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1-20(1/2)

    第十一章被省略的人……

    一片衷情?是爱吗?

    我静静的望著他的眼睛,在他清澈的眸底,竟然看不见一丝伪饰。

    这男人的心计城府,让我心中暗自吃惊,如果不是因为早就读过原著,有这样一个男子温柔表白,任何女人,想必至少都会飘飘然一下吧。

    “一片衷情?”我轻轻重复,眼神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片茫然,白依依的嗓音软甜清美,从她的唇间吐出这四个字,似乎悠悠然之间,都有一种绵绵甜意在空中划过是,似有似无的诱惑,我陡然间忽然瞥见,燕长卿的眼底闪过复杂的难以言述的情绪。

    也许,我想,他所说的,未必全是假话。

    也许这个男人,真的对白依依有那麽一点好感罢了,只是不管怎样,至少在她还没有受尽苦楚天涯飘零的现在,他的怜惜之心,本无法盖过他心中的仇恨。

    我有些茫然的听著我口唇间喃喃念叨的衷情,燕长卿忽然跨前一步,紧紧揽住了我的腰肢。

    “依依,我真的很喜欢你。”

    燕长卿的手指温热,唇间吐气全是他身上带著点麝香味的男子气息,随著他的靠近,我有些无措的微微拢起了眉头。

    “不要这样皱眉。我喜欢看著你笑。”燕长卿盯著我的双眼轻声说道,热烫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眉宇,在那里轻轻揉搓,仿佛要拂去我脸上纠结的表情。

    我并不是纠结,我只是迷惑,并且茫然。

    这个男人,为什麽可以说的这样自然而然呢?

    作为一个现代人,我是知道一见锺情,也相信一见锺情,可是,却从未亲身感受过所谓的一见锺情的。白依依和这个男人,至多不过见过三次。第一次,他救了她,第二次,我已经穿来了,不情不愿的来感谢他,第三次,也就是现在了。

    这样短短的相处,就可以称之为一片衷情吗?

    甚至在书中的未来,就为了男女之间这样虚无缥缈的吸引力,白依依就愿意抛下父母,抛下温暖的家,和他前去浪迹天涯?

    我忽然抿唇微微一笑,燕长卿紧紧盯著我的眼内划过惊讶的神光,我只是轻轻笑起来,对著他的表情,扫去了我自打穿越以来战战兢兢的畏首畏尾:“燕公子,请恕依依无法接受公子的厚爱。”

    我伸手抓住了他原本轻轻抚弄我没见的手指,眸子微微眯起,盯著燕长卿布满茧子和伤口的手掌,轻轻拂过他手上的伤疤,我口中的话语却丝毫没有留下情面:“燕公子,依依并不明白为什麽你要跟我这样谈爱,可是,现在的我是绝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也许是我的变化太大,语气也太过斩钉截铁,燕长卿的脸色,由一开始的轻松,陡然间冰冷下来,他的脸上原本有著兴奋的微红,如今却铁青而冰冷,我微微一抖,却依旧盯著他的眼睛:“我不知道燕公子为何而来,为何要对我说这样的话,只是,我知道的是,儿女婚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燕公子如此唐突,难道不顾聘者为妻奔者为妾的道理?依依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断没有私自和男人私相授受的!燕公子,你的手指上如此之多的伤痕,想必燕家堡的偌大基业,你一手一脚攒下,也是不易,依依向来最是钦佩英雄豪杰,尤其对燕公子这等白手起家的,更是仰慕於心,燕公子若真有意,何不向家父家母提亲?也免得坏了我的名声,叫依依以後无颜见人。”

    燕长卿既惊且讶,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彻骨的寒,我只是微笑著看著他,一丝也没有畏惧。

    只因我忽然之间想通了一件事。

    事情到了现在,我已经无法掌握它未来的发展,我唯一比白依依强的,只是我知道他们的未来过去,可是,我既然来了,蝴蝶就开始扇起翅膀,我们的未来,一定不会是相同的。我,也绝不可能让自己落到像原版白依依那样悲惨的境地里去。

    燕长卿作为一个伴侣,如果他一心一意的话,并不糟糕。

    妾通买卖,古代的妾室,是可以拿来随意交换,随意送人的。君不见,苏东坡送妾给友人,还被当做风雅之事?

