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全文完(1/2)

    <chapter>米拉之春前春

    春光明媚鸟啼处处还有不断的浪语声,这就是传说中的春祭。

    适龄的男男女女,想要抵抗发情的贺尔蒙可没这么容易,即便是向来对春天不为所动的科席尔,这两年的春祭也因为琼卡,变得很需要去有着冷泉的池子洗冷水澡。

    这几天科席尔酿好果酒,琼卡过来,他便倒了一碗酒给她尝尝,她喝了一口之后,就抢了他一坛果酒扬长而去。

    科席尔本来就有意给她酒,因此也没追上去,只是执起她丢在一旁的酒碗,端详许久,才就着她对口的地方,缓缓将碗中残余的体喝了下去。

    想起琼卡以唇就碗,走之前嘴边还带了一滴酒微笑的模样,他猛然放下酒碗站了起来,快步向附近冷泉水池而去。

    当他到达小水池旁,脱去了外衣,走至水深及腰处,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时,科席尔突然觉得自己很蠢。

    现在是春祭,以他的条件很容易就能找到雌交配,可是他却一个人在这边拼命想浇熄自己的欲火,因为他只想要抱琼卡一个人每当想到琼卡,科席尔就会变得很迷惘,他虽然成年许久,却从来没喜欢任何雌或雄、也没任何交配的**,每年自己的部落中举办类似春祭的祭典时,他都会特意躲开。他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是有问题,毕竟他确实是和一般人不同,没想到他见到琼卡第一眼时,就知道自己只想要她。

    可是琼卡的心中只有加多尼,他们相遇的原因,就是因为琼卡想要逃离有加多尼的春祭,琼卡力量失控,也总是为了加多尼。

    他本来不应该留在卡西努的,卡西努离他的部落不够远,他迟早会被族人找到,但是他留下来了,表面上他是和自己说,琼卡的族人不了解她的力量,也没有能引导她稳定下来,所以他得留下来帮琼卡才行。

    但实际上,他离开自己的部族后,并不是没有遇到有类似力量的人,他留在这里真正的理由,科席尔自己心知肚明。琼卡的心中只有加多尼,他也不想告诉琼卡自己喜欢她,不想告诉琼卡他有和她类似的能力,只是在暗处默默的帮她稳定神,以免她伤到自己。

    如此渴望一个人,对科席尔来说是一种禁忌。众人生而贪婪,渴望一旦被满足,没多久后就会有更多的期盼,特别是像他们这种情绪一旦失控,就很难收拾的人,如果疯狂渴望拥抱不为自己疯狂的人,最后一定会将彼此拖入深渊。

    他自己身上就有得到过教训,即便对对方没有情爱之心,却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便一步一步退让,纵容对方的愿望,并用着自己的力量取悦对方,等他发现自己做错时,已经晚了。

    所以他离开了部族,以免一错再错,但是命运却不放过他。

    科席尔将透凉的池水泼洒到自己身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有时候他很想告诉琼卡,他什么都可以给她,想要猎物想要山洞,甚至想要别的部族臣服,他都可以办到,甚至若她想要加多尼,他也可以为她取来,让加多尼跪在她脚边,永远只臣服她。

    只要她愿意拥抱他,愿意爱他,他什么都办得到,不过他却不能告诉她这些话,琼卡既自傲又**,不见得会愿意接受别人献上的东西,就算她接受了,他最后也会毁了她。

    所以保持现状应该是最好的,看着她,为她心痛,想着她,独自发狂,然后在春祭时……多洗几次冷水澡……大概……这样是最好的。

    身后的细微骚动让科席尔警觉起来,他虽没回头,却很快探查出琼卡匆匆跑开的身影,附近没有危险,他不懂她为何突然逃跑,科席尔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离开池子擦干身体,便缓缓回到了小屋。

    回到小屋后,他感觉琼卡一直在附近徘徊,却迟迟不肯进来,科席尔仔细想了一下,确认自己刚才在小池里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也只能勉强放下忧虑,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到了晚上,他听到了外头细微的呻吟,像是琼卡正在叫着他的名字,那口气与平常截然不同,声音妩媚至极,夹杂着诱人的**。

    这样的声音,让他无法不出去一探究竟,即便隐约能猜测出自己可能会看到的情景,不过当亲眼看到时,眼前的景象立刻让他忘记呼吸。

    他的琼卡,从不愿意低头求任何人的琼卡,正背靠在树干旁,张大双腿,衣衫凌乱的喘着气,一手扣住自己一只小巧的嫩揉捏着,一手则探入了自己腿间,快速抽动着手指,随着那乱摆动的腰肢,玩弄出一波又一泊地蜜汁。

    “科席尔……”琼卡娇喘着喊着他的名字:“拜托你……拜托你进来,填满我,把我弄坏……科席尔……啊……”

    有一瞬间,科席尔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眼前的一切让他难以动弹,月光洒落她的肩膀、照亮她柔嫩的双,也映出她修长双腿因**颤抖的虚软,眼前的她是如此诱人完美,身躯起伏的每一道曲线,都燃着让他粉骨碎身也想前扑的火焰。

    “科席尔……你……为何不和我求爱……你心中……完全没有我吗?”

    琼卡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到他对她无心的模样,不由自主流下泪来,但在心中绝望的同时,身体却被推上了高峰,她身躯一颤,双腿一软,在喷出一波乱的蜜汁时,喘着气滑坐在地上。

    不久之后她抽出了手指,有些迷惘的看着指缝间牵起的浊丝,不由自主又将手指放上了肿胀发烫的花核,用力揉捏刺激,有些恍惚地说道:“科席尔……只要你肯抱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啊啊……”

    琼卡的话让科席尔的心七上八下的被吊起,她的乱与甜美,让他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只是他疯狂渴望她时产生的幻觉,他想要立刻现身告诉琼卡他对她的心意,又害怕自己会将这梦境压碎,更何况他过去从未有讨好雌的经验,在百般踌躇之下,最后他竟是坚挺着下身,默默的看着琼卡的所作所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琼卡终于从迷乱中醒来,她支起虚软的身体,走回科席尔白日沐浴的小池边,手脚发抖的清洗完下身,便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山洞中。

    确认琼卡安然无恙回到住所后的科席尔,手足无措地走回冷泉池边,想要再冷静一下,不过当他一如往常的走到水深及腰处时,却突然想起琼卡在他面前张大双腿自渎,以及在池边清洗下身的羞怯模样,。

    这下子再冷的水,都浇熄不了他心中狂烧的欲火,科席尔整个人沉在池下,久久都没办法起来,他已经分不清楚刚才的事情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幻觉,如果是幻觉,恐怕他已病入膏肓。

    但如果那一切不是幻觉,琼卡究竟是心中有他,还是只是因为寂寞,想忘掉加多尼,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科席尔无法呼吸,他睁开赤红的双眼,看着四周深暗无边的池水。

    他很清楚,自己对琼卡的感情不可能永远压抑,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好好向琼卡示爱呢?

    即便他从未谈过感情,也不知道琼卡对他究竟是何种心情,但至少琼卡心中是有他的吧?不然也不会……

    科席尔将自己沉到更深处,想到她喊着他名字时的美丽与娇媚,他的身心宛若熔岩不断地翻滚沸腾,无论四周的池水多么黑暗冰冷,都无法浇熄他心中炽热的火焰。

    科席尔将自己的脸埋入掌间,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一个春祭是不够的,他想要的不只是琼卡一个春祭,而是她岁岁年年所有的日子。

    卡西努族人的发情期只有春祭,但在春祭以外的时光,他也想日日占有琼卡,这个春祭已经快结束了,他也没有任何经验,即便匆匆准备礼品,顺利与琼卡交合,她也不见得会愿意一直留在他身边。

    所以他不能太过躁进,他得好好的准备,并且确认琼卡心意才行。

    想到这里,科席尔觉得自己的心更是炽热了几分,现在他才发现,其实自己是多么想要和琼卡求爱,多么想要让琼卡知道他的心意,无论多少冰冷的水都浇熄不了他心中燃烧的渴望。

    明年春祭,他要和琼卡在一起,明年春祭,他一定会和琼卡在一起……

    〈米拉之春前春〉完

    <chapter>来自星星的品料理全集

    或许有很多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优秀**又上进,不过对蜜雅来说,生了一个优秀**又上进的女儿,实在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

    弗德烈和蜜雅的女儿希玻瑟,虽然外貌比较接近地球人,但是心智成长的速度与米拉的超世代实验体比较像,不到一岁就已经能流畅的与人对谈,有时候事情思考的比蜜雅还周全。

    未满两岁时,她已修习完超智能力基础课程,到了三岁的时候,她就和蜜雅及弗德烈表示,说自己想去参加米拉星某个学院的考试,打算到时和约拿一起入学。

    那个学院虽然不限报考与入学最低年龄,但实际上很类似地球的高中,是为了大学做准备教育的,只是这个学校算是诸多星盟中首屈一指的学校,也是米拉星盟中最知名的学院之一,每年录取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一,汇集了最优秀的学子与师资,毕业生大多能进入附近星盟前十大名校就读,也必定会成为各行佼佼者。

