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不说，你不懂。可又有一些事，我说了，你懂了，又能怎么样呢？

    夜色朦胧，哈里独自坐在窗口，欣赏着日月交辉的美景。傍晚那昏暗暧昧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屋子里，形成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气氛。

    “你来了？”哈里轻轻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将小巧的杯子轻轻放在手中的托盘里。

    “呵呵。”一个人影从阴影里走出，靠在窗子边上，他巧妙地将脸隐藏到了阴影之中。

    “什么事？”哈里将空杯放在腿上，慢慢地将轮椅摇到桌前，将杯子放在桌上，然后双手放在腿上，静静地等待着回应。

    “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人双手插在兜里，“我觉得你应该会很感兴趣。”

    “哦？”哈里的胃口被吊了起来，“什么事？说说看。”

    “苍炎现世了。”那人的声音轻扬着，就好像在诉说什么极好的事情一样。

    “苍炎？”哈里就好像触了电一般，整个人浑身一颤，紧接着又微微一笑，“看来梅菲斯特做事也不太干净啊。”

    “呵呵。”来者身体微微前倾，终于将面容暴露在了光下。那眯着眼睛微笑着的人，不就是莱尔吗？

    “辛苦你了。”哈里双手拄着下巴，双眼盯着前方，正在思索着什么。

    “呵呵。”莱尔依旧在笑着。“您也要开始行动了吗？”

    “还不到时候。”哈里摇了摇头，“梅林的情况还不算稳定，还不能对他放手。”

    “您真是爱操心啊。”莱尔诡异地笑着。“我们合作也快六十年了吧。您还不是很相信我啊。”

    “我不是不相信你。”哈里眉头微皱。“你做事总是那样的随性，这让我很头疼。”

    “头疼？”莱尔眼睛一眯。“是指我在夜魔的时候做的事情吗？”

    “虽说是我让你加入夜魔的，可我是让你暗中调查李明宗的事。”哈里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看看你搅和起了多少事。”

    “您也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和您合作的。”莱尔收起了笑容，当哈尔提起李明宗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之中少见的流露出了他的感情，那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感情，包含了哀伤、愤恨。

    “就算你把命搭进去了，安娜也不会活过来的。”哈里摇了摇头，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人了解莱尔作为小丑之前的事情的了，因为除了他以外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呵呵，我倒觉得完成了这一切，我就去陪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莱尔又笑了起来，可那笑容之中包含着的竟是一种温柔，对于爱人的温柔。“应该不会太久了。”莱尔望向窗外，晚霞映照下的云朵，就像一个女孩的绯红的脸庞，一个对于莱尔来说那样熟悉的脸庞。

    “斯芬克斯。”哈里轻轻一叹，他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才把莱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对于现在的莱尔来说，仇恨是他唯一的感情，而复仇就是他唯一的愿望。莱尔的代号，也就是‘小丑’，那是他自己取的，因为小丑是会用笑容来掩饰一切感情的人。

    “你要多笑一笑，笑起来很帅哦。”一个天真的女孩曾这样告诉过他，从那以后，莱尔的笑容无时无刻都挂在脸上。可自从那一天之后，他的笑容就彻底的变了味道。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哈里知道再多的劝解都是无用的，只能替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会亲手把送回地狱的。”莱尔双眼之中杀气骤升。可随后那杀气就又淹没在了那深不可测的眼眸之中。

    “你下次要注意，别一下子把梅林杀掉了，这几次你玩得太大了。”哈里提醒道。

    “这种程度都经受不了，那样的废物，于你于我都没什么用处吧。”莱尔又是微微一笑。“如果他没能经受得住，你也会像放弃任天一样放弃他吧。”

    “那不一样。”哈里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轮椅的把手。“任天他自己选择了坠入黑暗，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希望。而梅林不同，他的心是光明的、通透的，没有一丝的杂质。”

    “他的心里已经有阴影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弥漫开了。”莱尔推了推眼镜，“没有人的心里是绝对干净的。就像您也不例外。”

    “也许吧。”哈里低下了头，苦笑着。

    “我先走了。”莱尔摆了摆手，消失在黑暗之中。

    “阴影吗？我吗？”最后的一缕光芒也消失了，只剩哈尔一个人浸没于黑暗之中。

    海边的礁岩上，诺曼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摸摸地抽着一支廉价香烟。

    “找我什么事？”任天突然从背后冒出，不禁吓了诺曼一跳。

    “吓死人了，你就不能正常一点的出场吗？”诺曼看着嘴里的香烟掉进了海里，十分的不爽。

    “到底什么事？”任天的脸依旧隐藏在帽子里。

    “你这样子不会是在模仿诡影吧？”诺曼暧昧地笑着。

    “我还是想隐藏自己而已。”任天走到诺曼身边，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