    可是正妻,却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原版的白依依之所以这麽倒霉,就因为她犯了奔者为妾的大忌,和人私奔者,不可做正妻,所以,她最後才会落到被三易其手,当做货物一样辗转在各个男人之间的结局。

    而我如今在燕长卿面前做的第一步,就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会娶我吗?

    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非常的好奇。

    “提亲?”燕长卿长长吸了一口气,他的眉宇纠结起来,半响这才叹了一口气,我正暗喜之间,却陡然僵住了脸色:“依依,看来我真的应该让卫小子早点来一趟了,你的这失忆之症,真的还没有好,你怎麽就不记得了,我怎麽能去提亲呢,你是有未婚夫的啊。”

    我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眼睛。

    再一次的眨了一眨眼睛。

    我几乎回不过神来,等到我回过了被震惊到极点的心神,我几乎要仰天大骂无良作者坑人。

    天哪,穿越到文里已经够悲剧的了,更悲剧的是,你发现作者把不该省略的全给省略了,该一笔带过的床上戏,倒是费了无数的笔墨,做足了功夫。

    知道这些男人在床上有多麽神勇无敌有啥用?

    除了让我意YY一下,以我现在还没完全发育的小身板,难道还真的去跟那些已经高挑壮实的禽兽们玩儿滚滚乐?

    ……………………

    未婚夫?那是神马东西?

    ----------我是作者有话说的分割线----------

    首先致歉,似乎今天末世更不了了,我明天尽量两更吧(这一更是我凌晨5点喝著咖啡码出来的,刻下真的太疲倦了,不想拿不合格的V文来凑字数,毕竟,读者是要花钱的)。

    昨天看到说我“一字不漏”的抄袭的帖子实在愤怒,愠怒之下於是写了昨天的吐槽感言,作为一个作者,码字也超过六七十万了,再怎麽样,也不至於落到去抄袭的地步。

    再说了,那位跑来说我抄袭的,想必不是没有看过“无不欢”,就是没有看过我的文,既然没有看过,凭什麽跑来说我抄袭?

    我有这个信心可以说,我写出来的文字,绝不是这里扯一鳞,那里纠一爪,东借鉴西抄袭拼凑出来的东西,我也本没有必要这样去做。

    读者们的留言真的让我觉得很温暖,其实你们才是我码字的动力,这几天实在都太忙没有时间,等到明天的更新结束,我会一个一个的回复的。

    谢谢大家的信任。

    真的谢谢。

    第十二章角力(1)

    乍闻未婚夫,我的第一感觉自然是娇躯一震,面白如纸,正如那戏文所唱一般:晴天霹雳炸耳畔,未料到晴空万里,霎时间墨云翻卷雨猛风寒。

    婚约既成,除非我真的想跟面前的禽兽私奔,否则,在这样的年代,本就没有我一个小姑娘置喙自己婚姻的余地。

    未婚夫,那个目前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称呼一个符号一般的存在,却会在我的未来人生里,占据极其重要的一个部分。

    那般浓墨重彩,那般不容忽略。

    这样的人物,却无法知道他的真面目会不会也是一只禽兽:毕竟文凶猛,身为女主的我,当真是走的步步惊心啊。掀起各种身份织成的外表,内里的部分,只有那些禽兽们自己知道。

    我想我当时的脸色大约真的吓著了燕长卿。他应该是知道我的失忆的,可是恐怕他没有想到,我的失忆真的有那麽严重,严重到了本不知道自己有一个未婚夫的程度。

    我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他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沈思:“依依?”

    “恩?”抬起头来看他,却望进这男人一双漆黑动人,泛著关切温柔的眼睛。

    他的脸庞这样俊美,他的眸色带著如海一般的深沈,叫我一对上,几乎就拔不出眼睛。

    我忍不住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再坏,也不过如此了吧?

