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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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派对她动了什么手脚,而

    已非己身的李丹能够与她相认吗?

    四十九、探病撩情

    “雀使呀,偷听旁人说话,不是有礼的举止吧?”

    “偷听?”纪红书不屑地撇了撇嘴,白了一眼京东人语,道:“我来是给胡

    九送伤药的,你们自己说话不避人耳目,又怪得了谁?”

    京东人语一怔,以她的修为,数丈之内,虽不欲闻,声息已自入耳,的确是

    怪不了人家。

    宋恣拍额笑道:“是啦,我倒忘了!那罗侍卫原是贵教高手,他掌力所致的

    内伤,贵教的伤药当然最是灵验!”当下自纪红书手上接过药丸,连声道谢。

    胡九的伤势,宋恣正自头痛,自然首先在意纪红书带来的药丸,我则更关心

    方才听到的消息,皱眉道:“雀使,你方才说全真教总坛大会要在南方召开,此

    事可确?”

    “无风不起浪,这一传闻多半不假!前几日于将军庙时,我接到白鸽从总教

    带回的信函与消息,便是警知其事,且要我多加留意全真教首脑人物的动向,不

    想没隔几天,这赫赫有名的解道枢就在贾府出现,若说事出偶然,未免也太巧了

    些!

    京东人语道:“总坛大会?太也夸张!这几同全真教倾巢而出了,为的是什

    么?”

    “必牵涉大事,方有大举措!总坛集会,在全真教中也是罕事,十年方有一

    次,何况移师南来召开?故此,你们不要只顾忙着对付怨憎会,对那解道士也得

    多加留心,或许能由他身上获知不少内情,”说着,纪红书狡黠地笑了一笑,倾

    身贴近,双目紧盯宋恣,道:“我想,全真南下,茅山宗首当其冲,你们不会不

    关心吧?”

    宋恣鼻翼吸了一吸,道:“雀使,你抹的花粉太重了啊!”

    纪红书嗔怪地瞟了他一眼,却未加斥责,依旧道:“你们有没发觉?从‘畜

    警’这件事看,这解道士道力虽强,却对役物术束手无策、毫无所觉?难得他恰

    好也在府中,这么好的机会,你们不抓住,岂不太过可惜?”

    宋恣皱眉一笑,道:“雀使开始摆弄阴谋了,什么机会,何妨说来听听?”

    “还用我多说么?”纪红书向院内一努嘴:“你们那一位,闲着也是闲着,

    用与不用,瞧你们自个罢!”说完,又是一笑,身腰轻摆,转身离去了。

    此时小萍掀帘进屋,催几人去棚屋用饭。宋恣与京东人语摸了摸肚皮,均道

    不饿,我惮于与霍锦儿围坐共席,想来她也亦然,于是交代小萍随便送点吃食进

    屋便可,宋恣与京东人语皆无异议。

    三人随意用了些点心,京东人语抹了抹嘴,低声道:“霍姑娘一向尊役物术

    为神术,讲究光明正大,斥鼠探窥私之流为下作伎俩,要她以役物术暗窥解道士,

    只怕不肯呢!”

    “此事干系甚大,若是能成,倒也……”宋恣沉吟片刻,咳了一声,道:

    “少主,您看这事……?”

    “你们劝劝霍姨!”我心下跳了几跳,道:“现成倒是有小白可用……”

    我惟恐他们拖我下水,要我以少主的身份强劝霍锦儿,此时与霍锦儿朝面都

    尴尬,更别提劝说了。反倒是我避开之后,以这两位的老奸巨滑,必定对“少主

    之意”,添油加醋,大

    加发挥,不由霍锦儿不从。

    这般想着,我站起身来,脚下移动,丢下两人,走出屋子,才回头笑道:

    “此事宜早不宜迟,两位商量着尽快办,趁着老太太还没午息,我去向老太太请

    安了!”

    到胡氏房中时,恰好大夫人霍氏也在。显然她们刚用过午膳,聚坐这儿消食

    聊天,从众人脸上神气看,与往常并无大异,想来贾似道不欲惊扰内眷,暗下交

    代布置,隐瞒了实情。

    我向两人请过安,抬头见霍氏正冲我招手。

    “筠儿过来!”当作胡氏的面,霍氏对我显得格外亲热,含笑将我拉近,笑

    道:“大伙儿瞧瞧,筠儿这回被掳去成亲后,人都变精神许多!东府那帮人果是

    偏心,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笙儿呢?”

