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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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唔……”

    一声细微的低吟,带着强忍快感的颤栗,和淡淡的白色雾气一同自鼻腔呼出,袅袅升上半空。

    这是一间相当素净的屋子,空间并不小,摆设却相当简单,除却靠墙一张石榻,床榻边橱柜与室中一张圆桌、两张鼓凳,便没了其他东西。

    然而那斜卧榻上压低声音喘息的人,却令这本该冷寂萧索的房间春意盎然。

    凌飞寒眉峰轻蹙,左肘压着玉枕,勉力撑着上半身没有软倒,右手正烦躁地拉扯衣领,将本已半开的衣襟拉开到肩膊以下,露出整个膛直至小腹以下的大片肌肤。室内空气极为寒冷,是以呼出的气息都化作团团白雾,然而他将衣襟大敞,那白`皙肌肤仍是滑嫩细致,隐隐透出胭脂般的血色,竟似热得不行。

    他确实热得不行。练那冰玉寒功数十载,体温本是长年低于常人,但每月月初,那运行于经脉中的冰寒真气却总要反转逆行,化为熊熊火焰融入他每一寸肌骨,甚至影响到他的心。

    年幼时碰上这几天,也不过是脾气坏一些,仿佛身体里装着什么一碰即燃的东西,指挥着他的身体想要往外迸发冲撞一般。随着年纪增长,那股破坏欲却奇妙地变了方向,时时促动他日渐成熟的身体发生异样的变化。

    “嗯……好热。”

    左手臂懒懒地搭在前,手指尖无意触到膛上微微凸出的`头,倏然间便敏感得浑身一颤。他已尽力忍耐,然而灼热滚烫的血在躯干四肢无休无止地奔腾,下腹处尚为长裤束缚着的部位已热得一片汗湿,胀鼓鼓、紧绷绷的,委实难过。

    那儿不能碰……不要碰!

    左手不自觉地拢住膛那点樱红轻揉慢捻,尽管脑海里还在谆谆告诫着自己,空着的右手却已无视他的想法,自顾自地顺着腹部那干的肌线条滑下去,游鱼入水一般滑进松开了带子的裤头里。一那被冷落了许久的肿胀物体,便又是一阵从头顶至脚底的爽快觳觫,他那刻意压抑着的喉咙,也忍不住再次迸出一声**蚀骨的呻吟。

    “唔……嗯。”

    被汹涌的快感猛烈冲刷着的身体,其实相当酸软乏力。他右手握着的那物热烈地灼烫着他的掌心,不必他多作侍弄,那东西早已经胀得满满当当,热汗与顶端细孔里渗出的滑腻汁在手掌里融成一片,湿湿黏黏本有些脏污,偏在此时反叫他情`欲更盛。

    他生冷淡,极是适合练那冰玉寒功,对外物不动心而忍,长到二十多岁,对那情`欲之事若非功力反噬的催动,简直没有半分兴趣。只是这却也难说,若他并未练此寒功,是否还会是这种子。

    情`欲之闸已然打开,他手上动作愈来愈急,甚至有些暴。那膛上两粒`头如两枚嫣红的小小花蕾,被他左手捏搓得几要从中间小孔处绽成几瓣,红肿得发亮。胯下那物仍藏在裤子里,但裆部紧绷,显然正在紧要关头。他急促地呼吸着,肌肤上渗出一层细密汗珠,随着他颤抖的腹部起起伏伏,闪闪烁烁。然而他却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

    炽热的情`欲一旦开始猛烈的冲击,便是近乎三五天不眠不休的纠缠。刚开头的半个时辰他还能保持理智,再过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倘若不将门窗彻底封死,他本不知道自己会在外头做出什么事来。所幸这些天他的内力全不能为己清醒地所用,至今还没发生击碎门窗外出求欢的可怕事端。

    他只觉下`体胀得几乎要炸了,然而手指带给它的快感却远远不够。他呼吸沉重地抓着那沉甸甸的物体不住抚慰,眼神正在涣散,心里却十分明白,光这样是不行的了。

    必须要获得更多,更强烈的快感,才能让在体内流窜的情`欲满足。他只有一个人,却并非不懂要用什么法子来刺激自己的身体。

    果然还是要用到那个……不,至少在清醒时,不想作出这种羞耻放`荡的事!

