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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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院内一草一木皆雅致非凡,一路行来,陶浅心旷神怡。

    悟饭将她们领到後厢,让他们在入口处稍作停留,自己去正厢通报。

    须臾,悟饭走出来,道:“师父只让陶施主一个人进去。”

    陶浅与燕小六对视一眼,点头。

    一进房门,陶浅就闻到一股清雅的檀香味。屋内摆设及其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两方蒲团,和一张供桌。

    此时,一背影清瘦地灰袍僧者身著盘腿坐於一方蒲团上,手里敲著木鱼滚著念珠,嘴里吟诵著佛经。

    “陶浅见过主持大师。”陶浅对那僧者行了礼。

    痴能停止敲木鱼,另一手仍滚著佛珠慢慢站了起来,回了陶浅一季佛礼。

    陶浅微微吃惊,没想到痴能大师竟然面容如此端秀,一点也不像个五六十岁地老头子。而且,这痴能大师双目混沌,显然是个瞎的。

    “施主来此所为何事?”这痴能大师声音甚是沙哑,就像嗓子里含了沙子,却不难听。

    陶浅不再去想些无关紧要的,只想早早看完了早早回去查两个倾城公主的事情。於是,也不罗嗦,将昨日的事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

    “金色莲花?”虽是疑问,痴能脸上却没什麽疑惑的表情,眼睛依旧混沌黯淡,看著前方,“可否让贫僧看看?”

    看?怎麽看?陶浅差点脱口而出。

    痴能解释:“烦请施主褪去衣衫,贫僧用真气探查一番。”言辞间坦荡磊落。

    陶浅迟疑地看了看痴能古井无波地脸,然後咬牙解开官服、内袍,撩起肚兜,躺在木床上。

    痴能不再说话,右手掌心覆於陶浅裸露在外的小腹上。痴能略微糙地掌心轻触陶浅肌肤,陶浅下意识地缩了缩。

    痴能道:“施主莫怕。”

    陶浅很像说:我哪是怕,我是介意你的别!

    但痴能好似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暗运内力,随即:“咦?”

    “怎了?”陶浅追问。

    痴能道:“施主且看一看,那莲花之下是否有一枝蔓?”

    “枝蔓?”陶浅狐疑地起身一看。果真!一条金色纤细的金线蜿蜒著从那朵金莲花托处伸出,一直向下延伸至她两股之间,可不就像一条莲花的枝蔓?!

    “怎会这样?今早还没有的!”陶浅大惊。

    “施主莫怕,待贫僧仔细探查。”说著,再次将手覆上陶浅小腹。这一次,陶浅明显感觉到一股温热地力量从痴能手心穿进她的肚子里。

    “唔!疼!”肚子突然绞痛男人。

    痴能急忙收手,脸色微变:“施主这胎儿像是胎。”

    “胎?!那是什麽!?”陶浅追问。

    “胎便是只有魂魄没有身的灵胎。这金莲又叫往生莲,是用来给施主腹中胎儿生身所用。待金莲生,花落蓬熟之时,便是胎儿身生成之时。”

    陶浅脊背冰凉,自己肚子里竟然坏了一只鬼?!

    察觉陶浅气息变动,痴能道:“施主不必惊恐。这世间生灵无数,自然也有万种形态。这胎虽非正常胎儿,但也是有生命的,只是因魂魄不全难以在母体内生成身。有了这金莲,胎便有了助力,想必不久之後,这孩儿便於普通婴胎无异了。”

    即便痴能这样讲,陶浅仍旧心里发毛,道:“如若我将这孩子……”

    “万万不可!相聚既是有缘。施主若是将胎流去,便是破缘。缘破生劫,恐有大难!”

    陶浅刚刚生出的心思被压了回去。

    她刚待发问,便听屋外一声闷雷,紧接著呼啦啦地大雨倾盆而下。

    痴能侧耳听了听,紧接著悟饭推门进来,道:“师父外面下雨了几位施主恐怕要留宿寺中。”

    陶浅刚要婉拒,就听痴能说:“雨夜多扰,施主有孕在身不宜夜行,还是留宿一夜吧。”

    陶浅只好应是。

    没一会儿,悟饭又跑了回来,道:“师父只有一间客房让三位施主住一起吗?”

