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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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那么当真是为了那本《古镜经》了?慧现为何会将经书交给那一个人?洞庭

    子又怎敢名目张胆的辟出一个禁地,用来窝藏一个女子?朝廷为何要将旧皇宫赐

    给茅山宗作道观?

    车身晃动,驶出宗阳宫,我回头看了一眼,宗阳宫大门巍峨华丽,透着些令

    人难解的神秘。

    十五、贾府棋娘

    临安城街道宽阔,街面由大块石头铺就,可同时容六、七辆马车并行,即便

    如此,道上车马如流,行人商货众多,因此显得颇为拥挤,车行缓慢,足足半个

    时辰,方出了武林门。

    出了城门,折往南行,往来车马行人渐少,沿湖道路通畅,车速渐渐加快,

    我见身周景物,心知再过一会,便到了那日与左小琼游湖之处,不知那“西湖阿

    九”与船娘会在那么?

    不禁探头往湖面看去,齐管家道:“小道长,过了万舟渡头,咱们就到啦。”

    他也许还以为我心急了呢。我微微一笑:“齐先生,这西湖景致真美!”

    齐管家道:“小道长是初来临安不久吧?”

    我心中一凛,不知洞庭子如何给他介绍我的,当下含糊道:“嗯,不算太久。”

    齐管家捧夸了洞庭子一句:“洞庭道长在临安城可是赫赫有名啊,连皇上也

    时常召见他。”

    我道:“是。”

    齐管家见我一路说话不多,言行间颇为谨慎,也不便多问,头转向湖面,湖

    上岸侧迎面驶来一艘大船,船上有人大呼小叫“快上!咬它!”“哎呀,急死我

    了,快闪啊!”“黑头必胜!

    黑头必胜!“”唉……完了!“我正不知船上闹什么事,齐管家脸色微变,

    将身往车内缩回。

    正在这时,船上一人直起身子,一回头,是个鲜衣少年,嘴张得老大,半天

    惊喜地叫出声:“齐管家!齐管家!”又冲船上叫唤:“停船!停船!”

    齐管家无奈,只得吩咐车夫停下,下车后,脸上陪笑:“二公子!”。

    那鲜衣少年笑道:“齐管家,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让人回家取点银子用用。

    你随身带有多少?统统拿来!”

    齐管家笑道:“小的身边只带有七十两银子。”

    那鲜衣少年皱眉道:“太少!太少!也罢,你先仍过来!”

    齐管家解下腰间锦囊,隔着十来米,朝船上仍了过去,叫道:“二公子,早

    些回府,省得夫人挂念!”。鲜衣少年接过银子,也不答话,转身又吆喝开了。

    齐管家回到车上,摇了摇头,吩咐车夫:“走罢!”

    随齐管家到了贾府,先穿过一个空旷的前院,由第二进正屋折往右行,沿着

    一道长长的敞风走廊,过了两个亭子,绕过一坛花池,有个半圆拱门,齐管家领

    着我,正要从门往左行,忽见一个丫头急冲冲从花间小道出来,低头直行,也没

    看路,一头撞进了齐管家怀里。

    齐管家被撞得一呆,喝道:“小菁!何事这般慌张,一点规矩也没有!”

    那叫小菁的丫头脸儿通红,抬头见是齐管家,满脸忧色转为一丝惊喜,喘息

    道:“快!

    齐管家……大公子……大公子不好了,快请医生!“

    齐管家皱眉道:“怎么回事?说清楚些!”

    小菁道:“今日午间……不!今日早上,大公子喝过药后,睡了一会儿,起

    来便吐个不停,吐───吐出血来了!”

    齐管家眉稍一抖,喝道:“不许胡说!要是传到府中,惊动了老太太,仔细

    扒了你的皮!”

    小菁道:“是!可是……可是……”。

    齐管家道:“知道了,我这就去禀告夫人!”丢下我和小菁在原地,返身穿

    出拱门,往左边房屋走去。

    小菁两手叉在身前,身子不住焦急地转动,左顾右盼,瞥见我正看她,登时

    羞红了脸,低下头来,下巴差点就要碰到紧身衣裳下鼓鼓的胸脯。

    等了老半天,不见齐管家回来,小菁更焦急了,偶尔从我身上游过的目光充

    满忧急和不安,样子楚楚动人。我心想,贾府不知有多大,齐管家不至於去这么

    久吧?正寻思间,齐管家急冲冲走过来,一挥手:“快!带我去看看!”转身向

    我道:“小道长,府中事急,相烦你再等会儿。”

    我点点头:“但去无防。”