    他颤抖着伸向床头橱柜的左手一顿,平常冷峻清明的双眼却已为情`欲灼烧出点点泪来。

    那东西真的很舒服……把它放进体内,疯狂地抽`顶撞……会爽得连嗓子都会喊哑。

    不……我还……能……坚……持……

    近来对这种情`欲的抵抗力变弱了许多,原来可以忍耐半天,后来缩减为一个时辰,到现在,半个时辰……

    要疯了,连那儿都……忽然变得酥酥麻麻搔痒起来……胯间的汗水顺着囊流下去,浸渍着那个不安分的地方。他简直想哭,右手也不再握着`,却跟随着汗流经的路径,向囊之下,到那个微微凹陷下去的地方,到那痒到骨子里的入口。

    进去。

    进去!

    手指也好,什么也好统统用力捅进来狠狠摩擦顶撞那隐秘的身体内部,快速,深入,抽动!

    “呜啊……”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手指……手指太细,太短,太……用不上劲……

    他终于猛一挺身,一把将裤子扯下膝弯,再两脚蹬得掉落床下,跟着翻到床头拉开橱柜抽屉,一把抓出好些物品,砰砰啪啪地落在床上,他也顾不上去管,只拿起一底端绑着革带,棱突出的弯翘长物,便复又翻身回去,抬起右足手忙脚乱地将那革带扣在足踝之上,屈膝上下而动,将那物对着股间`口凑去。哪知他扣得实在匆忙,竟将那物掉反了头,足跟凑至臀`部而并未有物入内,只叫他思想若狂,抬起双手一面抵御着令人浑身酸麻的欲`望,一面勉力令自己清醒,以免再次弄错。

    这一回总算无碍。他仰身躺下,轻舒了一口气,两手分别抱着双膝,两腿大打开,将那白中被情`欲染得赤红的隐秘处毫不遮掩地露出来,只右腿膝盖弯曲,那长物便总算抵拢臀间眼,一放一收之间已送入进去。

    2、

    “啊……”

    股间脆弱之处被那长物什攻入,纵使举止轻缓,又期待良久,那陡然被大大撑开的`却还是有些不堪承受。他此刻虽情热似火,但离上次这么做已近一个月时间,平日又从不亵玩身体,自是紧得很。刚才情动之时,又顾着羞耻之心不肯去碰那儿,只略以手指抽`了几下,便要接受那壮物什的进入,怎么都仓促了一些。

    然他也没有再去做什么补救,仍是那个姿势,身子忍耐着那既麻又痒且带着丝丝被那物突出棱刮擦的痛感不住轻颤,绑着角先生的右足小幅度地动着,令那东西一点一点地拓展领土,寸寸深入进去。

    好舒服……

    尽管那尚未被开发到的更深处仍有着无比的饥渴,但贪吃的`正慢慢地被喂饱,他抱着膝盖仰躺在榻上,自己以具弄着那火热的花心,仿佛便是卧在飘飘欲仙的云层之上,面颊醺然,眼眸雾罩,那裸露在外的肌肤滚烫而不断渗出汗,热气受室内清寒空气一激,多有淡淡白雾环绕,一时真是如云中的真君,雾里的神仙。室内春意更浓,连冰寒气息亦被驱散一二,变得温暖起来。

    凌飞寒动作了半晌,终于将那物连捅入饥渴的后`里。他舒爽得呻吟不已,只觉股间欢愉,实乃躯体至乐,便一直这般沉沦下去也是无妨。这满足的宁静只维持了一会儿,腹内给那物填塞满的地方因之前的摩擦而充血胀涩,紧绷绷的胀得发疼。那东西只是进去仍无法满足它的需求,他右足只轻轻一颤,牵动腹内那孽物,肠道内壁凡被它刮擦到的嫩尽皆如被火烧,舒适的享受再度化为激烈的情`欲,只想无休无止地索求被那物抽`抵弄带来的酸麻酥痒的快感。

    他眼中能看见自己平躺着的膛,堆雪般的两片结实肌上各各立着一簇樱红,煞是好看。膛下是凹陷下去的腹部,小腹却随着那物的抽`时而收紧,时而放松,牵扯得胯间如烧红坚韧般高昂的`颤颤巍巍晃动不已。`两边便是由他自己主动掰开抬高的两条紧实大腿,紧挨着大腿的足踝,有一只扣着暗红色的鹿茸男形,他蜷着脚趾,上下摆动那只脚,那东西就跟着上下动作,带着些微被`紧咬不放的“噗叽”声没入臀缝,他的身体便随即一阵满足的轻颤。

