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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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成功,我为你们每人记上一大功!”

    “是——啊!她……她竟是本门圣女?”

    “圣女恕罪!属下等委实不知,适才有失礼敬了!”

    连护法几人纷纷惊声告罪,跪膝之声次第响起。我适才一直暗暗奇怪,大夫

    人说的是‘两位仙姑’,怎地除了那位仙使,另一人始终没开口说半句话,几乎

    同不存在一般?我没瞧见倒也罢了,怎地连护扶三人也是视而不见?好奇之下,

    终于舍弃了“守望”,移身寻找能瞧见“圣女”的孔洞。

    换了个洞口,张目一瞧,心道:“啊!竟然是她!”

    原来一女竟是我在宗阳宫曾见过一面的张幼玉?我心上一跳,忽听一个清冷

    孤傲的声音道:“罢了,不知者不罪,都起身罢!本尊初次出关行走,也没让幼

    玉多嘴,你们不识本尊,原也难怪!”

    一听这声音,我脑门一晕,登时迷迷糊糊,两目酸涩,几欲昏倒!

    她……她怎么这般语声口气?

    我哆哆嗦嗦地摸索,寻到那声音对面一处不规则的孔洞,凑目一张,泪眼模

    糊,什么也望不清,我竭力忍住酸涩,以手拭泪,晶莹闪动的泪花中,盈盈浮现

    一个看似眼熟、却全然陌生的仙容玉貌。

    她明眸直视,宝像庄严,目空一切,容色之傲,几欲让人顶礼膜拜,哭泣磕

    头,然而,然而……那是何等让人迷狂的美丽呀!

    近似透明的玉色容肌全无瑕疵,冰肌雪光宛若有仙气萦绕,若仅如此倒也罢

    了,为何她眼角还挂着凝固般抹不去的淡淡忧伤?让人一见心碎欲裂,痛楚中燃

    起疯狂的冲动。

    ——此生供你驱策又如何?只要能随侍你一身圣洁的白衣。

    ——此生为你拼却性命又如何!只要能抹去你眼底的轻伤。

    自她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一股无名的气息向四周蔓延扩张,连地底之下也

    未能幸免,这气息、这气息——如水一般柔和,却沛然无法相抗,也不愿相抗,

    那无形的威压之中有种令人心醉感恩的甘美。

    ——师姐!你怎会是这个样子的?

    我心底有无法形容的恐惧,万般滋味涌上心头。难怪了,青阳气淡得几乎难

    以察觉,在那般沛然的元气中,你的青阳气,怕只占了微渺的一点吧?难怪了,

    适才感觉不到半点你的气息,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近似不存在吧?而此刻,你

    却如此强大地存在着!几乎布满所有地方,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师姐,这样……这样的你真是令我很害怕呀!

    我千般想,万般想,却从未想过师姐是此刻这般模样。那种天地旋转的感觉

    让我无法承认眼前的真实,或许,这又是在一场梦中?

    然而头顶的声音犹历历在耳,那应是“仙使”的张幼玉道:“王玉儿心思机

    敏,本使先为你记上一功,若真找到渡劫石,再报头功!齐——奔走递告,潜伏

    数年,也算有点苦劳。

    只有你,云中护法,你本是三人中职位最高的一个,进府多日毫无建树,‘

    碧落花魂’之事未彻底查清之前,你尚且不能全脱嫌疑。本使暂且先不降罚,望

    你警心办事,能将功补过!“

    三人道:“多谢仙使垂训!”

    片刻,只听连护法颤声问道:“仙使,不知……不知樵儿在总坛可好?”

    “仙使”张幼玉冷声道:“樵儿是你能唤的吗,他如今为本门‘玉童’人选,

    位分尊贵,你岂可无礼,直唤名姓?”

    连护法应道:“是,属下糊涂!”声气中却喜气难掩。

    张幼玉道:“好了,今儿就这样吧,只怕贾霍氏已等得久了,齐潘、王玉儿、

    云中护法,这便恭送圣女启驾!”

    三人齐声道:“是!属下恭送圣女仙驾……”人影闪晃,三人均退向师姐身

    后,垂手谨立,连张幼玉也避往一旁,师姐座前已空无遮挡。

    座中圣女师姐容色未动,也未应声,身子微微倾前,未待立直,优美的身姿

    已徐徐前飘,身衣轻扬,其势如白云出岫。然而下一刻却突生变化,那绕身扬飞

    的衣片轻轻贴落,现出略显丰盈的曼妙娇躯,足尖落地时,师姐的容色虽依旧清

    冷如泉,但已非宝光耀目、高不可攀——这,才是我无比熟悉、魂牵梦系的师姐

    呀。

    转瞬间,她的裙锯掠过我窥望的洞口,随即张幼玉、连护法等相继离去,木

    屋空荡荡,不留一点气息。

    我痴了半晌,以指头滑摸着洞口,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罐,极为难受。指面传

    来微微酥麻之感,我怔怔地将手举至眼前细看,显然,这洞口周沿早就施过汰了,

    以禁绝下方的声息,难怪以师姐如今高不可仰的修为功力,竟未察觉我在下方窥

    望。矮胖子,我这回彻底服了你啦,该称你一声大师才对!