    陶浅尴尬,道:“我们还是下山吧。”

    痴能道:“不必。悟饭,让那位男施主与你同住,客房给另一位女施主。”

    悟饭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是”,便再次跑了出去。

    陶浅嘴角抽了抽,硬著头皮问:“大师,那……我呢?”

    痴能大师平静地回答:“与贫僧同住。”

    陶浅:……

    好一会儿,陶浅才组织好语言:“这……於理不合。”

    痴能大师依旧风光月霁磊落光明,问:“为何?”

    陶浅苦笑:“您我男女有别。”

    痴能大师对此好像十分懵懂迟钝,答:“无碍,贫僧不介意。”

    陶浅:……我介意啊大师!

    作家的话:

    拥抱拉芽苏~

    谢谢嫩嫩的豆腐的礼物!

    Amy_xh_goh:爷真不是後妈!真的!

    ☆、(11鲜币)46

    怎奈接下来,这位看不出实际年龄的智能大师就跟入了定一样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敲起了木鱼。任陶浅说什麽都不再给予回应。

    这时窗外雨势加大,门窗被刮开过数次。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乌云暗沈的天空呈诡异的黑红色。

    陶浅想去找魏锦飒,可在这样的鬼天气里,真是寸步难行。

    忽然,一道闪电劈出云层,血色红光转瞬即逝。紧接著,雷声如万马千军,轰隆隆地从天际呼啸而来。

    恍惚间,陶浅好似看见一红甲红骑的女将手持利剑冲出云层,只向她来!

    陶浅双腿一软,一股陌生的战栗自心底生出。

    就在此时,“咚──咚──咚──”浑厚悠远的锺声突然响起,锺声如佛音经吟,虽不若雷声高亢,却轻易地压过那震天雷声,让陶浅莫名慌乱的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奇怪,她进寺之前并未发现有锺啊?

    陶浅纳闷著转身,随即被惊了一下。只见坐在蒲团上的痴能不知何时已金光罩身,那金光形如佛锺,轰然而鸣。

    这奇异的景象持续了约有半盏茶地时间,其间陶浅下意识的屏息凝声,待那金光散去,锺声消失,窗外诡异的红色闪电和骇人雷声也渐渐偃旗息鼓,只是雨势仍旧很大。

    大唐早已禁鬼神之说数百年,但时至今日,唯有国师一脉仍旧被大唐子民奉为不能说的神灵。原本陶浅还很疑惑,对传言半信半疑,如今看来,空来风,未必无因。

    深夜,痴能仍旧在敲木鱼、念经文,好似完全忘记了陶浅这个人。

    陶浅算是看明白了,这痴能大师是个真正六清净的人,什麽男女大防、世俗红尘全都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

    所以,渐渐支撑不住地她也困倦地在那张没有被褥的木床上睡去。按说,睡惯高床软枕的陶浅是绝不会在这简陋的木床上睡舒服的,可是她却一觉睡到大天亮。

    只是,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那红甲女将站在大雨里对著痴能亮出宝剑,骂道:“死秃驴,快将我放开,否则我红鸾定要搅了你这座破庙!”

    痴能叹气,道:“阿弥陀佛!”

    “佛你个鬼啊佛!”

    “阿弥陀佛……”

    就这样,两人隔著门,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耗了一夜。

    真是无聊。陶浅还在心里说。这女将分明对痴能心存好感,却偏偏装作这凶恶样……

    翌日清晨,陶浅在清新的空气和清脆的鸟鸣中醒来。

    一睁眼,就看见痴能如昨夜她入睡时那样打坐念经的侧影。

    “大师,一夜未睡?”陶浅有些不好意思,以为自己占了对方的床铺。

    痴能睁开眼睛,纯善且智慧的光芒在他形状好看的眼里流转。

    他轻轻点了点头,问:“施主此行可是去寻那佛魔尊者的後人?”

    陶浅一怔,随即反问:“大师怎晓得?”

    痴能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看向院子里经过一夜风雨摧残已破败不堪的娇花们,脸上罕见地路出几分无奈来,并没有回答,而是说:“佛魔尊者後人分为两支,一是冥使弥生与黄泉花魔荼蘼所生的幽冥一族;另就是佛魔与妖神转世後所生的凡人一族,这一族虽是凡人,但因继承了佛魔与妖神的威力而多长生不死,又被称做不死族,我想这才是你们要找的。”

    不死族?这好像在哪里听过。

    痴能又说:“不死族早在数百年前便已隐居,恐怕你们此行会无功而返。”

    “令狐萌?!”陶浅突然叫道,当日欧阳先生欲杀她之时,她便听到欧阳先生称令狐萌是不死族!

