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58 部分阅读(2/2)

些学生?”

    许海山摇头叹息:“上行下效,万向前、万勇就不是好坯子,能生下什么好种?”

    陈奇好奇的问女儿:“听说你们一中有个什么四公子,这次开除了两人,怎么另两个人不一并开除掉?”义愤填膺的跟大家说他从学校听来的消息,“当中有个叫杜飞的,敢动手打老师,打得那老师住院一个多月,只挨了个记大过处分,竟然没有给开除!还有一个害群之马学校根本就没有处分。连名字都没有公布,真是气死人了,下回开家长会,我倒要找一中的校长问一问……”

    “咳……”张恪差点将一口可乐咽气管里去,一口气没喘过来,又将压在嗓咙眼里的可乐喷桌上。陈妃蓉坐他边上,吓了一跳的站起来,大家让他这么大的动静弄愣了。

    张恪猛烈地咳嗽,好不容易将气理顺了,却给刺激得面红耳赤,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许维瞥了他一眼:“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心虚?莫不是你就是那个漏网的害群之马……”

    “瞎说什么?”许思母亲扯了许维的衣角,不让她胡说八道。“张恪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跟那些坏孩子是一伙的……”

    许思抿着嘴笑,低着头。生怕抬头,她脸上的表情漏了张恪地底细,只是憋得很难受,耳根染着一层绯红。

    张恪心虚的看了陈妃蓉一眼,就怕她揭自己的老底,却见她瞥眼看着自己,嘴角含着戏谑的浅笑。

    昨天,对于一中的学生来说,也是激荡人心的一天。为了声援去教育局请愿的老师们,学生也主动揭发这些恶霸学生平日的所作所为,甚至将他们初中时地恶行都翻出来,万天才、赵司明,可以拿罄竹难书来形容,受他们欺负的学生不计其数,有些事情性质也相当恶劣,只是没有弄出不可收拾的后果来。张恪、杜飞地名声比万天才、赵司明更恶。但是收罗他们的恶行时,却发现他们根本没在学校做什么坏事,再说曹光明给杜飞打断鼻梁骨,一中的学生大都拍掌称快,至于张恪,他逃课的频率太高,以致很多人只知其名,不识其人。

    至少张恪为什么在一中会有这么大的名声,不过他在刚进一中时,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教训了赵司明一下。让赵司明、万天才都很没有面子,又盛传他同时追陈妃蓉与唐婧两位校花,他给曹光明递烟一事,也让大家传得神乎其神,生活优渥,经常有轿车接送,以及他的家庭让人很容易将他跟万天才、赵司明划到一块去,除此之外,他只是一个不常露面的高中生罢了,有些帅,眼神总是郁郁的,除了唐婧、杜飞少数几个人,除了偶尔在校园里碰到陈妃蓉会笑一笑之外,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不大理会旁人,有些酷。收罗他地罪名,结果是让学生会好几名女干部都忍不住幻想:“飘乎的眼神,沧桑中带点神秘,都不能想象一个男人能这么酷!他要能来调戏我该多好啊,我绝不挣扎。”

    想到学生会那几个女孩子花痴的模样,陈妃蓉忍唆要笑,强忍着拧过头去,可不想给什么好脸色给张恪看,虽然他没有什么恶迹,但是有些好色总是不假。

    吃过晚饭,许思母亲就嘀咕问许思有什么东西忘记收拾,还是不舍得许思出远门。许维说:“香港什么东西买不到?”许思母亲眼圈都红了,坚持要把许思的行李解下来再看一遍才放心。明天公司派车送许思跟她选的两名助手去省城登机去深圳,盛鑫在深圳有分公司,请盛鑫分公司的人协助办理过关手续。许维明天也跟着坐车回校,张恪就不便找借口到省城给许思送机。

    张恪心里也郁郁的,找不到机会单独与许思告别,想着今天晚上给许思打电话都不可能,心里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离愁别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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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思抵达深圳第三天就顺利过关到香港。

    李芝芳返回一中,虽然私下里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小议论。

    毕竟流传出来的流言蜚语无根无据,而王炎斌早离开一中有半年的时间,这时候爆出这样的绯闻,可信度未免要降低许多。

    万天才、赵司明预谋绑架猥亵教师案让一中的教师空前的团结起来,特别对教育局的官僚主义作风异常痛恨,李芝芳的遭遇让众多教师将矛头直指分管基础教育的副局长肖娜。

    李芝芳轻易的就渡过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难过地一道关口。

    崔郁曼没有离开海州,经学校调整,改教初中的班级。

    张恪拿着避风头的借口,这些天一直未去学校,大舅决定转业海州,在表姐梁君茹开学的那天,表兄梁军与女朋友来到海州,暂时先进宏远公司。看到娇艳如花的未来表嫂,张恪倒是能明白表兄为什么会放弃闯荡世界的豪情壮志,惟有美人能消英雄志。人生读档之前,张恪可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这位如花似玉的表嫂,而表兄毕业在大舅驻地附近的县城只工作了小半年就又到广州闯荡世界,可见表兄与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按照以前的轨迹发展并不会有好的结果。

