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四部分(1/2)

    第10章

    长沙,香玉门总舵。石玉魄眼神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纱窗,她的眼中已没有泪,泪早已流干。这么多年来与她风雨同舟,无论心灵或**上均有着最亲密关系的师姐,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前厅的大堂上,只是永远都不能再起来了。师姐的致命伤是咽喉的一剑,据当时目击的人说,凶手是一个剑法凶悍的少年,当然,也就是本门欲得之而后快的“风剑”卓临风。

    “师姐,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放走了他……”玉魄的声音令人意外地显得万分的平静,“不过,我求过你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烦了……。被他……时,虽然并非出于我的本意,但是他真的让我享受到做女人的乐趣……师姐,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告诉我,男人是多么的肮脏,和男人做那事儿是多么的痛苦,现在我知道,你无非是想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师姐,我不知道该恨你还是感谢你……”

    这时,玉魄的耳边响起了轻轻的一声叹息。

    玉魄骇然抬头,只见在她门口的一颗大树之上,一个身影正静静的凝视着她,尽管她对这个身影并不能说是很熟悉,但是她还是一下就知道了,来者只能是那个侮辱了她,但也给她带来无限生趣的人。

    王吉从树上一跃而下,径自走到玉魄的面前,玉魄明显显出手足无措的尴尬,面对着杀死师姐的仇人,按理她应该毫不犹豫的一剑向王吉砍来,但是只要想起那一次王吉那强劲的臂弯、有力的冲刺、醉心的情语带给自己的无限欢愉,这一剑又叫她如何能够砍得下去?

    王吉伸出右手,轻轻地将玉魄搂在怀中,他知道此刻身处龙潭虎穴,一个不小心就会踏上不归路,方才在前方制住一个丫头询问云姬的踪迹,她却茫然不知,所以他也只好改而盘问出玉魄的住处。比起如无头苍蝇般四处搜索,从玉魄身上套出范柳芸的下落显然更加方便。

    玉魄感受着王吉温暖的怀抱带给她的安全感,纵是再强的女人,在伤心无助时最渴望的也无非是男人的呵护,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再一次涌了出来。

    “玉……告诉我她们将云姬囚在哪里了?我们这就去吧她救出来,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从此不再和人动手,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王吉尽自己所能地用最温柔的声音,在玉魄的耳边轻轻地诉说。

    玉魄愣愣地抬起头来,“没有人的地方?不再动手?……永远在一起?真的可以吗?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

    “有的,我保证我会给你这样的一个地方……”王吉轻吻着玉魄的发端。

    “好吧,我带你去。”玉魄的声音仍然显得那么的空洞无力,也许此刻她的心中早已失去了应有的主宰吧?

    香玉门称雄江湖垂三十年,自然有它独到之处。长沙总舵在数代掌门人经营之下,以规模而论绝不在武学渊源的少林寺之下。王吉在玉魄的指引下左穿右绕,心中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暗暗庆幸没有贸然闯入。

    走了有大半个时辰光景,玉魄将王吉带到一间小屋之中,指着书柜后面道:“那天师姐将她抓回来后就是囚在这里面的。”

    王吉感激地冲着玉魄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进去吧!”

    玉魄伸手在墙上不知什么地方拨弄了几下,只见书柜慢慢地向旁移开,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王吉跟玉魄对望一眼,更不迟疑,大踏步走了进去!

    “咯咯,咯咯,十年前就名动江湖的一代英俊剑客,多情种子,‘风剑’卓临风原来长得是这个样子,而且是如此年轻,咯咯,小女子今天终于有缘一见了。”

    声音传自密室尽头的一张椅子上,发声之人,不问可知,就是王吉这次复仇之行的最终目标:香玉门下任掌门,武林未来领袖,“玉蝶香剑”范柳芸!

    王吉尚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自己欲除之而后快的仇人,眼前的范柳芸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细长入鬓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肤,风资绰约的姿态,加上玲珑剔透的身材,确是罕有的美人。

    凭心而言,若单以相貌而论,范柳芸确是王吉见过的美女中最出色的一个,比之师姐君燕更要胜过一筹。只是君燕天生的言行可亲,让人不自觉地如沐春风,这一点却是别人无论如何去模仿也学不来的。

    王吉强抑住自己冲动的心情,展颜笑道:“范小姐,在下一位朋友前日无意中失落在贵门中,不知可能让她出来一见?”