    “令狐?”痴能语气微微迟疑,随即轻笑,“原来如此。”

    陶浅疑惑:“大师何意?”

    痴能道:“贫僧曾听师父说过,有令狐一族隐於东岳,乃不死之身。还说,那令狐後人中有与女帝……”他突然顿住,笑了笑。

    他这一笑仿若佛光普照,顿时万物生辉。

    陶浅慨然长叹,佛祖拈花一笑,也不过如此。

    “如今这令狐後人已在皇之中,只是你们要问的他也难以解答,你们还是要去一趟东岳。”

    陶浅想问那令狐後人与女帝有何关系,但痴能已走出门去,准备前往大殿。

    她权衡轻重,赶忙追上去问:“那大师可知大燕倾城公主与我朝倾城公主之间可有渊源?”

    痴能脚步一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却不再说任何话,一直到陶浅他们下山,也没能从痴能那里得到更多讯息。

    “这麽说,咱们找令狐萌就行了?”燕小六一边扶著陶浅上马车,一边问。

    陶浅答:“还是得去东岳,先让人送信回,让令狐萌陪咱走一趟吧。”

    燕小六道:“成,我马上就安排。”

    这时,悟饭咕咚咕咚跑下来,一把揪住陶浅的袖子,道:“施主施主师父有话让我传给你。”

    陶浅微微惊讶,蹲下身来,问:“什麽话呀?”

    悟饭答:“万事切莫过於执著,唯心而行,方可得解。”奇怪的是,悟饭这句话说的抑扬顿挫,而且用的还是痴能的声音。

    说完这句话,悟饭便向他们施了个佛礼,倒腾著小短腿儿芦花小**一样往山上去了。

    “喝!这小子口技不错啊!”燕小六笑道。

    陶浅皱眉沈吟:“万事切莫过於执著,唯心而行,方可得解?”什麽意思?

    这一次,陶浅他们需改道西行,与顾青桐在官道口分道。顾青桐临走前甚是恋恋不舍,望著陶浅的眼神露骨到陶浅都不得不戒备起来。

    为了等令狐萌,陶浅她们一路上走得很慢,直到天黑他们才只抵达帝都边界的北关村。

    与此同时。陶婉然已与董姨娘见面。

    董姨娘还在重伤中,浑身缠满绷带。

    “娘!”陶婉然心疼地看著董姨娘,心里更恨陶浅。

    董姨娘一见是她顿时热泪盈眶。

    母女两人相拥而泣,等哭够了才开始说话。

    “无论……陶子元给你喝什麽……都不要喝!”董姨娘身体虚弱,说话停顿很长。

    “怎麽了?”

    “他要……害你!”

    “怎麽会?!他是我哥!”

    “他……不是,他是苗疆巫子……他要用你的血给陶……浅解蛊!”

    北关村驿站就是一个规模大些的四合院,陶浅和燕小六住进了北屋上方,其他随行祝於西屋。

    是夜,陶浅辗转难眠。一是因为龙脉之事,二是她想起了陶子元,想起了那日在地牢里……

    结果她越想越气越气越伤心,最後直接下了床。

    “哎呦,我的姑,您折腾什麽呀!”

    “小六,陪我出去走走。”

    燕小六无奈地抹把脸,起身陪她。

    随近帝都,但北关村并不繁华,一入夜,家家户户便都关门点灯,谢绝见客了。

    不过,这村子位於山下,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於这秋夜中,月明星稀,凉风习习,也颇有韵味。

    作家的话:

    Elsely~偶也爱你~~~~

    ☆、(10鲜币)47

    “想什麽呢,这麽深沈?”燕小六最见不得陶浅闷闷不乐,这家夥一不高兴就喜欢折腾人。

    果然,陶浅说:“想陶子元。越想越气,要不你帮我把他杀了吧?这样我就不用总把他放心里了!”

    燕小六呵呵干笑两声:“行,等我找到他一定将他大卸八块!”就怕到时候有人不愿意!

    “大卸八块倒不用……算了,要不还是活捉吧,让我好好折磨折磨他。”

    燕小六:……

    两人无语片刻,燕小六问:“哎,你在他心里都看到什麽了?”

    “什麽?”