    虽然这般暗自打趣,我心中殊无半点轻松之意,胸口如叠了石块。,心中愍

    闷,也没施展身法,抬着沉重的脚步,在微光暗淡的地府通道里慢慢走着,一时

    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

    我曾设想过,见到师姐时,她已是受尽凌辱、满身憔悴的样子,也设想过,

    她被夺去神志、痴痴呆呆的模样,却从未想过师姐竟会摇身一变,成为太乙派的

    圣女,又是那般傲世孤

    绝、深不可测,几如观音仙子俯临人世!

    ——才短短不到两月功夫,究竟是什么巨变发生在师姐身上?她如今是否还

    记得师门前事?

    在地府秘道中恍恍惚惚、丢魂失魄地勾留一阵后,我脑子里塞满了乱草般的

    疑团,急切想弄个明白。

    至少,师姐她还好端端地活着。

    我如是自我安慰,压抑心底的酸涩跃出地面。走回自己的院外时,夕阳照面,

    我心内已镇静不少,神色恢复如常。

    时近黄昏,京东人语、宋恣、胡九三人不知怎么哄得小萍她们,早早给他们

    备好了酒食,几人坐于院中就菜下酒,本来扬眉指臂,有说有笑,见我进院,忽

    然鸦雀无声。躺着的那个仰着头,另外两个站起身皆肃容敛笑,齐声恭敬道:

    “少主!”

    京东人语腮帮犹鼓,宋恣唇边沾着菜汁,被斜阳照得油光闪亮,容色却庄严

    肃穆。

    我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装吧,你们就使劲儿装吧!”

    眼皮也没抬,穿过几人,迳直走向霍锦儿的房口。身后又听一声:“少主走

    好!——啊,好像走错房了!”

    我并不理会,推开了霍锦儿的屋门。

    霍锦儿坐于桌前,闻声转首望来,目中惊疑不定,眼圈有些红肿。

    “有何法子,能隐藏自己的声息,不被高手察觉?”

    ' 本贴载至第五十四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5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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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1:43

    五十五、母子孽情

    入夜,我潜于大厅旁,守候已有多时。

    晚膳后,贾似道一直在大厅内,交代布置婚仪事宜。

    下人们来来去去,回禀、请示,穿梭不绝。贾似道往往数言来去,处事俐落,

    小事则全不问,一律交由齐管家料理,遇到下边有何繁难,贾似道也极快作出决

    断。二更过后,人员往来渐趋稀落,直至后来,清寂无声。贾似道屏退随从,自

    己就案执笔,写些书札帖子。

    齐管家借着问事,重过来两回,有意无意间促请贾似道早些歇息,以免累着

    了身子。贾似道并未理会,只道:“知道了,我这里待一会儿,你们除了夜值人

    员,也都去睡吧。”

    齐管家唯唯而退。

    过了半个多时辰,贾似道见再无人息,掩上门,熄了烛火,走到窗旁,临窗

    默望了一回。

    悄然到了书案后的厅角,那处竟还有一座完好无损的怒目僧像,贾似道在那

    僧首迎头一拍,后颈合盖掉下,他伸手进去拨弄了什么,随即将手抽出,耕动怒

    目僧一只扬举的手臂,只听“咯咯”声响,厅角地面露出一处地道口,贾似道举

    步走下,随即消失不见。

    不一时,地道口合闭,怒目僧又举起手臂,合盖上翻,一切回复原状。

    我又留意一看,见除了罗侍卫移动的那座,厅中的另两个角落也置有罗汉木

    像,只是像姿形态各异,不知其他几座木像是否也另有蹊跷呢,还是仅作障眼法

    之用。

    “果然来了。”

    贾似道进去不久,连护法与王玉儿先后如一阵轻烟飘入厅中,厅外远处则是

    齐管家在走动望风。

    “如入无人之境啊,是全真道士开闸放水吗——师姐呢?”