    这靡的景象,连他自己也不禁看得双颊绯红,又是害羞,却又是一种异样的欢喜,只觉甚是好看。上次瞧见的那个……系着两只铃铛,底端嵌着碧玉雕花,身刻了螺纹的巧银器,真该买下来,在那儿必定更为美艳……

    右足的动作频率随着这番旖想变得愈来愈快,连带抽`的幅度也大了许多。他脑中晕晕陶陶的,清明的思绪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对这来自臀缝深处、肚肠内里的极乐快感的不断接收、承受、享用和呻吟,再无外界牵念。

    他将沉沦下去,溺毙在这无边无际的欲`望海洋,或者,待潮汐褪尽,被遗留在现实的孤岛上苟延残喘。

    这里就是人间的仙境!而如今的这种乐趣,也不过仅是仙境的小小一隅,尚未抵达那真正美轮美奂的殿堂!

    凌飞寒不再吝惜声音,他似在跳着一支荒唐的舞,右足的旋磨抽动牵引着他全身每一块肌,并引他唱出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秽乱吟哦之声。在这专为练功建造的密室内,他尽可以毫无顾忌,肆意亵玩自己,不必担心被门下察觉,丢了脸面。

    他开始翻滚身躯,将腿伸长,拉高,交叠前。他不再需要如何标准的姿势,只是本能地寻找着能让自己满足的方式,以便能将那物送入得更深,角度扭转得更妙,刺激得自己更快活。他呼喊不已,凌乱挂在身上的衣衫尽数脱落,只余一具白练也似的身躯在榻上乱舞扭动。

    他头抵着石壁,那壁上挂着一只小小的铜钟,他在钟口下喘息呻吟,完全为欲`望控制。那口钟纹丝不动,他双眼朝上,刚对上铜钟空心,那口钟陡然“噌”地一声警鸣,宛如正对着他头脑降下的一道符令,却将他震得浑身一僵,竟而停下了动作。

    钟响……

    警钟……有大事发生,必须得由我出面?

    钟声再响,明显并非他方才情迷撞上所致。在这个要命的关头,究竟……是什么事情……

    思维只要微一松懈,从尾椎骨涌上来的便是潮水般席卷全身骨骼肌的酸麻快感。他难受得捏紧手指,抓得太紧以致连修剪平整的指甲也在腿上留下几道血痕。然而门内大事,余人做不了主,他却如何能置身事外!

    我……能做到的。冰玉寒功,本就是……磨练人意志的功夫,以前的软弱妥协使得自己愈加受此掣肘。或许强撑过这等劫难,才能够功行圆满。若是如师父一般……

    “唔!”

    回想起师父,倒是令他更多了一些坚定,右足抬起将那物完全从体内抽出,弯腰要去解开革带,又颤抖着硬将挺立着的`按下去。然而那东西那般硬`挺,一松手又弹回原处。他一咬牙再按,抽出汗巾将它与左腿缚在一处,从床下捡起裤子穿上,再着上装,一层层裹好了,除却面色绯红,热汗仍在外冒,竟看不出特别之处。

    他收拾停当,起身迈出一步,到底有些虚浮腿软。他连忙站直按捺呼吸,又抬手将揉乱的长发梳理顺滑,将注意力集中一点,目不斜视地稳稳走向门口,开启了石门机关。

    门外乃是他的卧室,和内里密室截然不同,牙床香帐,珠帘低垂,锦绣烂漫。门人知晓他在密室练功,等闲也并不闯入卧室,只在外间花厅等候。他直行穿过门厅,途间只斜瞟一眼妆镜,确认自己外表看来并无大碍,乃昂首阔步来到门人面前,轻咳一声,道:“何事?”

    声音!

    话出口才知自己嗓子已有些沙哑,刚才从这嗓子里吐出了多少靡的高吟低唱,竟至于斯!他面上立时一热,体内热气奔涌,令得传信的门人不禁有些讶异。但大事为重,那门人还是立即回话,道:“有人求见主……”

    凌飞寒体内如钻心剜髓的酥痒,为这一答案几乎就要站立不住,一挥衣袖蹙眉叱道:“不见!”