    “咯咯,卓大侠果然快人快语,好的,这就让你见见你心爱的云姬一面!”

    说着两掌一拍,只见在她身侧的一道墙居然慢慢向上移了上去。

    墙后是一场香艳无比的活春宫,只见一个女子的双手被反着绑住,通过一条长绳高高地吊在地上,那女子的身躯拦腰折着,双膝跪在一张宽长的桌上,上半身与桌面平行,满头秀发和两个nǎi子无力地向桌面方向垂着,身体上满布着横七竖八的抓痕。尽管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从身形王吉一下就可以知道这人必然是云姬无疑!

    而这时在她的下方,一个中年男子正无力地耸动着他的腰,让他那有点软缩的ròu棒一下下进出在云姬的yín穴中。更惨的是,在云姬身子后面赫然还扒着一只男人,巨大通红的ròu棒在云姬的菊穴里不断地轰击着!

    这还不止,在她们的前方,还有一男二女在疯狂的交合着,两个女的王吉也都认识,分别是曾经被他强暴过的“香玉门”下“飞花镖”祈若兰和欧阳琳,而那男人年纪轻轻,面貌俊俏,王吉却没有见过。

    那男子用力地抓着祈若兰的玉rǔ,让“飞花镖”口中喊出搀杂着痛苦与快感的呐喊,下身飞快地在欧阳琳开苞不久的秘穴里抽送,欧阳琳也不闲着,像狗一般的张着口,在祈若兰的下体啃咬着。

    祈若兰受不了这种上下夹攻的快感,胡言乱语的yín声从她的口中不断地传出,动人心弦的yín声浪语,激发着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

    “喔……小哥哥……你……你的手抓得……抓得姐姐好过瘾喔……小师妹,姐姐的…姐姐的làang穴……要你啃重一点……啊……爽……好爽啊……嗯……对!

    用力……对!用力一点……咬烂姐姐的小ròu洞……喔……好爽……好痛快……好舒服……姐姐……姐姐我快……快飞上天……哦……哼……哼……喔……”

    年纪轻轻的欧阳琳也是抽空大声**:“啊……好过瘾喔……大ròu棒哥哥你的……你的大ròu棒好硬好烫……烫的妹妹的穴心好酥麻……好爽喔……嗯嗯……

    啊呀好痛快呀……”

    这时在云姬身下的中年人似乎在祈若兰和欧阳琳的**下又重振雄风,双手猛搓云姬xiōng前巨rǔ。并且抬起头去吻云姬葡萄色的奶头,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呻吟。被干得神志不清的云姬,配合着那男子和背后男子**的动作,前挺后迎,yín水不断的向外猛泻,沿着屁股沟流出,在地上形成一个水滩。

    良久之后,猛插云姬后庭的那个男人,身躯剧烈地摇晃,然后“卜”的一声,在云姬的后庭里射出了一股又浓又腥的jīng液……

    密室中的三男三女,除了云姬的面貌无法见到不能判断之外,其它人的眼中都只剩下一片欲火,很明显是服下了非常霸道的控制心神药物以及春药!

    范柳芸见王吉的眼中神色闪烁不定,得意地笑道:“卓大侠,你可能还不认识这两位,来来来,我来介绍介绍,这两位正一起干着你的云姬的是我的代掌门师叔唐凡唐大侠,还有我训练出来的‘巨棒奴’,而这位则是北海世家的二公子北海鸣少侠。”

    “咯咯,那天我将云姬带到这个密室,我师叔说我们香玉门名门正派,无论如何不可动以私刑,既然如此,柳芸就只好喂师叔一点药物,让他对你的云姐动动yín刑了;而这位北海公子那天向柳芸信誓旦旦要取卓大侠的人头,后来却又灰溜溜地跑回来说找不到卓大侠的下落,柳芸就让他和唐师叔一起伺候你的云姐了……”

    说到这,范柳芸的脸上闪过一丝荡色,“咯咯,没想到你的云姬服了药后浪劲可也真大,竟然让两个男人都招架不住……咯咯,柳芸只好又找来这个巨棒奴了,帮她通了后门才算是把她制住……不过这药的效力也真是出乎柳芸的意料,说不得,只好让这两个和卓大侠有一夕之缘的浪蹄子也来掺一脚,不然他们可是连柳芸都想侵犯呢!”

