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36 部分阅读(1/2)

    但有了霍氏领头作样,也渐渐不惧我的目视了,只脸上那难洗之羞,怎么也挥散

    不去。

    “两位娘亲!”我有意打破尴尬,趁着方才缠绵的热劲还未全然消散,故意

    狎笑:“若是不怪孩儿无礼,你们每人都来我脸上香一下,如何?”

    “美得你,”霍氏白了我一眼,狠狠在我臂上捏了一把,红唇却凑了过来,

    热气吹耳:“谁来香你?人家却要咬死你!”说着,腿脚也挨擦上来,贝齿在我

    耳根轻轻咬动,一阵喘笑。

    我魂飘天外,几欲再度将她推倒,眼儿却企盼地望向王氏。

    “不,”王氏腼着脸,温和地勾头羞笑:“你胡闹,休想!”抵不过我盼视

    的目光,却也移近娇躯,我一把将她拽进怀,道:“娘,你不听孩儿的话了么?”

    王氏娇羞如少女,又矜持似慈母,愣是噙笑不语。

    我将霍氏也揽进怀,霍氏主动牵过王氏纤手,正色道:“妹妹,你还没筠儿

    懂事哩,大家心里都有梗,但天意如此,权当重新做一番人了,还有什么抛不开

    的?难不成,你想让筠儿一直都不自在?”我向霍氏暗暗投去感激的一瞥,悄悄

    在她屁股边轻捏了一把。

    “姐姐说得是,是我错了。”王氏粉面微变,唇儿抿了抿,抬起柔目,脸儿

    粉晕,大胆地望着我:“筠儿,你想娘亲哪?”似乎是全然豁出的态度,语气却

    依然娇柔。

    我促狭地撩开下袍:“这里。”

    王氏正踮脚欲动,要来亲我脸上,闻言一呆,薄面憋得通红,惶然无计中,

    转而推了霍氏一把:“姐姐,那是你的专行!”

    臊羞立时转到了霍氏脸上,霍氏啐道:“呸!”适才三人狎欢,霍氏的嘴儿,

    红唇鲜丽,那张尊口,又是平日惯于颐指气使的,诱得我常拿淫具去凑。霍氏的

    嘴舌,不仅能言善笑,含吮吞吸也格外见功,故此王氏才指那是霍氏的“专行”。

    两名年过三旬的妇人,吃吃娇笑,像玩闹的少女一般,面上都是一阵悄红,

    春情馀韵,在那眼角眉梢,挥散不尽。一番嬉闹后,霍氏与王氏互推着凑过唇来

    亲了我的面颊,像是完成了一道仪式,三人成团拥立,云翳稍散,心间均羞喜甜

    蜜。但从她们眉睫中,我尚能瞧出些许藏而不露的隐忧,屋内这个自成一世界的

    幽暗角落,能让人抛开外边一切,但若走出屋子,被外头灼光直照,她们还能这

    般坦然么?

    见我移目望向窗外,两名妇人也顺着我的目光外瞧,不自觉间,身儿贴得我

    更近了,王氏底下的手,悄然捏住了我的手掌,柔荑娇柔无骨,却传来血脉相连、

    无法言喻的紧热,彷佛她一生的性命在这一捏握中交托了,从此再也分拨不开。

    我心间忽扬起异样的感觉:“身为男子,能将她们弄得欲仙欲死,柔情相系,

    固然威风,但若能令她们抛开一切,全心倚仗,使她们在我的羽翼庇护下无忧无

    惧,安心喜乐,这才是真正大丈夫吧!”心念微动问,将两名美妇拥得更紧了。

    几人正相依间,忽然一阵风吹来,霍氏道:“啊,”指着门边。

    木门竟然被风吹开了,难道方才外边一直没上锁?

    惊疑中,我走到门口,轻轻一拉,将门打开一半,伸头探看,近旁未见看守

    的人。怎会如此异常?正估量情势,犹豫着是否要带着两名妇人偷偷溜出,一名

    麻面贞苦士大踏步走来,一掌将我推入屋内,把门掩上,外边上了闩,随即,他

    大声叫道:“二十四弟!快来,这门怎么打开了?”我暗暗失悔,本以为他们故

    布迷局,原来他们也才发现!

