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画舫。很快就看见那画舫正在靠岸,不一会儿李贤和几人陆续登岸,其他几人直接上了马车离开。李贤则沿着湖边独自慢慢走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和平日里急吼吼的样子判若两人。
李杨看着李贤几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觉奇怪,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小心,一副地下党接头的样子,心里不免存了一丝疑惑。
晚上吃饭时,李杨故意问李香儿:“娘,舅舅这几天怎么没过来啊。”
“娘也不知道,你舅舅没个定性,不知道整天在忙些什么。我也好些日子没见他了,怎么,想他了?”
“舅舅之前说送我白龙马,我还一直没见着呢,所以问问。”
“就是撞伤你那匹马,有什么好看的。”李香儿说着有些来气:“你舅舅尽干些没谱的事,那马把你伤成这样,居然还要拿来送你,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些什么。整天没个正形,你呀,以后最好少惦记他,跟着他学不到好。”
“哦,知道了。”李杨应了声,低头跟饭较劲,不再言语了。心里却还想着李贤的事情。
是夜,李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了半天,肚子又饿了,干脆翻身下床,准备到厨房弄点点心吃。晃晃悠悠来到前院,忽然瞧见二管家陈实的房间还亮着灯,屋里有两个人正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其中一个人影赫然正是李贤。李杨心中一动,放轻了脚步贴着墙边慢慢挪到陈实窗外,蹲下身子听了起来。
却听见陈实说道:“大少爷,我还是那句话,别去,那边不安全。老爷当初是怎么走的,你也知道。再说了,现在小少爷还小,小姐终究是个女人。你要是走了,这诺大的家业,我一个人可镇不住。”
“我能有什么事,我的功夫你也知道,再说了,这次过去又不是抢地盘,正经做生意,能有什么危险。至于家里,不是还有刘全吗,有他在,谁敢动咱们家?”
“刘全毕竟不是小姐的人,那边指不定还有多少房呢,少爷的爹年纪也不小了,他若活着,咱家就没事,等哪天他要是走了,那边大房给小姐使绊子怎么办?刘全还能听小姐的?小姐和少爷孤儿寡母怎么守得住这份家业?”
“他们敢!”
“人家为什么不敢,小姐无名无份,少爷又是随的李姓。咱家的家产都是刘全经手置办的,他知根知底,如果那边真要找咱们麻烦,刘全一个下人你说他能怎么办?”
“咱家的产业不都是在我姐名下吗?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大少爷,刘全只是个下人,但他有多大能量你也知道。小少爷他爹到底有多大势力我不清楚,但就凭刘全的手段,我就应付不来。你若在,那至少还有会里的兄弟撑腰,你要是走了,我能叫得动谁?”
“总舵主不是说了吗,我到南洋去,你就是这边的堂主,兄弟们能不听你的?”
“自从老爷走后,我就金盆洗手了,怎么可能再做堂主,就算我做这个堂主,你说会里兄弟会服我吗?”
“那,那你说我怎么办?我是真想去南洋。”
“我知道,你是想去南洋找机会给老爷报仇,可现在不是时候啊,你就不能等少爷成年再走?”
“那小子才10岁,让我再等八年,我可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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