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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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众人闻声向他瞧去,富春子身形离座而起飘出厅外,口中喝道:“大伙快去!

    怨憎会攻进府中,外边已动上手了!”

    众人再不迟疑,纷纷奔出厅来,果然听见多处有声息传至,最近的地方应是

    前院主房,众人绕厅至房后,刚到贾似道与霍氏主房院外,里头跌跌撞撞地奔出

    齐管家,神色慌急地叫道:“快来人!仙姑已失手遭擒!大夫人与二公子危急!”

    师姐被擒?我脑门一晕,只听齐管家被众人追问,一边领着众人向院内回奔,

    一边喘吁吁道:“怨僧会来得蹊跷,突然出现在大夫人房外,幸亏圣……仙姑护

    着,敌方一时未得手,附近全真道士纷纷赶来,想不到,仙姑却又失手遭擒,唉,

    这……洽柠……”

    师姐神功惊世如天人莫测,怎地……怎地如此轻易被擒?我惊疑万分,脑中

    迥旋极大的一个疑团,待一眼望见齐管家也是满面迷茫,蓦地如电光闪照,陡然

    明白——是齐管家!

    齐管家怎会从大夫人院中跑出来?定是他获知渡劫石未在贾府后,推测玉石

    还在怨憎会张石匠父子手上,当即跑来禀知师姐,师姐遂故意受擒,意图潜入怨

    僧会寻石!

    ——师姐,你行事太傻了!仗着艺高人瞻大,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思及怨僧会的毒辣手段,我不寒而栗,心惊念狂,当下再也顾不上掩饰功力,

    全力急奔,瞬息越过众人窜到了霍氏屋外,只见富春子拂尘飞舞,已压住突前的

    外敌攻势,许多全真道士青影闪动,却散在院中,正与不少白衣人缠斗。

    乍眼一望,这批全真道士的剑术修为,显然比青阳山与王寂府中我遇见的全

    真道士逊色许多,这也使其中一名小道士,便是叫破富春子乃解道枢的那个少年,

    不仅功力修为比其他包括年长一辈的全真道士强上许多,且手中施展的剑法也与

    众相异,他剑势展开,指、挑、

    刺、撩,大闲大阖,形如坛前作法,脚下也是按禹步步法移动,刺击之声甚

    是凌厉,彷佛夹杂隐隐雷声。

    前来夜袭的外敌一律浑身缟素,想来便是怨僧会的贞苦士了,他们功法虽异,

    却个个均非庸手,出手狠厉果断,不忌己伤,寻常全真道士需得三、四人方能敌

    住一个,整个战势实际上全靠富春子与那少年道士撑着。富春子拦住的几人,手

    下功夫又比其他白衣人高出许多,身形趋避、出手攻敌间,一派高手风范,无奈

    富春子那看似慢腾腾挥舞撩动的拂尘丝与像要被吹倒的老朽身子却始终击不垮、

    绕不过,不一会儿,富春子身前就吸引了越来越多急于冲破阻碍的贞苦士,倒像

    一块磁石,将院中贞苦士多余的战力全都吸纳。

    从厅中赶来的众人见了此状,叱喝一声,当即加入攻敌。我却满院掠闪,在

    人头混乱中奔寻被擒的师姐,这时,只听园中方向,姨娘们的居处传来尖亢的鸟

    呜声,雀使弃敌而去:“好呀,那边也动上手了!”乌鸦紧紧跟随。

    此处未见师姐,我迷迷糊糊也赶上雀使,掠往园子东南后院,也不与敌接战,

    身形如飞,四处搜寻。

    “少主,只怕我们那头也有敌袭,咱们快赶回去!”京东人语随在我身后,

    到处乱窜,这时出言喘道。

    我毫不搭理,兀自痴狂寻觅师姐踪影,此处场面太乱,我虽将各院搜过一遍,

    但师姐受制后裹挟在敌人手上,跟着敌员四下窜移,漏过不见的可能也有。我心

    中焦急万分,正无计处,陡然听见新房方向一道长啸声传来。

    “是宋恣!少主,新房遭攻,局势险急,三郎恐怕撑不住了!”

    陆小渔?

    我心中突紧,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 本贴载至第五十七章,第六部完'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5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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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10…02 18:46

    第五十八章,花烛映月

    “师弟,快走!”

    也许是幻觉,乱声中我似乎听到师姐的一声清叱,摆头寻望,场面乱糟糟的,

    什么也瞧不清。我脑中闪过青阳山被袭时师门离乱的情形,蓦地醒悟,这一声,

    不就是我逃上凤尾鹰时,师姐在山巅风声中的呼喊么?剎那间,心中巨痛。

    忽然,我暗骂了声:“该死!”乍遭变故,我头脑懵懂,此时才因青阳山而

    想到了青阳气。当即运功默察,师姐如今的青阳气很弱,加上附近被众多高手运

    使真力,气感杂乱,渺不可辨,但周遭情势、声息举动,却异常清晰地映入脑中

    —雀使门下均是一帮爱耍嘴皮之徒,刀剑交击、拳掌对决之际,犹能听到他们叨

    叨乱语:“喂,穿丧服的,我已经让你五百招了,你还不知耻退下?”