    不过,即便偷溜出了屋子,自己身上毫无内力,又带着两名娇弱妇人,想必

    连这个院子都走不出,就会被他们察觉,最终结局倒也没什么差别。

    可是这屋门是谁从外边打开的呢?难道东府一众已然潜入,那为何开了门却

    没叫我们?

    我的头“嗡”一声胀了起来,该死!不会是来人瞧见我与霍、王亵弄正欢,

    不便惊动吧?若是如此,我们的私密,岂非全然落入府中人眼中?

    “筠儿,怎么了?”霍氏走近,随即低声又问:“这门是谁开的?”

    “不晓得。”我感觉面皮肿笨,不便把心中所想告诉她。

    然而霍氏灵敏,一会便也想到了,冲口道:“该不会…”说着,脸“刷”一

    下通红,顿足道:“糟了,”王氏脚步稍慢,皱眉道:“你们说什么?”“没什

    么!”我与霍氏异口同声,又互对了一眼,神色均不自在。

    王氏更疑,拉着我的手道:“筠儿…”语犹未了,外头怨憎会脚步杂乱,奔

    忙急动,唤斥连声,只听一人高声叫道:“院前来敌,大伙警戒!”我心下一紧,

    奔至窗口望外,罗侍卫匆匆赶来,于窗外向屋内扫视了一圈,见我们三人都在,

    “哼”了一声,面色大松,旋又厉声道:“你们乖乖的别动,否则敌人没攻进来,

    我先将你们一刀杀了!”转身又叫:“二十四弟哪去了?九哥,外面是什么人,

    怎会寻到此处?”

    院口的蓬须大汉喊道:“十五快来,这小鬼十分难缠!”只见白衣僧也到了

    院中,道:“来的是几人?”“只有一个小鬼!”白衣僧道:“不必阻拦,放他

    进来!”那蓬须大汉道:“是!”怎么只有一个小鬼呢?我心下疑道:“难道不

    是东府众人?”几名守于院口的贞苦士略略让开,立时,风风火火地闯进一个手

    执长枪的美貌少年,他玉面凝冰,红巾系脖,软铠外的衣饰镶边,火辣辣地大红

    大艳,瞧上去既妖异又英武。他身条笔挺,劲捷非常,整个人意气张扬,活似一

    头生龙活虎的小豹子。“卖棺材的,圣姑在哪里?快放了圣姑!否则,教尔等尸

    横遍地!”那美貌少年乍进院内,双眸环视一眼,凛眉怒容,大声嚷叫着,迳直

    拽枪朝白衣僧立身处奔袭。手中长枪也在奔势中前递,枪尖一颤,指着立身未动

    的白衣僧胸口,喝道:“卖棺材的搭个诵经和尚,你们这货色倒也齐全!死和尚,

    快闪开了,挡我路者,死,”白衣僧唇口噙笑:“哪来的野小子,找人却找到这

    里来了,嘿!”“少罗嗦!”美貌少年视人命如草芥,毫不迟疑,挺枪便刺。

    白衣僧不躲不闪,受这一刺,整个人如刺破的皮袋,弓背含胸,软搭搭伏在

    枪身上,兀自以手轻抚枪体:“枪劲不弱啊!”“会使妖术,原来是个妖僧!”

    美貌少年愈怒,凝身运气,挑枪高撩,斥道:“死去吧你!”白衣僧却未被挑飞,

    身子轻若无物,像块布片,始终挂在枪上,被美貌少年举空摇来荡去,面上笑得

    诡异,喃喃道:“嗯,密宗门的气劲,又不太像…小娃儿,从哪来的?你要找人,

    却寻错地方了。”他情状虽怪异,声气却颇慈和。

    我心下骇然:难不成,这和尚真会妖法不成?环看院内,只见一众贞苦士远

    远驻足围观,并不上前插手,便像看戏法似的,瞧着美貌少年与白衣僧纠缠。

    “哼!你这妖僧,休想狡赖,我与圣姑双修结缘,你们将她藏到哪,我都能找到!”

