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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习而不倦(2/2)

尚可,又与程伯伯多年为伴,潜移默化之间,已有些许根基。因此,这罗汉拳练起来,也能得心应手。练到第八日,已经拳拳见风,像模似样。和尚很是高兴,抱着他说:“你很聪明,以后一定比我练得好。”这日清晨,花羿在竹林练拳,使到酣处,只见白影层层,竹叶横飞。他练得兴起,跃到枝头,去抓树上的鸟鹊戏嘻。忽听得背后风声响动,侧身避开,一个筋斗翻到地上,一眼瞥见程伯伯踏在一根竹枝之上,唅首微笑,忙拍手上前。程老头笑道:“别停下,上来打我。”花羿见他站的甚高,略一迟疑,提气上跃,程老头一个翻身,拉住他的手,向上一送,花羿也飘飘然站了上来。匆匆忙忙使了一招“醉卧罗汉”,倒也贴切。程老头赞道:“不错,不拘泥招式,随机应变,尤为可贵。”口中指点,身体上窜下跳闪躲不停。花羿稳住身体笑道:“程伯伯,你是老猴儿么?我可打不到你。”程老头飞身不停,绕着他转圈,不时打他一嘴巴,或者踢上一脚,花羿有些怒了,站在枝头,这罗汉拳又施将不开,只得再次翻跃下地。程老头喝了一口酒,横卧在枝头,说道:“哪有人这样蠢,站着不动给你打的。你这这罗汉拳使得力道是有了,却灵巧不足。看我打给你瞧瞧。”

    说完葫芦丢到一旁,一个“鹞子翻身”,斜落在地,虎虎风生,使的正是和尚教的那套罗汉拳,招式虽相同,但在气势上,两者看来,却是天壤之别。和尚所授,一板一眼,疆直老成。程老头却是兴味所致,随意打来。他口中随着招式,不停念道:“怀中抱,滚切掌,背后打,下插掌,缠腿踢,连三掌,翻身劈,童子拜佛,拨云现日,跳步七星,单掌推山……”循环往复,打到后来,隐隐有气吞山河之势。花羿见这套拳法变化多端,愈打愈奇,欢喜无限,用心记忆。又苦练了三日,去向和尚拆解,和尚也是吃惊不小,忙咋舌道:“这拳法,也可以这样打法,我以前,只是徒有其表罢了。”不住扼腕叹息。

    如此又过一月,和尚再无可教,把花羿拉到一旁,道:“小羿,我这拳法,已经全部传了给你,你聪明的紧,大和尚也不是你的敌手了。但你要谨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不能自满。我伤已痊愈,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你以后有事,可以来河南嵩山少林寺来找我,我法号子觉,你一问便知。你姐姐我不能带她去,就托你好好照顾了。”

    花羿与和尚相处已有两月,和尚把罗汉拳倾囊想授,眷爱有加,说到分手,不觉眼眶红了,掉下泪来。和尚见他对自己甚是依恋,也不由感动,轻轻抚摸他的头。晚饭时,和尚向老婆婆和杨采蕊辞行,杨采蕊想要同行,和尚却说,少林寺不留女客,推辞掉了,引得杨采蕊大哭一场,他们共经历过生死,感情自是其他人比拟不来。

    第二日半夜,和尚不想在离别时徒添伤感,就默默拿了行李,独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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