    每月这些天,他的脾气总会如此暴躁,门人倒也习惯了,忙补充道:“普通人我们也便回绝了,此人手持墨玉玄冰印,我们做不得主,只好请主出关一晤。”

    这话留住了几欲返身冲入密室的凌飞寒,他眉峰蹙得更紧,牙咬得近乎咯咯作响,顿了一瞬,终究一脚跺出,走向门外。

    3、

    “此人自称名为霍青,从括苍山赶来此处,凭手持的墨玉印想求主帮他一个忙。”

    霍……青……

    凌飞寒脚步不停,脑海里对门人匆匆介绍的情况只浮光掠影地一晃,心头已咬牙切齿地定下一个决心:绝不帮忙!

    “我等说是主正在闭关,请他暂住几日,等您出关再议。他却说事情紧急,又仗着手握玉印我等奈何他不得就要硬闯。玄冰岂能容人如此乱来,只是玉印在他手中,我们不好出手,只好前来打扰主修炼……”

    那门人窥得主神情不豫,只从旁扼要叙了事情经过便不敢多话。凌飞寒面色并不难看,白中泛红,水嫩润泽,比起平日的苍白还要多几分颜色;然而他身周的气息却如同只罩着薄薄一层冰壳,仍在翻涌沸腾的灼热岩浆一般,随时可能给什么触发出来,毁灭一切。

    对凌飞寒来说,从住所到大殿这短短一段距离,却是从未有过的刻骨煎熬。他步至大殿旁侧,已觉身体撑到了极致,那拼命覆在其上的肃冷被内里的火热消耗殆尽,肌肤上片片流火,每分每寸都在向外散发着情`欲的高热。

    殿内陡然一阵喧哗,“住手!”“停下!”等杂乱喝呼声中,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如春雷乍绽,慷慨激昂地穿透一切障碍,刺入凌飞寒耳内:“玄冰主在哪里?你们这般敷衍于我,耽误了时间我定要将你们个个碎尸万段!”

    好大的胆子……好不知礼数的混账!

    凌飞寒体内的高热与这过于嚣张的高声威胁猛一碰撞,炸得他头脑也胀痛了,一时又气又怒,别说本就心怀怨怼,纵使此刻没有这般煎骨熬髓的难受,也绝不会给那人好脸色了。他抬步走上阶级,殿内闹闹嚷嚷正涌出几个人来,乃是玄冰门人拦着那名为霍青的人,却给那人蛮力推搡着一并走了出来。

    殿上视野宽广,几个人都是刚一出来便察觉他在下面。身着玄素两色衣饰的闷热急忙两旁退开并整肃仪节,齐声道:“主!”

    凌飞寒的面色再是红白妍丽,此刻的神气却也是冰冷肃杀,毫不可亲了。

    大殿台阶上站着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褐衣短打,腰钢刀,瞧上去直如山野村夫般毫不起眼。他也同那些门人一样看到了凌飞寒,但并不认识,只下意识地眯眼盯着,等听得旁边人高喊“主”之事,双目才蓦地一亮,疾上前一步,道:“你就是主?”

    他五官本是平凡得很,然而注意力这一集中,神情中便很有一种飞扬的味道,配合那风霜磨砺出的古铜色面皮,倒是耐看得很。只是在凌飞寒眼里,别说脸面,就连他整个人,看起来也只是惹人厌憎的一团障碍罢了。

    他没有说话,那青年也毫不介意,三两步飞奔下来便要抓他手臂,同时喜不自胜地道:“你总算来了。我等了快半个时辰,再见不到,可要连房子也拆掉了!”

    这人爽直得忒也过头了,凌飞寒本来已在心中拟好了最简最稳妥的几句话来打发他,被他这简直称得上是猛扑过来的举动弄得一怔,虽急忙错身避开,但竖起双眉,乱纷纷的脑海中却搜不出一句能用在此时斥责他的话语。

    陌生男子浓烈而灼热的气息还是拂过了裸露在外的面颊与手背肌肤,他当时已屏住呼吸,然而仅是这一点小小的扰动,便似已与自己体内沸腾着的欲`望共鸣起来。他连下腹肌也不禁紧绷颤栗了起来,迎着那青年疑惑瞧来的双眼,几乎有些恐惧,再倒退一步,哑声斥道:“别碰我!”