    “就上次,你不是被他弄进那迷踪幻阵里了吗?”

    “那不是普通阵法吗?”

    陶浅从迷踪幻阵里出来後,并没有跟她详细说明到底发生了什麽。

    燕小六抓抓後脑勺:“我以为她们有人跟你说过。那阵法挺玄乎的,总之是把你弄进了陶子元的心里……哎呀,具体我也不清楚。哎,对了,忘了问你,你在里面吃饭喝水没?有没有……那啥?”

    陶浅吞了口口水,说:“吃过喝过……”

    燕小六嘴角抽了抽:“哈哈,没饿著就行……”

    陶浅黑线。用上三白的眼神盯著燕小六。

    燕小六了鼻子,说:“那个……听相思说,那估著是陶子元的……血幻化的。”

    陶浅一愣,心中震惊,她还以为是陶子元肚子里的存货来著,没想到……咳,鼻子有点酸。

    “其实最主要的是……你没……如厕吧?那可是在……”

    温馨感人的气氛一扫而光,陶浅瞪她一眼:“没!有!”

    燕小六夸张地松口气,咕哝道:“这就好……否则,也太重口了。”

    陶浅翻个白眼。

    “那你到底在他心里看到什麽了?”燕小六不死心地追问。

    陶浅答:“倒是经历了一些。”

    “经历?”

    “嗯,除了别人看不到我,其他的与现实无异。”

    “这麽神奇?说来听听。”

    陶浅便将在竹林里遇到四么以及在巫尊殿的的事讲了出来。

    “怎麽这麽少啊!我还以为你能看不少东西呢!哎,那四么的爹娘到底怎麽了?”

    陶浅摇头:“总归是凶多吉少。”一想到四么就是陶子元,一想到四么那一声凄厉的哭喊,陶浅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此时,她们已来到村外的小溪边。月夜之下,溪水潺潺,陶浅兴起,让燕小六吹叶笛给她听。

    她们四个里属陶浅年纪小,从小就被三个姐姐宠到大,几乎是有求必应。

    虽然黑灯瞎火的,燕小六还是好脾气地去树林里找合适的树叶去了。

    陶浅在溪边找了块大石,刚待落座,一个万分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後响起:“凉。”

    陶浅一怔,蓦然回首。让她爱恨不能的陶子元正从树影中向她走来。

    陶浅紧张地呼吸急促,眼睁睁地看著陶子元来到她身前,张开手臂用力将她拥进怀里。

    陶子元怀念地深嗅她身上的香气。自从上次劫狱後,他的心里总像是悬著一把匕首,好似随时会掉下来将他凌迟。直到此刻,他才稍稍安心。

    夜凉的气息,熟悉的草香,陶浅在他的怀里找到了迷失的自己。情难自已地回抱他,才发觉他的腰身又清减了些。

    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陶子元听到燕小六回来的声音。他用力抱了抱陶浅,在她耳边说:“我就在你们之中,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更不会背叛你,等有机会,会告诉你一切!”

    话落,推开陶浅,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燕小六回来时,陶浅正看著陶子元离开的方向发呆。

    “怎麽了?”

    陶浅犹豫了好久,答:“回吧,冷了。”心里却复杂忐忑:他竟然就在她身边,他竟然就在她身边!

    燕小六狐疑地看她一眼,无异议地点头,一边吹著叶子笛一边跟她回去。

    这一夜陶浅彻夜失眠,翌日神不振地上了马车。

    一路上,她总是心神不宁,偷偷打量著随行的侍卫,想找出陶子元来,却看著谁都像,又谁都不像。

    中午,她们在官道旁的树林里歇脚用饭。陶浅借口方便,离开包括燕小六在内的众人的视线,往树林深处去。

    陶子元没让她失望,突然从背後将她抱住,带著她风驰电掣地进入更深处。

    “陶子元……唔~”一落地,陶子元就将她按在树干上吻住。

    他很用力,两人牙齿相抵,唇舌相缠。陶子元激动地用身体挤压陶浅的,托住她的大腿让她盘住自己的腰。

    男人坚硬的分身气势汹汹地压在她的柔软上,让她从那烫人的温度里充分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想念和渴望。

    陶子元喘著气结束这个吻,细长的银丝在两人唇齿见丝连不断。

    陶浅双颊绯红,美眸潋滟,看著陶子元,心里有百般质问百般疑惑都被这热情的亲密给挤了出去。

    陶子元身上穿著锦衣卫的暗红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红色的冠绳从他两鬓垂下,与他的黑发交织,剑眉凤目,英俊不凡。