    对蜜雅来说,她的女儿才三岁,上高中也未免太早,更别提那是所寄宿学校,希玻瑟一旦就读,她就不能天天看到女儿了。弗德烈本身也有超智能教育资格,高等教育前的准备教育,就算在家也可以完成,不一定非得去读学院不可。她总觉得女儿去考试一定会考上,而她还没抱够女儿,女儿就要离家去读书,这是一件多么惆怅又忧伤的事情。

    即便蜜雅不赞成希玻瑟这个决定,但希玻瑟对此非常坚持,她认为学院教育与家中拟定的课程有着本上的差异,她想要多接触不同的教育方式,以便思考自己未来究竟想往哪条路走。除此之外,她也想尽早接触不同行星的人与社群,扩大自己的视野,了解各星球文化与科技差异。

    对此弗德烈似乎挺赞成的,而蜜雅就算百般不愿意,也知道女儿决定的事情很难动摇,只好忧愁的答应希玻瑟去考试。

    结果不出蜜雅所料,希玻瑟以优异的成绩录取,成为学院中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学生,开始了住校生活。约拿当然也毫无疑问地考进了学院,为了照料希玻而入学。

    为此,弗德烈和蜜雅搬到了米拉星都奥帕里住,方便希玻瑟和约拿在学校放假时来回。只是以弗德烈的身份和能力,在奥帕里就不能像是在小行星上那样避世,常常会受邀参加许多会议及活动,有些他推辞不掉,又不能带着蜜雅一起去,只好放着蜜雅在家独自前往。

    如此下来,即便少了约拿和希玻瑟,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依然没有变多。

    蜜雅的个本来就不是特别**,女儿和约拿手牵手去上学,她已经很寂寞了,现在连弗德烈都不能时时陪伴她,这更让她感到人生寂寞如雪,只好有事没事与汉娜及赫蒂联络感情。

    不久之前,赫蒂迷上了一款星际连线的动作冒险游戏“众星”,拖了汉娜及蜜雅一起玩。作为一款当红的游戏,“众星”有着壮阔的剧情及丰富的行星环境背景,支援当前最进步的全息模式,玩起来身历其境,难易度设计上也非常均衡,从新手到专业玩家都能尽情享受游戏内容,即使是没有玩过全息游戏的蜜雅,也很快就沉迷其中,玩的不亦乐乎。

    于是弗德烈不在的时候,蜜雅就会玩游戏玩得昏天黑地,若是弗德烈回来,她蹭了弗德烈两下、煮了饭和他一起吃完后,也会三步并作两步跳回全息仪中,继续她的游戏大业。

    其实以蜜雅的个来说,弗德烈回来了她当然是比较想和弗德烈在一起,不过她一来想到当时弗德烈明知道她不愿意,还答应让女儿去考试,二来弗德烈最近常常忙得足不点地,很少有时间陪她。即便蜜雅很想体谅,但是新仇加上旧恨,蜜雅决定把自己也弄得忙碌一点,让弗德烈了解她可不是整天在家伸长着脖子等他。

    这天两人在家用完餐后,蜜雅抹抹嘴巴就说自己要去玩游戏,这次弗德烈没有像之前那样,点了点头看她跑走,反倒一把抓住了蜜雅,将她搂进自己怀中,低下头来看着她轻声说道:“游戏这么好玩?”

    弗德烈的口气很温和,淡色的紫眸中清楚映出蜜雅在他怀中模样,蜜雅不由自主耳发烫;即使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很容易因为弗德烈的动作害羞。

    在他这样专注地凝视下,她差点就要招认自己的小心思,不过蜜雅很快就振作起来,若无其事地说道:“真的很好玩啊!我和赫蒂与汉那一起组队玩的很过瘾呢!不过现在很多地方我一个人都能顺利闯关。”

    说到这里,蜜雅突然兴奋了起来:“而且我最近可是独自破了一个限定的隐藏副本,得到了拓荒女英雄成就呢!”

    “喔?”弗德烈似乎有些赞赏的说道:“很厉害呢。”

    蜜雅听到了弗德烈这样说,心中更得意了,弗德烈低下头来轻吻她的额头,温声说道:“或许我也该试试这游戏,看看小蜜雅的英姿。”

    弗德烈看起来就不像是会玩游戏的人,因此蜜雅愣了一下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由自主说道:“可是我们家全息仪只有一台啊!”

    “我已经订好新的机台,等会儿送到就可以和小蜜雅一起玩了。”

    听到弗德烈连新机台都买了,蜜雅在错愕之时,另一个念头同时在脑中浮出;她独自破关的限定隐藏副本,得到的奖励就是可以拥有那个副本的特殊游戏权,可以离线读取,独自或和其他玩家单机连线进入副本,任选角色扮演,从各不同角度与身份,深入了解副本内隐藏的多元的设定。

    蜜雅因为难得自己取得成就,所以有事没事就会进去副本逛逛,挑战新纪录外也可自鸣得意一番,弗德烈平常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有她熟悉剧情,更何况游戏中又不能使用超智能力。

    想起前阵子空虚寂寞觉得冷的心情,蜜雅偷偷起了个坏主意,弗德烈既然想看她的“英姿”,那她当然要趁着弗德烈新手上路的时候,好好打压他一下,以泄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蜜雅觉得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自己被弗德烈坑了这么久,终于也终于有可以坑他的一天,因此她赶紧点头对弗德烈说道:“可以先去我破的隐藏关卡离线先了解一下游戏,玩家不分等级都可以进去,还可以任挑角色扮演呢!”

    弗德烈并没有玩过“众星”,但是看蜜雅兴致勃勃的样子,当然不可能会拒绝,因此在全息仪送来没多久后,他就听从着蜜雅的“指导”,开好帐号进入游戏的双人连线游戏模式,进入蜜雅的离线副本。

    蜜雅兴致勃勃的帮弗德烈挑好了角色,弗德烈因为不懂剧情,也就由则蜜雅摆布,让蜜雅更得意了。这个副本的剧情是主角在沙漠中发现了一个古城,但这附近住着一批凶残的食人族,主角好巧不巧被食人族发现,开始了一连串的冒险。

    里头玩家可以拥有队友,也可以扮演食人族做反方角色,不过蜜雅向来都走正派路线,喜欢当冒险故事的主角,凭藉着“机智与勇气”,用各种不同方式打败食人族族长和他的小喽喽。

    这次蜜雅恶向胆边生,直接给弗德烈安了食人族酋长的角色,以便她肆无忌惮的“欺负”。蜜雅玩过这副本很多次,非常清楚里头NPC的一举一动,她已经打算好了,先用最快的速度摆脱小喽喽,直奔酋长,找个地方躲起来,趁弗德烈还没弄清楚状况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她一想到可以让弗德烈穿上华丽的莫名的族长衣服、带上夸张的头饰,再痛快的扑上去给他一顿拳打脚踢,就觉得无比期待。

    于是游戏开始时,蜜雅就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小喽喽,快速奔往酋长最有可能出现的首个地点,到她发现弗德烈的背影时,速度之快打破了过往所有纪录,蜜雅兴奋得不得了,立刻点选技能视窗,挑了个简单的冻结技能就往弗德烈身上丢去。

    弗德烈才刚进入游戏,正在了解状况时,就惨遭蜜雅暗算,心怀壮志的蜜雅,一口气把手上能发的大招数毫不迟疑往弗德烈身上丢去,只见他的血条直直往下落,看起来好不狼狈。

    这一瞬间,蜜雅真的觉得自己好残忍好坏心,欺负弱小情何以堪啊!她在弗德烈面前向来都是弱小的那个,今天能欺负弗德烈她好开心啊哈哈哈。

    弗德烈突然遭受猛烈攻击虽有些错愕,不过他依然冷静地等待冻结解开后,勉强躲过了部分的伤害并调整姿势了解状况。

    本来他以为是被游戏的NPC盯上,岂料却在攻击方向的石堆后面,看到某个角色躲在角落鬼鬼祟祟拿着取出狼牙,那姿态怎么看都应该是蜜雅,这让他又愣了一下。

    在此同时,本来想要趁机狂打弗德烈的蜜雅,终于有机会看清楚弗德烈现在的模样。游戏中酋长的扮相其实是很夸张的,头上戴着奇异的骨角和鸟毛做的头饰,身上披着花纹繁复颜色显眼的披风,手上拿着巨兽腿骨做成的手杖,作为食人族酋长,不免俗的身上还要挂着奇奇怪怪的骷髅才行。