    她应该知道我同时也成了东府之主,却避而不提,只说我成亲的事。按纪红

    书的说话,我捡起东府的烂摊子,正好给她亲生儿子贾笙让道,此时她心下应是

    窃喜不已,但语气中却故意夹含着几丝酸意,当然是做给众人看的。

    这个娇丽妇人,貌美如花,却心计颇深,极会做场面,几下说笑,将屋内气

    氛搅的风生水起。

    我的手在她掌中柔乎乎握着,随着她言笑身动,指掌抬移,一时捏紧,一时

    松落,欲脱未脱地牵连扯动,其间夹杂与她腕上滑下的玉镯时而碰触,在我脑中

    竟泛起一阵秘戏耍逗的感觉,荡得我心下起了一阵微波。霍氏的容貌,与她妹妹

    霍锦儿相比,艳丽尤胜,姐妹俩在展颜而笑时,格外相似,给人一种春花灿烂之

    感,近而视之,更使人醉眼迷花,不能移目。

    由霍氏我想起霍锦儿,两人虽为姐妹,却并不亲厚,妹妹没来看姐姐,姐姐

    也没问起妹妹,今日厅中,霍锦儿与姐夫贾似道朝面,更连话都没有一句,几同

    陌路,不知内中是何缘故。

    “筠儿,一会去瞧瞧你娘。”

    我一时心神不属,胡氏见了,只道我不适霍氏打趣,出言替我开脱。

    “好了,我们不多留你了,”霍氏脸上笑意未消,终于丢开手,道:“快去

    罢!三娘身子不适,也不知是否因惦记你这宝贝大儿子,见了你,该会好一些!

    你索性多陪你娘坐一会,便在那吃晚饭,我回头让人送几道可口小菜过去!

    “当众说事,霍氏可谓面面俱到,体贴备至,让人无话可说,我只有点头答

    应。

    三娘就是大公子的生母王氏,不消胡氏与霍氏提起,我本来就打算要去瞧她

    的。当下从房中辞出,到了园中王氏居处。

    “大公子!”

    王氏的一名侍侯丫鬟正背身从屋里掩门退出,转身见了我,唤过一声后,轻

    声道:“您回来了就好了,姨娘吃了些东西,刚躺下,她这几日无缘无故老发脾

    气,也不知是怎么了?”

    会发脾气还好,可证病还不是太重。王氏让小菁递消息,要我回府瞧她,我

    本以为病症已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了呢。

    从胡氏与霍氏的神情与说话看,王氏的病也不像到了众人关注的程度,府中

    也未特意添人看护,想来,王氏乃是小疾。

    我心上松了松,略问了丫鬟几句。

    “谁在外边说话?”

    从话音中听出,王氏的语气带着躁急与烦怒,果如丫鬟所言,她易因小事发

    脾气。这颇与王氏平日的性子不符,身为妾滕,她在府中的地位并不高,若非生

    了个大公子,实与供贾似道淫乐的奴婢无异。她一向小心谨慎,性子本又和顺柔

    婉,怎会如此异常?

    我掀帘而入,笑道:“娘!”

    一瞥间,我不禁心下一跳,王氏面朝榻内,蜷身侧卧,起伏着曲线毕露的细

    背肥臀,她削肩弱腰,身姿本属纤弱那种,此时却因双腿曲收,将后臀拱得惊人

    的饱满,衬着她纤细的

    腰段,显得格外撩人。

    “小心凉着了,怎不盖被?”我暗压着心跳,一边走近。

    “娘热得慌!”见了我,王氏轻轻呻吟一声,转腰撑臂而起。我顺势助她倚

    至榻背。匆忽一瞥,只见她身着敞襟开腋的镶边褙子,内系齐胸围腰,下着坠有

    流苏的罗裙,显然她未易寝服,便因困躺下了,她酥胸不硕,但微隆之形甚俏,

    胳膊亦如少女般细巧,整个身形流水一望,似乎全身的肉都长到了屁股上。

    “筠儿,你再不来……”她拉着我的手,不喜反悲,随即喉头哽住了,我正

    欲出言抚慰,王氏却将跟进屋的丫鬟支使了出去,方悄声道:“筠儿,你再不来,

    就见不到娘了!”

    有这么严重?我从迷思中一惊,王氏望了望屋门,又道:“娘命苦,娘千不

    该万不该……

    瞅见那些不该瞅的。“

    我满头雾水,道:“什么?”

    王氏止住了悲哽,抬起面来,低声道:“筠儿,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声

    张呀,更不要说给你爹听!”

    “娘,放心罢,你说!”我并未在意她的紧张与告戒,嘴上随口应道,两眼

    却望着她的发怔。真是古怪,女子的容色,不论是霍氏那般活泼生笑,还是此时

    王氏弱态蹙眉,都会显得与往常不一样的年轻,也许是这样的容态,使人只留意

    捕捉那稍现即逝之美,而忽略了其他吧。

    王氏的手揪得我很紧,显是病中见到我,格外依赖:“那天晚上,棋娘突然

    来我这,说你被请去了东府,要我宽心莫忧。随后几天,一直也没个消息,我越

    想越不对,东府那头,向来对我们这边不善,请你去能有什么好事?可是你去了

    几天,大伙儿似乎一点也不上心着急,老太太也不问,这事本没我说嘴的份,但

    我又忍不住,挨到了晚间,便假借上大夫人房中窜门,想恳请她派个人去东府问

    一问,哪知道……大夫人并不在房里,我想大夫人或是上其他姨娘房里说话去了,

    挨个去寻了一遍,也是不见。”

    说着,王氏叹了口气。

    我随口问道:“大夫人上哪去了?”