    范柳芸知道卓临风对云姬情真意切,故意将话说得yín亵无比,目的当然是要让王吉被怒火冲昏头脑,偏偏她说着脸上又显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荡意更盛。

    王吉这时怒极反笑,“‘玉蝶香剑’范小姐,如果今天你落在卓某的手上,你能否给我一个不将你奸yín至死的理由!”说着大踏步向范柳芸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剑光,在昏暗的密室中交织。

    一方是在怒火的刺激下劈出迅雷般复仇之剑的热血少年,另一方是继承了武林统帅香玉门绝世剑法的绝色美女,这一战,关系的是双方的生死存亡!

    一百招……两百招……两百五十招!

    王吉越打越是心惊,范柳芸的武功,竟然还在他的师叔万香魂之上!若不是由于白薇身上的神奇力量使得他的功力大增,柔月爆剑的威力发挥了出来,恐怕此刻自己早已躺在她的剑下!

    却不知范柳芸心中的惊讶决不在王吉之下!因为她本以为凭借着她已经达到第八重的明月神功,要将王吉拿下并非难事,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个想法显得是那么的可笑。因此,范柳芸决定使出她安排好的致命圈套!

    只见范柳芸剑法加急,将王吉的攻势稍稍抑制,然后伸手到腰间,将一物抛出,顿时一阵类似丝竹的声音在密室中四处回响。王吉正觉诧异,不知道她此举有何用意,突然就看到方才还在墙后yín乱的唐凡、北海鸣、祈若兰和欧阳琳四人,转眼间全都走了出来,然后自觉地拿起摆在墙角的长剑,疯狂地向自己攻了过来!

    情形顿时变成了王吉要同时面对五名高手的合击!唐凡等四人看来在药物的控制之下已经神智全失,剑法也变得毫无法度可言,招招都是进手招式,但是他们五人的合力已经足以让王吉应接不暇,毫无出手反击的机会!

    范柳芸看到王吉已经处在了绝对的劣势之下,剑上丝毫也没有放松的意思,而是更加狠辣的向他攻来。

    顿时,王吉的身上不可避免的四处挂彩,手臂、小腿、肩膀、后背……

    一时间,王吉感觉到失败离他是如此的接近!随着伤口的增多,他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晰,但是一个信号却无比顽固的占据着他的脑海:打败范柳芸,为师姐,为云姬报仇!

    顿时,王吉的心境进入了一个单一的境界,体内的气爆也变得比以往更加的强劲!手上挥出的剑已经没有招数可言,只是简单地配合着气流爆出的方向划出轨迹!

    烈阳爆剑、柔月爆剑的最高境界,日月交辉!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王吉这种无招数可言的出剑方式,在对手眼中却变成了最可怕的剑法!不仅快得吓人,而且攻击的角度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原来,经过体内经脉爆炸的王吉,真气的运行方式已经和天地之间的某种神秘的真理相通,以往的王吉,只懂得在出手的一刹那运用这种力量,也就是烈阳爆剑的出剑方式,而如果对手招架住王吉这一击,他就只能运用被强化了的经脉之力作战。而通过刚才的一番决战,让王吉在危险中悟出了“意随气走,随心所欲”这至关重要的八字真言!

    攻守之势顿时逆转,范柳芸的脸色也慢慢变得异常难看,王吉的功力突然增强,显然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啊……”一声惨叫响起,只见北海鸣脸上露出异常古怪的表情,两眼直登登地看着范柳芸,缓缓地倒了下去,他的左xiōng口处被王吉一剑刺中,出现一个不大的血洞,伤势直达心脏,顿时气绝。

    王吉的攻势由于北海鸣的倒下而更加显得凶狠,片刻之间,唐凡、祈若兰、欧阳琳都被王吉击中穴道,失去了再战的能力,也是王吉心存仁慈,没有取去他们的性命,只是将他们击昏而已。

    这时大局已定,范柳芸安排下的毒计没有奏效,这就将她置身于死地!