    陶浅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缠绵悱恻的气氛在二人间流传。

    陶子元最喜欢看她这意乱情迷地呆萌样子,忍不住低头又去亲她。

    陶浅好不容易找回理智,偏头闪过,刚好让他的唇落在她的耳侧。陶子元顺势含住她小巧的耳珠,陶浅身子一软,脑子里彻底成了浆糊。

    陶子元知道现在不是做这档子事儿的时候,可他已难自控。手已经在他意识到之前覆上她前的饱满,柔软的触感让他血脉喷张,涨得发疼的分身紧紧贴著陶浅湿软的谷地挤压摩擦。

    犹如隔靴搔痒,两人越加失去理智。

    陶子元直接掀开她的裙子,褪去她的衬裤,解开自己裤头,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哼!”陶浅闷哼,双颊胭脂满布。背後顶著糙地树干,被他激烈的顶弄。荒郊野外欢好的羞耻感和唯恐被人发现的恐惧感刺激著她的感官,让她比平时更加敏感。即便只是被亲吻裸露在外的脖颈她也如坠云端。

    陶子元与她感受相同,只是这种刺激让他的男**更加亢奋,这一次比以前时间都长,都要酣畅。

    作家的话:

    谢谢南瓜瓜的礼物!

    这周末如果不加班就加更哈~

    ☆、(9鲜币)48

    “浅浅,浅浅……”陶子元情动地呢喃她的名字,越来越用力。

    陶浅的後背被糙的树皮摩擦,火辣辣的疼,像要烧起来……

    “浅浅?浅浅!”

    突然,脸上一凉,陶浅蓦地睁开眼睛。

    燕小六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拿著茶壶,两腮圆鼓,深吸口气,刚准备再喷一口,结果被陶浅突然睁眼吓得“咕咚”一下将嘴里的茶水吞了下去,呛得咳嗽不止。

    陶浅抹了把脸,一手的茶水。

    “喂,你咋了?叫都叫不醒,还直哼哼,吓死我了都!”燕小六一缓过劲儿来就劈里啪啦地说。

    正午地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阵阵马蹄声和风声提醒她现在他们还在路上。陶浅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来她只是做了个春梦。

    两腿间湿漉漉的,好似还残留陶子元的热度,陶浅尴尬不已。尴尬过後就是心烦气躁,她在心里骂自己不长进、软骨头、没骨气,不过昨晚匆匆见了一面,听他说了一句不知是真还是假的情话就把持不住,忘记了他做得那些事,给自己的那些伤害,竟然还想他想到做春梦!

    “没有,就昨晚没睡好,今天累了。”陶浅随口跟燕小六解释。

    燕小六还不放心:“你真没事?刚才你哼唧的可狠了,跟受邢一样!”

    陶浅脸一红,赶紧将脸扭向窗外。

    此时,恰好这次随行的锦衣卫副统领赵凡策马从车窗旁走过,无意中两人视线相对,赵凡对陶浅点了点头,随即策马跑去了前面。

    陶浅脑袋里“嗡”地一声,感觉赵凡那一眼饱含深意,像极了陶子元打鬼主意时的模样。於是,她赶紧探头去看,赵凡身影挺拔苍劲,骑在马上像是一尊会行动的雕塑,与身边的手下说话时不苟言笑,严肃自持。

    “怎麽?看上人家了?”燕小六打趣道。

    陶浅没有理她,问:“这个赵凡是什麽人?”

    “陛下的副将,早几年给安排进京的人,陛下登基,此人居功甚伟。”

    “那怎麽只做了个锦衣卫副统领的位子?”

    “他本人不愿意往高处去,说是高处不胜寒。”

    “还有不愿意做大官的人?”陶浅不知是笑还是讽地扯了扯嘴角。

    “咋了?他惹你了?”

    “没有。”陶浅,收回视线,暗暗想著找机会探探这赵凡的底子。

    燕小六撇了撇嘴,埋怨:“小小年纪整天装什麽深沈?”怕陶浅顶她又赶紧说“那什麽,刚收到回信,令狐萌让咱在东岳镇安泰客栈等他。”

    陶浅点头,道:“那还等什麽,加快赶路吧!”

