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章:人生初识(1/2)

    他家的楼房一层有6户,被电梯分隔成两边,每边有3户成L型分布,房型依序是两房三房和一房。他家是三房在中间,和两房呈直角分布,和一房隔风井相对,一房的卫生间与他家的公卫窗户对开。和这个城市的很多楼房一样,这栋楼大多数的一房都是出租房。

    他是名设计师,挂靠在一家装饰公司,但上班时间却是在家里。他妻是标准的早出晚归的上班族,虽然他和妻之间是谁有时间谁就做家务,但事实上家里的活计基本上都是他在做,买菜洗菜、淘米煮饭、炒菜洗碗、整理房间、收拾厨房、清扫地板、刮洗窗户、洗衣晾被、烫衣擦鞋,日复一日年循一年,他无怨无言,他爱这个家,用心呵护着家里的一切。

    因为这家里的一切的一切都点滴着他和妻的心血与汗水,这些年他们相携相砺,从一无所有白粥清汤到安居乐业荤鲜羹肴,他和妻都很知足,也很惬意眼前他们拥有的生活:平静舒心其乐融融。

    和他的生活一样,他的事业也是风平浪静顺风顺水。早年间那个追求标新立异、标榜独一无二、经常口若悬河、不在乎世人眼光和口水的设计师早已经失去了任何棱角而变得圆润寡言、察言观色、循规蹈矩了,他的客户也由头次置业、挑三捡四、求新追异、数变其稿仍未签单的年轻一族变成了二次装潢、要求家感、互动良好、一稿既签的中年群体。这个群体虽然大多已经不是时尚潮人,但他们掌握着这个社会的财富和话语权,他们之间的口碑耳语让他的客户源绵不绝,案接不暇。

    长年在家经常乘坐电梯的缘故,这栋楼里进进出出的人,他几乎都认识;而他家同层一房租客的异变,他更是第一时间就能知晓,并且会因为搭乘电梯的缘故,很快就和新租客由微笑点头到彼此问候招呼。当然了,钢筋丛林里的都市人群,即使是隔门的邻居,彼此之间的交往大多也就这个程度而已了。

    他很会安排生活和事业的时间分配,因此他的生活被规律化格式化了,包括他的情感世界。他妻温柔善良体贴窝心,虽然**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但却仍是个以男人为天、以家为地的女人。妻不是他的初爱,也不是让他会疯狂颠倒痴迷的女人,甚至他第一次牵妻手的时候,他没有丝毫来电的感觉,但他第一次见到妻,他就深信这个女人会是他的妻子,是那个可以与他经风共雨、相濡以沫、执手携老的女人。和妻结婚以来,他没有任何的花边叶草,每月固定的规律的夫妻生活,让他恬然自乐。

    但他毕竟是那种叫男人的动物,所以他也有男人的冲动与德性。但实事地讲,表面上的表现是他不好色,起码是那种懂得非礼勿视、藏色于心、目不凝视的内敛的男人。所以多年来,尽管对面一房不断变化的年轻女房客环肥燕瘦风姿各绰,他都波澜不惊,直到雯的出现。

    雯,虽然不能说惊俗艳世但绝对算得上美女。

    但雯的姿色并不是让他动心的原因,雯让他动心,是因为他“现实生活中从没见过一个女人敢象她那样在几乎透明的纱裙里穿着深紫色的T型内裤”!

    于是,那一次,他第一次故意站在电梯的最里面,也就是雯的身后,也是第一次盯着一个女人的屁股看了又看。。。

    他喜欢看女人的屁股,这一点,他不觉得有什么龌龊和**,世界各地每年都有精彩纷呈五花八门的美臀大赛,那场面**火爆吸睛程度并不输给奥斯卡盛典,足以证明喜欢女人的屁股是这世界上很多人的共同爱好;同时作为一个毕竟学过美学的设计师,他觉得欣赏人体最优美的背部曲线更是他的一种可以偷着独乐的精神享受。

    他还记得相书上介绍过如何鉴定一个女人是否是“骚女人”的方法,包括脸形、眉线、眼神、颧骨、口鼻、肩膀等等;同时网络上的贴文也有很多关于女人身体上哪个部位最引男人眼球最让男人动心的经典论述。个人的喜好不同,结论也就千差万别,但对他来讲,他个人觉得无论是生理结构还是生活经验上判断一个女人是否“骚”,最关键的依据是后面看那个女人的屁股;同时女人最引他眼球最让他动心的部位依然是女人的屁股。

    看着雯的屁股,他暗自重复着一句话:骚,这个女人真骚!

    在日常生活的台面上的交谈中,大多数人是用一种贬低不屑甚至唾弃的口味谈论所谓的“骚女人”的,没人会愿意接触这个“骚女人”的,但是,扪心自问,又有哪个正常的男人敢说自己真的不喜欢“骚女人”呢?

    世俗真缔绝非蛊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骚,男人不要!