    范柳芸毕竟不愧为一代女中枭雄,惊惶之色在脸上稍纵即逝,马上恢复了往常的妩媚笑容。

    王吉冷冷地看着她,就象看着一块躺在砧板上的肉,**的肉。

    果然,范柳芸很快的就变成了一个**的女人。

    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美艳,眼神充满了诱惑的火焰,她樱唇微张,露出她整齐如玉的贝齿,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嘴唇上,另一只手慢慢的解着身上的衣带,配合着身躯独特的抖动、从内心深处发出的**的鼻息,构成了一幅人世间最具诱惑力的画面。

    随着身上衣物的渐渐消失,范柳芸离王吉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来到王吉的面前,范柳芸慢慢地跪了下去,一边抬头用她那水汪汪的媚眼看着王吉,一边伸手在他的胯下探索着。

    “咯咯,风哥哥,想不到你的武功高强到这个地步,相信你小弟弟的‘武功’也是很惊人的……芸芸的小yín穴真是很想和它交一交手哦……风哥哥,你就把芸芸收在身边伺候你的小弟弟好不好?有了芸芸的帮忙,凭着风哥哥的武功,要将整个江湖掌握在手中也是一点不难的……”

    权力、美色、金钱……无论哪一种,对一个男人的诱惑都是难以估量的,何况面前的情况,是只要王吉一点头就可以全部拥有的。

    但是王吉的眼光却还是那样的一片冰冷,而从他口中蹦出的话也足以让范柳芸心死。

    “干你的yín穴?会的,我一定会的!不过干完之后,如果你还有一口气留下的话,那才是人间奇迹!”

    伴随着残酷的话语,王吉一脚将跪在地上的范柳芸踢得仰面朝天,他转头向着后面的玉魄说道,“玉姐姐,我这样做是不得已的……你也看到了,她对我的人做了些什么……”石玉魄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王吉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将ròu棒放在躺在地上的范柳芸yín穴口上正想插入,却发现她的yín水早已将她胯下的森林弄成了一片沼泽。

    “真是难得一见的**,明知道这是你的最后一次被干,居然还能浪成这样……不行,玩这么湿的yín穴只会让你这**爽死……”王吉环顾四周,突然看见刚才被他接下放在一边的摇光宝剑,顿时计上心头。

    王吉回身拿过宝剑,范柳芸顿时脸色大变,王吉笑道:“放心,你这**只能死在我的ròu棒之下,不会死在剑下……”一边说,一边手握剑柄,将冰冷的剑鞘插入了范柳芸yín水汹涌的穴中,直达子宫口上。

    范柳芸疼得汗珠在额头上拼命涌出,王吉哪去管她的死活,将她身躯翻转,让她像狗一般爬跪在地上,长剑撑着地面。王吉走到她的身后,二话不说,ròu棒雷霆万钧地轰入了她的菊穴!

    范柳芸的菊穴明显不是第一次开发,王吉的ròu棒并没有享受到披荆斩棘的快感,好在王吉也不指望她还是原封货,只是要通过这种奸yín给她最大的痛苦。

    “贱货,你好好给我听着,本少爷不是什么‘风剑’卓临风,我是‘幻剑门’第十四弟子王吉!知道你为什么要死?因为你害死了我最爱的师姐!燕……

    燕……看我怎么给你报仇吧!”

    这时王吉拔出ròu棒,转到范柳芸身前,命令她张开口来吸吮自己的ròu棒,他将功力凝聚到下身,使得ròu棒硬如钢铁,保证范柳芸即使想咬也无从下口。

    想不到范柳芸这浪货丝毫不顾王吉的ròu棒上还沾着她菊穴里的垢污,伸手捧着ròu棒就放进口中。这个**的口技当真不错,王吉舒服得闭起眼睛享受起来。

    “好个**,口技比我师娘还要行啊,呜……”

    就在这时,范柳芸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得意的yín笑,她突然站起身来,将王吉的身躯紧紧地抱住,而且在他耳边浪浪地说道:“风……不,吉哥哥,你连你师娘都上过啊?你放心,你死后芸芸还是会让你**的……”

    事情是如此的突然,以至王吉根本没法反应过来,这时王吉看见在旁边的梁上,一个身影如一道飞虹般俯冲下来。速度之快,令行动被范柳芸控制的他毫不回避的余地。顿时王吉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才是范柳芸最后的陷阱!最致命的陷阱!