    虽然描述起来,这个酋长的扮相颇惊人,不过游戏设定上,食人族的外貌设计并不是完全人型,与这些装扮搭配起来倒是还蛮像一回事的,只是每当看到这个角色时,蜜雅总忍不住想到,要是有谁真能穿上这身衣服,看起来一定会很好笑,即便再帅再美丽的人都一样。

    蜜雅抱持着邪恶的心思拐了弗德烈,以为自己看到他穿那身衣服时会乐的大笑,不过当她真正看清楚弗德烈的装扮时,手中的狼牙立刻滑落在地。

    游戏的衣服无论设计再特别,与现实世界的衣服还是不太一样,那就游戏里的衣服一定合身,不会有什么袖子太短帽子滑落的蠢样。于是,当弗德烈穿上这身品味特异的衣服后,不但没让他显得奇怪,反倒衬托出他强大的气场,并有着他身上很少见到的狂野蛮暴的气息。

    蜜雅过去一直觉得弗德烈外貌俊美的没天理,他们虽然都是类人生命体,外貌还是有一定的差异,但她记得第一次印象模糊见到他时,就觉得他是雕完美的水晶像,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她依然会被没志气地被他一举一动所迷倒。

    除此之外,只要两人到人多的地方,弗德烈就像是发光体那样引人注目,平常只有两人相处时,蜜雅的危机感没这么重,搬到奥帕里之后,蜜雅每次与弗德烈一同出门,都会接收到妒恨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实在应该要打压一下弗德烈的美貌。

    不过现在她才深刻领悟,弗德烈会如此迷人,不仅只是五官,还包含了无法明言的气质及姿态,即便是一个游戏的虚拟复制影像,他依然能散发出惊人的魅力,更别提因为被她发出的攻击法术围绕,弗德烈四周金光千条锐气逼人,几乎要闪瞎了蜜雅的眼。

    就在蜜雅被弗德烈美色所迷惑的同时,她施放在弗德烈身上的术法已经完全结束,弗德烈对她微微一笑,蜜雅才惊醒过来,不过她才刚想再施技能,眼前就跳出了警告视窗。

    “双手受困,无法发出技能。”

    蜜雅瞪大眼睛抬头一看,就见本来应该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弗德烈,倾刻间已来到她的面前,她的双手则早被他拉高扣在头上,丝毫不能动弹。

    蜜雅被弗德烈反应速度惊得目瞪口呆,他明明没玩过游戏,作怎么可以这么快,只因为全息游戏是脑波控制吗?

    就算不能用超智能力,但是超智能力高的人,作起来还是能很快上手,就算不熟悉游戏介面,速度上还是不落人后?她当初想坑弗德烈时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啊!

    蜜雅在脑中惨叫的同时,弗德烈则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温声开口说道:“小蜜雅……我们是敌对的?”

    弗德烈那似乎已经了然状态,却又带着宠溺的口气,让蜜雅又羞又怒的娇喊道:“没错!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在说话的同时,蜜雅也毫不迟疑的一脚向弗德烈踢去。

    全息游戏的好处就是,即使技能无法使用,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挣脱束缚,在真实的世界中蜜雅当然是不可能用尽全力去踢弗德烈,不过在游戏里,蜜雅可就不客气了,反正弗德烈也不见得会痛到。

    可惜蜜雅的动作虽快,弗德烈的反应更快,他顺势一躲一拉就把蜜雅完全牵制在怀中,温声说道:“动作太大就会曝露弱点,小蜜雅失去先机了。”

    接着蜜雅眼前就跳出了一个视窗,询问她是否要放弃本次任务,很明显的这是弗德烈提出的建议,蜜雅虽然之前削了弗德烈不少血,但现在她完全受限于他,弗德烈要是真的使用其他技能攻击,蜜雅恐怕毫无抵抗之力。

    不过,即使是在游戏中,被蜜雅安了一个让他哭笑不得角色,弗德烈还是舍不得对蜜雅动手。但是蜜雅实在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栽在一个“新手”手中,张口大喊道:“不要!我还要继续玩。”

    “不要?”

    弗德烈轻声说道:“据我刚才了解的状况,游戏在连线时,为了避免超智能力影响系统平衡,有设定脑波作速度的上限,离线副本则完全没有这个限制,即便反应同步不能到达百分之百,我在游戏中的作速度依然比你快上许多,继续下去结果是一样的。”

    蜜雅其实还真的不知道离线与连线有这样的差距,只是有些不甘心嘟囔着嘴说道:“没玩到最后怎么会知道结局!而且这个酋长抓到人是不会立刻把人杀掉的,接下来才是考验我机智与勇气的时候。”

    蜜雅的话把弗德烈逗笑了,他继续说道:“小蜜雅这次是卯足劲想要击败我?”

    “当然。”

    “你知道酋长会对俘虏做些什么吗?”

    “就……绑起来煮一煮吃掉啊!”蜜雅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又不是没被绑过,而且还差点下了锅呢!最后还不是逃出生天。”

    “喔?”弗德烈的声音变得有些高深莫测:“即使这样,小蜜雅也想和我玩下去?”

    “当然!在你把我下锅之前,我一定能找到反扑的机会。”

    弗德烈倏然把蜜雅抱起扛在肩上,温声说道:“那就……如你所愿。”

    ※※※

    夜晚的古城废墟,静静在月光下沉默,美丽中又参杂着不为人知的深暗。

    很少人知道,在神秘古城废墟的深处,是食人族的大本营,处处都堆着森白的骨骸,并有着无数喽喽徘徊站岗,进入这里,每一步都有送命的可能,不过蜜雅现在则是安然无恙……好吧,其实是安然微恙的躺在废墟深处的一个祭坛上,毕竟她四肢被紧紧绑在祭坛两侧,而那邪恶的食人族“酋长大人”,正将手轻轻探入她的衣服之内。

    游戏中的痛觉虽然可以调低,但轻抚的触觉却十分敏感,因此弗德烈摩挲她肌肤,以及衣料逐渐滑落的感觉,都让蜜雅头皮发麻,不由自主颤栗的说道:“为……为什么可以脱衣服,游戏有设定这种技能吗?”

    弗德烈有些故意的停下手说道:“食人族酋长当然有这种技能,不然不脱衣服,怎么洗干净料理呢?”

    “可、可是之前酋长都没脱过我衣服啊!”

    “小蜜雅……”

    弗德烈摇了摇头轻叹道:“你知不知道以连线为主的全息游戏,为什么会有离线副本,让玩家任选角色扮演?”

    蜜雅虽然游戏玩了好一阵子,但是确实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此只能彷徨着摇摇头,此时弗德烈则继续缓缓脱去了她的上衣,很快的,她的上身便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内衣遮掩。

    话说蜜雅的双,在弗德烈多年调教下已经十分傲人,不过在游戏中,蜜雅因为害羞,调整了一个比较没这么明显型,虽然看起来不大,但也别有一番含羞带却的模样,搭配着有着蝴蝶结的可爱内衣,让弗德烈眼神闪了闪。

    他伸手轻抚她的口,指腹则在柔软处画着圈,漫不经心的说道:“小蜜雅有和不认识的玩家玩隐藏离线副本吗?”

    蜜雅有一阵子没被弗德烈这样逗弄了,有些晕陶陶的说道:“没……没有啊……有人邀请我,可是我没答应。”

    弗德烈点了点头:“若是你答应以后不会和陌生玩家下离线副本,我就把你的储物袋及武器留在旁边,让你今天有反扑的机会。”

    蜜雅本来就不太喜欢和不熟的人私下连线玩游戏,想了想便咬牙答应了。不过当弗德烈理所当然的褪去她的内衣时,蜜雅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等、等等……别把我衣服脱光啊!”

    此时蜜雅上身毫无遮掩,只剩于下半身的裤子及鞋袜,废墟的火光照耀着她小巧的房,尖因弗德烈方才的摩挲挑逗而挺立,弗德烈听了蜜雅的话,轻抚她的脸蛋温声说道:“那好,我换个方式。”

    他话才说完,突然猛一用力,就把蜜雅下身的裤子撕成两半,让蜜雅惊呼出声。

    不知为何,蜜雅觉得在游戏中被脱光比在现实中被脱光还羞耻,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放弃任务,不过这个念头浮出马上就被压下了,毕竟这么轻易就被弗德烈摆平,她实在太不甘心了。

    弗德烈迳自把手探入她的双腿之间,隔着雪白底裤的布料,轻揉慢捻挑弄着,轻声说道:“连这的感觉都很真实吧?”