    越是有毒的东西,往往越是有著豔丽的外表。这样容易能让人爱上的男子,却偏偏,是这世界上会对白依依最狠心的男人。

    长久相处,即使知道他的关心只不过是一场戏,作为女人,我却怕自己戏假情真,爱上面前这个皮相完美的躯壳。

    於是乎,即使未婚夫再坏,恐怕也坏不过,这样剧毒的一场邂逅了。

    想到这里我听到自己的心跳陡然间舒缓了,我的脸上,又再一次有了原本的淡定的笑容。

    我含笑望向燕长卿的眼睛,咬了咬下唇,有些羞怯的说道:“我竟是忘了,原来我有未婚夫。”

    他盯著我的眸子,眼底有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

    燕长卿的唇角忽然弯起一个邪魅而诱惑的弧度,他的动作毫不含糊,急急跨前一步,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依依,记不得的话,就再也不要记得了吧。不要记得你有未婚夫。你的眼里,心里,只要有我就可以了。”

    指尖濡湿温热,我说不出是我紧张流出的手汗,还是被这温暖的室内熏出来的汗水,我只知道,透过我指尖的肌肤,他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让我的心头陡然间仿佛是被烙铁烫了一下。

    深深,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气,才能说出这一番话来:“燕公子,什麽是婚约呢?三生缘定,始结今生夫妇,这需要多麽深的缘分,才能让一对原本陌生的人,期许一辈子在一起啊。爱情或许会消褪,可是只有婚姻这种关系,才是永恒不变的。”

    这是很平常的一段话。放在别的场合,我可以侃侃而谈我的婚姻观,可是对著燕大禽兽,徐徐说完这一段话,我几乎觉得我背上的衣衫都沁出了汗水。

    鸭梨好大。

    他的眸底似是酝酿著扑面而来的风暴,他原本容雅的脸庞,肌微微抽搐,铁青色的让我不敢再说下去。

    我知道剧情,我知道他的那些隐痛,而这样的一段再正常不过的话,落在我的嘴里,听进他的耳中,却变成了一种可怕的讽刺。

    仿佛是羞怯的微微垂下了头,我却用眼角的余光,看见这男人紧绷著肌捏紧的双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手部的拳头慢慢放开,青筋一点一点消隐下去,在我的眼前,重又带过了温柔公子的面具。

    G,我为什麽这麽冲动,我为什麽要直截了当的说,我希望和燕大禽兽从此SEEGOODBYE?这非但不是我的初衷,更有违我低调的准则,更别提……我还看到了那些我本不该看的圈圈叉叉……

    不过想起惊鸿一瞥之间那男子完美硕长的身段,我却也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大凡禽兽,还真是都有一副好皮相啊。

    还好,这大概是我穿越唯一的福利了,美男如花,只叹此花剧毒。

    “去哪里?”我叹了一口气。

    还能去哪里?

    知道的越多,烦恼的越多,我如今的烦恼,除了燕大禽兽,还多了一个不知底,不知未来的未婚夫。

    “去母亲那里吧。”

    我现在有些後悔自己这麽快的就把小菊小绿她们丢给了燕大禽兽,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算的再好,自以为得计,却本想不到,还有更多书上没有细说的部分,而这些,身为白依依贴身婢女的小菊小绿必定清楚,只是我如今,却不适合去询问她们了。

    母亲……母亲……

    我的心底有些害怕,白依依的母亲怎麽看都不像是正常母亲的态度,她的表现怎麽说呢……太急切,也太不为女儿著想,若不是知道白依依已有未婚夫,她倒像是急著把我嫁出去一般,还是那种急到仿佛火烧眉毛一般的感觉。

    这又是为何?

    我黯然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说道:“魏紫你走前边吧,我们去给母亲请安。”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明明是简单的文,何时开始变成了悬疑剧?