    这时在旁的玉魄大叫一声:“小心!”身形一闪挡在王吉和范柳芸身前,拔剑向那个身影砍去!

    可惜那个身影实在是太快,玉魄的阻挡显得是那样的无力,“当”的一声巨响,玉魄的身形直飞出去,一道剑痕从额头直垂下来,顿时香消玉殆!

    玉魄的牺牲给王吉带来了一线生机,他全身的劲力最大限度的一爆,终于将范柳芸震开,同时王吉急速往旁边一闪,上面的剑光从他xiōng前滑过,在他的xiōng口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王吉惊魂初定,急忙抬眼望去,只见那道身影原来是一个身材瘦长、道貌岸然的道士,而这时范柳芸正伏在他的肩上,笑吟吟地看着王吉,手里把弄着那把王吉方才将剑鞘插在她yín穴中的摇光宝剑!

    第11章

    这时那道士看清了王吉的相貌,脸上变色,“果然是假冒的卓临风!……再说一遍,你究竟是谁?!”原来这道士正是武当玉剑子!

    事已至此,王吉大声说道,“哼,范柳芸你这贱人好好地给我听清楚了!本少爷姓王名吉,乃是‘幻剑门’十四弟子!我师姐因你而生死不明,本少爷与你不共戴天!”

    话音未落,王吉乘机向后一滚,抓起了地上一把不知刚才是谁掉下的佩剑。

    玉剑子一看王吉有剑在手,心中暗叫不妙,急忙施展他的两仪太极神剑向王吉攻来。两仪太极神剑是武当除最高剑法“真武七截剑”之外最强的武功,即便是在武当本门,一般也要二三十年才能出一个杰出人才练成此剑,威力当然非同小可,王吉使出全力应付,一时间和玉剑子打得难分难解。

    顿饭功夫过去,尽管在剑法上无法占到上风,但王吉在功力上的优势渐渐显示出来,玉剑子开始连连后退,看来不用再过三十招,王吉就可以将他毙于剑下!

    这时王吉反而暗暗奇怪,不知方才范柳芸为何不过来和玉剑子联手对付自己,抽空抬眼一看。只见范柳芸巧笑嫣嫣,拿着他的摇光宝剑,慢慢走到刚才被王吉点倒的唐凡、欧阳琳等三人身边,剑光闪处,三声惨呼响起,唐凡等人已经被她一一刺死!

    “嘻嘻,这些人既然知道了芸芸的秘密,我当然不容他们活在世上……”这时王吉看范柳芸脚步移动,竟是走向云姬之处,王吉大吃一惊,急忙猛出数剑,希望尽快击败玉剑子,好赶过去相救云姬!

    可是太极剑的防守又岂是容易攻破的,眼看范柳芸已经走到云姬身边,转头看着王吉,眼神里满是猫抓老鼠般得意的神色。此时云姬的性命真是千钧一发,王吉更无暇多想,右手一甩,手中之剑如火龙奔月,脱手直向范柳芸飞去!

    这一剑凝聚着王吉毕生的功力和满腔的怒火,范柳芸促不及防之中,勉强一闪,长剑顿时从她的左肩对穿而过!范柳芸惊呼一声,再也不敢多逗留片刻,身形马上一跃,向密室之外逃去。

    王吉本想追赶,但是此时他感到背后玉剑子夺命一剑已经到了自己的背门,王吉一发狠,身子往左侧一让,剑顿时插入了他的体内。玉剑子一喜,正想拔出剑再刺王吉的要害。谁知这时王吉致命的一拳已经狠狠地轰在了他的喉咙之上!