    闲站着无聊,顺着花径走去,心想这是他人府中,不便走远,绕出一丛花树,

    便停下身,往四周望去。只见右前方有一泓池水,池边一个亭子,亭中栏杆上放

    有些红红绿绿的纱巾、锦囊、荷包等小东西,却不见有人。

    忽停得右边耳侧破空声响,一支箭当身射来。当下不及细想,迷迷糊糊中伸

    手抓住了。

    一看,箭头已折,只是一支箭杆。

    一回头,见右侧后方一个少女嘴儿半张,呆呆的看着,半响才回过神,斥道

    :“哪来的野道士,在此瞎闯!”她脸儿衬映身边花树,当真说不出的娇丽。身

    旁一个丫鬟,也是嘴儿张的老大,兀自呆盯着我手中断箭。

    我心知无意中撞见了府中女眷,有些心虚,也不搭话,转身便走。身后那少

    女喝道:“想跑了吗?!”又一箭射来,我头也没回,手在身后,将箭收了。听

    得一个女声:“芸儿,不得无礼!”

    我回头一望,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云髻斜钗,正笑吟吟的盯着我看,眼睛

    会说话似的,像能读透人的心思。

    我脸儿一红,弓腰道:“晚辈无知,擅闯内苑,还望恕罪!”那少妇慧喆一

    笑,耳边坠子不停摇晃,只顾打量着我。

    我不敢与她对视,垂下目光,却又悄悄使动天眼术绕回她脸上细看。只见她

    瓜子脸儿,鼻孔娇俏,嘴角微翘,便如一名调皮聪慧的少女,眉间眼角却又带一

    丝洞透人情世故的成熟风韵。

    听得她一声:“大胆!”我吓了一跳,也不知她怎么察觉的,忙收回了目光。

    拿箭射我的那个少女道:“就是!这人十分胆大,冒冒失失闯进来,问他话,

    就急忙逃跑!定是来偷东西的小贼!”

    我忙道:“不是,不是,我跟齐管家一块来的!”

    那少妇道:“齐管家呢?”

    我道:“他……他方才去了……。”眼角已看到齐管家匆匆朝这走来,便停

    口不说。

    齐管家一路走,一路叫:“七夫人!那小道士我已带来了。”见我弓身呆站

    着,道:“咦,你怎到这来了?!”

    我道:“我……。”一时脑中混乱,说不出话来。难道她便是贾府七娘子么?

    那日在宗阳宫下棋,她一直躲在轿中,未露过面,在我印象中她应是个端庄

    矜持的深闺贵妇,没想竟是这样一个慧喆灵动像少女般的年轻女子。

    那少妇笑道:“便是他么?倒有些山林野水间的灵秀气,也罢,先回屋说话。”