    导致感情破裂的原因很多,外面的诱惑太大,感情的事又过于飘渺,而漂亮女人所面临的诱惑又额外多。

    市局最终决定将预谋绑架猥亵教师案移交检察机关,除此案外,市局初步侦查涉案人彭志明曾猥亵女子多人,以拍照、恐吓或以金钱或许诺介绍工作等手段迫使受害者不敢报案,最早的一次就发生在彭志明在海州一中读高二期间,而其父彭新明知其子罪行,涉嫌利用职权替其掩盖罪行,经市委研究,决定由司法机关对彭新明进行调查,同时上报省委。

    这是因为预谋绑架猥亵教师案而落马的第一位政府官员,万天才、赵司明则又向黑洞洞的大牢滑近了一步,而万勇、赵锦荣等人束手无策,令他们最感到无力、又最痛恨的是周富明的态度,他坚定的要求司法机关对此案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周富明也是抱着光棍做事做到底的态度,既然关系已经破裂,可不希望再给万勇反咬一口,市里正酝酿新的权力分布,这对万勇、赵锦荣来说才是最致命的。

    许思离开海州半个月,正泰集团正式对海裕公司即谢晚晴手中附有回购权限的锦湖股权提出现金收购的要求,这一部分的股权占锦湖总股权的30%,在没有第二家公司出价对比的情况下,正泰集团拥有绝对的议价权,而早先置入越秀公司的对锦湖旗下六家造纸厂资产的并购权、新光商标成为张恪与谢晚晴谈判的有利条件。

    第231章 谢汉靖的意志

    正泰集团管理层集体的意志毕竟还不是谢汉明、谢剑南所能左右的,对于国内环境政策对造纸产业的持续影响,会使造纸产业长期处于上升期,基于这样的判断,有机会进入一个冉冉上升的朝阳产业,正泰集团当然不会错过,这是谢汉靖最终决定从海裕手里收购30%锦湖股份的初衷。

    与谢剑南心怀怨恨不同,谢汉靖希望在进入锦湖之初,就通过谈判解决掉日后可能产生争执的隐患,越秀公司手里对造纸厂的并购权以及新光商标,是实施并购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将手里的股份套现从海泰公司逐步退出,张恪有他的考虑。虽然渠道资源在九十年代中期十分重要,但是随着大型连锁卖场的出现,最终形成的庞大的商业资本势力,才是商品流通领域最强势的力量,渠道商虽然会一直存在,但是发展空间却越来越小。及时从发展前景越来越狭隘的行业退出,才让让收益最大化,这是张恪不珍惜海泰股权的初衷。但是造纸产业,张恪确知一直到十几年后都是值得大规模投资的朝阳产业,当然不会轻易退出。

    收购部分股权无法避免,关键是收购定价的高低。

    锦湖手里最有价值的资源就是六家造纸厂的经营权,其中以新光厂的资产整合最为充分,其盈利前景也最为明朗,不仅新厂有着稳定的盈利,旧厂的地租每年至少也在六百万之上;其他五家造纸厂,之前通过各种关系,从国家计委申请到一亿元的技改项目资金贷款,正筹备紧挨着新光厂新厂旁边投资建设一座大型的造纸基地,资产地整合还刚刚开始。效益还没有显现出来。

    张恪预计到对六家造纸厂经营权的估价将是谈判的难点。

    站在别墅的后庭园里,临湖有条木搭建的入水台阶,张恪坐在入水台阶上,对晚睛说:“正泰集团这次会派谁来?”