    蜜雅本来就被弗德烈的动作挑逗的浑身发热,现在这句话让她更敏感了,之前蜜雅玩游戏时,只觉得“好真实好有趣好刺激”,却没想到连双腿间的感觉都会回馈,弗德烈熟练的按压与逗弄,让她不由自主扭动纤腰迎合,本来雪白的底裤也被蜜汁浸湿,逐渐透明起来。

    “弗德烈……”

    羞耻感与缓缓蔓延全身的快感让蜜雅不知如何是好,她呻吟着别过脸去,却发现匕首被放在她手边不远处,此时弗德烈正俯身一边轻吻她平坦的小腹,一边逗弄她下身,于是在弗德烈身上饰品轻轻与她肌肤磨擦时,蜜雅颤抖着手挣扎的抓起匕首,想要割断绑住自己的绳子。

    不过当她好不容易割断一边的绳子时,弗德烈却突然起身抓住了她的手,取下她手上武器丢到地上,淡淡说道:“小蜜雅要好好把握下一次机会。”

    “你这坏蛋……呀!”突然间潺潺流水从四面涌来,往蜜雅身上冲去,让她不由自主又叫了一声。

    这个祭坛设计得非常特别,四边分为内外两层,内层是一个石台,石台外则是一个较大的石槽,石槽边缘略高于平台,与平台间有一小段沟槽相隔,而石槽边缘,则镶嵌着六块凸起的大石头,长边四个短边两个。

    而现在那六块凸起的石头,倏然流出泉水往石台上冲去,“众星”的触感回馈做得非常好,既然连**处的逗弄都能感觉到,四周的流水同样也像是真的水一般哗啦啦的打到蜜雅身上,让她肌肤泛红。

    泉水微温,在有些冰凉的夜里冲到身上十分舒服,但此时的蜜雅却觉得自己的身体本就像被熔岩浇烫,因为弗德烈就着那些水,抓着她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很是邪恶的说道:“小蜜雅要把自己洗干净一点……等等好下锅。”

    “咿……放开我!”

    蜜雅奋力的使出了好几个单手擒拿的技能,却翻不出弗德烈的手掌心,同时间,弗德烈另外一只手也没闲下来,从蜜雅底裤边缘,探往她湿透的花缝,浅浅进出着。

    蜜雅和弗德烈在一起这么久,已经很习惯被他脱光后狠狠疼爱了,今天他这样若有似无的逗弄,让她更是难耐,偏偏弗德烈还逗着她说道:“如果投降的话,小蜜雅就会立刻恢复自由了。”

    “绝、绝不投降!”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在蜜雅很有志气高声呐喊的同时,弗德烈突然松开了她身上的束缚,蜜雅立刻往他身上丢了一个束缚,结果弗德烈比她更快,躲过了她的攻击,还将一把草塞进她嘴里逼她咽下,蜜雅当场全身发麻、四肢无力,而眼前的视窗也出现了麻痹提示。

    蜜雅愤愤地盯着弗德烈,弗德烈还很好心地解释道:“草药麻痹比一般技能还久,不过对方遭捆时不能使用。”

    “弗德烈……你太坏了,哇!”

    弗德烈却猛然将她身体拉高,枕在流水的石头上,压下身体就吻住了蜜雅,蜜雅虽趁机咬了他一口,不过却很快被他灵巧的舌所迷惑。

    即便这只是虚拟的世界,她却隐约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弗德烈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他平常不会透露的的野蛮与占有,没有惯常的缓步泰然,而是热切的索求,透露着**裸的**。

    在这样的吻中,这一阵子被他冷落的委屈,好像也渐渐缓下,当弗德烈放开蜜雅时,祭坛上的水势已停,就见她身上只着底裤和鞋袜,上身后仰、双腿曲起跪躺于石台之上,头发与肌肤均已被水打湿,双眼盈盈带光,无助中带了几丝媚的气息。

    蜜雅此时脑中已一片混乱,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要继续游戏还是放弃抵抗,她无助望向弗德烈,就见他拿出了一把以长骨做柄、上头束着无数羽毛的奇异物品,徐徐刷上了她不断起伏的酥,温声说道:“洗好之后,就要开始料理了。”

    蜜雅的身体被羽毛轻触的不停发抖,弗德烈另一只手则取出一个罐子,将羽刷放入,沾出了一些蜜色的浓稠汁滴到蜜雅身上,酱汁缓缓顺着她身体起伏滑落于她前的沟壑,蜜雅再度战栗说道:“那、那是什么?”

    弗德烈伸出舌头舔了舔蜜雅身上的蜜汁,满意地听到她喘息出声后,才徐徐说道:“酋长最爱的酱料。”

    “什么东西啊啊啊啊……”

    在蜜雅娇斥的同时,弗德烈竟是毫不客气的大笔一挥,由左至右横向的将酱汁刷过她的双,反覆来回,蜜雅被他弄娇得喘难耐,前一片淋漓尽是蜜汁,就见那尖汁欲滴,看起来极为可口。

    弗德烈轻轻舔了舔唇角,便立刻重重咬下,一手将她的底裤撕开,蜜雅想要将双腿夹起,但是身上麻痹还在,只能任由弗德烈侵门入户。

    羽刷有一下没一下的刷动着蜜雅的身体,刷上的羽毛绒密且柔软,沾染酱汁之处湿软邪恶,涂到身上极为刺激,同时间,部分未沾到酱汁的纤羽,亦若有似无轻抚而过,触动她最敏感的神经。

    在这样的挑逗之下,蜜雅已经很难受了,更别提弗德烈的手指缓缓按压着她花径中柔软之处。

    她不懂,为什么游戏里面连这么**的地方,感觉都这么强烈,是不是因为她太习惯弗德烈的玩弄,因此只要被他勾起**,身体就会荡的开始回想起过往尝过的欢快?

    在蜜雅有些迷惘的这么想的同时,弗德烈似乎也感觉到蜜雅的情难自尽,加快了手指在她体内搅动的速度,但手上的羽刷的却不缓不急,极为细心的在她上身密密滑动着,弗德烈的唇舌则贪婪舔弄着她的肌肤,尽情品尝她的美味。

    “弗德烈……住手……住手啊……”

    快感一波一波的向蜜雅四肢百骸涌去,逼迫她翻上好几次浅浅的浪头,她拼命忍耐着别让自己到达顶峰,毕竟在游戏里面被玩到**实在太丢脸了。

    弗德烈听了蜜雅的话,抽出了手指,深深的凝望着蜜雅,在她面前舔舐着从花径中研磨出的蜜,眸子在游戏中虽没有变化,蜜雅却觉得实际上他的眸色一定暗了下来。

    同时间,蜜雅甚感自己快要燃烧。为什么、为什么连蜜汁将手打湿的画面都会模拟出来,简直太让人崩溃了。如果真的再这样下去,她可是会被弗德烈在游戏中压住强上啊!想到这,蜜雅终于完全丧失斗志的大喊道:“停、停、我投降……呀!”

    虽然她还在麻痹状态中,不过用脑波叫出视窗选择,还是可以跳出游戏,岂料蜜雅颤抖的正想要逃跑,弗德烈却突然将羽刷狠狠刷过她流淌汁的花,方才已经被玩的十分敏感的身体,立刻抽搐着被送上强烈的**。

    恐怖的快感让蜜雅眼前一片空白,哪还有力气跳出游戏,而弗德烈本不打算让她有喘息的空间,那犹带着酱汁的羽刷一滑,便滑入了蜜雅的花之中。

    蜜雅弓起身体看到这一幕,立刻又被顶上了**,刷上的羽毛并不是全部都沾上酱汁整齐束起的,因此在进入时,外层轻柔的与着,便能邪恶的搔弄着蜜雅的花和与菊,强迫她感受无孔不入的刺激。

    弗德烈一抽一,不断用着羽刷旋转玩弄,看着蜜雅双眼失神、双腿痉挛涌出潮,他极为满意的低哑着嗓音说道:“来不及了……里里外外刷好酱汁就要开动了。”

    “不……不要……啊啊救命啊啊!”

    此时蜜雅四肢已经脱离麻痹,但在凌乱之中她连跳出游戏的选项都选不稳,只能无助地挥动手脚,此时弗德烈终于抽出了羽刷,蜜雅狼狈翻身想要逃离祭坛,弗德烈却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在她惊呼之时,狠狠从她身后贯穿了她的身体。

    贯穿她的孽物与她所习惯的巨虫截然不同,没那么大,但是那硬度和凹凸,也十分惊人,这种异样的侵犯感让蜜雅更为敏感,花拼命紧缩想要抗拒它节节入侵,却抗拒不了弗德烈熟练的撩拨。

    于是在这火光明灭的古城废墟之夜,来自文明的女英雄,正被野蛮的食人族酋长从后不断侵犯着。

    只见女英雄双腿大张趴跪在祭坛之上,全身不着寸缕只着鞋袜,一手前扶祭坛前突起的石块,一手向后无力推阻着酋长的动作,但她失神的双眼以及乱摇摆的腰肢,显示出她已完全无法抵抗野蛮的侵略。

    反观之下,酋长则是衣衫完整、神色泰然,若不是下身勃发的巨物,正狂暴的抽她的身体,透露出他野蛮的气息,谁也不会发现他正在狠狠侵犯她。

    弗德烈一手紧紧搂住蜜雅的腰肢,一手恣意地揉捏两人交合处肿胀的花核,温柔地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小蜜雅要忍耐啊……被酋长抽时,每次**都会大量失血的。”

    他一边说话时,一边还不遗余力地在她体内狂抽猛送,让她的血条直直下滑,蜜雅被他顶的浑身发麻脑袋晕眩,一时间也忘记自己血条归零就可以解脱了,还真的很努力的克制欢愉。

    偏偏在弗德烈的玩弄之下,每次她忍住**,接着就是连绵不绝的强烈快感,将她往更高的浪头打去,如此反覆弄之下,在蜜雅因**陷入晕眩之时,血条也接近临界之时,弗德烈突然停下了动作。

    “……弗德烈……别……别停啊!”