    “商量一下,换个妞儿来跟我打!好不好?老子看见你这张死皮脸就讨厌,

    功力大打折扣,这种便宜你也占?”

    “从哪来的你啊,全身臭哄哄,还酒气冲天的,实在没劲陪你玩了,好臭!

    去沐身后再来啦!”

    “暗器!哼,你居然使用暗器!太没志气了——不好意思,我这也算暗器啦,

    哈哈!”

    “来的人员不少哇,够我蝙蝠这双老拳饱餐一顿了!快哉!快哉!”

    雀使纪红书四处掠动,运绸成鞭,遥袭所遇之敌,她功力本高出众人一大截,

    又是对激斗中腾不出手的敌人突袭,当即连连得手,所过之处,本来相持的局面

    立时改观,创敌之后,她毫不停留,又赶往下一处。敌方几名高手,见了此状,

    意图截住她,却不及她身快。纪红书身后“拖”着个长长的尾巴,一边挥绸纵横,

    一边大声喝斥:“小狂蜂,守紧院门就可以了,你抱着别人女眷跑来跑去干嘛!”、

    “乌鸦,别尽说嘴了,小心后面!”、“蝙蝠,不要只顾打架,有人窜进房了!”

    雀使门下一众,虽看似嬉闹混乱,让人易生轻视之心,实际上人人手上功夫

    均臻上乘,对敌灵变多端,诡诈迭出。论起来,府内几处,当算雀使门下这边人

    数既多,实力又强,但即便如此,似乎对敌也未占到压倒优势,局面尚在相持中,

    可见怨僧会投入的战力着实不弱!

    “少主,你娘亲有雀使她们护着,应该没事,迟疑不得了,咱们快去罢!”

    京东人语他只道我到处奔寻,为的是放心不下王氏。此时催促过一声,不待

    我回话,已展动身形,朝新房掠去。

    我暗叹了一声,默察感应青阳气,虽徒劳无功,但运功后提升的灵觉,四方

    铺展,已大致能确定师姐并不在姨娘们的这片院落。当下再不犹豫,施展轻身提

    纵术,全力疾驰,此时心无旁骛,真气浩浩荡荡,以驭奔行,身子如离弦之箭,

    不一会追上了京东人语,他侧头讶然一望,脚下未停,待两人并肩时,京东人语

    以目示意,道:“少主,你看!”

    前院大夫人居处,火光闪动,酣战甚烈,显然全真群道犹陷于苦战,未能击

    退来敌。

    我心下暗惊:原先众人只道府内几方人马汇集,正面交战,我方应是占优,

    要提防的只是怨憎会暗袭,故此着眼于如何激得敌方现身,再加以击破。现下看

    来,真是出乎意料,怨憎会大举进袭,摆出一副明打强攻、以力取胜的架势,在

    几处发动攻势,而处处都不居弱势!

    到底是哪里弄错了?雀使之所以出诱敌之策,应该早就料到对方的人数与实

    力了呀。

    “今夜袭击府中的这帮人,其言行作派,与雀使所述的怨僧会,大相径庭。”

    京东人语身子高瘦,急掠间头面频频前倾,看上去似乎跌跌撞撞的,道:“况且,

    我曾听七郎说过,怨憎会贞苦士,几如苦行僧,缄口默书,酒色不沾,这帮人虽

    穿孝衣,却彷佛刚从哪家府中醉饮归来,人人酒气醺天,我看,其中定有蹊跷!”

    我虽未与敌近战,但所过之处,也颇闻到酒气,这帮人大呼小叫,进退间却

    颇有法度,互援互协,彷若军战,着实让人诧异。

    当下也无暇与京东人语细论,转眼掠过园子,我所住的院子在望。两人慢下

    身来,潜行而近。奇怪的是,其它几处,激斗声甚烈,这边却没什么太大动静,

    莫非战局已了结?

    这时,却听院内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宋恣,你们养尊处优,手上功夫退

    步啦,怎么,还要打下去么?”

    另一个刚健沉浑的声音道:“吴六,宋三郎岂是易与之辈?且莫中他示弱之

    计!”

    那粗豪的声音哈哈大笑:“都被我打吐血啦,果然”弱“得很,不用再”示

    “啦!”

