嫁给他吗只要你嫁给他,我就继续给他投资。”

    秦逸仪一直以为苏炳光今天找她来,是为了兴师问罪,她绝没有想到他会问起她与司徒的婚事,就这样愣在了当场,过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说他有别的办法。”

    苏炳光闻言冷笑:“他能有什么办法我知道,他最近在联系美国那边的基金,希望可以拉来风投帮他收购银翼在市面上的散股,可我听说司徒柏已经和澳门赌王的小女儿定了婚约。美国现在是什么经济环境再大的风投能快过赌王给女婿的投资”苏炳光说着,敲了敲他的办公桌面,“司徒柏一旦得势,司徒枫在银翼里就再没有出头天了。囡囡,那个时候的他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他又凭什么照顾你”

    苏炳光说得斩钉截铁,而秦逸仪却选择了沉默不语。苏炳光看着她一脸抗拒的神色,从抽屉里拿出那本他方才一直在看的相册,放在她面前,沉声道:“你如果不和他结婚就离他远点,否则,这个男人会把你害死。”

    苏炳光的语气十分狠绝,秦逸仪听着眼皮直跳。她抖着手翻开那本相册,视野顿时就被她与司徒枫的照片填满。

    里头除了苏逸卿上次拿来给她看的那几张照片外,还有许多张她与司徒枫的亲密合影,甚至包括了她与司徒枫在日本的照片。虽然都是偷拍,可偏偏清晰得吓人。秦逸仪入行多年,自问反跟踪的功力不弱,可这些照片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偷拍的,她竟一点知觉都没有。

    最令她感到惶恐的是,司徒枫竟也毫不知情。这么想着,她的后背顿时就冷汗涔涔。

    苏炳光看着她紧张的神色,继续说下去:“卿卿几乎每周都会收到新的照片,到了后来,她甚至会接到恐吓电话,威胁她立刻与司徒枫解除婚约,吓得她好几天不敢出门。虽然我查不到对方到底是谁,但我很清楚,对方是不希望司徒枫与我老苏家结成亲家他们大概还不知道,你也是我的女儿。”他说着,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对方一旦知道你同我的关系,我估计你会有危险。”

    秦逸仪闻言,手里的相册“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弯下身去捡,黑色的头发如瀑般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表情,苏炳光只能听到她颤抖的声音:“我明明明明已经不是你”

    “囡囡”苏炳光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恨爸爸是一回事,你的安全又是一回事如果你执意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你就一定要告诉爸爸,这样爸爸才能想办法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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