    说着,美貌少年陡然落下长枪,就着地面狠狠一戳,从像块面团似的白衣僧身中

    抽出枪来,瞧也未再瞧一眼,摆头寻望,口中喊道:“圣姑!圣姑!”“你要寻

    的圣姑,却是什么样?”美貌少年闻声回望,只见白衣僧又缓缓站起。

    美貌少年略一皱眉,却不再理会,转身径直向院内左侧一间石屋奔去,这回

    拦住他去路的是怒汉吴刚。

    白衣僧恍然一笑,道:“原来这小娃儿,寻的是捉来的白衣姑娘,六弟,把

    他拿下了,且勿伤他。”吴刚答应一声,正欲出手,这时罗侍卫提刀奔近,笑道

    :“六哥歇了,这小鬼长得极伶俐,我来会会他。瞧他到底会几手?”

    白衣僧道:“十五小心了,他使得很像密宗门气劲,伤到身上,极难愈合。”

    “知道啦,”罗侍卫听了,愈发抖擞起精神,身形鬼魅般一闪,已在美貌少年身

    侧,这种位置对使枪者最不利,少年略一退闪,正面向敌,罗侍卫跨步一走,又

    到了少年侧方,这回略不停留,举刀直劈。少年提枪一挡,整个人倾前一压,旋

    又飞退,拉开枪距,枪尖活似灵蛇,张头摆脑,罩定吴侍卫胸上部分。枪身靠近

    少年一方是实的,直直一根,枪尖那头,却化为无数虚影,将罗侍卫头面遮得不

    见。

    “叮叮”乱响间,罗侍卫“冲天刀”、“撩背刀”、“飞旋刀”,刀光拉成

    一匹匹白光,密集的交击声响了半灶香时分,少年的枪势彷佛无穷无尽,使到酣

    处,银龙翻飞,枪身活似软物,跃跳不止,美貌少年也愈战愈开,身形起跃窜闪,

    灵动矫健。

    “好一个小鬼,喘不过气来啦!”罗侍卫舍弃变换的身法,运足内劲,猛地

    一劈枪身,枪从美貌少年手心蹦离,半空跳抖不止。美貌少年丝毫不慌,让枪身

    离手片刻,又瞬即抓回,控御自如,挑刺倒更灵活,彷佛“脱手枪”正是其所擅

    长一般。

    虽然也是刀枪对决,但两人相斗,与寻常俗世武功颇有相异之处,身法气劲

    均非常人所能施为。罗侍卫于枪隙中往返趋避,身子竟能自由变形弯曲,瞧上去

    简直“非人”,美貌少年凌空跃身,借刀枪交击的力道,久凝半空不落,像是有

    罡风虚托,天人驾云。偶尔从两人战圈逸出的气劲,更将身周木架材板等物什击

    得粉碎。

    “咦,二十四呢?”这时,一旁观战的众人中,那发现石屋被打开的麻面贞

    苦士,此际尚未寻见张宁,忽然想起,不由询问旁人。

    “适才听白衣姑娘叫唤,他进了那间屋子,”一名贞苦士怪笑道:“摆布这

    么久,还没出来!”

    我闻言一惊,不由担心师姐的处境。那美貌少年显然是师姐的同门,师姐听

    到动静,若是有法子脱身,早该出头了。难道师姐弄假成真,丝毫没有办法脱逃?

    “不会有什么古怪吧?那白衣姑娘功法不弱!”

    “放心,她也着了十五的‘**酥风散’,功力全失!”

    “那姑娘受擒后嘴不言身不动,彷佛无魂之人,不要**药对她无效才好,

    哈哈!”一名贞苦士无意间的一句说笑,怨憎会其他人听了面色却悚然有异。

    “我去瞧瞧,”吴刚移动身形,一近石屋,蓦地喷声一喝,掠身冲进石屋,

    瞬即,他又被挡了回来,提剑于屋门处朝屋内攻击,向前推进之势却似极为艰难,

    只听屋中气劲相激,异声大作,不知里边情形如何,怨憎会众人齐拥了过去,连

    相斗中的罗侍卫与美貌少年,手上也缓了下来。

    美貌少年一面应敌,一面高声叫着:“圣姑!圣姑!”

    啊,师姐终是脱身了!我兴奋地想,屋中人能将吴刚击退,功力非同寻常,

    显然是师姐恢复功力了!眼前虽在敌巢,众敌环窥,但以师姐如今的功力,想要

    全身而退,应是不难!