    此时蜜雅已经被弗德烈玩的酥麻恍惚,不由自主如此央求道,弗德烈却在她身后缓缓摆动腰臀,用着邪物在她淋漓的花瓣前研磨,慢吞吞的说道:“再这样下去,小蜜雅可是会被酋长死的。”

    虽然他这么说,手上的挑逗却没有停止,蜜雅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她现在知道若是她不苦苦哀求,弗德烈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而弗德烈此时又用那邪物狠狠花外顶了一下,温声说道:“还是女英雄大人心甘情愿被死?”

    弗德烈的话让蜜雅稍微清醒了一下,不过弗德烈却抬起了她的脸蛋吻住了她,蜜雅实在难以抵抗,而她的身体在他不断地挑逗下空虚难耐,痒麻的好似有无数的虫蚁在钻爬,于是在弗德烈放开她的唇,再次进入她身体的同时,蜜雅已完全失去理智,拼命扭着纤腰迎合他的侵犯。

    “啊……啊啊……弗德烈……好……好啊……”

    弗德烈轻轻拍着她雪白的臀瓣道:“要叫酋长大人,这可是小蜜雅安给我的身份。”

    弗德烈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击,让两人的交合更为刺激,蜜雅此时哪能想什么多,只能红着眼眶道:“……酋、酋长大人……”

    “嗯哼。”弗德烈很满意的继续诱哄道:“想被酋长大人死吗?”

    蜜雅迟疑了一下,弗德烈立刻打了她的粉臀一下,停下了抽捣的动作,通身痉挛渴望侵犯的她,终于忍不住哭喊道:“想……想被酋长大人死……”

    仿佛是鼓励蜜雅的回应,弗德烈又开始动作,并积极的往深处前进,蜜雅本来的空虚立刻被填满,再度涌出大量的蜜汁,但早就被调教得十分荡的身体,依然觉的这样不够,她拼命绞紧花摆动身体,好让他能探的更深。

    到了这种地步,游戏里的快感回馈与真实交媾开始出现差异,没有破开子口的强烈刺激,却有着连绵不断深入的堕落,啪啪啪啪的击声在空旷的废墟中显得特别糜,蜜雅在**的浪头中不停翻滚,却到达不了终点,她只能无助地哭求道:“酋长大人,快……快点……快死我……”

    “小蜜雅真荡呢……”

    弗德烈满足的喟叹着,毫不迟疑地向前一顶,蜜雅呼吸一滞,脑袋一片空白,浑身抽搐被他推上了顶峰,放声浪潮出大量的,久久不停。

    当她好不容易恢复呼吸,才发现自己正在全息仪中不断喘息,想起刚才的事情,蜜雅立刻羞愤交加的退出游戏。

    不过当她想要离开全息仪时,却发现自己双腿颤抖,腿间仿佛失禁湿濡一片,在浅色的布料上印出一道深深的水痕,而她的双峰花蕊也坚硬的挺起,隔着衣服也能清楚看出那两点激突。

    她……她竟然在游戏中被弗德烈玩到**不断,还……还喷出了潮,更让她不想面对的是,方才的激烈使她身体酥麻之外,小腹间还有空虚的酸楚,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花正不断抽搐着,渴望巨物与的填满。

    想到之前自信满满想要“料理”弗德烈的心情,更让蜜雅崩溃,当她正考虑要掐死自己时,全息仪却缓缓打开,就见弗德烈表情平静的站在外头,蜜雅还来不及发难,弗德烈就弯身抱起了她。

    “咿……你这个邪恶的酋长,离我远一点!呃……”

    蜜雅的被弗德烈迎面抱起,粉拳落在弗德烈肩膀时,那湿透的下身也感受到巨虫熟悉的脉动,方才被玩透的空虚身体,不由自主用双腿紧紧夹住他壮的腰臀,渴望他的给予。

    身体如此荡的反应,让蜜雅更是羞愤了,弗德烈满意的感受到她的回应,让巨虫在她的花径口处徐徐上下,温声说道:“明明就是小蜜雅让我扮成酋长。”

    “那……那是因为你就是坏蛋,该打的坏蛋!啊啊啊啊!”

    弗德烈突然扯开了她下身的衣料,猛力一顶,让那早就迫不及待地巨虫钻入她泥泞的花之中,蜜雅娇呼一声立刻就被送上了高峰,本来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丝理智,又被他顶出了九霄云外。

    弗德烈一边抽着蜜雅,一边抱着她走出游戏室,随着弗德烈的步伐,炽热之物忽深忽浅的捣动,让蜜雅眼前白光乱闪,蜜汁狂流。

    或许是因为方才才经历过一场虚拟爱,现在被他真实的进入的感觉十分刺激,巨虫深深的螺纹不断钻爬辗过她花径媚,邪恶的刺勃勃的挤压她的敏感之处,想要将她每滴甜蜜榨干。

    而蜜雅本来紧扣弗德烈腰臀的双脚,也被无形的触手拉开,让她修长的双腿时而伸展,时而曲起,好牵动身体深处最羞涩的神经,感受他接连的侵犯。

    于是,当弗德烈抱着她走过客厅、将她放上餐厅中雪白的长型餐桌时,蜜雅只能喘息着,失神望向天花板上的仿古水晶灯,连痛骂弗德烈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弗德烈已深入到她子口前,却不愿意向前,只是勾引似的进退,温柔的抚着蜜雅额上汗湿的发,轻声说道:“为什么小蜜雅觉得我该打?”

    已经被弗德烈折磨的快要晕厥的蜜雅,听到他低沈嗓音的诱问,再也忍不住委屈:“因为……啊啊……你让女儿去考试……她还这么小……”

    弗德烈的紫眸闪动了一下,伸手爱抚着她的身体,像是自语又像是解释道:“那毕竟是她的决定。”接着他亲吻了一下她,继续诱哄道:“还有吗?”

    蜜雅迟疑了一会儿,却挡不住弗德烈的引诱,轻喘着说道:“你……你都不在家……好寂寞……”

    蜜雅用着失神的眸子,迷惘又委屈的说出这句话,让弗德烈的眸子立刻暗沈如夜,身下的蛰伏的巨虫再也不愿克制,猛然破开她紧致的子口,狠狠地将大量的媚药灌入她子之中。

    “啊啊啊……弗德烈……啊啊啊啊……”

    熔岩般的让烫热了蜜雅空虚的身体,被快感满盈的她难以遏抑浪吟出声,弗德烈就着那滚烫的春药,疯狂进出她敏感的口,一次又一次给予她至高的欢快。

    蜜雅全身抽搐,身体不断喷出大量潮,混着他的从两人交合处溅出,蔓延到雪白的桌台上,顺着桌沿缓缓低落地面,让敞亮的餐厅充满糜的气息。

    “小蜜雅……寂寞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

    弗德烈的动作虽然狂暴,声音却十分温柔,蜜雅的身体痉挛的享受着他的野蛮,心也为了他这一句颤栗不已,不过弗德烈接下来的话让她脑袋发麻,浑身一震。

    “……想尝试新花样也可以直接告诉我。”

    “没……没有想尝试新花样……啊啊啊啊……”

    在蜜雅好不容易因为他的灌注地快感而微微满足时,弗德烈却又抽出巨虫,让无形的触手在她身上倒上紫红色的酒。

    方才激烈的交媾已让蜜雅全身汗水淋漓,酒突然浇上瞬间凉意让她浑身战栗,但酒让她下一秒身体又燥热了起来,很快的,她的身上就微微散发出酒香,混合着汗水与两人交媾的气息,饱含乱又让人醺然的甜媚气息。

    酒顺着蜜雅圆润的曲线流淌她全身,蜜雅的双腿间则不断淌出浊白,紫红色的深沉与浊白的媚药,颜色分明沾染在蜜雅身上,她则发丝凌乱、双腿大张躺在餐桌之上,仿佛正等待被人彻底品尝。

    无形的触手轻巧的在她身上滑动按压,恍若想把酒揉进蜜雅的每一寸毛细孔中,让她醺醉,弗德烈此时也拿起了另一只小酒瓶,往她流淌浊的花瓣前倒下,一边品尝着她被酒浸润的花核,一边温声说道。

    “要我当食人族酋长,不就是想暗示我,小蜜雅想要换个方式被吃干抹净吗?”