    射箭少女道:“棋娘!怎么回事?这道士……要干嘛?!”拉着七娘子的手

    直摇晃。

    七娘子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不告诉你!”少女不依,缠着七娘子撒娇,俩

    人一路追着、笑着,往前走去。

    到了七娘子居处后,我行过拜师礼,称七娘子为“师父”。此后便在贾府住

    下,跟七娘子学围棋。

    贾府上下,除了当作外人面,都唤七娘子为“棋娘”,我叫了两天“师父”,

    也开始改口叫“棋娘”了,棋娘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

    棋娘却不从头教我下棋,只扔给我一本薄薄的棋书,命我两天看完,第三天,

    便叫丫鬟小萝与我对弈,开始小萝让我九子,还将我杀得大败,到了下午,我已

    将小萝逼为让四子了。

    棋艺进步如此神速,我大为兴奋,晚间睡觉时,满脑子都是黑白棋子和纵横

    交叉的棋盘。

    睡梦中都在“噼啪”“噼啪”声的下棋。早上醒来,脑中迷糊一团,却隐隐

    感觉自己梦中所下的棋步甚是高明,很想立刻找小萝再来一盘,试试身手。

    过了两天,小萝已不是我对手,棋娘命另一个丫鬟小莹与我对弈,小莹便是

    那日宗阳宫代棋娘执子的丫鬟,棋力高出小萝不少,棋风又稳又辣,想设个圈套

    骗她子儿吃极不容易。

    我只得收拾骁幸心理,紮紮实实,步步为营的跟她下棋,十盘中倒有八盘是

    我输的。

    棋娘除了偶尔凑过来看一两眼外,大多时候,跟那日拿箭射我的贾府二小姐

    贾芸在里屋玩耍,我下棋的时候,便常听见里屋传来低低的笑声,也不知她们在

    玩什么花样。

    有一次非常奇怪,两人的说着说着,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细不可闻。我好奇

    之下,忍不住使动天眼术,眼盯着棋盘,却将目光悄悄绕进里屋,见棋娘背朝门

    口,像在替贾芸整理衣裳领子,贾芸晕着脸,挺着胸,由棋娘摆布。旁边搭着一

    件解下的贴身小衣,看样子两人正在试着新买的衣饰。

    绕前一看,一颗心不禁怦怦直跳。贾芸敞开了衣裳,脖颈下露了一大块雪白

    的肌肤,娇挺的酥胸颤巍巍顶起一件嫩红碎花小肚兜,一边带子已系好,另一边

    带子耷拉下来,大半个嫩乳雪堆似的耸在外面,**樱红一点,将露未露,棋娘

    捻起那根垂下的带子,正要绕向肩后,却又忍不住拉开肚兜打量了一下兜内的风

    景,贾芸红着脸吃吃直笑,身子乱闪,嫩胸一抖一抖,棋娘手提着的那根带子似

    要失手掉下来了。

    “鬼丫头!”棋娘笑骂了一声,一只手伸过去,在高耸的**上捏了一把。

    “啊!”屋里屋外先后叫唤出声,里屋是贾芸,外间是小莹。刚才随着棋娘

    那一捏,我心上一紧,指间使力,竟把棋子捏得粉碎,碎未溅得整个棋盘都是。

    我慌忙收拾,却把棋局弄乱了。

    里边两人一时间不敢动弹,一会收拾好了,棋娘晕着脸出来看:“怎么回事?”

    我低头收拾棋子,不敢吱声。小莹像是惊呆了,指着我脑门:“他……他…

    …。”说不出话来。

    棋娘眼睛看过来,我只得道:“刚才太用神了,不觉手间使了真气,把棋子

    捏碎了。”

    棋娘狐疑地盯着我,凝思半响,一霎脸却红了,没有再问。我心扑扑跳:

    “难道棋娘知道我会天眼术不成?”

    老半天,才看见贾芸脸红扑扑的从里屋偷偷钻了出来,呆了一会,脸上红晕

    才渐渐消褪,又闹着要跟我下棋,棋娘道:“不行!你会杀得他以后不敢再下棋

    的。”

    她那么厉害么?我悄悄打量了她一眼,贾芸得意地皱了皱鼻子,娇娇的下巴

    儿扬起来,彷佛巧手捏就,生动得让人恨不得捏上一把。

    我与小莹重新再下,棋娘和贾芸坐一边看。我手拿一颗白子呆想,一低眼,

    见棋娘坐在旁边,柔顺的丝袍压出两只腿的形状,丰润修长,在膝前勾回而下,

    裙衣下摆,莲尖露了一个头,一缩,便藏回去了。

    我脑中顿时轰隆隆血气乱翻,卷缩的尘根弹身而醒,将裤档撑起,热痒难耐,

    心道:“今儿怎么啦?心儿着了邪了!”随手应了一子。

    听见贾芸“嗤”的一笑,我知道下了一手坏棋。棋娘命贾芸不得出声。我心

    全乱了,悄悄打量棋娘,见她酥胸前偎,纤腰后收,下头绷开一圈圆润润的胯部

    沉沉的坠在椅上,曲线玲珑有致,柔滑毕现,我暗暗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眼里

    冒烟,一会也坐不下去了。

    棋娘屁股稍稍在椅上移了移,道:“李丹,该你下了!”眼儿会说话,像嗔

    怪又似质询。

    我“哦”了一声,应了一手,眼角却看见棋娘的屁股稍抬起来了些,刚离了

    椅面寸许,又沉了下去,丰肌似要从丝袍下绷泄而出,然后像水一样散成一滩。

    我喷出的呼吸都是烫的,脸颊开始烧热。棋娘看了一会,忽觉着什么,不安

    地挪了挪身子,眼脸儿搭下,脸上神情陷入沉思,忽的眼神一闪,直看进我心窝

    里儿去,我心“咚”的一大跳,低下头去,她拉起贾芸,道:“好了,让他们自

    个下会儿。”我不敢抬眼看她们,只听脚步声碎,裙衣乱摇,两人出了屋子了。

    似有什么沉沉的东西一下从胸口挪了去,我顿时轻松了片刻,随即又想,棋

    娘看出什么了吗?

    棋娘回来,却没什么异样的表示,依旧言笑自如,只是那双眼,我再也不敢

    碰。

    匆匆几日过去,棋娘始终未跟我对过一局,只又给了我一本古今定势、名局

    谱,我与小莹对弈时,她在一旁看的时候倒多了起来。她只要一走近,我身上的

    血便开始发热,竭力保持着气定神静的样子,估计看上去倒有一番棋士风范吧?

    这段日子,我除了白天学棋,夜间总是偷偷找个无人处练功,日子过得飞快,

    算一算,左小琼已回灵河有半个月了,不知还须多久才能赶回?