    心下正激动间,忽听一声砰然巨响,众声哗然,石屋碎石四飞,落了一地,

    砸伤了不少怨憎会的人,烟尘散去,只见连石屋的屋顶也掀飞不存了,石堆中现

    出一个白衣女子,正是师姐,她与一名青袍面具者激战正酣,连屋毁石飞也未略

    见缓,两人战圈中有一人倒身委地,却是张宁,瞧情形,似乎张宁正是激战中两

    人争夺的目标。

    怨憎会众人大为惊异,叱喝连声,当即有许多人抢上前,欲救张宁,大多被

    激斗中两人所发的气劲所阻,近前不得,有几人抢近战圈,也被师姐与青袍者腾

    出手击退,屏绝于外。

    那青袍面具者正是我在东府见过的,东府众人怀疑他是“八弟”的那位“玉

    渊阁”高手,他此时出现在此地,当是冲着“渡劫石”而来,奇怪的是,他能找

    到这里,东府、雀使门下、全真群道为何却没寻来呢?

    在师姐与青袍人愈来愈强横的气劲交击下,怨憎会中能靠近战圈的仅剩下白

    衣僧与吴刚两名高手,白衣僧尤为神奇,瞧不见他怎生作势突破,有数次却忽然

    闯入了圈内,师姐与青袍人情急下不得不合力将他击退,数次反覆,白衣僧与吴

    刚固然冲不进战圈救人,师姐与青袍人却也摆脱不了他们滋扰,三方缠斗,场面

    既乱又僵,一时之间,各方均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在更远的外围,吴侍卫与美貌少年的战势却已渐露分晓,吴侍卫变幻莫测的

    身法与凌厉的刀法迫得美貌少年连连闪退,难以支应,美貌少年遭擒是迟早的事

    了。

    游视片刻,我视线又投向师姐处,只见师姐一边徒手与仗剑的青袍面具者相

    斗,一边闪避吴刚时不时的剑气远袭,情势极是凶险,但瞧上去她脸上神容自若,

    白影飘动,也未见滞涩,群敌环围下,更显出举世罕有的一派大高手风范。

    我定定瞧了一会,不由寻思,师姐能够脱身,难道真是因其心魂有异常人?

    依据常理,真气修为深厚者,对侵入体内的迷药与毒药,抗力既强,又能设法驱

    散药力,不会久受药力制约的。吴侍卫的“**酥风散”,吴刚等怨憎会众人深

    信其能对付修为高强之辈,定然有特异之处,“**”、“酥风”,听名头好像

    是双管齐下,以“**”控制人的心魂意志,以“酥风”使功力无法凝聚,若能

    摆脱“**”,那么“酥风”的效力,也就岌岌可危了。

    思及于此,我心下暗跳,对魂魄的认识与运用,正是神龙门“离魂附体术”

    的根基,如何使心魂不受“**药”的干扰,心志专属,从而驱唤体内真气,似

    乎有迹可寻。

    我对心魂与真气相关互成、聚合离散的玄机,默想了片刻,不由跃跃欲试,

    道:“两位娘亲,咱们或许能有法子脱身了!”

    霍氏与王氏正瞧着外边高手相斗,被眼花缭乱、直似非人的奇人鏖战,惊得

    面色发白,闻声均面带忧惧,转首看来,霍氏愣了片刻,道:“你有什么法子?”

    我低声对两名美妇人说了一番,霍氏满面通红,啐道:“骗人,”王氏亦扭

    捏道:“筠儿胡闹!这种时候,还来哄人。”

    我道:“乘着现在没人有空理会咱们,试试又何妨?”

    两人微有意动,红着脸儿互相推搡,羞笑娇瞠间,几人移步到了屋中僻处的

    角落,一人解开我衣袍,一人褪下我裤儿。

    霍氏跪于我身下,咬唇仰面瞠笑,道:“筠儿,你要是想了,娘帮你弄弄,

    也是不妨,你却须说实话,这是不是你借个由头,故意摆弄娘?”王氏倚在我肩

    侧,伸了柔掌,蛇一般钻入我衣底,也“怨声怨气”,喘道:“还说什么,这个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