    玉剑子哼都哼不出一声,顿时了帐。眼看眼前的强敌一个个倒在了自己的面前,王吉再也支持不住,缓缓地倒了下去,可是这时他的眼光和云姬欣喜的眼神在空中相会,王吉知道,一切都没有结束,自己的人生还有无尽的故事。

    第12章

    大勤朝钱龙十三年,时值二月初春,在北方已是冰河解冻,百花含苞之时,而在南国粤地,却是寒风不减,今年最冷的节气竟是赶在了此时。王吉望着眼前的满目萧瑟,出神了许久,天气虽劣,但比起他记忆中那个满布死亡的密室来,却已无异于仙境了。长沙香玉门密室一战,虽只是十天前的事而已。但在王吉却是彷如隔世,那一役的惊心动魄,使得他只想尽快将之忘却。

    但是,人生中有很多事,却是你越想要忘却,便越会在你脑中重现的。香玉门一役,玉魄死在玉剑子手中,云姬身受重伤,王吉虽在最后关头剑伤范柳芸、拳毙玉剑子,但是这胜利的代价,也确实是太大了。

    云姬的伤并非一时可愈,需要静养,长沙城已经不是可以久留之地,而在这种天气之中赶路回京显然绝非良策,于是王吉只得在接上白薇之后,转道南下,回到岭南老家,其父现任广东巡抚,贵为封疆大吏,在岭南有好大一片产业。

    离家日久,游子还乡。父母自然是喜出望外。虽然见得儿子身上带伤,而且携着一个重伤女子和一个薄孝寡妇未免惊奇,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嘱人好生伺候白薇,并延请名医,给王吉、云姬治伤。

    王吉伤势并不严重,调养数日,已然痊愈。这数日中,王吉除了不时去看看云姬的伤势,并没有外出,他想借机让自己早点忘掉那段可怕的梦魇。这一日,王吉正在庭中凝神静思,此时背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却是其父,王天骐王巡抚到了。

    王吉忙转身请安,王天骐笑着对他说道:“我儿今日气色不错,想是身子已经大好了?”“托父亲大人的福,孩儿已经痊愈了。”“那就好,那就好……来,我们爷俩到亭中坐坐,为父有话跟你说。”两人步入院中亭台,王天骐嘱侍女上了一瓶酒,父子二人便在亭中商谈起来。

    王天骐先尽了一杯,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父亲为何事烦恼,希望孩儿能为父亲解忧。”“呵呵,孩子啊。这事你是帮不上忙的……为父心忧的,并非家中琐事,而是天下大事啊!”“哦?孩儿愿闻其祥。”“唉……国事日险呐……”

    “父亲说笑了,如今天子圣明,天下太平,国事何来日险之说?”“呵呵,孩子啊。当今之大勤,四海升平只是表象,实际上是危机四伏处处艰险呐!当今圣上英明果决,却只是……”说到这,王天骐警觉地顿了一顿,看了儿子一眼,才接着说道:“只是未免刚愎自用了些,言官动辄因言获罪,因此天下事呐,老百姓是只知其表,不知其实啊!”“孩儿知道,当初父亲大人被调任离京,便是因父亲秉性耿直之故。”“哦?你何以知之啊?”

    “师父常对我言道:父亲大人乃是他生平至交,他一向敬仰父亲的高风亮骨。”“呵呵,浩然不愧是我的知己!不过他这样说却是抬举为父了,为父离京,其实也是避祸而已。总算当初对我朝曾有些许微功,蒙圣上不弃,给了为父这样一个显职……呵呵,不过……孩儿,你可曾听说过光明殿之誓?”“光明殿之誓?……请恕孩儿孤陋寡闻。”“不是你孤陋寡闻……光明殿之誓本就是皇家之秘,当朝只有几个重臣知晓……来来来,让为父跟你好好说说。”接下来,王天骐便将十三年前,本朝一件惊天大事,讲与儿子知晓。

    “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十三年前,先帝身染重疾,已到了弥留之际。先帝文治武功皆是不世之雄,御宇四十年间,对内平定西南,开通漕运;对外讨逆平蛮,扬威八方,不仅是我大勤朝奠基之君,更是我中华史上之一代圣君也!”“先帝功绩虽惊天动地,为人却是再平和不过,当其时,朝廷君臣相得,言官畅所欲言。在中华史上,恐怕只有大唐贞观年间可与之相比了……”

    “可就在此时,朝廷出了一件大大的祸事!征讨大将军,内务大臣领太子少保卡拉撒哈,聚集数十大臣与众多士子,信奉北方蛮族魅国人之异端邪说,竟要求先帝弃天子圣衔,与凡俗人平起平坐,并改动本朝种种根本**!说什么皇上不可独掌大权,皇上行事,需得臣民监控等等不臣之言……”