    燕小六点头答:“一会儿午膳修整一下,下午就加快速度。”

    不知这世上真有那多巧合还是怎地,她们午膳歇脚的地方跟陶浅梦里的那片树林一模一样,而且,一停下马车,陶浅就真的有了尿意,这让陶浅惊出了一身冷汗。

    为了防止自己“犯错误”,她去方便时,特意叫上燕小六陪同。而且,找了隐蔽且距离车队不远地位置。

    方便时,陶浅发现自己肚子上的那朵金莲花大了一些,原本有五片花瓣,如今已经有六片了,就连那枝蔓也了一点,只是她的肚子还是很平。

    顺其自然吧!陶浅叹口气,整理好衣物刚准备离开,一只硕大,有小手臂那麽长的超级巨无霸蜈蚣突然出现在陶浅身边地那棵树干上。

    陶浅“啊──”一声惊叫了起来!

    紧接著,她面前红影一闪,人已经被腾空抱起,迅速後掠了数丈。同时,一把长剑狠狠将那蜈蚣钉在了树干上。

    “陶大人,您还好吧?”低沈悦耳的男声自头顶落下。

    陶浅抬头一看,赵凡长眉微皱,表情严肃。

    “怎了?浅浅发生什麽事……了?”燕小六这才姗姗而来,一见赵凡横抱著陶浅,陶浅紧揽著赵凡,顿时收住了话尾。

    二人也发觉此时动作不妥,陶浅赶紧从赵凡身上跳下来,落地时微一踉跄,赵凡还扶了一把。

    “你去哪里了?”陶浅嫌埋怨地看一眼小六,解释:“刚才看见一条大蜈蚣,是……赵统领救了我。”

    “你也看见了?!”燕小六脸色大变,“我也看见许多蜘蛛、蜈蚣什麽的毒虫,一个个巨大无比,我刚刚就是去看这些东西去了!”

    “毒虫有什麽好看的……”陶浅一顿,“你有发现?”

    燕小六神色严肃地点头:“很像蜀地的蛊虫!”还是相思那疯女人养的那种!

    此时,赵凡也听出事情的危险,道:“要不要树下去追查一翻?”

    燕小六摇了摇头:“我对这蛊虫略知一二。它们是听主人命令行事的,如今它们并没有做出攻击人的举动,可见对方此时还没准备下手,贸然前去恐惹事端。”

    陶浅眯眼:“而且,咱们不去找他,他自会来找咱们。”话说著,看了一眼赵凡。

    赵凡对陶浅这颇有些深意的一眼不以为意,答:“是!那我嘱咐大家小心毒虫,以防中招。”

    陶浅点了点头,赵凡转身离开。

    “啧啧,宽腰窄臀,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浅浅啊,这可比陶子元强啊,最起码,不会害你啊~”燕小六贱兮兮地说著风凉话。

    陶浅心中有著思量,似笑非笑地看一眼燕小六:“那可不一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她们一心赶路,风餐露宿,一口气来到距离安泰镇十里外的泰和县时,她们才正儿八经地住进客栈,好好休息。

    作家的话:

    感谢sunny橙橙橙、月白幽的礼物。昨晚有事没更新,今天一大早补上哈1

    ☆、(11鲜币)49

    陶子元快马加鞭赶回别庄,苗医长乐早已在门口等候,一见到他,长乐急忙见礼,然後悄声对陶子元说了什麽。

    陶子元脸色微变,眼神冷厉,随即他招来自己的属下,说:“将董姨娘和陶婉然分别关押,严禁他们二人再见面!”然後对长乐道,“你随我来!”

    陶子元带著长乐拐进别庄内院深处一个只有一间瓦房的小独院里,推开瓦房门,多日不见的陶丞相正在一张书案前埋头作画。

    陶子元示意长乐守在门口,他默不作声地走到书案前,看了看陶丞相笔下的画卷,问:“如何?”

    陶丞相已换下天牢中的破衣,一身白色丝绸长袍,形容瘦削,虽不若往日儒雅俊朗,但也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

    听得陶子元问话,说:“已有八成,剩下二成是那破阵之法,有几处细节我已记不清了。”

    陶子元点头:“匆匆一眼,又时隔十多年,能画出八成已是不易。”

    陶丞相闻言,画笔微微停顿,问:“姨娘和婉婉呢?”

    陶子元冷笑:“怎不问浅浅?”