    “什……”

    那青年――该就是先前所说的霍青――纵使生爽朗,被他这一声喝斥,也不禁一阵愕然,还要伸出去的手顿在半途僵了一忽儿,终于讪讪地收回来抓了抓头发,难得有了一丝“做客”的局促。

    没办法,这个主人实在是太不友好,甚至至此也仍是横眉冷对,丝毫没有要缓和气氛的意思。

    那霍青反应却也迅速,见他毫不客气,当即便抱拳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道:“晚辈霍青,拜见主。方才一时情急,冒犯贵门子弟及前辈,还望海涵。”

    他以晚辈自称,这姿态一经整肃,礼节周到,言辞合度,倒真是无可挑剔,若还要过问他先前失礼之事,反显得凌飞寒这位“前辈”小气。

    凌飞寒本来也本无心与他计较这些小事,只是此人气息与玄冰门人普遍的清寒不同,略一接触便引得他体内汹涌情`欲差点爆发,当下只要与这人离得愈远愈好,便连话也不想回答。

    那霍青见他毫无反应,只眉峰紧锁,双目微红地瞪着自己,也不禁有些心头发憷,态度愈发恭谨,又道:“晚辈括苍山应天台门下霍青,闻持有墨玉玄冰印找到主,便可请得主出手,为人解决一个难题。晚辈师门遭逢大变,徒以余之力已无力回天,幸得门中长老指引,遂受命携此玉印前来,求主助晚辈一臂之力,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他做人倒也豪气大方,一面说,一面取出一块婴儿拳头般大小,通体墨黑,光泽莹润的印章,托在掌上呈给凌飞寒。

    凌飞寒凝视那方玉印,道:“印章不假。”

    霍青大喜抬头,道:“主答应晚辈了”

    凌飞寒右手一抬,要去拿它,但记起他身上那能引动自己情`欲的气息,便顿在那儿。霍青看得明白,乖巧得很,双手将玉印往前一送,递到他的面前,道:“主若愿援手,这印章既是玄冰之物,我自然双手奉还。”

    凌飞寒不自觉又要后退,但身子一晃,还是定住,反手握住袖口,以袖子裹住手掌蜻蜓掠水般往他手上一,拿回了墨玉印。霍青只觉这位主的反应很是有趣,将自己当做满身剧毒一般碰也不敢碰,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凌飞寒将印章捏在手心,目无表情地道:“印章不假,你听说的消息却是不实。送回印章我当感激,然印章来处却有待斟酌。我不会帮你,姑且也不为难于你。送客。”

    霍青见他取走墨玉印,心中方自松了口气,怎知这结果竟与自己所料完全不同,立时愣在当场。

    凌飞寒好容易将这几句话说完,哪还想在此多耽,果断转身离去,那体内蒸腾翻滚的欲`望已然遏制不住。倘若那些欲念有形,他在转身的那刹那,便要散出无数道狰狞的红黑焰蛇腾空飞卷了。

    霍青反应过来,急的大叫一声:“喂!”顿足拔起身形便要追去。

    然而玄冰门人先前未曾动手,乃是顾虑那方玉印在他手中,此刻玉印已由主取回――虽说处置得略有些冷酷无情,但细思情由也无可厚非,他们不必再受束缚,齐齐喝呼一声腾身拦截。两招过去,凌飞寒身影消失,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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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血又蔫坏的攻君登场~

    4、

    一脱离那些门人及霍青的视线,凌飞寒便踉跄两步,就近扶着一棵树几乎软倒在地。他之前所做的遮掩措施,就如同此刻全盘崩溃的身体一般毫无用处。汗巾仍系在大腿上,绑在那儿的东西却脱离束缚,硬邦邦的在裆部顶起极为明显的山丘。

    他两腿发抖,胯下是前面胀痛,后头空虚,两相需求,却都得不到满足。他也是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竟伸手下去捉着那物向腿间`口压去,只想就此解决了这两难问题。那物被他硬拽拉扯,难免疼痛,终究将他唤回了些理智。他才记起这是光天化日之下,随时可能有人走来这里,瞧见自己的痴态。

    不能在这里。

    他靠着树身喘息一口,勉力以手拉起襟袍掩在腰间,跌跌撞撞地继续奔去寝殿。那几级台阶、雕花木门、珍珠帘子现在直如天堑般难以度过,好容易进了卧室,那床榻之上却并无什么满足自己的东西。

    他含泪地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开启机关,整个人就瘫软倒地,狼狈地贴地滚了进去。

