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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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交颈成心共缠绵

    “莲莲那儿都不去来,就呆在这书斋里,求殿下快快走吧!”

    看着她珠润的脸庞,他犹豫了半晌不愿离开,最後,还是不得不转身而去。

    当这太子有什麽好呢?有那麽一瞬间,他宁愿只要美人而弃江山……

    太子走後,莲莲随手在书案上抽了本书,靠躺在炕上随意翻看着。其间王公公进来了数次,传了晚膳,之後又传了女伺候着沐浴更衣。时辰过去了一个又一个,书斋里仍然只有莲莲一人,孤零零的长影在昏黄灯光中忽明忽暗地摇晃着。

    等得太久了,书卷由莲莲的手中滑落地面,她的身子斜斜地倒向床内侧,缓缓睡入梦乡。

    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一对犀利的眸子在盯着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朦胧中,看见太子散洒着一头如墨的长发侧坐於炕沿。

    若是在从前,她必定是一阵心惊胆颤,惶惶不安。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再惧怕他的身影,反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心安。

    “殿下,您回来了!要传人来点灯吗?”坐起身来,莲莲发现灯火已然熄灭,一室的黑暗。

    “不必!”轻笑着,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本太子要和爱妃交颈缠绵,不须要点灯。”爬上床炕他往莲莲的身边贴近。

    莲莲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又是一副抗拒不愿从的姿态!太子心里暗暗笑着,他的莲莲总是这样,须要些微儿的拨撩才会放下矜持。将下巴磨蹭在她的颈间,甚是委曲地发出叹息的声音:“莲莲,这麽久不见,你一点都不想你的夫君?如此地拒人於千里之外,让本太子好伤心。”

    莲莲微微一怔,沉吟片刻,侧转身与他对视着。

    黑暗中仍可感觉到他那双总是暗含脆弱的眼睛。心头一酸,伸手抚上他的脸庞,触手所及觉得他消瘦了许多,心中更加不忍,“殿下这些日子为国事劳,想必是十分辛苦。”

    “国事还好,有大臣们分忧解劳。有件事非爱妃不能行,爱妃却抗旨不来!”一边说着,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地便将她腰间束带抽离,透薄的罩袍立刻氅了开来。

    “殿下……”莲莲措手不及,又羞又惊地喘着气。

    他噙着笑,大手起落间她的衣衫尽褪,滚圆的双峰毫无半点遮掩尽露在他的视线下,随着她紧张而抖着的身子上下微颤个不停。

    连轻呼都来不及出口,他含住一只她的尖挺,软濡的舌在尖峰上轻轻旋转舔拭,酥麻搔痒的感觉急速地漫开遍布全身,一阵热气染上她的小脸白里透红地彷佛要滴出血来。

    她扭动着身体,轻轻呻吟着,“殿下,不要……”

    不要?他森森地笑着,今夜要让她哭着求他要她。

    抬头含住她的小嘴,她的呻吟被他全数收进嘴里。将她软嫩的唇瓣紧紧地吸住,蹂躏着她的口舌,吞吐间,迫她将他和她的津,咽下肚去。直到她的小脸儿来不及换气,涨地变了颜色,他才腾出一点儿空隙让她缓一口气。

    她那狼狈凌乱,手足无措的模样,莫名地勾人心火!

    忍不住啃咬着她的唇瓣,半真半假地,狠厉地说着:“你抗旨,本太子今晚要严惩……”

    一只手覆上她的尖,一只手便往她的腿间攻去。

    “啊……不要……”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要二字说得苍白无力,听来像欲拒还迎。

    “莲莲……不要吗?你的身体……在说要呢……”手指轻拈住诱人的花核,用指腹搓揉着,旋转玩弄着,引得她嗯嗯啊啊低叫个不停,身子直往他怀里蜷缩成一团。

    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长指继续摩挲着她已经潮湿泛滥的的花,柔声地说着,“莲莲……今晚要叫你欲仙欲死,求我放过你。”手上的力度加强加快,滋滋的水声不绝耳。