    “此说一出,满朝震动,朝臣顿时分为两派,卡拉撒哈派人数虽处劣势,但其说蛊惑人心之力甚强,因此附逆人数也是日增……”

    王吉听到这里,打断问了王天骐一句:“不知当时父亲如何置身?”“唉……卡拉撒哈为人忠直不阿,本来也是为父的至交,只是那时他的举动的确是太过惊世骇俗,为父不得不与他割席断交!”“此事闹到最后,朝廷已无一日安宁,先帝的龙体也是日渐虚弱,为了避免在龙御归天之后,卡拉撒哈派得掌大权,坏了祖宗之法,使得天下大乱,先帝只好在最后关头痛下杀手,将卡拉撒哈派一网打尽!卡拉撒哈被诛九族,卡拉撒哈派其余众人,均被腰斩、斩首,家属充军边疆。那一天,大勤门外死者数千,那是血流成河啊……”说到这里,王天骐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哼!古今为君之人,但求一家为尊,千秋万代。动辄以天下之名大开杀戒,先帝枉有圣君之名,却也是为一家之私!却要以大义之名掩饰!”王吉怒斥,在他心中,为权、为私杀人本非过错,但巧言掩饰,却为他所不齿。

    王天骐听到儿子的一番言论,心中暗惊。因为这样的言谈,便是当初卡拉撒哈派中众多邪说之一。看来自己不让这个儿子从政还是大有先见之明。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此祸之后,圣上已是油尽灯枯,朝廷下令封锁消息,有再敢言一言者斩!但是此时,却偏偏出了另一件祸事:太子骤然身染恶疾,竟早于先帝去了。而先帝膝下不丰,太子之外,便只有一个三岁的幼子,虽说皇上继位可不论年龄,但此时大变初过,实在不宜立此幼主……”

    “无奈之下,只得遍觅皇族,沪宁王亘振,为人冷险yīn狠,本不为先帝所喜,但是先帝临终之际,思索此祸由来,虽也有邪说蛊惑之因,但究其主因,还是由于先帝待臣子过宽,使得君臣间虽有相知之谊,却无君王之威!痛定思痛,先帝便决定让沪宁王继位,在这天下猜忌不安之时,以沪宁王的手腕,实在是为君的合适人选。于是,沪宁王得以继位,也就是现在的钱龙皇帝了。”“哦,原来如此……那么父亲,光明殿之誓又是什么呢?”王吉问道。

    “光明殿之誓……本朝之法,为君者只能出于先帝直系一脉,当时王子虽幼,却是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沪宁王本来只能出任摄政王,可是当时各种邪说在朝中实在太甚,沪宁王若不登基,只怕不久就要再出一次大勤门之变来!于是沪宁王与群臣于正大光明殿在先帝面前立下重誓:以十三年为期,等新太子长大成人,沪宁王便需逊位,让他继承大统。包括为父在内的十二大臣,负责保证促成此事。十二大臣之中,为父虽不足道,但其他大臣都是数朝重臣,有的更手握兵权,只要协力,此事不愁不成。

    (续)

    但十三年之期不到,任何人不得妄言此事!”“现在,十三年之期已经到了……当今圣上,登基之初不露声色,等到过得数年,权力日固,便开始排斥旧人,照我看来,他是不会愿意交权的……为父虽远避岭南,却也难保不卷入这场漩涡啊……”

    “父亲也不必忧虑,皇家之事,父亲既然无意再去理会,那只要避居此处不再入京,相信也不会有事。”“呵呵,但愿正如我儿所言了……对了,今日之事,绝不可再于任何人谈起,知道么?为父跟你谈起,只是要你在京处处小心便是。”“孩儿遵命。”“那好,去和你母亲请安吧。”“好的,孩儿告退。”与父亲的一席话,说得王吉心情沉重。去和母亲请过安后,他便去看望云姬,云姬的伤势仍然很重,虽没有性命之忧,却也极需休养。王吉去时,她刚好服了药后,正在安睡,王吉嘱侍女好生照应之后,便转身前往白薇的下处。