    “我、我没有啊啊啊……弗德烈……不……不……会坏啊……不要这样玩啊啊啊……”

    弗德烈将光滑而窄小的瓶口,不偏不已对准蜜雅的花核罩下,蜜雅那早就被弗德烈彻底调教过的身体,一旦动情,花核肿涨起来十分明显,刚好能堵住瓶口,感受琉璃酒瓶瓶口四周光滑的冰凉。

    本来就已炽热的花核受到刺激,立刻将蜜雅再度被推上**,让她舒服的几乎晕厥过去,但是弗德烈却恶劣至极的“波”的一声,将花核从瓶口中拔出,在蜜雅双腿抽搐的同时,再度将花核塞回瓶口之中。

    “不……不要啊啊啊……”

    蜜雅无力地看着自己的花核在弗德烈的玩弄下益发勃起,羞的想要先杀了他再杀了自己,但是她的身体却抵挡不了这种刺激的欢愉。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摆布下,逐渐肿大的花核最宽处,已比瓶口还大上几分,在弗德烈最后一次将蜜雅的花核塞入平口时,即便有了的润滑,瓶口却已紧紧的卡在蜜雅的下身,难以再拔出。

    “小蜜雅这么喜欢这个酒瓶……”弗德烈抬起头来看向蜜雅,深暗的眸子潜伏着浓稠的**,温声说道:“那么,今天的料理就是酒香小蜜雅,连花核都要浸透美酒才行。”

    “咿咿……什么料理啊……不……呀呀呀……”

    蜜雅高喊着想抗拒,弗德烈却泰然松开了握着酒瓶的手,让蜜雅侧身而躺,拉起蜜雅一只沾满浊的长腿,愉快地将昂扬的巨虫顶入她早已淋透蜜汁的菊之中。蜜雅呻吟出声的同时,那卡着花核的酒瓶,也因为花核的反应高高的翘起,让小酒瓶中残余的酒覆上花核,给予更刺激的快感。

    “啊啊啊……停下来……停下来啊弗德烈……”

    身体的刺激与视觉的冲击,让蜜雅疯狂的呻吟,但弗德烈却只是温柔的将她的声音吞入口中,蜜雅一直以来都难以抵抗弗德烈的吻,特别是他温柔的吻,在他一步一步的引导下,两人的舌缠绵的品尝着彼此,但下身的交媾却益发激烈。

    只见那邪恶的巨虫一次又一次将菊的奏摺碾展,往深处迈进,肿胀花核上的酒瓶不断摆动的,显示着蜜雅难以自拔的动情,而早就泥泞一片的花,则不断喷出带着媚药的潮,看起来荡的不可思议。

    “……小蜜雅……”弗德烈放开她的唇时叹道:“喜欢吗?”

    “喜……喜欢……好喜欢……”

    蜜雅双眼已完全失焦,只能疯狂的摆动臀部好让他侵犯的更深,弗德烈爱极了她荡的媚态,取出了一只大的,让她的小手紧紧抓住,温声说道:“可是小很空虚吧……”

    “嗯……啊……”

    蜜雅失神的应道,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蜜雅早就习惯被他反覆的抽,即便方才花才被狠狠疼爱过,但余韵未歇,巨虫又在菊内盘踞着,更让被媚药滋润的花空虚无比。

    于是她缓缓将入不断喷汁的花之中,在无形触手的引导下,一次又一次的进出痉挛的乱花,而巨虫则随着进出的频率,一下又一下隔着双间薄薄的膜摩擦出无限的美快,让蜜雅深陷其中,完全没有察觉那被触手卷起玩弄的挺立尖,已经缓缓渗出蜜汁。

    蜜雅的身体在产下希玻瑟后,被弗德烈重新调教过,变得只要经过特别的挑逗,陷入无数的**后,就会荡的分泌出大量汁,即便孩子已断也一样。蜜雅对此羞愤交加,严正警告弗德烈不准这样玩弄她,而弗德烈为了避免蜜雅发怒,也好一阵子没如此动作。

    只是今天蜜雅的甜蜜,让弗德烈再也不愿忍耐,弗德烈闭上眼睛,加快速度往菊深处而去,在触手刺她双尖时,同时将滚烫的狠狠注入蜜雅的菊之中。

    几乎要融尽脊椎的快感,一口气涌入蜜雅四肢百骸,几乎要将蜜雅炸碎片,她浪吟出声难以自抑的随着**而去时,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束缚着自己,让自己无法陷入黑甜的美快当中。

    “啊……弗德烈……我……呃……我……”

    闷绝的快感让蜜雅哭喊着不知如何是好,弗德烈却从后温柔抱住了她,让她看着那以深陷瓶口的肿胀花核,以及微微淌出汁的花蕾轻声说道:“吃完正餐,还有甜点……在没有取得小蜜雅香冰淇淋的原料前,可是不能下餐桌的。”

    蜜雅在快感中拼命颤抖,在弗德烈多年玩弄下,她早就已经习惯花、菊与花核同时的多重**,才能到达至高的顶峰,可是弗德烈却偏偏让酒瓶卡住她的花核,让她乱的身体在**处无法再前。

    因快感不停肿胀花核,被瓶口邪恶的束缚着,挑逗着她却不愿给予崩坏的快感,也让她不可能因为快感昏厥过去。

    而她的身体、她的双,在弗德烈从游戏到真实世界的玩弄中,不但敏感且变得十分贪婪,只要她没有晕厥,弗德烈又不愿意放过她,弗德烈想要从她身上榨取什么,她荡的身体都会毫不保留的奉献而出。

    想到这里,蜜雅几乎是欲哭无泪,但是下一秒她又被弗德烈拉入了更深的**深渊,因为弗德烈一边挤压着她的双,一边又开始在她菊内恣意抽,同时间,无形的触手也抓住了她花中镶嵌的,快速的抽起来。

    现在的蜜雅双满是弗德烈的,肿胀的花核浸透了酒,敏感的肌肤上尽是酒香,那经得起他不断刺激,偏偏他还恶劣至极的拼命让触手玩弄她的双、刺激她敏感的尖,让那对雪白的嫩不断被拉扯变形,逐渐喷出大量的汁。

    于是这一天,蜜雅在餐桌上、在体温蒸散出的酒香及香中,被弗德烈狠狠地品尝过无数次,不断失禁**,泄出大量乱的蜜汁,直到她体力不支昏厥为止。

    但这次的料理并没有结束,接下来几天,弗德烈并没有出门,而是反覆不断的与蜜雅交欢,蜜雅成天都无法穿上衣服,失去理智的在弗德烈引导下,一边蹲坐在餐桌上,用着直立于桌面的长条果物进出自渎,一边挤压着双分泌汁,好让弗德烈品尝沾染她荡汁的餐点。

    在希玻瑟与约拿放假归家的前几日,弗德烈终于停下了这接连不断的玩弄,好不容易恢复理智的蜜雅,想到那一阵子的疯狂,羞耻的想狂咬弗德烈,却又怕被他教训,只能一直槌着他,不断骂他是大坏蛋。

    弗德烈面对她的捶打,只是温柔地将她抱入怀中,温声说道:“你不知道现在全息游戏离线副本中,大多支援成人模式吗?这是全息游戏的一大卖点之一。”

    “……不……不知道。”

    弗德烈轻轻叹了一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头:“小蜜雅沉迷游戏,却不清楚基本设定,网路游戏诈骗盛行,小蜜雅要是被拐走了怎么办。”

    他顿了顿,轻轻将她的下巴抬起,让蜜雅凝视他满是她身影的美丽紫眸,继续说道:“下次别让我这么担心好吗?”

    弗德烈的话让蜜雅又羞又喜,想到弗德烈为了她特别买了一个全息仪想陪伴她,便觉得那几天的玩弄好像也没这么值得生气了。

    不过当她重新打开游戏,想看看自己的离线副本会不会有那天“失败”的纪录时,却看到了一个新纪录名称叫“来自星星的品料理I”。

    看到这个名称,蜜雅已经觉得很不妙了,不过当她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弗德烈在游戏中玩弄她时,竟然不忘用游戏影像记录起全程的过程,并剪辑成比糟糕片更煽情的影片,就见游戏中的她趴跪在祭坛上,被食人族酋长弗德烈压在身下扭腰摆臀,还乱地大喊道:“……好……”、“不要停……”、“想……想被酋长大人死……”

    而在影像两侧,则缓缓跑出几行字幕【……来自星星的女英雄,被野蛮的食人族酋长以各种方式料理,吃得干干净净,心甘情愿成为酋长的禁脔……】“弗德烈!”

    蜜雅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悲愤大吼道:“你这个混蛋!我讨厌死你了!”

