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5 部分阅读(1/2)

    名号,在江湖人眼里我们神龙门岂不渐渐消失了?

    留石公道:“我见铁索断痕剑力非同寻常,特此跟了过来,原来是御剑门和

    神龙门弟子在此,在下可来得多余了!”

    灰袍老者忙跪下道:“多谢留石公热心相助!”又向四周道:“大家听着,

    平日里留石公多次救护咱们,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

    四周船上人齐声应道:“是!”

    留石公淡然凝视灰袍老者,道:“九叔,你为何下跪?怕我日后会加害你们

    么?我平日帮助你们,只是出於我教扶危助困之宗旨,可没别的意图!”

    灰袍老者连连点头道:“是,是!”

    留石公不再多说,叹了声:“告辞!”飞身上岸,忽回过头对我说:“在下

    获知全真教欲对你们神龙门不利,可得小心了!”

    我张口欲言,留石公的身影倏忽间已去得远了。

    灰袍老者朗声道:“大夥这便散了吧!”众人听命,各自散去。船娘将双橹

    摇得几下,手儿放慢,忽停在那儿,我心下一阵狂跳。

    船娘侧身望来,道:“爹爹!我走啦!”眼波陡然凝注於我脸上,深深一望,

    又道:“两位……道爷,小女子多承……多承关照,这便告辞了!”

    我一呆,我甚至连她的名儿都不知道,往后向哪寻她?见船娘眼儿低垂,彷

    佛在寻思还

    有何话说,一会却缓缓转过头去,摇动双橹,耳边的一束发丝,似乎诉说着

    未尽之意,向后一飘一飘。

    湖中只剩我、左小琼和灰袍老者,几人重又坐下。我见灰袍老者欲言又止的

    神情,忽然想到,船娘虽去,却可探知老者的居处,便也能找到船娘了,心下登

    时一松,笑道:“老大爷,怎么了?有事请直说。”

    灰袍老者低声道:“我见两位法力高强,本不该多嘴,只是……只是如今那

    全真教在临安城势力极盛,两位千万避着他们些才是。”

    我正欲探听全真教情况,忙道:“哦?全真教本属北方教派,为何却在临安

    城有如此势力?”

    灰袍老者叹道:“朝廷历来崇道,临安城原有五大道观:供奉真武帝君的佑

    圣观,供奉五福太乙神的西太乙宫、供奉五祖的栖霞观、供奉元始天尊的宗阳宫

    和传习五雷法的洞霄宫。

    不知为何,原属金丹南宗的栖霞观近来入住许多北方来的全真道士。这全真

    道士颇得皇上信用,出入则车马横行,与百官争道,寻常百姓更是不敢招惹他们。

    又有传言道全真教在北方蒙古领地内势达宫廷,不受官府约束,许多闲官巨富担

    心有朝一日蒙古南侵,遂纷纷尊奉全真教,一时间栖霞观香火鼎盛,全真教在临

    安城更是大名鼎鼎、无人不知了。“

    顿了顿,低声道:“栖霞观里头只怕已有数百名全真道士了。”

    我暗暗吃惊,虽知全真教在临安城有巢穴,却没想到他们有如此强大的势力。

    数百名道士中不知像云真子、陆志静那般精通法术的会有多少?万一师姐、师嫂

    她们被擒,要想救出来可难上添难了,於是问道:“老大爷,你如何知道得这般

    仔细?”

    灰袍老者道:“全真教需用之物,多由小老儿一家子运送至观内。”

    我心中一动,问道:“老大爷定非无名之辈,请问如何称呼?”