    纠结。

    第十四章落荒而逃

    “给母亲请安。”我轻柔了声音,软软的向著眼前风姿犹在,美貌依稀的女子福下了身体。

    虽说不识这世界的礼数,可是到底见著那些丫鬟们向我,向燕大禽兽,向这个身体的母亲请安过多次了,我依样画葫芦的做,偷眼瞧著母亲的表情,似乎并未有什麽错漏,於是我慢慢的放下了心来。

    没有露出破绽便好。虽有撞到头失忆可以做掩饰,我心底却仍旧为著穿越本身觉著心虚,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当著正牌母亲的面,总是能掩饰几分不同便掩饰几分,能少提几次失忆就少提几次,撒谎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女人看著我的眼神却让我觉得心头一酸。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我对她的态度觉得多麽奇怪,此刻看来,她对白依依的神情温柔,唇角含笑,那般的慈和可亲,却一点也不似作伪:“依依你来了?身体可有好些吗?娘不是一早就说了,你受了这场大惊,身体本就虚弱,这几日的晨昏定省,也就不必来了,养好身子最重要,那些规矩什麽的,等你身体见好了再讲究也不迟。”

    “免了依依不用来请安是母亲的体谅。”我轻声笑道,婉言倾述,“可是依依今日却觉得身体好了不少,之前也去燕公子那里再次道谢了,细细想来,哪有去见了救命恩人却不见自己亲身爹娘的道理?依依想著母亲,於是也就来了。”

    “娘知道你是最孝顺的孩子。”白依依的母亲果然微微红了眼眶,轻轻揽过了我的身体,拍拍我的头顶,这样的动作她做来,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见凝滞,也丝毫不见不自然,显然是做惯了的。因著这样和谐的相处,我的心里却越加一沈。

    我不能骗自己,我本没有任何的借口。这样的母亲,若是知道女儿的芯子里已经是另外一个灵魂,肯定会心碎欲绝的。

    不管我对她的做法有任何的怀疑也好,那些毕竟也只是怀疑,却丝毫不能抹杀,她的亲女儿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

    我蠕动嘴唇,很艰难的才吐出这样的话来:“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她的手指轻轻梳著我的长发,手势温柔而安抚,於是我终於慢慢在她带著淡淡香味的怀里舒展了有些僵硬的身体。

    她搂著我安慰的拍拍我的头顶,只是很轻很轻的说道:“依依,母亲最不能承受的只有失去你而已。”

    我在她怀里沈默著,心里如骨鲠在喉,难受的想要哭却哭不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的身体温暖,带著浅浅的香味,周身都让我觉得舒服妥帖,可是感觉到她的手掌里传来的爱意,我却觉得浑身格外的难受,连这样温暖的身体,都温暖不了我骤然失温的内心。

    只要可以的话,我会尽量的对你好的,代替白依依对你好,比白依依对你更好,即使我明明知道,即使我做的再好,也代替不了真正的白依依。

    我红了眼眶,终於慢慢问道:“母亲,能不能告诉我,我的未婚夫,到底是谁?”

    搂著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这个问题仿佛让她受了惊吓,当然这种情绪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母亲很快的就收敛了她惊讶的表情,可是伏在她怀里半抬著头的我,却明明感觉到了她腰间肌的那些颤蔌。

    为什麽要惊慌?为什麽要紧张?女儿关心自己的婚事,不该是无比正常的一件事吗?

    “依依……”女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表情竟是带著几分说不出的凄然,她语音慈和,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和我想知道的所差甚远,“依依,你并不喜欢的他的不是吗?你放心,”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你放心……”她微微咬牙,发誓般的说道,“母亲一定不会让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的。”

    我眨了眨眼睛:“母亲,你忘了吗,女儿已经什麽都不记得了。”我有些急切,未婚夫,天晓得,谁管他到底怎样啊,我的最低要求,只要他不是另外一只禽兽就谢天谢地了好不好!

    只要不是禽兽,我肯定欢天喜地无比乐呵的直接嫁过去,然後男耕女织从此过我悠闲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小日子,种种田斗斗小妾,总比跟一群禽兽NP什麽的,要好的多了,是吧?