    陶丞相苦笑,答:“如今,她是最不需要我担心的。”

    你也从来没担心过她。陶子元在心里说。笑了笑,说:“不见得。”

    陶丞相抬起头:“何意?”

    陶子元没有急於回答,而是招手让长乐进来。长乐手里抱著一个陶罐子,进门就将罐子放到了门口。

    陶丞相疑惑地看了眼长乐,复又看向陶子元。

    陶子元嘴角勾著笑,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是从何时知晓我非你亲子的?”

    陶丞相微微皱眉,道:“提这做什麽?”

    陶子元不答。

    陶丞相只好又说:“你入府第二年,我便知晓了。自己的孩子,怎能看不出来。”

    陶子元好笑:“那就怪了,既然知道我非你亲子,为何还对我这般好?反而对浅浅百般冷落?”

    陶丞相面色片刻尴尬理亏,随即陷入伤感:“於浅浅和公主,我已非父亲和丈夫。所以,即便你不是我的生子……有你们,总是好的。”

    陶子元忍不住轻笑。这人,可真是奇怪,对著自己正经妻子不亲近,反而在外人身上找家的感觉。

    不过,此时再讨论这些已没有意义。虽然,他很替浅浅难过。

    陶子元又说:“那你可知当年董姨娘为何对公主下杀手?”

    陶丞相答:“我曾将陛……太上皇的意思告诉过她,她知我为难、不忍心,便替我……”见陶子元嗤笑摇头,他疑惑的问:“怎麽?不是吗?”

    陶子元不知该说著他是痴情还是愚笨,半真半假道:“此事,我原也是不知的。浅浅中了断子蛊,要想解蛊需用直系血亲心头血喂养的雄蛊将浅浅腹中雌蛊引出。”陶子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用婉婉心头血喂养的雄蛊今早死了。”

    陶丞相一怔,问:“何意?”

    “那雄蛊是喂过浅浅……血认过主的,如不是血亲之血喂养,便会死去。”

    陶丞相愣了好半晌,才茫茫然问:“你是说……婉婉也?”

    陶子元道:“董姨娘原就是我们苗疆媚女传人……”

    苗疆媚女,以采阳补的邪功和毒的蛊虫著称。陶丞相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董姨娘时的情形。那时的他仿若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因董姨娘一个秋波神魂颠倒,发誓必要得到这个女人……没想到是……

    “当年,公主曾因陶浅被你打伤之事来寻董姨娘理论,不巧撞见了跟浅浅撞见的同样的好事,只是那男主人公不是您,是您的门生。”陶子元说。

    陶丞相五雷轰顶,一个踉跄,倒在椅子上,片刻後,心灰意冷地问:“千真万确吗?”

    陶子元答非所问:“如若浅浅蛊毒不解,恐怕您就真的绝後了。”

    “陶大人,燕大人可回来了?”赵凡问。

    陶浅看了看窗外沈的天,道:“还没。”

    刚抵达客栈,燕小六就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即刻便会,但如今晚膳都用完了,她还没回来。

    赵凡点头:“既是如此,为以防万一,我等就在门外守卫,您大可放心休息,若有事,您叫一声即可。”

    “多谢赵统领。”陶浅欣然道谢。

    赵凡退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被门板阻隔,陶浅才收回视线,疑惑道:“难不成,真不是他?”

    山雨欲来,风吹林啸。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泥土腥气。

    燕小六循著那些毒虫的痕迹一路向山林深处疾行,她足尖掠过枝梢叶尖,被黑色劲装包裹的腰身如惊鸿游龙。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云层,天际闷雷滚滚。短暂的光明照亮让燕小六蓦地停住了动作,她轻轻落与一株苍松之下,戒备地望向左前方。

    少顷,一身妖娆红衣的相思手里转著迷情萧,笑眯眯地从树後走了出来。

    “小六六~”相思轻笑,萧口抵在下巴上,微微偏头。

    燕小六将她上下打量一遭,道:“果真是你。”

