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道人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他想要的答案。陆离没容得他多问便将负手走到一旁，作为师长的狼道人竟然乖乖的跟了过去。

    良久之后，狼道人慨叹一声凌空飞去，在腥咸的海风中化作一缕白云不知所踪。陆离仰望天空，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不停搅动。

    “每个人都有秘密。”走到陆离身后的是莫果，在陆离眼中他虽然是个孩子，但却在无声无息间有了同众人平等对话甚至略高一等的权力。

    陆离摆摆手示意他不想再提这件事，道：“刚才替我挡下厉苦的是遁甲？”

    莫果点点头。在岛上的这三天，他已经大概明白了何谓血煞何谓辩才。简单说，辩才是个能帮助他说话的技能，无论说服、命令、商讨，都会起到相应的作用，奇怪的是，并不是他说出的每句话都会受到辩才的加成，而这其中的原理他暂时还没有弄清楚。

    更简单的是血煞。这个从鬼方天地之势中复刻出的技能威势惊人却手法简单，甚至没有相应的法决，只要莫果心念一动便是一道血光飞出，而刚刚正是这一道血光挡住了厉苦势在必得的一击。

    “随意一击？”陆离皱起了眉头。厉苦掌中的妖火如若是能被随意拦下，狼道人断然不会同他多费了半天口舌。以他对狼道人的了解，这只能说明他的师长对上厉苦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再后来看到其撕裂空间的架势，莫果竟然可以随意将其势在必得的一击拦下？

    “莫果，血煞这东西我不了解。”陆离斟酌了一下说道：“时空长河中的秘密太多，旅盗团和监察者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你要知道一个准则，得到的必会有付出。”

    莫果点点头，血煞的事情他只说了一半。正如莫果所言，得到的必然会有付出，而他付出的，就是因缺血而带来的眩晕和虚弱！没错，所谓血煞，源头便在这个血字上，一切都要以鲜血为媒介，为了让陆离留下一条命，他至少搭上了全身一半的精血。

    精血同气血不同，但却同其息息相关。年老体衰气血衰败，精血必然反哺气血，反之，则气血中的精气会不停累积，一丝丝的缓慢凝成精血。莫果没修过任何道术，一身精血皆是先天所得，在这一击中损失一半，日后的路必然不会太好走。

    莫果清楚代价。厉苦出手，虽是电光火石之间但莫果仍有片刻工夫思考，可他却毫不犹豫，出手的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会替陆离死去，可事后回想，当时的他竟然没有任何迟疑。朋友大抵如此，你一命我一命，其实就是同一命。

    狼道人离开后的第二天，凤五和老焦被带了回来。他们并没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只能同梼杌定了个时间，将他们拉回这个时空之中。

    回来后的凤五眉开眼笑，老焦则郁郁寡欢。这一幕落在莫果眼里，他询问道：“小五，你们这是怎么了？”

    凤五看了眼老焦一脸不在乎的说道：“没事，我和我爹说，俺找到了一份在城里打工的工作，就是离家远任务重，平日里很难回来一趟。家里小子多，不差我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