    灰袍老者呵呵笑道:“叫我‘西湖阿九’便可,或在西湖上称一声‘独臂九

    叔’,众人便知找的是小老儿。”

    我笑道:“原来是九叔,失敬!失敬!”心里已打定主意先到栖霞观走一躺。

    当下不也不多说什么。

    问过九叔的居处后,我和左小琼辞别上岸。向路人打听了方向,往栖霞观行

    去。此时方知西湖尚处在临安城墙之外,湖边为富室巨商聚集之地,也杂有些散

    官。庭院大多青墙高围,绿瓦铺顶,飞檐高高向外伸出,与临近树木和环湖的起

    伏山峦形成完美的和谐。

    栖霞观位於西湖的东南角,清波门附近。过了富室聚集之地,往南数里有一

    处热闹非凡的鱼市,湖边舟楫横布,人声糟杂,再往前行便是相连的许多酒楼,

    多以海鲜、湖鱼招徕客人。

    突然道上一阵骚乱,人群惊叫哄笑。

    左小琼也咯咯笑道:“啊!这些女人的衣裙被风全吹到头顶上去了,呀,下

    面都光光的……

    好不羞人!“

    哪里有风?我只顾低头急行,收拢意念:“停心静气……舍妄以从真……”

    但一个个女子的光溜肥满的腹下景象,还是千奇百怪地撞进我眼眶。

    我骇然闭目,脑中闪现师尊的酒糟鼻子,不断地眼前摇呀摇,摇呀摇的,人

    群终於骚动渐止,走了不知多久,左小琼忽低声道:“大哥,你看!”

    前方路口转出数骑人马,迎面驰来,马上骑者赫然是全真道士装束,也不知

    是否有昨晚那些道士在内。我与左小琼忙悄悄闪入道旁一家酒楼,左小琼似对这

    家酒楼颇熟,拉着我的袖子,迳自往楼上跑去,来到一处隔开的单间,从窗口下

    望,那数名道士在人群中呼喝远去,想来并无道士认出我们。

    斜对面一个山坡上,树木掩映,楼观数进,屋宇重叠,门前空阔处车马繁多,

    甚是热闹,看来便是那栖霞观了。

    此处与栖霞观相距不过数百米,正是我目力所能及,我心想与其混入观中,

    不如便在此处用天眼术窥探一回,酒楼人多且杂,一旦被发觉,逃起来也容易些。

    正观望间,酒楼一名小二跟了进来,问:“二位道爷要点什么?”左小琼道

    :“宋五嫂鱼羹!有么?”小二陪笑道:“宋五嫂鱼羹是隔壁的名小吃,小店却

    没有,要不要来点别的?”

    左小琼哼了一声,似要强辞夺理。我板着脸道:“也罢,你先下去吧,我们

    人齐了再叫你。”

