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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猫鼠游戏(1/2)

    在吃完了午饭,被房南秀拉着玩耍搅掉了午觉之后,我打着哈欠在道观里四处闲逛。由于吃饭之后的困意,再加上午觉没睡成,我一时精神疲倦,走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个人。

    “哪来的山猴子,没长眼睛吗?”那人骂道。

    我晃晃脑袋,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骂我。一个皮肤略黑、光头无眉的中年人操着沙哑的声音直勾勾地对着我骂着。

    唷呵,就这模样还说我是山猴子?我刚想回骂他,却又止住了。因为我发现他的身旁还站着三个人。这三人样貌各异,其中一个穿着淡绿色裙子的、少妇模样的女人用长长的手指搔着淡淡的眉毛,也不看我;另一个,是个头戴方巾,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看看秃头,又看看我;最后一个,是个双目炯炯有神,面阔耳颐的高大青年,他看起来很是强壮,却在劝那秃头:“行了,我们还有事呢。”

    那秃头在劝阻之下最后那手指指了我一下,便转身走了。

    我心里骂了几声,准备继续闲逛,但下意识地觉得这四个人恐怕有来头。又是好奇心作祟,我等他们走出去一截之后开始悄悄跟上。山水射御生涯带给了我一项特长,便是快速行动几乎不发出声响。在不被他们发现的情况下,我跟住他们,看着这四人进了一间为香客准备的休息屋内。我快步上前,在窗口处蹲好。

    “接下来怎么办?”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略压低声音问道。

    “我们得想办法查出是谁杀了唐门主一行。”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

    唐门主?坏了,昨天刚踢死那孙子,今天人家家属就找上门来了?我心中一惊,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随着谈话深入,我渐渐理清了几人的身份和关系。那少妇应该是他们的头目,姓吴;那中年男子叫任道远,擅长推理侦查;秃头名叫韩季山,那壮实的青年叫种令康,这二人都是高级打手一类的角色。这四个人在想办法侦破唐世才被杀案。据他们所说,凶手应该是某些不知名的高手,而他们正逐一排除。

    作为“真凶”的我,当得知他们中有侦破高手的时候,很是紧张。但当听到他们正在说着一些我没听过的名字,还在一一排查的时候,我算是松了一口气,管你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我头上。我居然开始暗自得意起来。

    “嘿,猿猴,干什么呢?找你半天,原来在这儿!”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我发现自己肩头上正搭着一只白白嫩嫩的手。

    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换个点吗?我意识到大事不妙,赶紧准备起身离开。却不想这房南秀耍乖,直接压到了我身上,让我难以行动。就在这时,房门开了。糟了!

    “是你个山猴子!”秃头韩季山说道。

    房南秀原本还在嬉闹,猛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出现在眼前,吓得不敢出声了。

    种令康一手抓起房南秀,就跟拎小鸡一样。我见情况不妙,转身准备逃跑,却觉得脚踝一阵酸麻,再回头看过去,种令康正抓着我的脚脖子将我往回拉。

    得了,我和房南秀都被绑在了他们的房间里。

    “小姑娘,千万别喊哦,你一旦出声,你的小脸蛋就要成一朵花了。”吴少妇用短刀的刀身轻抚着房南秀的脸,房南秀睁着满是惊恐的大眼睛,几乎连喘息的声音都不敢发出。种令康把我的装备一件件搜刮下来,我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排在床上,却无计可施。

    “看,火铳。”最让我心痛的就是这东西,如今却被种令康拿走,直接揣到自己束腰上了。妈了个鸡,我的心在滴血。还有我最喜欢的雕翎箭,也被他背到了自己身上。没了,都没了。

    “这是我的东西。”我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

    种令康一个耳光扇过来,扇的我后槽牙都松了松,我眼冒金星地看着他那三寸厚的手掌,不敢再言语。接着他又把手伸进了我的衣袋,摸到了那封要人命的书信。“看,这是什么?”我此刻真后悔,为什么忘了把它销毁了,但是后悔也无济于事。

    “原来是你小子!”韩季山说道。

    但是任道远拿过书信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我,摇摇头,说道:“他顶多是个偷死人钱财的小贼罢了,杀云剑门主的人不可能是他。”

    “何以见得?”种令康问道。

    任道远解释说:“你看,他身上都是弓箭、火器和匕首,穿着也像是个山民,衣服上还沾着些许畜生的毛发,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个本地的猎户。刚才种兄弟拉他的时候,他几乎毫无反抗之力,显然不会是什么有着高深武艺的人。”

    “那为什么盟主护法的信在他身上?”种令康又问。

    “这还不简单,他或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管搜刮到自己怀中罢了。”任道远说道。

    韩季山这时问道:“可是他为什么要在窗外偷听我们说话,而且我们还足足半响都不知道?”这一问,任道远也不知如何回答了。

    我连忙说道:“我常年狩猎,这是打猎时候练出来的本事。”

    “哦,还有这等本事?那你又为何要来偷听啊?”任道远问道。

    “我……我觉得你们比较奇怪,所以想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这回答能不能让他们满意,但确实是实话。

    任道远则对韩季山说道:“无名小辈而已,处理掉吧。”

    听他说“处理掉”这三个字时,我心都凉了。原来,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有些人是完全微不足道的,杀死他们都只是属于“处理”而已,就像是倒掉垃圾一样。种令康还在对房南秀动手动脚,被吴少妇喝止了。难道我就要死在这儿了?就要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当成垃圾一样处理掉了?不,我不要这样,我还有许多事情想去做,我还想去洞庭湖看看八百里风光,我还想去江南和行首们喝喝花酒……

    “你们能让我先解个手吗?”我怯怯地问道。

    这四人面面相觑,接着同时嗤笑了起来,吴少妇掩着口笑着说:“好好,算是满足你的遗愿吧,不过只能在这里,给他把夜壶拿过来。”

    韩季山把夜壶踢过来,示意让我自行解决。

    我为难地说道:“能给我松松绑吗?不然我怕会尿一裤子的。”

    “哈哈,你居然怕尿裤子,我们还得替你收拾呢!”种令康笑道。

    吴少妇稍稍收敛下笑声,道:“算了算了,给他松下吧,别让他的便溺弄污了这里。”

    种令康在吴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