    莲莲听着他邪肆的言语,内心羞愧不堪,身体却不受她控制地越来越紧绷,越来越渴求!他感觉到她的欲火焚身,故意将手上动作稍稍慢下来。立即,莲莲纤细的柳腰不自主地左右扭动起来,身体微微弓起,带着乞求的目光,望着他。

    他在黑暗中得意地笑着,低下头浅浅啄了她一口,附在她耳边说:“莲莲……你动情了……”

    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莲莲颤着长睫不停地摇着头。

    看得太子笑开怀来,轻嗤着:“爱妃心口不一!”将两长指顺着黏腻的蜜深深地往幽径内挤入,快速地抽起来。

    “啊……啊啊啊……”密里猛地开始收缩,一道闪光在黑暗中划过大脑,全身一阵剧烈的哆嗦之後,身子瞬间地抽直,连脚指也绷得几乎抽筋。强烈的快慰让莲莲整个人弹跳弓向上如张满的弦,脑中一片空茫恍如落入无边地狱。

    好久好久,神智仍是一片浑沌,身体瘫软如泥,**的馀韵仍未褪去,微微地掀开眼,她看见他那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浓浓的爱意,吻如雨下,不停地落在她的眼眉唇齿之间……

    作家的话:

    PartI

    ☆、52幽幽一点情动早

    微微地掀开眼,她看见他吻如雨下,温柔地落在她的眼眉唇齿之间……

    很安静的吻,没有水声滋滋的那种热闹喧哗。安静得如月夜下流淌着的一弯溪水,悄无声息地穿过他的唇齿淌流入她的心窝。

    看他眼眸含情似笑非笑目光邪肆恣意狂妄,看他举手慵懒长指过处尽是帝王霸气,看他一身雪白丝绸单衣在黑暗中闪亮高贵耀眼如谪仙!

    是谁说的貌比潘安,颜如宋玉?潘安宋玉见到他也要自惭形秽!

    看着他,眼里只有他,目光凝结在他身上再也移不开。

    一点幽情动早,一声娇吟飘晚,莲莲伸手环上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皙白如凝脂的双峰揉入他的膛,霎时间,一池清溪静流被搅动,激起**点点**荡漾。

    微微震了一下,墨君阳轻轻挑起唇角,伏在她的耳边,沙哑的声音里藏不住的心动:“莲莲,现在才来讨好本太子太迟了,我饶不了你的抗旨之罪!”

    “莲莲任由殿下处置!”她用媚惑的声音回答他。

    墨君阳怔了怔,没料到她会如此回应,双眸眯成一线,“随我处置?爱妃可别後悔?”

    她用似水眸光看向他,眼中有几分羞涩,更多的却是妩媚,“殿下尽兴就好,莲莲不会後悔。”

    这样的话,比春药更催情,气血方刚的墨君阳如何耐得住,狭长的眼眸中一抹邪色闪过,他伸手拉住她的纤细小手握向他的胯下,“手伸进去。”他说。

    脑中片刻空白之後她才明白过来,小手抖着,她望着他,万分地犹豫。

    他看着她窘迫的神情,心里爱极了这种逗弄她的乐趣,喜欢看到她羞愤难当又甘愿忍受的模样,呵呵,是她说要任他处置,他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地欺凌她!