    多日未见,这疯女人好像长高不少,脸盘子大了,五官也有了棱角,比以前更有韵味了,莫非是张开了?燕小六在心里想。

    随即,她注意到相思的衣著,虽然仍是红衣,却是男装的样式,前也平整了很多,感觉怪怪的。

    相思压抑著心里的激动,慢慢走向燕小六。

    燕小六本能地戒备,刚准备後退,但又怕被相思小瞧了去,便硬生生地忍住,瞪著大眼,神经紧绷地盯著越来越靠近地的相思。

    混蛋,竟然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还不止!随即,燕小六就悲愤地发现了这一点。

    短暂走神的燕小六没有发觉,相思已经跟她近到触手可及的危险距离。

    “小六……”相思声音沙哑地低唤她的名字。

    燕小六没好气地答:“干嘛?!”一抬头,正对上相思低下来的脸。

    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上她的。

    燕小六呆傻地愣住,睁著大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双因距离太过贴近而无法看清的媚眼。

    恍惚中,她听闻相思一声低叹,随即感觉唇上传来过电一样的酥麻感,让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好似相思揽住了她的腰,虽然瘦削却实有力的双臂像是在拥抱一件无价之宝,珍而重之地将她环进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

    作家的话:

    谢谢amy_xh_goh的礼物~

    ☆、(5鲜币)50

    骤雨敲窗,急如战鼓,只有陶浅一人的房间里,一灯如豆。

    夜已深,小六仍未归。陶浅担忧,开门去叫门口的赵凡。

    “赵统领……”谁知,门外走廊上静悄悄地,空无一人。

    陶浅狐疑地进屋披了披风,下楼去寻赵凡等人。

    可整个客栈好像都空了一样,就连用餐的一楼也没有半个人影,陶浅甚至能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声。

    有种不好的预感。陶浅暗暗绷紧神经。

    “噗”。

    门外哗啦的雨声中突然传出一重物坠地的声音。

    陶浅急忙走到门口去探看。

    只见客栈前的街道上,跟她同来的锦衣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暗红的官服在雨夜里如墨般漆黑。靠陶浅最近的一个锦衣卫,面朝上躺著,在客栈灯光的映照下,面色惨白,双眼圆睁,唇色黑紫,显然已经气绝。

    “悉悉索索”的声响从那锦衣卫身下传来,紧接著,一条比陶浅在树林里见过的还要巨大的黑蜈蚣从锦衣卫身下爬了出来。

    陶浅惊恐地後退数步,躲进客栈里。

    那蜈蚣颤动著触角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後迅速向被雨幕吞噬的黑夜里爬去。

    陶浅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她这才发现,蜈蚣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而是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条街道!

    就在这时,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这脚步声极轻,却又出奇的清晰,甚至压过了比它响百倍的雨声。

    陶浅最先看到的是一把纯白的没有任何装饰的油纸伞,然後是油纸伞下依稀垂落到地上的白色的丝质长袍,继而是一只握在伞把上白的几乎透明的五指纤长的手,以及在那白袍後微微扬动的如墨长发。

    潮湿的黑夜里,这抹白像是散发著朦胧的白光,由远及近。地上的蜈蚣像是通人气一样自发分出一条路来,那人就这麽闲适、淡定地走在一群蜈蚣中间,一直到了客栈的台阶下。

    纯白地油纸伞微微倾斜,露出一方致的下巴和嫣红的薄唇。

    “陶浅?”红唇微启,溢出温柔婉转的一声问询。

    陶浅用力眨眨眼,方才她好似被这人吸去了魂魄一般,听得他声音,才恍然回魂。

    似是对陶浅此时的表情感觉有趣,又似是对陶浅默认的满意。那嫣红的薄唇勾起优美的弧度,白色的丝袍在风雨间旋出一朵白莲,交织著墨般漆黑的长发,转瞬,留给陶浅的是位於数丈外的神秘背影,随即传来一声:“带走。”

    墨绿的小蛇试探著从坛子里爬出来,竖起前半身,在空中吐了吐信子,随即乌黑的圆眼睛直勾勾地顶著书案後的陶丞相,细细地尾巴尖愉快地敲打坛子,好似急不可耐地要做些甚麽。

    长乐对陶子元点了点头。

    陶子元满意地笑了笑,对陶丞相说:“从明日开始,便有人给你送药,送多少喝多少,一滴都不能漏。”

    陶丞相还能说些什麽,只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绝望透顶。

    陶子元笑了笑,转身离开。

    长乐给那小蛇吹了声口哨,那小蛇便撒欢一样迅速游向陶丞相,并顺著他的腿爬到他手腕上毫不客气地对著他的腕子就是一口……

    作家的话:

    谢谢sunny橙橙橙的礼物!

    最近更得少,大家可以攒著看。只要有时间能多更就多更,大家放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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