    我早就料到,太乙派不是今夜,便是明晚,必来秘室搜寻。本来,明晚才是

    最佳的时机,大伙儿都忙于婚仪,正宜她们从容细搜。现下看来,她们连一晚也

    不愿多等了。至于贾似道,以她们的手法要将他弄至昏迷,令其不觉,那是轻而

    易举,碍不着事的。在此预伏,暗窥她

    们行事、观察师姐的言行,并从她们对话中捕些消息,或许能弄清师姐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便是我今夜来此的目的。

    此际见太乙派几人果然现身,我暗自庆幸没有白白苦候许久。

    可是,尚未见到师姐人影,厅中的连护法、王玉儿两人却已开启机关,潜入

    进去。

    我微微一怔,暗道一声:“不好!”己自地底潜游过去,挨近以木壁构筑的

    秘室通道,果然听到了师姐冷冷的清音:“你们两个且先回去!适才本尊见贾似

    道开启木门,此门禁闭之法竟是以贾似道自身为器——很愚顽的一个法子!本尊

    能将此符法轻易破去,只可惜,这样一来,势必牵连解门之器,危及贾似道性命,

    全真那些道士不会答应,又要罗嗦。罢了!待本尊亲往秘室搜石!”

    原来,圣女师姐神不知鬼不觉,早就来了!

    连护法与王玉儿听了师姐吩咐,不敢多言,当即应声离去。我默运玄功,与

    木壁紧挨的泥土悄然分开,木壁缝隙透过来秘道内的光亮,我凑近缝隙,张目一

    瞧,秘道内壁上点着一盏油灯,照得里边清清楚楚,师姐正将一只手贴于木门之

    上,转瞬纤掌、皓腕陷没木门,如入无物,师姐抽回纤掌一观,脸上冰霜傲色中

    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即她再不迟疑,身影一闪,合身穿门而过。

    离得这么近她也没发现我,可见,霍锦儿的法子还真管用啊。

    我随即移身,与木门内秘室相连的松土纷纷避让,散去无声。我寻见一个的

    木缝,凑目一看,木门后便是便一溜长长的石阶,下行丈许方至秘室地面。我于

    是顺势又向下潜游,寻隙张望,只见秘室颇大,穹顶又高,步于其中不仅不嫌局

    促,反比寻常居屋似还豁敞些,物事布置皆精美,居用吃食之物一应齐全,除了

    书桌几案外,更有珠帘锦帐、床榻屏风、妆奁枕被,皆奢华富丽。沿壁一周,博

    古架上,各色珍玩罗列,令人眼花缭乱。

    而使得秘室尤感生机盎然者,里头竟有蟋蟀争呜之声!入秋之季,秘室温湿

    的空气更宜蟋蟀的滋养,想来贾似道将格外宝贝的几只蟋蟀,藏养于秘室之内,

    不料,却躲过了怨僧会的畜警,幸存于此。

    看来,此室不仅是可供藏宝,亦宜居停勾留。

    此处木壁缝隙狭长微细,视野有限,我又不敢轻用天眼术,眼儿挪来挪去,

    也只见了屋中大概,连此时应该同在秘室内的贾似道与师姐均未瞧见。于是又移

    动身位,腾一处落结;洞的地方,方将室内情形一览无遗。

    贾似道坐于室内一侧,一会儿仰头,一时低首,偶尔眼角偏斜,游视身周,

    似乎在候着什么。

    再拿眼一望,我不由大吃一惊!

    仙袂飘飘、白衣胜雪的圣女师姐就在贾似道身后不远,大大方方缓步走着,

    仰头游视、低首寻望,应是在沿壁仔细寻找渡劫石无疑。

    看贾似道的情形,不像被人制住了身子,而师姐在他室内搜寻东西,也不像

    征得了贾似道的允许。

    这……这两个人,这个室中画面便似遭人施了魔咒,古怪而又奇异,此情此

    景,看似极为寻常,平静自然,但在知情者眼中,却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震骇

    人心。

    恍然间,我蓦地顿悟,不禁冷汗悄流。屋中两人绝非达成了什么默契,你不

    来管我,我不去看你。而是潜行无声的圣女师姐,实在太强大了!她凭借感应,

    察觉贾似道的一举一动,并有把握在贾似道眼儿回望之前,消失在他视野。

    师姐……简直太骄傲了!不屑于出手将贾似道制住再搜寻东西,她完全不把

    贾似道当“人”

    看,才会如此“旁若无人”地干着自己的事儿。

    思及于此,我不由心生警惕,摸了摸臂间搂着的白鼠,暗道:“小白呀小白,

    你要乖点儿,不要妄动哦。”