    不过她楚楚可怜的,带着水雾的目光,还是让他软了心肠。

    翻起身他脱去单衣亵裤,瘦紧实的身躯尽露,胯下挺立的巨龙尤其醒目。

    再次拉过她的手引到自己硬挺的巨物上,扣住她的手迫得她紧紧握住,“握紧它,不许放手,上回教过你的……”一边说着一边懒懒地倚在靠枕上斜眼昵着她。

    握着手中温温热热,软滑软滑像是泥鳅一般的活物,莲莲咬牙横了心。将一双小手圈着它在掌心里一下一下地推着。

    被她的十指轻柔地爱抚着,腿间的**一寸一寸越发坚硬涨大起来,他仰起头皱着眉心,一声似是呻吟的低呼从喉间逸出,拱起的腰身上,绷起的肌如田畦般整齐有致地一块块排开。呼吸声渐次喘急沉重起来,晶莹剔透细碎的汗珠一滴滴渗出肌肤,聚在他额间顺着缕缕汗湿的青丝沿着鬓角散开在前。

    忽然他长吁一声,猛地拉过她吻住她的唇,紧紧地将她的舌蕾包覆在他的唇腔之中,待她几乎接不上气时才松开她,然後又再次吸住她的小舌。

    如此反覆几次吞吐,莲莲渐渐跟上他的节奏,舞动着她的舌尖配合着他的吸舔。从前总是被他强势地攻掠得呼不过气,从来不知道原来唇与唇之间,可以舞出这样春情荡漾,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也配合着嘴上的律动呵成一气。

    正吻得浓情蜜意的时候,墨君阳蓦地松开她,手扣着她的头压向他的胯间。

    “含着它!”

    “什麽?”莲莲脸色变得煞白,惊惶地看着太子的脸,想着她是否是听错了,含着──它?。

    扬起的唇角透着几许邪恶,几许冷情,明白显示他要任所欲为的决心。

    “张开嘴,就像我吻你那样含着,乖。”

    顿时明白他是认真的,她呆愣着不知如何是好,“爱妃,你答应过要让我尽兴,不可食言!”他在她耳边催促着。

    忍着心中的羞愤恼怒,她颤抖着张开嘴将它一点一点地吞入口中。她那樱樱小口本容不下他的庞然大物,很艰难地鼓着腮帮子勉强含着。耳边传来他一声长长的喘息声,他弓起的身子微微抖着,他动情了!

    原来男人也是可以被挑逗的!偷偷用眼角馀光瞄他,他动情的模样竟然一样迷人!

    忽然间领悟到,夫妻间的欢爱,其实是一场平等的游戏。既然是欢爱,无关羞耻,孔夫子说的,食色也!

    顿悟之後,她的小舌如蛇信般旋扫过他巨物前端敏感的那一处,而後顺着部往上慢慢舔舐,刺激得他的腿侧的肌一束束地收紧,“莲莲……你这个小妖……嗯……”翻起身跪立面对她,他拱起下身往她的口中挺动。

    “嗯喝……”他将长的巨龙深深地挤入她的嘴里,用她细嫩的唇壁磨擦着巨龙上的皱褶,身下的热流流窜,他需要更多,五指紧扣住她的後脑朝他腿间贴紧,身下动作加速进出,“用力,用力吞……”他呼吸急促地命令她。几次他挺进得太深莲莲被呛得险些要乾呕,莲莲好容易忍住了,想着必须要卖力让他快快结束才行,她的唇舌已经开始麻木地失去知觉。

    十指紧扣在他的腿侧,莲莲将口中巨物吞吐得更快更急,感觉口中之物越来越滚烫巨大,男人的呻吟声越来越短促高亢,“莲莲……”他唤着她的名字,“要去了……哼……嗯嗯嗯……”一个瞬间的抖颤,一股浓绸的黏被贯入她的嘴里。

    时间有瞬间的静止。

    喘着气,他轻柔地拥她入怀抚着她的发丝低声说着:“吐出来,别含着。”眨着无辜的大眼她面色委曲地看向他,“殿下怎麽不早说……莲莲……已经全咽下去了。”

    怔怔地,他看着眼前一张纯净温柔的容颜。如此美,如此惹人怜爱。

    要如何是好?仇恨与爱恋的拉扯中,茫茫寻不到出路,他的心从未曾像现在这般旁徨挣扎过,“莲莲……莲莲……”只能一声声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再一次,紧紧紧紧地拥住她……

    作家的话:

    大概会很久很久不会再写H了莲莲累了偶也累了~~

    ☆、53生死相随不反顾

    夜深人初静。

    一室的漆黑,大床上,墨君阳紧紧拥着莲莲,像是要将她融在他的臂弯里。

    莲莲半侧着身子,想微微往窗边挪动一些。只是微微的一动,没想仍是惊动了他。

    “别动!”立即被太子霸道地一把揽了回来,纤细的腰身被他的手牢牢地扣住。

    暖炕极暖,但是,暖不过怀里温香软玉的美人,长指在她的肌肤上来回巡曳,身下一丝热流又开始蠢蠢欲动。

    “殿下,该睡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有一份柔中带硬的,义正辞严。“殿下夜不安寝,明日何来神处理国家大事,岂不是陷臣妾於不义。”

    他将手从她身上移开,“爱妃彷佛很厌恶我,总是这样冷淡。”声音里有几分恼怒,“若是中其它女子上了本太子的床,恨不能彻夜不眠!”

    冷淡?莲莲在心里苦笑,真是个不知足的男人,她已经快散了架而他竟然还觉得她冷淡。

    “殿下,臣妾不是其它女子。臣妾是你的正妃,求的并不是一夜之恩,而是天长地久。”停了一会儿,她将头埋进他的前,“殿下快睡吧,莲莲好困,莲莲要睡了……”

    天长地久?呵呵,她说的是天长地久!

    莲莲,莲莲……

    一方狭小的书斋斗室里,一张简单拥挤的大床上,他,将要坐拥大墨国江山的未来天子,此刻心中翻江倒海,只有一个念头。

    莲莲,一生一世,都要这样,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谁也不能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谁也不能……

    心心念念,将这个誓言深印在脑海里。

    曾经,他以为他的宿命,要一生孤寒。

    终於,一直冰冷的心中,开始感觉有一丝暖意。

    是上天遣她下凡,赐给他温暖……一丁点的温暖,燃起他炽热的渴望。

    从此,他,墨君阳,要与他的莲妃生死相随,绝不反顾……

    老天终於开恩。

    连日来纷纷扬扬的大雪终於停歇。

    冬日暖阳露出笑脸,将阙屋殿楼阁映照得璀璨夺目,金光粼粼。

    寿宁中。

    皇太后听说太子不循礼制,让莲莲夜寝皇大殿,脸上不动声色,默默沉吟了会儿。

    “太子一向律己甚严,谨言慎行,一丝不苟。说起来,好像只有为了莲妃,才会做出违礼抗制的事。先前将她安置在朝阳中,现在又召她入皇大殿!”语气像是问着坐在前方的皇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皇后端起茶杯在鼻间品闻一番,不急不徐地啜了一口,这才缓缓地回了一句,“母后说的是,太子对莲妃是很不一般。”

    世人皆知太子墨君阳非皇后所生,是四岁之时,奉皇帝旨意,抱到皇后中抚养。而後皇后并未诞下任何皇子,墨君阳成为皇后的生养牒纸上,唯一的子嗣。

    在前朝,因先帝宠爱着韩皇后,也就是现在高高坐在金阶之上的皇太后,再加上韩家出过几位能征善战的将军,立过汗马功劳,韩氏一门可谓是满门显赫,威镇朝堂。

    若不是明里暗里,韩家使尽了力气为她这不得宠的皇后撑着腰,恐怕她早就是冷里的一堆白骨。

    当然,会为她撑腰也是因为她听话,好摆弄,她心知肚明。

    当初扶植太子,不也是一样的心思吗?想他墨君阳一个孤苦零仃的庶子,母亲是个无家世无背景卑微的女,除了依付於韩太后的势力俯首当傀儡之外,还能有什麽作为呢?

    知子莫若母,虽然她只是养母。

    她早就看出太子心机深沉,深不见底。

    这次太子平地一声雷,翻天覆地,杀了镇国公李将军个措手不及。杀得片甲不留一点都不手软,拔去了朝中一向冀虞太子之位的大皇子,还灭了他一门妇孺,够残够狠,皇室之内从此还有谁敢与其争锋?