    白薇的住处在王家大宅后进的一个小院落中,自成一体,有四个丫鬟照应着。王吉前脚刚到,早有丫鬟进去报与白薇知晓了。片刻,白薇已经迎出门来。依然是那一身素装,在萧瑟寒风之中。王吉不期然地想到了一样的一句话来:人淡如菊,傲雪欺霜。

    白薇见了王吉,心中虽有一股忍不住的喜悦,当时脸上却仍是淡淡地不形于色。“公子万福。”盈盈地给王吉请了个安。王吉本来尚在发呆,见得白薇如此,急忙咳嗽两声,“薇……白姑娘客气了。不知在寒宅住的可还惬意?”“白薇多谢公子收容之恩。”说话间,白薇抬起头来,眼光在王吉脸上流动,哀怨之意,表露无遗。

    王吉见此,忙道:“白姑娘,外面风大,我们进房说话。”又转身对那几个丫鬟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进房中一步!”“是!”那几个丫鬟答应一声,也就纷纷退下。等到那几个丫鬟全都退出院外,王吉过去扶住白薇,两人便进了房中。

    进得房来,王吉转身将门关住。便过去轻轻抱住白薇香肩,“薇,这几天可想死我了。”说罢嘴唇便吻向白薇。白薇的反应是激烈的,看得出来,这几天里,她也是无时不刻不在想念王吉。吻,将两人之心的距离无限地拉近,仿佛从恒古以来,两人便已经吻在一起了,在一个只有两人的小天地中。

    时光似乎也为这对男女的激吻而停顿……良久,良久……当两人终于喘息着将嘴唇分开的时候,王吉看到,泪水,已经忍不住地从白薇的脸上滑落。“薇姐姐,谁欺负你了吗?”想到白薇竟然在自己的家中受气,王吉的怒火顿时便要上升。“没有……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因为太想你……”说到这,白薇的脸已经红透。王吉喜极,搂紧白薇,便要再次吻下,没曾想这时却被白薇避开。

    此时白薇的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她以寡居之身第一次与王吉欢好,乃是出于无奈,为了救治王吉身上的yín毒。后来感他数次相救之恩,心中已存与王吉同携白头之愿。但是这次南下,看到王吉出身竟然是大宦之家,这几日的锦衣玉食,无不是自己生平未见。如此家世,自己一个不幸之人如何承担得起?这段时日来的朝思暮想,最终都只能是空梦一场!这让她如何能不伤心落泪?

    王吉看到白薇的神色,隐约也猜到她的心中之念。便两手一紧,将白薇的娇躯抱住,“薇,我父亲虽是朝廷命官,我却是个草莽性子,虽自幼读书,但从不存宦海荐身之念。家父深知官场艰险,也由得我浪荡江湖。如你不弃,今后我们两人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如何?”一番话说得白薇心花怒放,能与个郎携手江湖、白首相依,对于屡遭重创的她而言,是多大的一种满足?

    但是一阵喜悦过后,白薇还是平静下来,成熟乖巧的她知道,王吉到底不是一般的江湖浪子,良好的家世、不凡的文才武功,都使得他的眼光高人一等。现在他虽对自己情深,但若自己真成为他的正室的话,难说哪一天当他看到更好的女子,便会对自己的过去介怀。更不必说他的父母绝对不会让一个寡妇成为他们的儿媳。如果弄得他和父母反目,那时自己的处境将极为尴尬。

    想到这,白薇转头凝望着王吉:“王郎……妾身乃不祥之身,蒙君错爱,那是三生修得,但妾身却不敢存此奢望,只求终身在王郎身边,为婢为妾,妾身都是欢喜的……”

    王吉也凝视着白薇的眼睛,这个女子的乖觉、体贴,已经虏获了他的心。但是在他内心深处,他也明白,白薇难以成为自己的佳偶,不说家庭、身份的重重阻隔,就只说他自己,真的能够做到只爱白薇吗?不,不能,他还有云姬,还有师娘,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心里面,始终有一个女人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师姐君燕!

    “薇姐姐……”也许是歉疚感的驱动吧,现在王吉只想给白薇最温柔的爱抚。白薇喉咙中开始渐渐传来微微的喘息……王吉的手,灵活地刺激着白薇身上敏感的部位,清纯的白薇,承受不住王吉的轻薄,内心的欲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