    小二听了,忙点头称是,掩门出去。

    我让左小琼在旁守护,静立窗口,运起天眼术,目光往观内探去。吸取上次

    偷看三师嫂的教训,我不敢将目光敞开直露,尽量收缩目光中的元气,小心翼翼

    在观中低回绕转,同时回避着道士们的眼神。

    正殿中供奉的是东华帝君王玄甫、正阳帝君钟离权、纯阳帝君吕洞宾、海蟾

    帝君刘海蟾,以上四祖是全真教与金丹南宗共尊的祖师,新修的全真教王重阳祖

    师像赫然在内,而金丹南宗的紫阳真人祖师像却不在正殿之列。看来栖霞观的南

    宗道士不仅投靠了全真教,而且祖师爷也不要了,所谓并派,其实是降格以求的

    苟合。

    正殿东西各有一个敞开的廊间,壁上绘有道教神仙壁画,许多信徒香客或坐

    或站,在那观赏。正殿之后便是“寿元殿”,“寿元殿”东西则是“通真斋”和

    “养素斋”,再后一进便是“通天殿”殿,香物缭绕,道士众多,看他们身形举

    止,均无功力根基,乃是普通的诵经道士。西首是供奉“七真”偏殿,东首是斋

    房,斋房有条侧道通向后边一个园子,有数名道士在廊前闲坐,看样子是道士歇

    息的宿处。

    “通天殿”殿后,有条斜道,伸入一林木密集之所,穿过夹道,又是一个园

    子,园中池塘荷叶覆盖,园子四面俱是精修房舍,舍前一道回廊将整个园子住。

    廊中一圆桌上,两名老道正在品茶,背朝这边的那老道弓腰含劲,耸肩蓄势,

    看样子是个修道练功之人,正端茶欲饮。

    蓦地,那老道肩头一动,我忽觉不妥,只见他回头一望,鹰目灼灼,直似面

    对面盯视着我。我忙要躲开,却感觉的脑袋被人箍住,动弹不得,要闭上眼睛亦

    有所不能。大骇之下,不禁冷汗直流。

    忽听极遥远的地方有人叫:“大哥!大哥!”,肩头被人扯动,左小琼在面

    前:“你流血啦!”

    感觉嘴鼻眼耳同时有小虫在爬,缓缓渗出血来。我回过神来,急叫:“快逃!”

    匆忙间瞥了栖霞观一眼,观中一处屋顶,一道人影弹身而上,往这边掠来,

    好快的身法!

    十、少林逆徒

    我和左小琼从酒楼窗子跃下,在人群中展开身法,游鱼一般,飞快穿行,人

    群根本来不及惊叫,便已远去。奔行中我感觉有一股精神之力将我紧紧锁定,摆

    脱不得。天!这绝不是道门法术!却不知是何方妖法?像这样我即使逃到天涯海

    角,他也能把我找着。

    过了鱼市,我匆匆回头一望,却见那老道在道旁的屋顶上宽袍飞展,急掠而

    至,不知何时,他的左右和身后,各多了一人,身法竟不逊於他。

    我心中颓然,刚才伤后急奔,眼鼻流血,眼前红雾一片,即使继续逃跑,也

    支持不了多久。我猛地停下身来,想拦住他们一阵,让左小琼逃离。

    左小琼惊叫:“大哥?!”我道:“不要管我,快跑!”转身迎面向敌。左

    小琼身影一闪,后发先至,抢在我身前,棍剑在手,道:“大哥!我们结义兄弟,

    我不会独自逃生的!”我心中感动难过,一时说不出话。

    却见那全真老道蓦地停下身来,另外三人也随之停住,看阵形竟似将他围在

    中央。正诧异间,听得右首一人口宣佛号:“阿弥托佛!”这才看清,左右两人

    像是穿着僧衣,身后一人

    深目鹰鼻,竟是西域喇嘛打扮。只是在我眼中,他们脸庞衣着俱为红色,刚

    才一时没看出来。

    左小琼撕下一块衣布,替我擦去蒙住双眼的血水,我感觉身子疲乏无力,软

    靠在左小琼身上。左小琼急叫:“大哥!你怎么啦?”我喘息道:“我……我…

    …。”随着张口说话,喉间一甜,涌出一股血来。左小琼惊呼中扶我坐到地上,

    运功帮我疗伤。

    左首僧人蓬须乱卷,相貌甚是凶恶粗鲁,喝道:“慧现,我们等你多日,你

    终於还是出观来了!”

    那全真老道笑道:“好计谋!我还道哪来的小贼,班门弄斧,竟敢来窥探本

    观,没想竟是受你们指使的。嘿嘿,你们平日以光明正大自居,口口声声慈悲为

    怀,却忍心让个小孩身受内伤,使出这等伎俩,骗我出观,可叹!可笑!”他虽

    是满口讥嘲,但神情中却怎么掩不住一丝悔意,显是后悔自己贸然出观,陷入了

    险地。

    右首僧人慈眉善目,也不争辩,道:“阿弥托佛!慧真师弟,你先去看看小

    施主的伤势如何。”一道柔和的慈光向我射来,让人心头一暖。

    慧真看了全真老道一眼,迟疑片刻,合掌道:“是,慧空师兄!”虽是听命,

    声音却有些勉强,似乎心有不甘,兀自连连回头向全真老道望去,从屋顶落下,

    向我走来。

    慧空这才转向全真老道,缓缓道:“慧现!你本出身少林,奉命往西域研习

    佛法,却叛师逆上,杀害同门,窃取经书,焚烧藏经阁,犯下滔天罪孽,我奉方

    丈法旨,拿你归寺领受责罚,你还有何话好说?”

