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的出场让众人有些震撼。这所谓的震撼不是排场惊人仪仗整齐，而是堂堂正正的大商国师，辅佐两朝的天子近臣，竟然就这样一身麻衣素裹便出现在平民之中，而看附近民众的表情，也是习惯极了这种抬头便能看到国师的偶遇，屈膝下跪不是怕，而是敬仰。

    “这便是比干大人？”凤五信手从一边拉过一位目光中满是崇拜的路人。后者骄傲的点点头道：“一看你就是从哪个属国初来朝歌，路人皆知比干大人喜欢此时来这家小茶食铺点上一份素面，也不知道老板修了多少年的好运，竟然能被比干大人欣赏。”

    事出异常必有妖，这是陆离一贯的想法，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一直微笑观瞧比干举止行径的莫果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放到路人手中问道：“烦劳您，我等皆是从肃慎而来，山高路远车马不易，没什么见识，还麻烦您多说说这朝歌的风土人情。”

    “哟，肃慎？”被凤五拉来的路人也算得上博学多才应道：“可是东北深山老林里那个肃慎？”

    莫果点点头，众人也都配合着微微颔首，只不过梼杌和陆离的脸上挂着狐疑，而焦鹏和凤五则毫无压力的随波逐流。

    “那你们来的真是不容易，看小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从家出来的时候还是个娃娃吧？那时的朝歌啊，啧啧！”路人一开口便岔了题，反而替莫果等人感慨起来。

    莫果也不打断，面带微笑的等着这名路人甲的继续发言，对方也没让他等待太久，发觉自己跑题了之后面色一赧道：“我就是这个性子，说起话来没什么重点，小哥刚才问的是，朝歌最近的风土人情？”

    莫果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不规则铜板塞到路人甲手中道：“有劳大哥自己买杯茶水润润喉咙。”

    路人甲也不客套，清了清嗓子道：“要说我大商，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不过说起朝歌倒是没那么复杂。从辛王即位至今，天下安定国泰民安，但辛王好战功喜女色，又宠信费仲尤浑这两名谗臣，朝歌啊，再不是当年的沫都了……”

    朝歌城本命沫都，帝辛为显国力扩充都城，因其城西的朝歌山而更名朝歌城，城中的老住户却仍然忘不掉曾经的沫都，私底下都用沫都来称呼如今的朝歌。

    莫果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嘴上笑容不减道：“但依我看，大商仍是国力强盛民生富庶，比起肃慎，生活真的好的太多。”

    路人甲骄傲的点点头道：“我没去过太多地方，但邻居的行脚商却走过很多城池。用他的话来说，朝歌就是天下最大的城池，大商就是天下最强的国家！”

    这便是亚洲第一强国的自信，帝辛荒淫无道穷兵黩武，国人虽颇有微词但仍然自信满满，一代代人口耳相传下的骄傲在一往无前的兵戈中，也在街边巷尾的闲谈里。

    莫果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听说有个妃子名曰妲己……”

    “嘘！”刚刚还一脸骄傲的路人甲忽然换了脸色，他飞快的环顾四周道：“那早已不是皇妃，现在是妲己后！莫要让别人听了去！”

    莫果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