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是个修行者。

    这一点众人没有任何意外。虽然史料中没有任何关于比干修行的佐证，可仔细想想便知，你可曾见过哪名普通人手中托着自己的心脏还能义正言辞的辱骂昏君？虽然莫果等人经历的事情不太科学，可比这更不科学的事情同样没有什么发生的机会。

    两只异兽虽被比干辱骂，可脸上挣扎的神色却愈发浓烈起来。

    比干有些好奇，这两只异兽本是师门馈赠，防的是道门中不开眼的宵小之徒，虽然偶尔也有主动出击之举，可如今听到命令仍然如此挣扎还是第一回。

    “众道友见笑了。”虽有些尴尬，可比干仍然表现得云淡风轻。他对空中微微挥手，其中一只异兽发出类似骏马般的长嘶降下身形，迎风一展便缩小身躯落在比干肩上，如有灵小兽般低声耳语起来。

    “你们啊……”比干听完异兽的耳语无奈苦笑，在变小的兽头上轻轻一拍道：“去吧，这件事我帮你们问问看，可也别太挂心了。”

    两只异兽闻言大喜，在空中做出几个翻腾的动作后收低翅膀，缓缓落回相府门口的基座上。可莫果仍然发现，两只异兽铜陵大小的眸子仍然死死盯着凤五，仿佛一个不小心他便会凭空消失一般。

    “众道友远来是客，屋里坐。”比干轻捋长髯微微一笑伸手轻招。禁闭的相府大门缓缓打开，令众人诧异的是，府内虽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却无一名仆人迎上前来。

    “穷家陋室，并无下人服侍，众道友自便。”众人随着比干的脚步踏入相府，比干仿佛看穿了众人的想法微笑道，同时毫不客气的从身侧的果树上摘下一枚不知名的红色小果塞入口中，吃相文雅。

    虽然主人说得简单，但众人仍有些畏首畏尾。他们的目标是比干身上的物件，如今做贼的见到物主，心里总有些惶恐。

    “众道友莫要见外。”绕过门前的假山，比干再次微微一笑道：“如自家山门便好，随意吃喝，随意躺卧。”

    “你回来了？”本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一名弓背老者缓缓绕将出来，莫果眼中神光一紧，虽然老人每步塌下都小心翼翼，但他却在老人的脚下隐约可见一丝青气，正所谓平步青云，能脚踏青光者皆不容小觑。

    比干弯腰作揖道：“劳烦您老挂心，比干回来了。”

    老者也不回礼，大马金刀的坐到正厅中的太师椅中沉声道：“前日我所提之事，你可考虑得清楚？”

    比干面露难色微微摇头：“非比干不敢，而是不能。”

    “不能？”老者忽然眉头锁紧，一掌拍在扶手上怒道：“比干，身家性命比什么都重要，你不能？因何不能？”

    这一掌仿佛给了比干决心，本面露难色的比干忽然轻轻一笑缓缓挺直身躯：“为先皇，比干不能！为社稷，比干不能！为苍生，比干不能！为这泱泱大商，比干不能！”

    每说出一句比干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