    我的敛藏声息之法,便是将自身声息体热敛缩至虫蚁之微,这一点并不为难,

    可轻易做到,但若要瞒过修道高手却远远不足,霍锦儿给了我一件年岁久远施过

    符法的幡衣,助我将体息掩藏更微,又让我以小白的声息体热掩盖我敛缩后的气

    息,其理便如巨浪涛天,不见水花,狮吼之下,不闻虫呜。当然,选用小白还另

    有一层道理,其他活物易惹人生疑,但营营役役的鼠类却几乎无所不至。

    即便有此藏息之法,见了师姐此状,我还是暗暗担心,若非师姐一心两用,

    一边留意贾似道,一边搜石,只怕藏息之法也瞒不过她耳目呢。

    也真是巧,我刚想到霍锦儿的藏息之法,霍锦儿的面容便忽然“出现”了,

    我朝她一笑,她张目一瞧,瞬间隐去。

    “霍姨,何事便莫问了,你若挂念我安危,可每隔半个时辰来窥我一次。”

    这是向霍锦儿请得此法后我对她说的话。我装着神神秘秘、又摆出可怜生生、

    以身犯险的架势,让霍锦儿来顾望我,无非是想消弭那房中一抱之后出现在两人

    中的鸿沟。而霍锦儿不知是真担心我还是什么的,果然每隔一会儿,便会“看”

    我一眼,我则对她报以一笑。这一晚守窥下来,我们“眉来眼去”,已不下五次。

    这时,秘室内“踏”的一响,彷佛有棋子落地的声音。我只道师姐不小心碰

    落了东西,正欲瞧她如何闪避,凝目一看,却见贾似道并未回身瞧看,倒望向他

    座旁的房中一角,随即,他起身紧走数步,角落的木壁悄然滑开,步入一个中等

    身形的妇人,她头面被贾似道身子挡住,我也认不出是府中何人,心道:“啊,

    竟被那王玉儿无意间猜中了,贾似道果然来此私会女子,却不知那女子是何身份,

    竟需他如此瞒天过海,煞费周折?”

    一时,只听贾似道笑道:“这么晚,上头有何事耽搁?让我好等。”

    妇人道:“还不是芸丫头闹人,与筠儿睹气,弄得自己心中愍屈,却来我房

    中厮磨,不肯就睡。”

    听妇人声音着实不年轻,沙沙中有沧桑之味,却不失慈和温婉。

    贾似道笑道:“这丫头,明儿我说她两句,这般闹法,弄得娘没法休息了。”

    妇人瞠道:“还不是像你!一般的顽皮不听话。”

    贾似道嘿嘿作笑,扶着妇人向室中走来,我暗下一乐,原来全料错了,贾似

    道哪是私会妇人,竟是母子相会,也不知有何要事商议。

    想是入夜已深,胡氏临睡前卸去了盛装,连发簪也拔去了,此际满头长发披

    散,飘垂及腰,身上随意披了件宽袖罗衫,足下是轻软睡鞋,那中等身形的身段,

    竟也走出了娉婷之态,很有女人味,与我平日所见大相迳庭。

    我心道:“胡氏平日拘于身份,发式妆容、身衣打扮、乃至言行举动,十足

    一个大户人家老主母的模样,此时看来,她留给我这般印象乃是受其外饰蒙蔽了。

    其实,她容颜未衰,眉目间犹存余韵,也只不过是个中年妇人。”

    师姐这时也回眸张望,身影如白云轻飘,避入榻旁的屏风后。

    贾似道扶着胡氏坐于榻上,自己拉过一张矮脚椅,母子两人面向坐定。师姐

    的身形又无声滑出,她眼眸游视过处,室内坛罐锦盒纷纷如昙花盛放,悄然打开,

    过目后又瞬即合上,诸般异像应是念力所致。

    屏风这一侧,贾似道母子毫无所觉,贾似道说道:“娘,明日便是筠儿的婚

    仪,或恐有事发生,娘不要随意走动,厅中见礼后,我让全真道士护送娘回房,

    娘拿上含有孩儿精血的宝珠,一到秘室外,门儿自会打开,娘明晚便在此处歇息,

    等我来唤你才出去。”

    胡氏惊声道:“你尽顾我做什么,要顾你自己!还有芸丫头、筠儿呢,你却

    不管了?”

    “他们不用担心,筠儿自有东府那些人照应,芸丫头、笙儿我让他们跟着霍

    氏,有齐管家请来的仙姑看护,也都没事。我就更不用担心了,有解道长在身边,

    可保无虞。”

    “你这回究竟惹上了什么仇家?”

    “孩儿也不知,总不出过年轻胡闹时欠下的旧债罢?”

    “唉,眼鳅着你一心向好,也不胡闹折腾了,却又生出这些事!”

    “娘不用多想了,明儿有众高人道士,仇家来了也不过是自投罗网。孩儿只

    是怕场面太乱,一时照应不及,惊吓了娘。”

    “嗯……姨娘们呢,还有那些丫盘仆从,都能没事吗?”

    贾似道默然片刻,道:“都没事的,娘不用操心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