    “母亲……”我刚换了她一声,白依依的母亲已经死死的咬了咬牙,她显然是误会了我脸上急切的表情,以为我的急迫,是和原身一样的不情愿。

    是啊,我猜到了原版白依依定然是不喜欢她的未婚夫的,不然也不会选择私奔出走这条路。看母亲的反应,她对於白依依的这种心态,非但不加以阻止,反而似乎乐见其成,甚至在背後推波助澜。

    那个未婚夫,到底有什麽不对?

    喜欢**?虐待自己老婆……种种猜测填塞了我的臆,母亲却已经放下了一个大雷:“依依,那位燕公子,在母亲看来,倒是个有能力又会疼人的,对你也是体贴温柔,你意下如何呢?”

    “…………”

    额……

    我抚额,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

    被母亲对燕大禽兽的赞扬雷的外焦内酥,於是乎我只得落荒而逃。

    当然了,“落荒而逃”是我的心境,表面上,我还是掩饰住了内心的忧虑,焦灼,担忧和不解,温柔而乖顺的向母亲告辞。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一瞬间,母亲忽然轻轻“啊”了一声,指尖敲了敲桌面,用通知的口气告诉我道:“对了依依,你的爹爹再过几日就要到家了。”

    我原本已经背转了身体准备出门,乍闻此言,我有些讶异的向母亲看去,却在她眼底,捕捉到了一抹幽暗不明的眼风。

    那种神情,不是丈夫即将归来的欣喜,却仿佛,带著一点点说不出的厌恶。

    一闪即逝的,让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还来不及说什麽,母亲已经端起了茶杯来,呷了一口,许是端茶送客的意思,於是我只得福了福身体,带著满肚子的疑惑,转身回房去。

    第十五章惊吓

    这一天带给我的惊吓太多。以至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魏紫硫黄送上了丰盛的大餐来,我依旧是微蹙著眉头,静静坐在桌前,对著满桌的美食,食不知味。

    “小姐……”魏紫似乎较为乖,看看我的神色抑郁,望著满桌的菜色皱著眉头不下筷子,小心翼翼的劝我说道,“您大病初愈,误了饭点可不好,夫人特意吩咐厨房为您的康复做的,不管怎样,不要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心意啊。”

    我抬头看了她和硫黄一眼,轻叹一口气。

    辜负了她的心意?天知道,对上白依依那个看似正常,却每每做事出人意表的母亲,我本就不清她在想什麽才对。她的心意到底是什麽?我本就不知道呢。

    想是这麽想,我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勉强打叠了神,随手指了指其中的一盘菜,说道:“就这个吧。”

    自从穿越以後,第一次想自己动手夹菜却惹来了身边侍女惶恐的请罪,我已经明白了在这里,自己给自己夹菜是多麽“不妥当”的行为。

    一边机械的吃著,我的脑子一边转的飞快。

    父亲要回来了?白依依的父亲,不对,我现在的父亲,到底会是一个什麽样的人呢?他的归来,会对我现在的情况有什麽改变吗?

    在原著当中,我只知道他很宠很爱自己的女儿,因为是和自己所爱的女人唯一的孩子,所以几乎是无条件的宠溺著,可是原著里对他其他的描写却身为稀少。

    如果他跟白依依的关系真的那样亲近的话,我是一个来自异时空灵魂的事实会不会穿帮?

    叹一口气,我只得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不管怎样,希望他不要跟母亲那样不靠谱才好,毕竟看情况,白依依的母亲是很不赞同我跟“未婚夫”的婚事的,那麽照例推断,这个婚事应该就是……父亲所推动的了?

    那麽,如果我还是想把婚事继续下去的话,似乎无可避免的,就要跟父亲多多沟通才是。

    这样想著,我不由得开始为我的未来担忧起来。关系太近了,怕拆穿西洋镜,太远了,又难以达到我的目的,这尺度,还真是难以把握呢。

    吃完了饭,翻了会白依依案头的书本,对著那些女四书和看著小丫头们忙忙碌碌的收拾桌子,我的眼皮渐渐沈重,竟是忍不住的开始犯起困来。

    天色依旧亮著,我掩口打了个呵欠,心底却有些唾弃自己:真是堕落的资产阶级,吃完了就困乏,若是你穿成一个小丫头的身子,还能这般好吃懒做吗?