    谢晚晴通过海裕公司对锦湖控股70%,正泰这次是从海裕公司手里收购30%锦湖的股权,但是收购时。又涉及到对六家造纸厂地并购权、新光商标所有权属的问题,张恪决定亲自参与谈判,也算是跟正泰集团的首次交锋。

    谢晚晴温婉的笑了笑:“他们是把我完全当成外人了,这次谁过来,我也不知道的。”

    张恪没有想一本正经的在新海通大厦的会议室里进行谈判,而选择在小锦湖畔的别墅里恭候正泰集团地代表。

    芷彤与惜容、惜羽姐妹在前面的客厅里的乱串,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谈声,蔡绯娟及助手在会客室里准备材料。傅俊眼睛盯着三个小丫头,以免碰到撞到哪里,马海龙跟随张恪才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过已经适应过来,仍是张恪没有太多要求的缘故。

    听着前院汽车喇叭声响,张恪从台阶上站起来,说道:“来了?”看见马海龙打开后门露出半片身子来,知道人来了,搓搓手,招呼晚晴一起回屋里去。人站在客厅里,看见前庭院里停着一部八成新的桑塔纳,后面跟着一辆紫琅面包车。张恪有些懈气,却见谢晚晴的神色有些讶然。

    “二叔……”

    谢汉靖,正泰集团的董事长、总裁?却不知道正泰集团的掌门人的坐驾会是一辆普通地桑塔纳。张恪看着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从桑塔纳轿车里钻出来,虽然没有面对面见过,但在电视里、杂志里看过他的模样,之后是谢剑南,还有一个中年人,很面生。但他跟谢汉靖、谢剑南都很相像,年纪跟谢汉靖相仿,谢家这一代堂兄弟众多,据说当初还是仗堂兄弟众多,承包镇上的采砂场而掘到第一桶金的。

    从面包车里钻出一些人,大概是谈判用的专业人士。

    “那是我三叔……”晚晴指着谢汉靖旁的谢汉明介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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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泰集团家大业大,数十亿的资产,谢家中青两代最重要地三个人为锦湖30%的股权收购案齐聚海州,张恪可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张恪拍拍脑袋,撇撇嘴。站在客厅,也没有要出去迎接的意思。

    面对家里的长辈,就算没什么情谊,谢晚晴却无法做得太冷漠,跑出客厅接谢汉靖、谢汉明他们进来。

    张恪有意无意的眼神扫过谢剑南的脸,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以致谢剑南差点没有勇气走上台阶。

    “这位是……”谢汉靖目光扫过客厅里的诸人,最后还是定睛看着张恪。

    “我是张恪,谢先生来之前一定很想知道越秀公司的代表会是谁,”张恪淡淡地笑着,“看到我会不会奇怪?”

    从容不迫的脸色看不出他内心的动荡,谢汉靖只是回头看了谢剑南一眼,相当大度的朝张恪伸出手握了握,并不介意他的年轻、资历浅。

    他这次亲自过来最主要的用意,是考虑到最近在东海省名声鹊起的爱达电子的投资方,可能就是锦湖的第二大股东越秀公司。

    张恪当初在海泰占股用的是许思的名义,越秀的法定代表人也是许思,谢剑南能有针对性的查到许思便是涉及丁向山案的许思,而对于谢汉靖或者谢剑南的父亲谢汉明而言,他们甚至不知道许思是男是女。无论是海泰、锦湖、还是爱达电子,所现的市场运作水准、资产整合手段,都是谢汉靖所罕见的,他这次想借这次谈判的机会见一见幕后的那个人。

    还有一个目的,谢晚晴父母早逝,她又跟她同父异母的兄长谢晚山关系很僵,她早年在国外留学,跟谢家其他人的关系都很淡,虽就经过周瑾瑜的关系,认识同在海外留学的徐志明,但跟谢家人的关系一直没有亲热起来。

    因为周瑾瑜与周叔惠有远表亲的关系,周瑾瑜又是她跟徐志明之间的介绍人,谢晚晴之前与谢汉明、谢剑南一家亲热些,徐志明回国创办海裕贸易公司,而后徐学平调到省里当政法委书记,徐志明退出海裕公司的经营,谢瞻代掌海裕还是谢汉明推荐的。后来跟谢瞻弄得不欢而散,即使这种情况,谢晚晴在遇到困难时,还是首先想到向正泰集团救援。

    是海泰筹建并逐渐发展的过程中,谢晚晴逐渐远离了家族,到了谢剑南在海州被砸车,她已经表现出明显的态度。

    对谢晚晴心思的转变,谢汉靖心里也清楚,他总要尝试着能不能挽回些什么。

    虽然从海泰到锦湖,幕后的那个人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但是谢晚晴在公司经营上的表现也是众目所睹,特别谢晚晴与徐家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她的丈夫徐志明去世而稍淡,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能将她重新拉回谢家,那是再好不过的。