    听到蜜雅的怒吼,弗德烈站在厨房冰箱前,舔了舔嘴角的香冰淇淋,觉得只做几道料理,实在不能满足他对蜜雅旺盛的食欲。果然还是该每隔几天拟出新的料理制作,整理出可爱的小蜜雅料理全集才好。

    想到此,弗德烈微微勾起唇角,缓缓向蜜雅所在之处走去。

    〈来自星星的品料理全集〉完

    <chapter>如你所愿

    矿星索洪多的天空,永远是霾而暗沈的,未曾有过黎明,但是年幼的汉娜每日醒来时,依旧会闭着眼睛默默祈祷着,希望今日能见到一丝阳光。

    母亲临走前告诉她,无论日子再怎么黑暗,只要活下去,愿望就能实现,因此祈祷的能看到阳光,是支撑她醒来面对每一天最大的力量。

    汉娜张开双眼,望着四周一片黑暗,狭小黑暗的低阶矿工小间中,充满着劣酒的气息,让人呼吸有些困难。

    汉娜静静躺了一会儿,听到短短续续的鼾声在黑暗中起伏,略略松了一口气,悄悄爬起了身,跳下了睡觉用的硬板,出了小小水瓶以及一小片压缩干粮,小心翼翼推开门,在矿坑地下宿舍长廊幽微的灯光中一边啃着干粮,快步走到公共空间。

    所谓公共空间,其实就是浴室厕所和隔离更衣区罢了,汉娜先舀了一瓢水洗了洗脸,水的凉意让她单薄的身子抖了起来,她抹了抹脸,灌了一壶水拿回房间放,又取出了小小的氧气瓶,跑回隔离更衣区。

    只见她七手八脚的套上对于她来说过大的隔离衣,俐落的用绳子绑起了过长处,戴上了面罩,便吃力地进入了隔离室,爬上高高的阶梯,转开笨重的金属门,来到了地表。

    索洪多作为矿星的缘故,除了有一定的矿藏之外,地表上环境险恶,难以发展生存空间,更别提旅游胜地了,也因此索洪多绝大部份的居住空间,都位于地表之下,而地表之上,则堆满了垃圾以及废弃机械,苍凉且罕见生机。

    汉娜孤零零的站在地表,拉着藏在出口附近的板车,抬头望向天空。即便是黎明时刻,索洪多的天空依旧暗沈、不见天光,汉娜望着应该是日出的方向许久,才回过神来,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在垃圾堆砌的小山之上,两艘陈旧的载运艇倾倒出一堆东西,哗啦啦的增加了垃圾山的高度之后,便轰隆隆离开了。确认载运艇消失之后,汉娜赶紧拉着板车爬上了垃圾山,翻找着里头是否有可用物品。

    因为索洪多主要生活空间都在地底,因此许多垃圾就被倾倒在地表,汉娜每天都算好垃圾倾倒的时间,希望能趁着别人来之前,多找到一些能够卖钱的东西,只不过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一般能卖钱的东西,在倾倒之前就会被清出来,而且检垃圾的人也不少,她年纪小又孤身一人,地表上虽没有什么凶猛动物,但是却可能会出现其他人,人们有好有坏,她就有认识的人,因为捡垃圾与人发生冲突被活活打死。

    汉娜知道自己力气不大,很难与人争什么,与她住在同一层,比较好心的矿工们也告诉她外面很危险,要她不要再到外面去捡垃圾,他们愿意给她一口饭吃。

    但是她不愿意,宁愿出去捡垃圾换钱也不愿意免费吃人几口饭,除了父亲会痛打她骂她下贱之外,汉娜自己也很清楚,欠别人的,总有一天得还,有些人真的好心,她就是欠人一辈子人情,有些人则不怀好意,可能吃了几顿饭,就要她回报了。

    至于回报什么,快十二岁的她模模糊糊知道,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隔离衣的计时器再度响起,索洪多的地表有一般人难以承受的宇宙线,即便穿了隔离衣,每天也只能待一段时间,此外氧气瓶若是用完也是必死无疑,所以时间是很重要的,汉娜对此比较谨慎,设了两阶段的提醒,以免来不及回去。

    她看看时间,赶紧加快动作翻找东西,把看起来能卖钱的东西丢到板车上去,但是突然间,她却发现不远处似乎多了一个不熟悉的东西,过去一看,发现似乎是一架小型舰艇的残骸。

    她不太清楚这东西是何时出现的,但她知道舰艇上往往会有不少能回收利用的仪器,因此她立刻开始搜寻残骸,想到出些有用的东西,那知道在残骸之中,却看到了一只覆盖了浅绿色鳞片的手臂。

    汉娜愣了一下,几乎无法呼吸,她伸出手来颤抖的抚手臂上冰凉的鳞片,充满刮痕的面罩上立刻泛起了一层雾气。接着她像是发了疯似的,不停地把四周的东西翻开,想要将那副身躯拉出来。不过当对方半张脸从垃圾堆中露出来时,汉娜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

    “不是……”汉娜绝望的喃喃说道,“我真是笨蛋,怎么可能是……怎么可能是……”

    汉娜用力地摇了摇头,把最后那一点渴望抛下,可是她却没有离开,继续手上的动作,清理着附近垃圾,小声自语道:“你放心……就算你不是我弟弟,我也不会把你孤零零丢在这里的……”

    她伸手想将他额头上的东西移开时,手腕突然被狠狠抓住,那力道之大,几乎在瞬间就在她肌肤上勒出痕迹,汉娜还来不及反应,却看到了一双赤金的眸子。

    那一瞬间,汉娜以为自己见到了太阳,但她很快发现,那其实是一双深渊似的眼,金色的眼珠中带着火焰似的赤红脉络,而中间一道全黑的深渊,在望着她时逐渐扩大、扩大成日蚀般的深渊,让瞳仁边那一圈银白更为迷惑人心。

    那双眼的主人倏然从垃圾堆中坐起,汉娜才赫然醒悟,对方在这布满宇宙线、氧气稀薄的地表竟然还能动弹。汉娜之前以为他死了,本来是想帮对方堆个小小的墓地安置,却没想到对方竟还有一口气。

    她呆了一下,看着对方和自己差不多细瘦的身躯,突然发疯似的扯掉了自己的氧气罩,拼命的往对方口鼻间送去。

    对方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一手想挥开她,汉娜却死死将氧气罩扣在他脸上不放,两人就这样挣扎的滚落了垃圾山,在哗啦啦的声响中,再度被垃圾掩埋。

    ※※※

    矿星的矿工分二到三班制,全天都有人在挖矿,也因此食堂全天都有供应热食,说是热食,其实也不过就是黏糊糊的一坨分不清什么的东西,但至少比压缩干粮好入口。

    汉娜有些局促的握着手里的硬币及食盘,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趁着人少时,赶紧将食盘及硬币放上食台,结结巴巴的对着打饭的大婶说道:“一、一份特餐。”

    汉娜很少出现在食堂,毕竟食堂的餐点还比压缩干粮贵上许多,因此大婶看到她便忍不住笑眯着眼,和蔼地说道:“今天爸爸给你钱来吃饭啦?”

    汉娜淡蓝色的眸子黯淡了一下,不过还是勉强扯出微笑,点了点头,大婶也没做他想,一边舀起食物,叩的一声,给了她一大杓说道:“总算像个爸爸的样子了,成天喝酒也不知道照顾女儿,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连上学都没办法……要是你妈妈还在的话……”

    大婶说到这里,看到汉娜怔怔的望着食盘不发一语,忍不住有些担心地说道:“怎么了啊?”

    汉娜摇了摇头,将口中的苦涩咽下,努力做出一副渴望的样子,抬头看向大婶说道:“可、可以多一点吗?”

    食堂每份餐点的份量是固定的,不过大婶听到她这么说,立刻笑眯眯的又给了她一大杓,低下头来对她小声说道:“多吃一点,还在长身体呢……以后只要我在这,想多吃就告诉我。”

    “谢……谢谢。”

    汉娜拿起餐盘,向大婶了一个鞠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食堂,跑进了灯火明灭的长廊,奔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拐入旁边一道黑暗的隧道中。

    这一带是旧矿区废弃的宿舍区,没有灯火也很少人在里头走动,汉娜点起了挂在耳旁的头灯,小心翼翼地窜入了其中一个黑暗的房间,将餐盘放在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对着板床上那具和她差不多纤细的身躯,轻声说道:“你饿了吗?我去打了一些热食,吃一点好吗?”