    我听了心中一凛,与京东人语潜步贴近竹篱,各寻了一处缝隙,朝内窥望。

    只见院中有许多手执刀枪的麻衣孝服者,约有十余人之众,均立于院中左侧,

    这些人高矮不一,看似松散,但白衣苍寒,面带风霜,人人身上均隐然散发一股

    血战余生的顽戾气味,他们驻足默观,正瞧着他们其中一人与宋恣交手。霍锦儿

    静立于新房门前,向场中观望。陆小渔、胡九与众丫鬟,均未露面,想来被护在

    屋中,并未出来。此处情形一目了然,一望可知,师姐不在这批夜袭者手中。

    让人疑惑的是,夜袭者人多势众,怎肯这般文绉绉地与宋恣相斗?

    忽听身后风动,两人回头齐望,原来是吴七郎与陆幽盟,想来也是听到宋恣

    啸声告急,匆匆赶到。

    京东人语朝吴七郎比了手势,吴陆两人弓身移近,京东人语低声道:“少主,

    三郎还在维持,待会冲进去,你与陆公只须协同霍姑娘守于新房门口,待属下等

    却敌,若是听到我唤一声”干你娘“。”娘“字出口,可乘敌震骇间,借机出手

    反击!”

    我心想,这该是京东人语与宋恣等早就相约好的,借他“破口吟”之威,攻

    敌不备。只是京东人语平日满口诗句,待真到实用之际,却选了这么句劳什子粗

    话,算是出敌不意么?不禁暗下好笑。

    京东人语交代完毕,一挥手,四人各择方位,突然齐闯了进去。

    一进院中,我与陆幽盟齐奔新房,亢、吴两人则闪身掠往宋恣身旁。

    宋恣一愣,抬头急叫:“少主,小心!十妹被挟制,身后藏有敌人!”

    院中自衣人齐声怪笑,我与陆幽盟闻言却步,我忍不住惊声叫道。,“霍姨?”

    霍锦儿不能应答,只眼中投来焦急之色。此时才看清,她神色多少有些狼狈,

    一络被击散的长发甩于胸前,头上乌发也有些凌乱,见了我望去的眼色,霍锦儿

    黑亮的眸子不眨一瞬,眼波中闪着难言的滋味。两人目光相对片刻,我的关切从

    眼色中传递,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只听一声冷笑,霍锦儿身后,闪出前几日大厅下书的罗侍卫,也不知以他的

    身形,是怎么藏于霍锦儿背后的,竟是半点气息也不露,直似“不存在”一般。

    霍锦儿被擒,那么屋内的陆小渔等人岂非也被怨憎会制住了?我与陆幽盟僵

    在原地,一时进也不是,退又不甘。我当下高声叫道:“小渔!”

    吱呀一声,新房的窗扇推开,陆小渔静静地出现在窗口,我正欲相询,却见

    她身旁随即又多了几人,一个是陆小渔的母亲陆夫人,一个是我会见过一次的怨

    憎会蓬须大汉,另一个,我再也没料到,竟然是矮胖子言老三!

    难怪府中戒备紧严,却被怨憎会这么多人毫无先兆地潜入,我怒道:“矮胖

    子!你这混蛋!是你领的路?”

    矮胖子言老三哭丧着脸道,,“没法子,我一回府就被他们捉住了,没有我

    带路,他们也能由地下通道进来,今夜他们押我来,是要寻连丽清。”

    当时让矮胖子建造地底通道,本是为躲避怨憎会之用,反正有益无害,我也

    就未加干涉,没想到,最后却成为怨憎会入府的快捷方式,世间因果,真是繁变

    难测!

    我便似被老天算计了一把,有苦难言,怔怔地望着陆小渔。她全身不能动弹,

    只以眼波向我瞟来。她身着宽大的喜服,下肢被挡住,只露出上半身,身形却依

    然显得娇小盈佾,灯影下,朝着屋外的那身丽裳微呈暗色,虽不醒目,却格外的

    深艳。她头上红盖头与凤冠,均被揭去了,露出光洁的额际,乌黑的发丝盘在脑

    后,梳挽成一个优雅的小髻,这又喜又佾的新容,本该由我于洞房中从容观赏,

    却在这般情势中得见。

    若非我急于搜救师姐,此处或许不至被敌所趁,她会陷入眼前处境,可说是

    受我之累,我心中万分歉疚,稍觉心慰的是,想来她母亲陆夫人,应不会加害女

    儿的性命。

    思忖间,身旁的陆幽盟前迈一步,惊声道:“是你!你把女儿捉住做什么?”

    陆夫人丰白的面庞神色微动,冷冷道:“你这负心郎!有何脸面来问我?已

    有人警告过你,贾府即将合家覆亡,你竟然还将小渔往火坑里送!你安的是什么

    心?哼,我当然要把女儿带走!”

    陆幽盟厉声道:“你不亲不慈、不守妇道,弃家而去,如今还回来做什么?