    一道旨意,将那霸着皇帝独宠而盛气凌人的雪贵妃送进了冷。皇后心里着实欣喜的很,不枉他养育了太子十五年。

    她的一生已定,得不到帝王之心,只求无风无雨,安享荣华富贵终老於此高墙之内。

    此刻,该紧张的是韩太后吧!老谋深算的韩太后,怎麽也算不到这只养在笼中的驯猫有朝一日成了会伸出利爪的猛虎。

    猛虎总有一天会冲出牢笼,他的利爪会伸向谁呢?

    作家的话:

    斗不是微媚喜爱的题材但是故事写到这里总是要把它写完整才行

    微媚正在绞尽脑汁

    要如何才能写出新意......

    ☆、54君臣手足情何堪

    承龙殿。

    墨云英挺如玉竹,立於殿内侧厅门外,待王公公通禀过後,他才缓步而入。

    王公公退後关上门之前,走过墨云身旁时看了他一眼,浅浅叹了一声。

    那声叹息,墨云听得出来,王公公是想让他在殿下面前,服个软,把姿态放低一些。

    走向前去,墨云单膝着地,“殿下。”声色低沉恭敬,双手垂在膝侧目光朝向地。

    一阵沉默,太子没让他起身。

    听见太子从御案後走出来,一步接着一步,脚步朝窗边走去。

    两人一立一跪,沉默无声。

    过了许久。

    “我听说你从中搬到暗卫营校场去住下了。怎麽,现在连离开皇都可以擅自作主,不必先向本太子禀报了?”

    墨云沉默不语,思绪翻腾。

    那一日,太子冰寒着脸,驱他出殿门。

    “本太子不要再看见你,没有我的旨意,不许你进。”

    分明是太子亲下的口喻,要他远离门。现在如此质问他,实在是毫无道里。

    不见墨云回答,太子眉尾一挑,凌厉的眼神,直直向墨云去。

    “本太子问话,你不回答?”

    听见太子声音中的严厉,墨云知道非答不可,深吸一口气,回道:“属下……有罪……殿下恕罪。”

    属下?墨君阳剑眉深蹙,眼中寒光爆。

    从墨云十岁入以来,整整十二年,墨云随侍在侧,焦孟不离,他从来不曾将墨云当是下属来对待。

    童年相遇,少年相知,历经生死别离,除了王全,墨云是他唯一的亲信。

    以为,天下人都可能负他,墨云绝不会负他。

    以为,有墨云在身旁,再大的风浪都可以过得去。

    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墨云和他转瞬间就像是隔了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不知为什麽,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被背叛了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痛彻心扉。

    忽而扬声一笑,笑声渐狂,一甩衣袖,回身便往殿外行去,“墨云,随我来!”

    墨君阳疾步如飞,来到後殿的练武广场,身後除了墨云之外,还跟随着有王公公,带刀亲卫殷疾行,及一干侍从。

    “疾行,将你的佩剑给我!”

    殷疾行有片刻的犹豫,看见太子锐利的眼光,不敢迟疑,抽出腰间佩剑双手递上。

    手中持剑,眼睛看着墨云,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容,墨君阳彷佛是在闲聊家常一般。

    “墨云,那两个孩子在山上的寺庙里过得可好?你搬出去是为了常去探望他们是吗?若是如此,本太子遣人去将他们接进来如何?”

    墨云一瞬间惊愕莫惶,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

    心口一热,双膝一曲,蓦地便跪倒在墨君阳跟前。

    “殿下……墨云求殿下开恩。”

    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立於朗天阔地之间,墨君阳身形如谪仙,目光却是杀机重重。

    闪闪剑光指向墨云。

    “墨云,记得从前学武的时候,师父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宁为剑下亡魂,不为曲膝降士。”墨君阳面无表情,剑尖往前一推几乎要抵到墨云的眉间,“站起来,拔剑!”