    唾弃自己归唾弃,疲倦感却仿佛从心底最深处泛上来,我望向房间内里那张一看就松松软软很好躺的大床,对了对手指,还是忍不住的躺了上去,我瞅瞅站在我床头似乎是准备守著我睡著的魏紫硫黄,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们还是在门口守著就好了。”

    不管怎样,我一是并不习惯有人盯著我睡觉,二来,总觉得睡颜是一种很私密的东西,就算这具身体原本并不是我的,就算知道白依依一直以来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我却还是,本能的觉得……被人盯著就睡不著。

    两个侍女听话的带著一群丫头婆子退了出去,临了还贴心的轻轻带上了房门。胃里暖暖的,身体浸在松松的被褥里,舒服的感觉让我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却睡的甚是不安稳。

    恍惚之间,我只觉得周身恍如火焚,温度越来越高,周身炙热难耐。

    在那熊熊的业火里,我左冲右突著拼命的寻找著什麽。

    越来越热,越来越无法忍耐,四肢百骸渗出了汗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扭动著,唇间也仿佛吐出了细细的呻吟。

    好热……

    我想要张开眼睛,意识告诉我,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噩梦,可是不管怎样的告诉自己,我却醒不过来,眼睛上挂著沈重的铅垫,如有千钧。

    有什麽东西,或者什麽人,隔著远远的距离,在那一片火光中如蛇一样的盯著我,那样的目光,使得我即便是在极度的炙热里,也忍不住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

    热度越来越高,到最後,竟然像是从身体最深处烧起来。

    在这个地方,在侍女们的服侍下,睡觉的时候我穿的是盖住了所有身体,甚至比现代时候出门穿的更多的中衣长裤。在这样的炙热里,这种遮蔽就变成了一种桎梏,使得我不由自主的撕扯起身上的衣服来。

    即使是意识里仿佛有人在看著我,可是那种灼热的催促却使得我管不得那麽多,狠狠扯开了领口,直到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里,接触到一点清凉之意,我这才沈沈叹了一口气,略略平静了一些。

    还是热,即使是敞露了衣衫,还是觉得有种燥热弥漫全身,我胡乱的扭动著,那盯著我的眼光也仿佛是我身上的火苗一样,越来越灼热,越来越让人无法忍耐。

    唇间溢出了第一声无法咽下的呜咽,即使是半梦半醒之间,我却依然能够感觉到,白依依那把娇柔无比的嗓子里即使是呜咽,也充盈著叫人难以忍耐的娇媚和诱惑,心中一凛,我死死的咬住了唇角,再不愿出第二声。

    颊上忽然传来了清凉之意,恍惚之间,我却寒毛倒竖,那传来凉意的,绝不是别的,而是什麽人的手指!

    那人肆意的在我脸上抚摩著,他的动作虽轻,却让我感受到的却是毫不克制的掠夺。

    头脑虽因著热度而混沌,动物的本能却让我感觉到了危险,我偏过头去,紧紧的蜷缩成了一团。

    指尖追随著我的脸庞,一寸一寸的抚触著,亵玩著我在镜中见过的,白依依那光滑如缎,细腻如绸的肌肤。男人在我耳畔低低沈沈的一笑,带著志得意满的傲然。

    男人的声音低沈而感,那一把感的男声仿佛引发了我膛深处的颤蔌,一个激灵,我竟是觉得腿间那难以直言之处,涌出了一点冉冉的热流。

    羞愤,焦急,心底又涌起难以抑制的恐慌,气血上涌,我一气之下,竟是再也控制不住神智,什麽也不知道了。

    好吧,我表示……现实里出了某些事情……所以……

    ……想要拍砖的,喷我的,或者安慰我的,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