    他不知道雯是不是故意地让他看她,但他的直觉是雯起码知道他在看她,因为每次他们单独乘坐电梯时,雯都会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扭着走到他的前面,他则会本应向外走却会停顿一下让着她。

    几次过后,这居然成了他们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看来女人穿着打扮自己甚至不惜以奇装异服裸露走光来在同性之间上位胜出来满足自己的爱美之心和与众不同的快感,更是为博取男人的欣赏和凝视的眼光,当然了这个男人起码是这个女人不讨厌并且赏识她的那种男人,否则“臭流氓你往哪里看”的辱骂或出于口或存于心,用有文化的句子来说就是“女为悦己者容”。

    即便如此,除了经历过从点头微笑到稍微自我介绍这个正常流程之外,他和雯没有更多的互动交谈,他虽然喜欢看雯甚至对雯动心,但他却没有进一步地对雯做什么,这里面有他的性格因素,也有贼心与贼胆的纠结,更有雯对他而言,并没有那种让他老夫欲发少年狂的冲动,毕竟他曾经沧海,更重要的是他享受目前的家庭生活,没有那种折腾的勇气。

    所以他并不知道雯是做什么的?从哪里来?为什么会租住在这里?虽然看雯的穿着打扮,起初他以为雯是夜场女人;但几次接触之后透过外表看雯的举止和行为,特别是依据雯早出晚归的时间来判断,他断定雯应当是个公司的白领;猜测雯的年龄,应当是在30岁左右,根据他已婚男人的经验和直觉,他知道雯应当是铅华未谢丰韵正蔚的少妇。

    那一天是国庆节假期,他们同层的常祝耗家约好一起去土楼玩,他们的车都上了河沧大桥,他接到了一个客户的电话,原来装修工人没按他的设计图施工而误敲内墙,客户却感觉歪打正着所以希望他能立即赶到现场重新测量修改设计图纸。这个客户的这个二次装湟不仅工程浩大工期很急,更重要的是这个客户给他介绍了很多的客户,所以他只能选择下车而让妻儿跟邻居们去玩。

    等他忙完回到家中已经是夜灯初绽,稍加休息,他动手为自己做晚餐。除非特殊情况,即使是一个人他也会在家中自己做饭吃,不仅是因为在乎外边的饮食卫生,更是因为他喜欢做完饭开吃之前欣赏餐桌上自己成果的那一时刻,那感觉就犹同他每次看到他的设计图变成现实场景的那种喜悦与沉醉一样。

    当他刚开始不久,家的房门铃响起。他随便擦了下手透过猫眼往外看去。门外猫眼里站着一个女人,一个他算是认识但不知道叫什么的女人。他打开了房门,满心疑惑。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雯的朋友,她们数次一起乘坐电梯有说有笑亲密无间。在他印象中,雯搬来这儿以后似乎没有什么朋友来看她,除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年龄跟雯恍上恍下,衣着、个头和身材也差不多,容貌上更是沉鱼与落雁之间;但一眼看过去,就会感觉她们非常明显的差异,常说女人如水,雯让人感觉水波轻漾舒适可人而欲揽入怀,那么这个女人即使不是冻冰一块,也绝对是寒水一杯,让人感觉冽风袭面无冷自栗而避恐不及。嗟夫!沉鱼终归属凡尘,可入寻常百姓桌;落雁展翅飞腾起,远离人烟九万里。

    从雯搬来以后,他经常会在电梯里或楼道里遇到这个女人,她或和雯一起或独自一人,但更多的时候,是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出现。看他们的样子和年龄,相信那个男人一定是她的老公。

    他和这个女人虽然见过数次,而且雯也指着她给他介绍过“我的姐妹淘”,但他和这个女人见面点点头外并无交集,那一次除外。

    那一次,就是雯穿透明纱裙而他在雯身后盯看的那一次。那天,他、雯和这个女人及那个男人一起乘坐电梯,从进电梯大家站立无声开始,他就随着电梯的上升而一直盯着雯在看,当电梯就快停的时候,他才收回目光环视四周,他这时候发现不仅他在盯,那个男人也在瞟;当他的目光和这个女人的目光交集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女人用眼光从头到脚地扫了他一遍,然后嘴角撇翘起来。他知道那是明显鄙视他的眼光和举动,他甚至都能听到这个女人没有发出声音的嘲骂“猪哥”。他承认那天他的行为确实够“猪哥”,但是,“你老公也在看啊”,他这样自我稀释来自这个女人的鄙视。

    这就是这次这个女人站在他房门之前,他和这个女人唯一的一次眼光交集。那么,今天这个女人敲他的房门所为何来呢?

    没等他开口,这个女人就已经开始往房间里跨了,他下意识地往后了一下,女人闪了进来停住了,表情难受的轻声急切地说到,“我是雯的朋友,她不在家,能借用一下你家的卫生间吗?”

    人有三急,他忙侧身指着公卫说到“请”,女人听了以后头不回地“蹿”了进去。

    这时厨房的响声让他奔回了灶台,他没有随手关闭房门而是任其敞开着,因为这样一个三急的女人在他家的卫生间里,他怕她出来误会。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他煮好两道菜了,女人还没有出来。他关小炉火走到厨房门口探头出来瞄了一下卫生间的方向,想着女人事多,收身准备回去开始煮汤。就在这时候,他听他家公卫的门哗地开了,接着女人手里银光一闪飞出他家房门,然后楼道来传来房门被突然打开而与墙壁碰撞的声音。

    他怔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冲回灶台关闭炉火跨到房门朝外看去。

    对面一房的房门大开,“啊,不要啊”女人恐惧撕叫的喊声随之传了出来,接着就见雯手里薅着一件不知道是床单还是浴巾浑身赤果果地赤脚跑了出来,那女人手里挥舞着一把水果刀,腰虽然被同样浑身光溜溜的女人的老公抱着但仍奋力地拖着那个男人往外扑ing;而那个男人身上的小雨衣随着女人的挣扎甩动着,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著名的荤段子,只是此刻天晴无雨,女人的老公参加的也不是马拉松而应当是相扑。

    此情此景,电光火闪间,他就明白眼前的镜头是什么剧本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因急瞬间被参与现场拍摄的本能的惊叹词,雯已经跑进他的家里,浑身颤抖着边试图用那块此刻他才看清楚的浴巾包裹自己的身体边迭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