    谢汉靖一进门就表现出温情脉脉的一面,张恪撇嘴冷笑着,正泰集团提出现金回购锦湖的股权,而非拿正泰集团的股份等价对换,可见在正泰集团的整个管理层都已经将晚晴驱逐出谢氏家族,谢剑南、谢汉明等人的冷淡,更将这点表露无疑。

    人生读档前,张恪读过一些关于谢汉靖的类似传记的专题报道,谢汉靖不止一次的坦白他的心声:“集团要发展、家族要壮大,必须抛弃个人的情感,而要以一种坚定不屈的意志去席卷天下间的财富。”他才是谢氏家族的灵魂人物,谢剑南还没有到能接他班的时候。

    要不是利益纠葛,张恪倒很想跟这位民营资本的先行者讨论讨论发展民族资本力量的问题,一旦有了利益纠葛,就要你算计你的利益,我算计我的利益,何况谢汉靖在商界并不给人很宽容大度的印象,正泰集团这种掠食性的发展战略,也更多的是他个人意志的体现。

    张恪表明他为越秀公司谈判代表的身份,谢汉靖、谢汉明、谢剑南心里都异常的诧异,谢汉靖、谢汉明这是第一次见张恪,但听张恪自报家门,便知道他是跟剑南有着恩怨的那个人,海州市政府秘书长张知行的儿子,听说在海州一中读高二,他们三个心里都闪过一个念头:他就是幕后的那个人?谢汉明、谢剑南是早有猜测,毕竟张恪在海泰筹建的初期很活跃,但是进一步接近事实,却又不敢相信了。

    第232章 谈判

    芷彤与惜容、惜羽姐妹三个小丫头天真无邪的楼上楼下跑着,咯咯乱笑着跳着下了楼梯,一头撞进张恪的怀里,她这才看见客厅里多了一群陌生人,讶异的咬着嫩白的小手指,黑漆漆的乌眼珠盯着谢汉靖等人,疑惑的抬头看着张恪:“张恪,他们是谁?”

    “他们是大灰狼!”张恪捏了捏芷彤嫩嫩的小脸蛋,浑不在意的笑着让芷彤上楼去玩。

    “你骗人,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女孩子……”芷彤鼓着腮绑子看着张恪。

    “对啊,谁都知道你四岁了,”张恪笑着将芷彤抱起来,“可是大灰狼也吃四岁的小女孩子啊!”

    谢汉靖、谢汉明他们面面相觑,张恪说这种稚气的话当然是逗小芷彤玩,但是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保姆过来将芷彤抱走,张恪拍掉衬衫下摆给芷彤脚上鞋子蹭上去的泥,看谢汉靖、谢汉明、谢剑南都坐在客厅里,笑着说:“没想到正泰集团对这次的会谈这么重视,来了这么多人,会谈的地方太小,要不你们先进去谈,我在外面看一会儿电视?”

    别墅里的会客室又不是专门给谈判用的会议室,两组沙发围着矮几,五六个人坐着轻松交谈还行,正泰集团除了谢汉靖三个人,财务、税务、法律等专业上的助手就来了六个,还真没有地方入座。

    除了跟谢晚晴谈并购筹码之外,越秀公司手里对六家造纸厂的并购权与新光商标所有权,将是这次商谈的重点,听到张恪有些守在外面的客厅里看电视,谢汉靖哂然一笑,问道:“张先生没有谈判助手?”

    张恪施施然而笑,说道:“我不像你们,商谈开始就抛出最严格的条件,然而在商谈过程中步步退让。每退一步,要计算的东西就很多;我不同,我今天过来,先跟你们谈我能接受的底限,然后慢慢增加筹码,至于增加筹码能获得多少好处。我事后回家慢慢计算还不迟,只要不低于我的底限就可以了……”

    谢汉靖平静到现在的脸色听到他这话,却不由地微微一变,他这种口气所透露的态度,无非就是谈不下去谈崩拉倒,不存在让不让步,非但不让步,还要步步紧逼。

    谢剑南生气的说:“你以为越秀公司掌握着六家造纸厂的并购权与新光商标的所有权就可以要挟到我们?”他心里想着就算买下空壳也要往锦湖插一脚。倒是没想过越秀会有这样的态度。

    “哪来这么说法?”张恪撇嘴笑了笑,不屑地说,“越秀只是希望将并购权与商标所有权捆绑到锦湖里一起议价。这是越秀公司的底限,即海裕公司所能接受的价码,包含了正泰所应支付的一切代价,对于越秀公司这样的底限,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谢剑南愣了愣,倒是没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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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次过来是做好分别谈判的准备,毕竟越秀公司手里掌握的并购权与商标所有权是制约收购案能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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