    众人皆惊讶地屏气凝神不敢出声,王公公更是急得十指纠结成一团麻花。

    “殿下……墨云……宁愿一死。”

    看着眼前一张视死如归的表情,墨君阳的口一股愤恨欲绝。

    想着当日墨云瘫软的身子,连一口气都呼不出。紧紧抓着墨云苍白的手,他命令墨云不许闭眼不可以放弃。墨云的床榻前,从来不信鬼神的他,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磕着头乞求上苍。

    生不离死不弃,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当时好不容易救墨云活了回来,如今为了两个孽子他却是要舍身相救。

    心中悲凉,冷冷一笑,“墨云,本太子命你拔剑,你若不拔剑,本太子立即命人上山将那两个孩子革杀!拔剑!”

    剑光晃动,剑身上映着的是墨君阳一对冰冷绝决的眼眸。

    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里千思百绪,表面上波澜不兴,背脊一直,挺起膛,墨云缓缓站起身来。

    “铮”的一声,宝剑出鞘。

    作家的话:

    很久没有写武侠很怀念那充满阳刚气息刀光剑影一笑泯恩仇的武林世界~~

    ☆、55天地不仁君有心

    “铮”的一声,宝剑出鞘。

    脚踏七星,墨云向後退开一步,剑尖指向地,眼神一片空茫直直看向墨君阳。

    心中想着,太子和他,如何会走到今日这一步,竟然要刀剑相向。

    墨君阳眸中寒光更深,勾起一道嗜血浅笑,刷声响起,一道弯弧长剑斜画向天,“墨云,今日你若能胜我,我便饶那两个孩子不死。若是不能,明年此日便是那两个孩子的忌日,本太子剑锋一出必见血光,你好自为之。”

    话声一止,手捏剑诀,气势如鹰,煞杀腾腾,彷佛振翅就要飞天冲杀而来。

    墨云一眼便知,太子所使的是暗卫营中人人必学的入门剑法,煞鹰十三式。

    煞鹰剑法,一式包着一式,招招凶险。以杀敌为先,时而自露空门,诱敌欺身再以迅雷之势将之击杀。是一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求死不求生,狠无比的剑法。

    见太子出此剑招,墨云脸色大变,心念电转,太子当真要如此苦苦相逼,逼墨云入绝境?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那两个孩子墨云救不了,违背誓言,用命来抵便是。他在心中喃喃自语着。

    被勒令退在三尺之外,不得手的殷疾行亦看出其中凶险。

    太子和墨云,必得有一人非死即伤。

    虽说墨云忠心耿耿,绝不会对太子有一丝不轨之心,但是刀剑无眼,若有误伤,非同小可。

    “王公公,快想想办法!”殷疾行焦急地不停地扯着王公公的衣角。

    王公公一张老脸早已急得扭曲,牙关一咬,深深在雪地上跺出一个脚印,低声对着殷疾行交待:“紧要关头,冒死也要拦着殿下,墨云要是死了,殿下也活不成。我速去速回!”

    殷疾行张口要问个明白,王公公身影飘然转入殿内长廊不知去向,再一回神,广场中银光闪烁,太子已挺剑向墨云攻去。

    长剑如虹在空中怒颤,嗡嗡之声震荡於耳,银光之中刷刷两剑,剑剑刺向墨云前要害。

    墨云持剑回身护於前,错步急急向後退去,只守不攻。

    太子如影随形。

    空中快速旋身瞬间绕到了墨云背後,腰身一挺,剑如鬼魅眼看就要刺穿墨云。

    急忙转身,身随心动,墨云一个急速下腰,避开利刃。耳边听得风声划过,眼前有几缕发丝飘落,太子这一剑从他颊边削过,削去他鬓边一角。

    墨君阳轻哼一声,目光比刀刃还要冰冷。“墨云,你不还手?待本太子抓了那两个孩子,要将他们的一块块割了喂鹰!”