    橱柜里有好多、好多的好东西,顾不得、顾不得了,将它们全都拿出来,全都用在身上吧!这已经是……经过长时间的压抑之后彻底的毁灭式的爆发了……

    凌飞寒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他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外袍、裤子、中衣、底`裤一件件被他撕裂剥落,皮肤上汗水再度疯狂渗出,令他浑身上下如溺在水中的鱼一般湿润而滑腻。他一只接一只地拽出抽屉,里头的东西叮当作响,全都摊在床上。他也不嫌硌疼了肌骨,竟是一脸满足地趴在床上,享受之极地将另一个抽屉拉出来,反手一倾,哗啦一声将之倒在自己颈背之上。那些东西骨碌碌地分别自他脖颈、腰侧滚下,也有沿着凹陷的脊线一路滚下去,直到被挺翘的屁股挡住去路才停下来。

    他发出长长的呻吟的颤音,伸出右手从尾椎处拿起落在那儿的物什,不必回头,仅凭手指触感便知它该用在哪儿,因此反握着那铜制阳`具双球处,又伸出左手五指扒开翘高的屁股,颤巍巍地将那冰冷的`头在股间汗水上蹭了蹭,终于小心地将它推进先前已给角先生充分扩张弄过的后`。

    少许的汗水不足温暖那笨重的铜器,圆钝而光滑的`头顺利滑进入口,却令那娇嫩的地方颤抖翕动起来。凌飞寒浑身亦跟着打了个寒战,然而体内对`的渴求远大于他感受到的这点不舒服,他右手没有停止动作,抓着那大笨重的物什旋动推进,左手手指同时扒进臀缝,按着那被迫吞入硕大物体的`口轻轻揉动,让那具铜器能更顺利地挺进。

    那铜器打造得栩栩如生,宛如以一具勃`起的大阳`具作为模子浇筑出来,硕大的`头上马眼甚至是空的,身连着褪下的包`皮,至于饱满的棱、暴突的青筋、弯曲的弧度,在冰凉的触感后一样样印上他火热的内壁,叫他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滋味。他用过许多工具,对自己的`更是无比熟悉,但说到对真的`进入体内的感觉,却是全无印象。他在欲`望过后的歇息中,也会偶尔想到为何非要用那形似男的东西入后`,但一想到若被真正的灼热而满含腥臊之气的男人`入进来,便又羞又臊地浑身燥热起来,竟要引得刚才平息的欲`望再度复苏,大惊之下只有压下那念头,不去细想由。只是此刻本在情`欲之中,他为那东西的细腻逼真而心动喜悦,便不由得回想起那从大殿台阶上扑向自己的陌生而灼热的气息。

    仿佛能和肌肤上热度应和的气息,那双差点抓住自己手掌的骨节突出的大手掌,他从那手掌上取走了墨玉印……

    墨玉印!

    他茫然地转头望去,地上是他破烂凌乱的衣服,那当中并没有墨玉印。或许在他一把扯开外衣的时候,玉印已然掉落,落在密室门外了。

    那东西很重要,不能……不能丢在自己视线不及之处……

    凌飞寒右手猛一用力,竟将那还剩半截的铜器尽数进肠道内。那东西到底太过壮,他有些不堪承受,一时痛得不由蹙起眉头“呜”了一声,后`夹紧,翻身从榻上下来,赤身露体地走向密室门口,要去找那墨玉印。在密室中,便全去了那可能被人窥见羞耻之态的担忧。然此刻打开密室之门,那种危机感也全然消失,只记着找回墨玉印,才能彻底放心地沉浸入快感之中。

    好在确然如他所料,那颗印章就落在密室门外。他弯腰捡起,后`中铜器随之颤动,那放下了心的身体被这酥麻快感一扰动,立时腰软腿酸,靠在门口便滑倒下去,屁股刚巧坐在那铜器留在外面的两颗硕大睾`丸上,那含在体内的`头便猛然一顶,又弄得他轻喘呻吟。

    他既得了乐趣,少不得便抻开两条长腿,如箕般张开,屁股紧挨着那两颗铜球左右上下不住摇晃,那物果真抵在内活物般动了起来,顿时惹得他快活得又想哭,又想笑,左手覆上胯间始终未消肿胀的`抚弄不已,右手紧捏着那墨玉印。此刻只记得它很重要,却忘记它为何重要了,便好奇地拿到眼前看着,见那墨色均匀、莹润柔和的光泽,忽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它上头舔了舔。

