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果等人杀光了皇宫内的所有负隅顽抗之人，蹲坐在大殿的正当中呼呼喘着粗气。近百人的皇宫就算排着队让这十个人挨个捅过去也要些日子，更何况鬼方人人悍勇，死者的伤口没有一处是在后背，除去致命的咽喉胸口，便是四肢小腹。子赫带来的精兵在鬼方众人的拼命一击中两死一重伤，子赫老焦浑身挂彩，倒是莫果凤五和梼杌因为极早的远离了战场，没受到什么太严重的伤害。

    “将军，狄勒回不去了。”尚能站立的一名精锐走上前来，面容悲痛。

    狄勒就是重伤的那名精锐，本可以安然无事的他为替子赫挡下暗处的袭击，被一箭射穿了颈部，在这个年代，最危险的伤害不是断胳膊断腿，而是这种伤了便无从下手的大出血。虽有些草药能止住出血，但面对动脉的大血崩，几乎无济于事。

    “给他个痛快，烧了吧。”子赫心口一疼。这几名士兵不仅是军中精锐，更是他着力培养的未来之星。作为大商的将军，他在前线冲杀的年头已经足够久，虽然不服老，但他仍然知道大将难免阵前亡的道理，与其说培养后辈，不如说给大商留下几枚火种。

    可这些年轻人就这样死在了鬼方。虽然出征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事一旦撂在眼前，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会像自己假设的那般淡然。更何况狄勒算是替子赫换命，这种感觉更不会舒服。

    “将军保重。”带来狄勒伤情的汉子轻声劝慰，但也知这并无太大意义，这些孩子几乎从小一起长大，此时他们不仅是失去了战友，更是断了手足。

    莫果呆愣愣的站在地上，没有经过战斗的他体力尚好，可眼前的一幕将他的脑中搅的一塌糊涂。几分钟前同他聊天说话的战友转眼间便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让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他手脚冰凉，难过的快要哭出声来。

    “战争啊，永远没有正义。”老焦不知何时走到莫果身边，他拄着已无力举起的青铜巨矛，目光复杂的看着大殿中缓缓燃起的火舌道：“胜利无法让故人重生，死亡远比失败更让人绝望。”

    莫果怅然若失，他本以为所谓的时空旅盗团无非是偷了东西就走的简单事情，可现在看来，他们虽然不希望影响历史，但并不代表历史不会主动找上门来。

    “虽然可能听起来有些冷血，但我仍然要提醒你们，在任何时空中都不要留下感情。”梼杌从一侧缓缓走来，身后跟着刚刚醒来不久的凤五。

    “感情纠缠比更改历史更复杂，责任也会更重大。”梼杌压低声音说道，子赫的注意力在吞没战友尸体的大火之上，丝毫没有注意梼杌等人已经聚集在了一起。

    莫果茫然的点点头，同子赫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这个豪放勇敢的商军名将已经依稀成为了他的偶像。年轻人都是这样，当一名优秀年长男子出现的时候，眼中的光芒是羡慕，心中的目标定是成为那样的人。

    “勘破没问题了。”老焦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但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突袭鬼方之前，勘破巨矛虽是老焦的兵刃，但上面仍有着巨灵神的守护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