    晚上想着这事,怎也无法入睡,悄悄起身,到园中闲走。旁边几屋住的是府

    中帐房先生、大厨、杂役等,齐管家住在这个院子的正屋,房里亮着灯,估计尚

    未入睡,其他屋则都黑了灯,四周静静的一片。院外便是园子,园中有个角门通

    向棋娘住的内院,角门晚间是锁着的。

    半夜里,谁也不会到园中来吧,我想。

    学了十天棋,我也不知到了何种程度,现在只能跟小莹下个互先,估计尚不

    是贾芸的对手,离左小琼那样的棋力就更差上一大截吧?反正无法印证,这些也

    只是我心里暗下比较。

    初秋时分,已有些夜凉。这种气氛,很让人有些孤单凄凉。除了师门的事忧

    心,这几日里,时不时,脑中净是棋娘的那双眼睛,聪颖而带些少妇味,暖到人

    心底儿去,藏近了又含些敬怕之情,不可亵玩,又丢不开去。

    角门那边依旧亮着灯火,棋娘还没入睡吧?贾府的家主贾似道在外做官,任

    江西安抚使知江州,平日一般都在江西,难得回来一次,棋娘定是独守空闺了。

    这么晚,她在做什么呢?几次我都想使出天眼术窥探一番,每一转念,棋娘

    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神又让我不敢。棋娘,她定是修过玄门功法吧?每次她一坐

    定,那种隐然宗师风范的气势便逼人而来。平日却又看不出她身具武功,棋娘,

    真是个神秘女子啊。

    贾芸呢?想起那雪堆似的酥胸,我心不禁怦怦直跳。一下子,贾芸的闺房像

    个毫无防范的私密花园,似乎等着我去浏览。我运起天眼术,目光穿透夜空,往

    园外游去,忽见园中人影一闪,圆肩厚背,像是齐管家,耳力跟过去,听得一声

    :“别胡思乱想……快快回去!”

    黑影一个怯怯的女声:“可是……大公子……我真的很怕!”

    齐管家低声喝道:“大公子一向如此……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那个女的没吱声。齐管家声音放软:“快些回去……莫要给人看到,没事生

    出事来。”

    那女声犹犹豫豫:“是……。”

    齐管家转过身子,向这边走回。

    我心中疑惑,齐管家莫非与贾府哪个丫鬟有私情?似乎大公子对这丫鬟也有

    企图?不敢久呆,一阵风一般掠回了屋去。

    次日,我到了棋娘居处,见只有小莹一人在屋,诧问:“棋娘呢?”

    小莹道:“一早听说大公子病重,这会都过去看了。”眉间隐有忧色,大概

    大少爷的病很重吧?

    我道:“那……我们下棋?”

    小莹点点头,坐下了。半天两人都没动,对视一眼,都笑了:不仅她,我也

    没心思下棋。

    静坐一会,我道:“我们玩儿吧。”

    小莹“嗯”了一声,认真的盯着我看,等着。小莹很聪明,是那种带些固执

    劲的聪明,却不是很灵活。

    玩什么呢?我寻思,呆盯着小莹看。突然发觉小莹其实也挺可爱,眼神清澈

    透亮,看人眼儿眨也不眨,说是天真么?似乎她自个又颇有主见,不会轻易上人

    当。

    小莹见我老盯着她看,脸有些红了,道:“那日……那日……。”

    我粘起一枚棋子,捏碎了,道:“是这样么?”

    小莹道:“对!……你是怎么弄的?”非常好奇的表情,这时她还是很天真

    呢,我想。

    我忽然心中一动:“棋娘不会么?”

    小莹摇了摇头。我笑:“是你没看到,还是她不会?”

    小莹笑,彷佛很不可思议的:“七夫人!……怎会这个?!你们道士才会这

    些法术吧?”

    我道:“这可不是法术,会武功的就能,棋娘练过武功么?”

    小莹吃吃笑:“七夫人杀只鸡也不敢,怎会武功?二小姐倒会射箭。”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没说话。小莹单独与我呆坐着,有些坐立不安。

    我道:“要不,你也过去瞧瞧,看看大公子怎样了?”

    小莹点点头,眼圈一红:“大公子是好人……我去看看。”说着,转身去了。

    我看着小莹细瘦的背影渐渐去远了,走出屋外,信步往园中走去。园中今日

    空无一人,偶尔见有一两个府中仆役,也是慌急的跑过,显是大公子的病情非同

    一般。

    整个府中彷佛就剩我一个闲人,我到了那日贾芸拿箭射我的地方,发了一会

    呆。见亭后有颗大树,苍劲挺拔,倒有些青阳古木的样子,与园中其他矮小的树

    比起来,颇不和谐。显是这个园子还没建时,树就长在那儿了。我在青阳山最喜

    在高树间往来穿梭跳跃,坐卧逗留。

    此刻不禁有些心痒,见四处无人,使出神龙门的陆地腾飞术,身子往树巅飘

    去。

    到得树巅,整个贾府尽收眼底。进了贾府大门,是连着三进正房,每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