    你问问小渔,她还记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娘亲?”

    陆夫人道:“是我生下的,当然是我女儿。她不认我,倒要认你那些野女人

    为娘么?”

    陆小渔无法作声,夹在当中,眼波移来闪去,神色又羞又无奈。

    场中麻衣人内,一个方脸头领沙哑的声音一笑,打断道:“好啦,等了半日,

    正主儿终于到了,弟兄们这便动手罢!”

    他们奠正的目标原是我么?我心下闪念,当下暗自戒备,往东府几人这边缓

    退。

    京东人语向我使了一个“稍待”的目色,打了个哈哈,缓步踏前,嘿声道:

    “我道是谁呢,原来却是老相识了,公权兄,一晃十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那“公权兄”见京东人语招呼,将提起的枪尖点地,面色漠然,道:“别来

    无恙么?嘿嘿,漏网之鱼,也只能是苟延残喘、行尸走肉而已。”

    京东人语道:“这帮弟兄,都是昔年湖州军旧友么?在下倒有耳闻,说是湖

    州旧友,大多聚于川西边境,取粮于敌,不扰乡民,小弟甚是敬佩,想来怨憎会

    也收不下这么多弟兄,那么,权兄这身打扮,莫非是赶来临安秋祭么?”

    那“公权兄”脸上略有些不自在,只淡淡道:“我们旧日兄弟,也有不少在

    怨憎会的。”

    另一麻衣人忍不住道:“大哥,何必跟这瘦竹竿多啰嗦?弟兄们可等得不耐

    烦啦。”

    那“公权兄”道:“咱们与东府,也算有过并肩杀敌的旧谊,说上几句,也

    是无妨。”

    京东人语脸上变色道:“这么说,今夜你们是与怨僧会同流并力了?当年湖

    州之乱,济王被废,你们因此受累,被朝廷追缉,我东府可并未对你们落井下石

    呀,今夜为何却来突袭,冒犯我东府新主?”

    “不错,我们与东府并无旧怨!”那“公权兄”沉声道:“当年山东一条道,

    确实漏过我们不少兄弟,论起来,你们东府还算厚道,弟兄们很是承情。不过,

    我等沉冤似海,血仇如山,可谓遮天蔽日,今生只能报仇,不能报恩了,亢兄莫

    怪。当年贾似道腿脚嘴舌麻利得很,我们不少弟兄的眷属遭难,贾似道均有份在

    内,今夜我们与怨憎会的弟兄们相聚,乘兴夜游,也是聊报贾似道当年的恶行,

    并非针对你们东府。”

    “然则为何对我东府少夫人、霍姑娘无礼?”京东人语指着霍锦儿、陆小渔

    道。

    “暑这位便是当年以”灵机巧手“闻名军中的霍家那小姑娘么?那真是失敬

    了!不过,霍姑娘太也难缠,一上手,就伤了我不少弟兄,只要她不再乱动,我

    可向怨憎会的罗兄求情,保她无虞,新娘子么……”那“公权兄”摇头道:“那

    是陆夫人的家事,我们管不着!”顿了顿,又指着我道:“这位少年,我们却不

    识他是什么东府新主,只当他是贾似道的儿子!”

    “公权兄认错人了,你道这少年是谁?”

    那“公权兄”一怔,疑道:“他……”

    京东人语一笑,猛然摆首,朝霍锦儿身后,断声一喝:“干你娘——!”

    余音震耳,吴七郎身形飞起,鹰翔半空,长剑铿然而出,铺开一片剑光,向

    麻衣人当头洒落。那“公权兄”不怒而笑道:“来得好!七郎勇猛不减当年!”

    银枪一闪,气贯九天,朝凌空的吴七郎直刺。以他为中心,麻衣人众,迅疾“大”

    了一圈,如水波扩散,悦目之极,显然众人反应既快,配合又熟。

    众人说话间,宋恣本与敌罢战,两人遥相目对,互为戒备。此时宋恣暴喝一

    声,圆肩顶背,又出掌与敌相斗,气势却与方才翻然有变,“噗”的一声,将敌

    击飞丈许,矫矫身姿,乘胜长驱,跟着击退的敌身飘前,一往无前,杀入敌圈。

    京东人语孤高的身子则开始折折飘飘,游走外围,长臂疾探疾抓,掌爪触敌,哀

    声连连。

    我早有所备,当京东人语发出“破口吟”的同时,我沉入灵境,周遭情势如

    画映入灵觉,霎时确定了罗侍卫站身方位,青阳气沉入地面,先后数道气劲,利

    箭一般从地底穿出,分袭罗侍卫两脚足底!

    “啊!”的一声,罗侍卫跳脚闪开,我迅速探手,辅以念力,将失去挟制的

    霍锦儿遥遥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