    王氏撩眸闪了我一眼,疏淡的柳叶眉微微尖蹙,道:“总是娘命该如此,也

    不知当时生了什么心,见园中池子旁有个木屋,一时发了痴念,凑了上去,你想,

    大夫人如此大晚上怎么会在那么个闲置的屋子呢?”

    我心上一跳:“哎哟!池旁那两间木屋正是连护法与矮胖子的居处!连护法

    和矮胖子是何等人?不容她靠近,必已察觉,许是怕王氏发现生人在内,声张出

    去,不知对王氏做了什么手脚,是吓唬了一番呢,还是暗施了什么毒药,故此王

    氏才忽然添病在身。”一边想着,一边暗下咬牙,连护法答应过不加害府中人,

    难道失信了?

    “可是,”王氏愣自出神,摇了摇头,怔了半晌,似乎忆着当时情形,续道

    :“万万想不到,大夫人竟真的在里头!”

    所料全然不对,我登时大吃一惊,道:“怎么会?”

    王氏咬了咬牙,道:“起先我听见大夫人说话,正要喊她,突然又听到一个

    男声,当即吓得不敢作声,听那说话声传来,那……那男子竟是齐管家!”说着,

    王氏面色生晕,抬眸又瞥了我一眼。

    大夫人与齐管家不干净,我早有所知,对此倒不吃惊,道:“他们说了些什

    么?”

    王氏避开我的视线,脸上浮着几丝不屑,几丝愤气,道:“齐管家说……说

    老爷眼看回府,往后机会难再,齐潘苦慕多年,夫人这回就遂了我的心愿罢!大

    夫人则说,已经……已经让你这样了,便宜还没占够?齐管家说,手足之欲怎能

    消渴?还望夫人裙下开恩!”

    说到‘裙下开恩’四字,王氏忽喷一笑,勾头自羞了一会,脸上红云朵朵,

    又要笑时,却倏而转愁,道:“筠儿,不说啦,做那种亏心偷人的事,还能有什

    么好听的话?当时我吓

    得动也不敢动,不动又怕他们出来发现,趁着几声狗儿叫,忙急急的退走,

    脚下闪了一下,险些没摔着,里边却听见声响了,喝过一声后,开门来瞧。可怜

    娘的脚又小,跑也跑不快,只能躲在近旁的矮树后,浑身发抖……“

    我道:“他们发现你了?”

    王氏摇了摇头,面色含愁:“当时他俩也慌,不敢细搜,忙忙的便散了,但

    此前我四处找过大夫人,事后他们定然晓得是我了!你想,为娘撞见他们这样的

    丑事,还能活命多久?”

    原来王氏的顾虑,身病还在其次,撞破大夫人奸情这件事才是重点!我暗自

    寻思,齐管家功力已失,耳目跟常人无异,木屋前那几丛矮树甚密,又在黑夜,

    王氏多半真的躲过了,没被发现,否则,以齐管家与霍氏两人的手段,怎容得她

    留到此时开口说话?

    “筠儿!娘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去捅破告状,霍氏何等厉害,咱们斗不过

    人家!以前芸儿的娘是怎么死的?你千万不可莽撞,娘无意中结下这么个死仇,

    你自己心知肚明,往后仔细提防着些就是了,这样,娘也就安心了!”

    王氏见我垂头沉思,陡然害怕起来,尖利的指甲紧抠的我的手背,忙着澄清

    己意。她举着头,那由心底而发的焦急惊恐,从神情、举动中显露出来,眸中闪

    着盈盈柔动殷盼之光,忧虑担心,余意不尽,整个人显得格外脆弱可怜,楚楚动

    人。那不为自身、只为儿子打算的慈母心肠,亦深深打动了我。

    我心底一热,猛然涌动着要保护她周全、不受旁人伤害的冲动,心上怜惜,

    手上就势一拽,将她娇弱的身躯紧搂怀中,埋首在她柔润的肩窝,呓语吐气:

    “娘、娘,你莫要担心,一切有筠儿在!”

    王氏被我抱住的一瞬,身背略僵,摆头想要望我,随即在我蹭触与吐声中身

    儿变软,柔荑扶上我的臂旁,臻首低垂,抵在我胸上,喃喃道:“筠儿,娘的好

    筠儿……娘不担心自己,就怕你闯祸!”