    那全真老道长笑道:“贫道全真富阳子,并非什么少林慧现,入道之际,以

    前所有种种,於我皆为过往云烟,已全部抛开。你所说的,或许有,或许无,但

    於贫道有何相干?!”

    那西域喇嘛本来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听了富阳子一番话,忍不住一声低吼,

    身子簌簌抖动,红衣飘展而开,就要发难。

    富阳子却趁西域喇嘛禅心失守的片刻,一掌印出,“蓬”的一声,两人气劲

    相接,西域喇嘛身子微晃。富阳子纵声长啸,又连出数掌,西域喇嘛一步步退后。

    慧空眉间微皱,道:“慧现!你罪孽深重,且跟我回少林,戒律堂自会予你

    分辩是非的机会!”说话间僧袍鼓荡,白须飞扬,霎时间高大威猛了许多,便如

    瞬间化身为降妖伏魔的大力金刚一般,随手一掌空击,富阳子小心地跃闪而开,

    似对他甚是忌惮。

    此时栖霞观方向一道啸声传来,清如竹笛,像是应和富阳子适才发出的长啸

    声。一会之后,数十道啸声应和,此起彼伏,声气直冲云霄,煞是惊人。慧真刚

    走到我身旁,闻声色变,无暇助我疗伤,叫道:“慧空师兄,对这恶徒慈悲不得!”

    慧空轻叹一声,念了声法号,连发数掌,封住了富阳子退路,蓦地身形倏缩,

    闪电般撞向富阳子怀中,富阳子被迫出掌拒敌,“噗”的一声,气劲挤压下,空

    气中爆开一声闷响,富阳子被震得后退一步,长须扬起,脸如金赤,额际根筋突

    露,看上去极是骇人,显是使尽全力才接下了慧空一击。

    慧空道声:“罪过!罪过!”弓背含腰,僧袍飘飞,掌出如电,每击一掌,

    富阳子便向后退一步,数掌过后,富阳子依然像刚才一样,形状骇人,却不曾倒

    下,显是有极强的精神力,虽处於绝对弱势,犹能死死撑住局面。

    眼见栖霞观方向远远的有数十道身影,布成扇形,急掠而来,居中一人身法

    极快,直如弹丸急射,正是昨天那矮道士陆志静。慧空见了,弹身而起,身形在

    半空中炸开,骤然如布匹一般翻卷拉直,凌空向富阳子扑下,口中蓦地一声大吼,

    声如霹雳,突喷而出,我虽远远隔着,也感觉眼前突然一黑,这一声狮子吼当真

    令天地变色!

    只见富阳子身躯一颤,慧空双掌急下,富阳子衣袍须发皆向后扯动,如疾风

    过林,“噗”

    的一声,双掌印实,富阳子软软的矮下身去。慧空提起富阳子身子,喝道:

    “走!”

    慧真不由分说,将我背上,跟着慧空飞去。左小琼、西域喇嘛随后跟来。栖

    霞观追来的道士已近在半里,当先那名矮道士传声道:“贫道陆志静,请慧空长

    老留步说话!”