    那玉不知经过多少人手,今日在霍青手中,赶路赶得风尘仆仆,虽说不上肮脏,却也弄得沾染汗渍,颇有咸味。凌飞寒尝到那味道,却不知是什么,但舔也舔了,身下正在欢愉中,口中喉舌发干,竟也似渴盼着吞入什么东西。那墨玉印大小适中,张开口刚好放得进去。他便继续大胆地伸出舌头将那墨玉印舔了个遍,跟着一面仰起脸来将它慢慢放入口中,一面甚有些得意得傻乎乎地想着:将这重要东西含在口中,放在身体里,岂不是再安全不过?

    他这欲`望的沉沦着实太深,卧室外忽一声“咦”的轻微惊呼与重物落地的闷响,并偕着“好痛”的悄声嘀咕均未引起他的注意,甚至到珠帘轻响,有人穿堂而入,直走到他的面前,他也仿佛全没看见,只是坐在那铜器之上颠动大腿与屁股,并贪婪地以舌尖舔舐包裹那被含入口中的墨玉印章,自顾自地抚弄――或者说亵玩着自己的身体,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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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小寒又旁若无人地玩了一章……还有霍青不是二货啦!他还是有正经的时候的会很帅的!!

    5、

    原来霍青见他夺去印章,追赶不及,又被那些门人拦住,自知双拳难敌四掌,当机立断自己退开。

    玄冰那些人也并未步步紧逼,大约亦是明白主这般不客气是因什么而致,对霍青倒有些歉意。霍青扬声怒斥他们不讲道理欺人太甚,玄冰门人也默然以对,没有出声反驳。霍青只觉他们态度有些奇怪,转身作势要走,却见他们毫不关心他何去何从,任他离开。

    他其实哪有那么容易死心,装作骂骂咧咧一路走出玄冰门户,但瞅得那些人当真不曾在意,早身形一晃再度溜进庭中,自山石林木中悄悄避过他们耳目,混入中庭。

    他对玄冰地形并不熟悉,但天下建筑均有章法,这玄冰虽说凿于深山岩谷之中,但观其建筑布局,与一般庭院构造也无甚大的区别,不过许多建筑均有部分与山体连接,直接凿入山石之中。玄冰主身份特殊,住所位置与外观特征自自可推算一二。是以不到片刻,便找着了凌飞寒所居寝殿。

    他胆大包天,却也不是没考虑过要做什么。他到玄冰来求援,最大的倚仗便是那颗墨玉印章。然而冷不丁被凌飞寒抢走,他最大的筹码没了,又负了长辈所托,如何甘心。一时收起了原来过于大意的心态,小心翼翼地攀上屋檐,偷瞧凌飞寒动静。

    他本来只是担心自己若被凌飞寒发现形迹,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哪知这一瞧,虽只是透过窗纸孔洞,距离太远又有珠帘的遮蔽,落入眼中的那具全`裸且正恣意做着靡之事的躯体却还是叫他吓了一跳,“砰”地跌落下来,摔得他龇牙咧嘴疼痛不已。

    他悄声嘀咕出“好痛”的声音,也是因以为自己这番动静必定遮掩不住,便没有肆意遮掩,索拍拍身上灰尘干脆等那屋内之人惊觉后收拾整齐出来与自己见面。然他等了一阵,房门没有打开,因四周寂静非常,反竟连里头那主放肆吐露出的婉转吟哦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在外头又犹豫了一会儿,一来好奇那主到底在做什么,二来估计那人沉迷得很,或许正是自己前去“取”回印章的最好时机,终于将劲力贯于臂膀指掌,小心掌控力道,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踮脚走了进去。

    一进房间,凌飞寒的呻吟更是充盈于耳,饶是霍青有些不明白――或者说刻意模糊了自己看到的景象故作不明白,听到这声音也不由脸红心跳,心里倒是更加奇怪,思忖着即便是在做那手`之事,其实也不至于发出这种**蚀骨的声音。莫非那玄冰主外表冷冰冰的,其实竟通一种能叫人欲仙欲死的奇妙手法,将自己侍弄得这般舒坦?

    他作为男人,思及这种快事也不禁想入非非。但耳听凌飞寒呜咽渴求的火热呻吟,下意识地却又有些排斥,只觉那并非正常男人应当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