    汉娜等了一会儿,对方毫无回应,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那破旧的板床前,看着卷缩起尾巴,面向墙壁一动也不动的身躯,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灯光微弱的房间中,床上的身躯不太明显,仿佛与四周黑暗融为一体,但是汉娜还是记得对方的模样,布满全身的淡绿色鳞片伤痕累累,但在地表上沈的天光下,看起来依旧十分漂亮。

    他的五官虽有几分像人,双手也和人手类似,但却有条长长的尾巴,除了那双像是冷血动物,深渊似的瞳孔以及鳞片外,纤细的身躯还有着流畅的线条,很像是蜥蜴,直立的双脚还有着一双锐利的爪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矿星上有很多不同星系来的工人,因此汉娜没有大惊小怪,那天她好不容易将对方救回来之后,便默默打听到,他应该是那普勒星人,依据体型来看,应该是位少年。

    汉娜不知道那普勒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掉到矿星上来,不过矿星上有很多不同星系来的矿工,所以对于外貌奇异的外星人她并不害怕。只不过他一直不言不语让汉娜觉得很担心,她弄来了最简易的翻译器,试图和他沟通,但是无论汉娜问什么,对方都不发一语。

    汉娜没办法,想拉着他去找矿场主任想办法,却被他狠狠抓住,他的手臂虽纤细,力气却很大,汉娜没办法,只好让他待在旧矿区的废弃宿舍中,给他留一点压缩干粮和水避免他肚子饿,无奈地离开了。

    不过汉娜还是不太放心,时不时就会跑去看他,见他这几天除了喝点水之外,连干粮也不太吃,她心底着急,便挖出了自己这些日子捡垃圾攒下的硬币,跑去了食堂。

    “……起来吃饭好吗?你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眼看对方毫无反应,汉娜伸出了手想要推推他:“热食比较好入口,也比较营养,你起来吃一点好吗?”

    汉娜的手正要碰到他,却倏然停了下来,讪讪地缩了回去。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她发现对方非常讨厌被人碰触,即便她想帮他包扎满身的伤口,他都会冷冷推开她,汉娜只能忧心忡忡让他自己处理。

    房间内死寂一片,对方毫无回应,汉娜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起他这几天的反应,汉娜站在床边好一会儿握紧了手又放开,突然有些压抑不住地说道:“你这样下去,是想死吗?这样半死不活不吃不喝是想死吗?你要是说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家里住哪,还是有办法回去的啊,你不怕爸妈担心吗?还是你没地方回去,如果没地方回去也可以想办法啊!成天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究竟是想要……啊!”

    在汉娜想痛骂他的时候,那破烂的翻译机突然吱的发出怪声冒出烟来,吓的汉娜立刻把翻译机丢在旁边,机器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灰尘虽熄灭了上头冒出的小小火花,但翻译器也作废了。

    汉娜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坏掉的翻译机,这东西是收废弃机械的大叔修理后给她的,虽然有说大概用不了多久,不过眼下就这样坏了,她又该怎么和这个不言不语的异星少年沟通。

    汉娜蹲下身,捡起了满是灰尘的翻译器,小声叹了一口气:“算了,说不定他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到呢?不过就算聋了,也可以写字交谈啊,不会写字至少也会比手画脚吧?对他做什么都没有反应,和蜥蜴有什么两样,本不是外星人而是大蜥蜴吧?”

    “是蜥蜴又如何?”

    一个陌生的嗓音在汉娜身后响起,那声音有些稚嫩柔软,语调却极为平板而冷淡,汉娜惊悚的转过头,就看到少年坐在床板上甩着尾巴,冷冷的看着她。

    “你会说索洪多语?”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着那毫无起伏的语调道:“我想死与你何干,不需要你多事救我。”

    听了少年这样说,汉娜本来因为他有所回应而涌起的一点惊喜,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想起这些天来的关心与担忧,她忍不住大声吼道:“你以为我想救你啊!只是因为你像我弟弟而已。”

    少年突然一跃而起跳到她眼前,用着那双深渊似的眼看着她,冰冷地说道:“你弟弟死的时候比我还小上很多吧?得了怪病深上长满鳞片,你就以为我是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以为自己死去的弟弟长大回来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

    汉娜愕然,心中深起了一股说不明的情绪,有愤怒、有悲哀,以及深深的绝望。

    她唯一的弟弟死前得了一种怪病,脸上身上会浮现浅浅的鳞片印子,不断蔓延全身,医生说那是免疫系统的疾病,不会传染但是也极难医治,父母耗尽了多年在索洪多存下的积蓄,依然救不回弟弟的命。

    弟弟死时,家里付不起剩余的医药费,即便父母多方奔走,却连弟弟的尸体都无法领回。其实她早就该接受弟弟死了,死得连尸体都找不回来这个事实,但她不能接受,父母也不能接受,所以母亲太过悲伤,便因为小小的感冒而死去,父亲也格大变,开始酗酒。

    父亲本来位于一个环境比较好的矿区工作,因为酗酒的缘故,一路带着她往环境次等的矿区牵去,这一段过去,现在矿区的人几乎都不知道,汉娜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过,岂料会从捡回来的少年口中听到。

    “只要靠近,我就能知道任何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不需任何怜悯,更不需要你这种三餐不继的小鬼帮忙。”

    “你……你自己还不也是个小鬼!”

    汉娜眼中涌出了泪水,在失去弟弟和母亲后,她再也没有在别人眼前落泪,但是她简单几句话,却让她觉得自己脆弱无比,因为他轻易就能翻起她不愿意面对的过去,她以为找回弟弟,他们全家就可以回到过去温暖的日子,但实际上,她永远都回不去了。

    汉娜满脸泪水跑了出去,而少年则独自留在全黑的房间之内,沉默地望着桌上盛满食物的餐盘,许久许久……

    ※※※

    旦瑟斯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母亲,母亲总是温柔的拥抱他、陪伴他,对他微笑,母亲不会介意他总是无法稳定保持人型,也不会逼着他当实验品,孤独面对一次又一次的电击测试及脑波攻击,以便取得最完美的数据。

    但实际上,在他出生之时,他的身生母亲就受到他脑波影响,因为神崩溃而死,本来不及见上他一面,所有他渴求的温暖与关爱,都只是虚妄的幻想。遂着年龄渐增,他也逐渐忘掉那些不可能的愿望,所以他没料到自己竟然还会做这种梦,渴望温暖的抚触以及不求回报的关怀。

    旦瑟斯睁开眼睛,四周依然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不过对他来说,无论有没有光,只要他想,他就能轻易看到附近的东西。

    他知道餐盘还放在桌上,盘中的食物早已冷透,在这种地方出现食物,很容易引虫,不过因为他在这里的缘故,附近本不会有什么敢小生物靠近,除了那名叫汉娜的无知少女外。

    “汉娜……”

    旦瑟斯反覆念着她的名字,这是他这几天独自练习索洪多矿星通用语时,最常念的两个音节,即便他知道这不是索洪多语,而是她的名字。

    汉娜,这个发音在纳普勒某个方言中是晨曦的意思,即便她是一个这么瘦小、纤细、满身灰尘、极为不起眼的少女,但是旦瑟斯想,她确实是配得上这个名字。

    即便他有家族中有史以来最高的超智能数值,但他却一直无法好好掌控自己的力量,他的蜥态稳定度远高于人型,但是哈布斯家族向来推崇人型。

    他不断被逼迫要保持人型,但人型的他,情绪稳定度本无法压抑太过强大的脑波,像是一只被困在人皮中的野兽,偏偏外头的人还不断要他保持冷静、将他的能力逼到极限,好获得一个漂亮数据以供展示。

    生在那普勒最悠久的哈布斯家族,又是是在万众期待下出生的,他看似身份尊贵、备受重视,但实际上只是一个用以彰显家族力量、提供样板数据的展示品罢了,他没有自由、也没有选择权,只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傀儡。

    所以他逃了,筹划了许久,顺利逃出那普勒星系,独自向宇宙深处漫游,但是他的心情并没有想像中愉快,逃离一个处境是一回事,但是尚未成年的自己,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该做什么才不会被家族发现踪迹、又该怎样处理自己的未来?

    他自小接受的就是特殊教育,面对的是无数的实验与特殊的超智能教学,除此之外,他没有娱乐,也不能有嗜好,加上多年被迫压抑许多情感,即便外面世界五光十色,对他来说却没什么吸引力。甚至因为太容易能察觉别人想法,他也不太乐意让人靠近。

    虚伪、贪婪、试探、别有所图,这样的气息让他极为厌恶,当然,也是有些人会给他温暖美好的感觉,但他却不由自主抵抗这些美善。

    从懂事以来,他若对什么东西露出喜爱的情绪,家里的人就会毁掉那样东西,包括母亲留下的所有东西、包括一只会舔他手指的绵软小生物,因为执着就会容易让情绪失控,他不被允许失控。

    所以他只能一直逃一直逃,逃到最后不知道为何而活,无论丑陋或美善之处他都不能驻足,直到在索洪多附近遭遇攻击,他甚至放弃了抵抗,任由舰艇坠毁在行星表面。

    他想,在家族中活下去只能做傀儡,逃出来又无所依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