    慧空足不停留,道:“阿弥陀佛,贫僧有事在身,恕不奉陪。”几人在屋顶

    展开身法,顿时耳边风声呼呼,身周景物倒卷,乱人眼目,足见所行之速,难得

    的是左小琼竟没落后多少。

    只是后面全真道士却始终有一人,紧紧追来,应是那陆志静无疑。

    时间稍长,几人渐渐拉开距离,慧空功力深厚,虽提着富阳子高大的身躯,

    与西域喇嘛跑在最前,慧真因背负着我,稍稍落后,左小琼轻功虽佳,毕竟年幼,

    功力差得太多,落在了最后。

    如此掠行了一阵,我忽然发觉紧追在身后的矮道士陆志静腰身竟不稍晃,甚

    至连膝盖也僵硬直立,短短的身子如一截僵木,双脚悬空,却破空直捣,离左小

    琼越来越近。

    慧空在掠行中忽喝问:“前方为何烟雾大盛?!”

    左小琼吃力地道:“那是……临安最大的豆坊……。”

    “是水汽!”慧空不待左小琼说完,在极速中竟然倏地前窜,守於雾中,让

    过几人,口中念念有词,用指虚空一划,就中一点,从那处为圆心,后方景物顿

    时如化入水面,波光摇荡,陆志静等一行全真道士的身影也扭曲变形,往右首一

    处弯弯追去,十数人的身影串成一道链子,如飞鸟改了行迹。

    佛门幻术!我第一次见识这般奥妙的术法,心中惊佩不已

    “慧空长老,为何戏耍贫道?”一道声音不愠不怒,突然不知从哪传来,声

    音近人耳侧,似有暖风袭体。

    慧空默叹了一声,慧真怒道:“声波探敌?”西域喇嘛也回首张望。

    慧空点了点头,将富阳子抛给西域喇嘛,道声:“速去!”回身拦截陆志静

    等全真道士,但见僧袍乱卷,转瞬没入水面似的后方景象中。

    慧真和西域喇嘛似早有默契,也不答话,迳自带着我和左小琼往前奔去。

    到了湖边一处屋顶,慧真忽停下身来,道:“前方有全真道士!”几人在屋

    顶伏低身子。

    左小琼脸颊晕红,喘息未已,挨到我身旁。慧真伸过一只手助她屏气收声。

    过了一会,只见前边道上远远走来一众人马,离得近了,我不由惊“噫”了

    一声,慧真空手一扬,看样子,似将声息如飞虫般捉回,随后示意我不要出声。

    道上走来的正是袭击我们神龙门的云真子等全真道士,也不知他们使的是何

    种身法,竟这等神速,一日之间便到了临安城。云真子身后跟着的是刚才在栖霞

    观路口遇见的数名道士,显是来迎接云真子一行回观的。

    女道士赵燕非依然神情冰冷,身边一名道士与她搭着话,正是在青阳山称她

    为师妹的那名白脸道士。两人身形交错间,露出靠湖而行的一骑,天啊!是师姐!

    我心立即怦怦直跳。师姐终於还是被擒了!她坐在马上身形僵直,面容憔悴,

    看情形是被制住了身子。

    我心中发急发苦,恨不能立刻跃下身去,将师姐救出。激动之下,双手不禁

    微微颤抖,慧真将掌贴在我背上,一股柔和平静的真气注入,瞬间我感觉心跳变

    缓,全真道士一举一动俱都慢了下来,一骑骑缓缓从眼前穿过。而师姐,发髻掉

    下一缕,在腮边前后飘垂,一切情形宛如身处梦中,终於慢慢消失不见了。

    左小琼“吁”了口气,笑道:“幸好没被他们发觉。”

    慧真道:“他们已经发觉了。只不过身周全是我布开的少林护体真气,他们

    尚不知富阳子一事,见我也没有攻击的意图,故此未予理睬。”双目灼灼,向我

    看来,问道:“那被制住的女子是你何人?”

    我哽声道:“是我师姐。”左小琼闻言大惊,道:“啊!那我们快去救她出

    来!”

    我霎时全身一热,只想拼去一命也要将师姐救出,却听慧真沉吟道:“眼下

    敌强我弱,等会齐了慧空师兄,咱们再想办法。”

    我心下一酸,知道他说的是实情,黯然道:“是,慧真大师。”慧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