    避开横腰狂扫而来的一招鹰落旋风,墨云终於举起手中长剑,剑芒笔直指向太子。

    “墨云若胜殿下,殿下承诺放过那两个孩子?”

    “笑话,本太子说的话可曾反悔过?”剑势不停,身形拔地而起剑招变幻如行云流水,一式鹰卷狂云,杀气汹汹罩向墨云。

    不理会墨君阳剑势来路,墨云不动如松。

    真气凝聚,曲肘沉臂,手腕暗暗用上九分内力,剑身满盈着剑气鸎鸎作响。

    眼看见剑光漫天而至将要将他劈成两半,墨云不闪不避,长臂挺伸,迎着来势正面交锋,众人只听得铿铮一声尖锐的兵器撞击声划破长空,剑光在阳光下交错幻化出一片耀眼银花,惊心动魄之间,两道银光分开一左一右各自飞落地面。

    一剑笔直入雪地仍兀自震颤不停。

    另一剑段成两截,惨然横躺於墨云身旁。

    墨云单膝跪於地上,喘着气用手撑地勉力站了起来,一抬头,一口鲜血喷而出,摇晃着身子又重重落坐於地面。

    太子站立於离墨云一尺之距,目光怔仲,眼神紧紧盯在他脸上,不出一声。

    墨云方才抵挡所用的那一剑式名为天地不仁。

    从前师父将此招式传於他们时曾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当时他对师父说,那就是说天生万物,自生自灭,杀天下而为一人之私本就是自然之道。墨云却说,君子有心,仁心为虚,人心为实,一切行为秉天地自然之心而为之,无愧己心而已。师父但笑不语,只幽幽说了一句,悟道有时,先入地狱,方能成佛。

    此招式以心驭气,雷霆一出,不留退路。今日墨云以此剑式抗他,欲生?欲死?欲学圣人求仁得仁?

    黑沉的眸色深不见底,墨君阳挪步拔出入雪地里的长剑。缓缓行向跪地不起的墨云,剑光霍霍指向他眼前。

    剑尖带着寒气就要划向墨云颈间……

    “殿下住手!”一声娇喝由身後传来。

    作家的话:

    同样是动作片写刀光剑影要比写HHIGH多了:)

    ☆、56温柔浅笑泯君怒

    “殿下住手!”一声娇喝由身後传来。

    闻声回首一看,瞧见莲妃绣衣翩翩,朝着广场这里急步行来,身後紧随着气喘吁吁的王公公。

    片刻行到墨君阳的眼前,欠身施礼,“臣妾拜见殿下。臣妾斗胆求殿下剑下留人。”

    紧锁双眉,脸色清冷,墨君阳木然地看着莲妃,再看看跪在身旁的墨云。

    墨君阳唇边扬起一抹悲狂的笑容。

    笑得十分勉强,甩手愤愤一挥,手中长剑咻的一声,自手上弹出,飞落一旁雪地。

    张口想说些什麽,话未出口,一口鲜血脱口而出,眼前一黑,身体瘫软往莲妃方向倒去。

    “殿下!”墨云,莲妃,同时大声惊呼。墨云心中一急,气血翻腾,腥甜涌入嘴中鲜血又出,同时亦晕眩倒地。

    一旁的殷疾行连忙上前扶住太子,王公公急如星火地指挥着一干内侍,七手八脚地将墨君阳火速送回内殿。

    混乱中,莲妃将眼前一名内侍叫住。

    低声嘱咐着:“找几个人将墨侍卫速速送回东,立即传太医察看他的伤势。要小心伺候着,出了差错殿下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懂吗?”

    语气微顿。“还有,动作轻些,不要惊动其他人。不该说的话别多说,今日之事不许漏出半点风声!”

    话说得并不狠厉,不带寒栗杀气,但目光凝肃眼神直入对方眼底,眉宇间自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