    我痴迷地捏着她瘦怯的肩身,轻轻拍抚:“不怕,不怕!”闻着她发际的幽

    香,感觉她温热的身子在微微发颤,我心如电窜,神魂游外,一念之飘,越荡越

    远,忽而竟然远思起青阳山,目中不由热湿难禁,许是那久违的亲情之感将两者

    缚系到了一块……

    良久,我才松开她,哑声道:“娘……你在这边要是不安心,我可以接你去

    东府住呀!”

    齐管家与霍氏自然不在我眼里,但所谓暗箭难防,我便想起了东府。

    王氏仰抬玉容,似乎此时才想起我还有东府这个靠山,目中一亮,容光陡泛

    生机,喃喃道:“是啊,是啊,筠儿你现在大了,可做娘的依靠,去了那边,娘

    再也不用仰人鼻息、担惊受怕过日子了。”

    这柔弱美妇此时的痴傻自有种说不出的可爱,我竭力压抑自己,才忍住不去

    叼她微颤的红唇,手上却不由抬起,在她娇鼻上一刮:“对呀,娘往后不用胡思

    乱想,就安心等着过好日子罢!”

    王氏粉面一红,娇嗔地瞪了我一眼,斥道:“对娘没上没下的!”斥唤时牵

    动呼吸,吊得她酥胸一挺,微微凸翘,声音昵甜,更有说不尽的爱宠。

    我心间一荡,双臂一个紧力收合,这回她的软躯不仅全然入怀,且胸乳亦在

    我怀前肉乎乎地微颤。她口中娇呼:“又顽皮!”扬手打在我肩上,香躯却依恋

    地在我怀中贴了片刻,才仰身脱离。

    四目相触,我与她皆是柔情一笑。此番拥搂,情不自禁,发乎自然,纵然亲

    密了些,非但不觉越礼过分,反觉母子间亲情弥漫,格外密合无间。我幼无父母,

    此番初尝母子天伦之乐,一时更是心胸如醉。

    我颊面微熏,只觉胸口温甜,如云团不散,静了片刻,才抬头问道:“娘,

    你的心病既除,该好生养好身子——对了,你觉得……你的病是他们害的么?”

    王氏蹙眉道:“这倒不像,那夜之前,我身上就不适了,也不知怎地,浑身

    又热又痒,

    心上躁得慌。“

    我道:“从几时开始的?我记得我去东府前,你还好端端的。”

    王氏道:“就是你去的第二天,对了,那天齐管家领来个仆妇,说是照应园

    中花草的,孤身一人不敢住木屋,我们院里冷清,住到这里,得空还能多帮些粗

    活。那天她带了些老家的果子,我便尝了些,晚间就有些闹身,第二日,白天还

    好,到了夜里,身上就跟火烧火燎似的,我本也疑过,莫非吃那果子吃坏了?可

    是我见屋里的丫头与那仆妇也没少吃呀,却好端端一点没事儿。”

    “或是各人体气不同。”我嘴上虽这么说,心下却不由起疑,齐管家引来的

    人能有什么好货?当下又道:“那仆妇呢,在不在?”

    “娘一直没出屋,这个要问小芹。”

    喊来王氏屋中的丫鬟小芹,一问才知,那仆妇昨日早间还在,午后就没见到,

    夜里也未归宿,我心下更疑。

    小芹见没别的话,知道我们母子说话,不欲旁人在侧,便又退出屋去了。

    “那仆妇看着不像老实本分的人,我本疑她与齐管家有些不清楚,”王氏面

    上掠过一红:“筠儿,你是疑她……没安好心?”

    “没有,我只是顺口问问,”王氏此时心神方定,我不欲她多想,道:“娘,

    你瞧过郎中没有?”

    “来过一个女医,说是……总之妇人家的病,你就莫问了。”王氏神情有些

    躲闪,语气见慌,垂头道:“再说,娘也没跟她全说实话。”

    “那怎么成,不说实话怎么治病?既如此,索性找个高明的医家!”我起身

    道:“我房里倒是有个东府的宋三郎,精通医术,这会儿便让他来瞧瞧!”

    “别!”王氏急得脸上红了,拉住我,低声央道:“娘不愿瞧男医!”

    “那依旧叫那女医来?”

    “不!”

    “娘!”我瞧王氏脸上的神气,暧昧不明,想说又说不得的样子,那羞乱隐

    晦的气息异样诱人,低声道:“老实说,你到底怎么不舒服,不要瞒着儿子。”

    “唉,活冤家!”王氏无可奈何,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嗔怪地乜了我

    一眼:“你这是要逼死娘!”

    “娘,”我这假儿子重又坐下,脑门有些晕飘,心儿却在怦怦跳,不知在打

    什么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