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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疼,也舍不得枭儿孤单一生……」

    「姨娘是要我帮表姊夫找个妻子、帮鹰儿找个娘吗?」花喜儿接话,对雷夫人安抚地笑了笑。「姨娘,以表姊夫的身分和条件,我想一定有很多姑娘想嫁给他。」

    「可是枭儿他都不要呀!」雷夫人急切地看着她,「喜儿,姨娘只有求你了,你和枭儿算是一起长大的,你能不能挑些姑娘家的画像来雷家堡给他看看,顺便劝劝他。」

    「这……」花喜儿沉默了下,「姨娘,您知道我和表姊夫素来不怎么合,我的话他不会听……」

    「可是枭儿向来很疼你的,不是吗?」雷夫人急急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们两个不合,一见面就吵,可最后枭儿总会顺你的意,若不是那时你跟裴家有婚约,我还想要枭儿跟你成一对……」

    「姨娘,您想太多了。」花喜儿迅速又不着痕迹地打断雷夫人的话,小脸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您忘了吗?表姊夫和表姊成亲后,两人感情如胶似漆,甜蜜恩爱的模样可是羡煞许多人呢!」

    「是没错,可是……」雷夫人还有话想说。

    「好,姨娘,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会找几个好姑娘的画像给您,让您拿给表姊夫看,好不?」

    「好,不过我要你亲自把画像送到雷家堡。」雷夫人附了但书。

    花喜儿立即皱眉,有点为难地看着雷夫人。「姨娘,可我最近有点忙,我怕走不……」

    「最近是鬼月,你这应该没啥生意吧?」雷夫人不让花喜儿找藉口,精明的眸子直看着她。

    见状,花喜儿只能在心里叹气。「好,我会亲自送画像上门。」反正没约时间,她能拖就尽量拖。

    「好,那三天后,姨娘就等你过来。」雷夫人满意地笑了。

    「什么?三天?」花喜儿惊讶地看着雷夫人,赶紧开口,「姨娘,这太赶……」

    可雷夫人不让她把话说完,立即起身,笑呵呵地拍着她的手。「喜儿,姨娘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记得三天后哦!你要没来,我可会跟你娘说你『呼咙』我哦!」说完,人就走了。

    留下花喜儿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这……最后那一句话,摆明就是威胁嘛!

    「唉!」她只能轻叹,脑海浮起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头是千般复杂。

    四年不见……

    他,可好?

    「娘,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成亲,除了梅儿外,我不想再娶别的姑娘,你就不要费心了。」

    雷家堡里,雷千枭皱紧好看的俊眉,一脸无奈地对坐在主位上的娘亲说道。

    「我哪能不费心?」雷夫人瞪着儿子,「你也才三十出头,还有大半辈子要过,就打算这么孤单一个人吗?」

    「我还有鹰儿……」

    「对,还有鹰儿。」雷夫人不客气地打断儿子的话。「鹰儿也快三岁了,你可以不娶,可你要鹰儿一辈子都没有娘疼吗?」

    雷千枭抿紧薄唇,「鹰儿有我疼就好,而且,娘你也可以代替鹰儿的娘……」

    「我是鹰儿的奶奶,不是他娘。」雷夫人没好气地说:「我不管,反正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其他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了。」

    「娘。」雷千枭冷下粗犷的俊庞,不悦地看着娘亲。「不管你怎么做,我绝对不会娶别的女人。」

    「你……」雷夫人气得站起来,身体发着抖。「你这孽子,是要气死我这个做娘的吗?」说着,她拿起手绢,哀怨地哭了起来。

    「想想看,自从你爹去世后,我一个妇道人家,辛苦地撑着这个家,养育你长大,现在也只是想看你娶个媳妇,幸福地过日子,我不想让你一直想着梅儿,沉溺在过去,这个心愿有那么难达成吗?我……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最后,雷夫人索性低头痛哭。

    「娘,你不要这样。」雷千枭无奈地叹气,不得已,只能暂时妥协。「好好好,随你想怎么做,行了吧?」

    反正只要他不答应,娘亲也拿他没辙,现在就先顺她的意好了。

    雷夫人开心地抬起头,脸上的泪水迅速停住,「你说真的?」

    「是。」雷千枭点头,「不过,我要娶的女人得由我来选,我不点头的话,你不得擅自做主。」

    「好。」雷夫人笑着点头,只要儿子同意,后续的事她再想法子。「放心,喜儿找的姑娘我有信心。」

    「喜儿?」听到这个名字,雷千枭不禁一愣。

    「是呀!喜儿这个红娘的名声可是远近驰名,你也听过吧?为了你,我可是特地到欢喜城找她,求了好一会儿,她才肯答应帮你找些好姑娘的画像,喜儿的眼光我信的过……」

    雷夫人兴奋地说着,而雷千枭则怔在原地,娘亲的话,他完全没听进耳里。

    喜儿……

    他想到那张美艳的小脸,还有那张一开口便毒死人不偿命的小嘴,个性霸道,脾气又坏,总是和他杠上。

    「枭儿……枭儿?」见儿子失神了,雷夫人不高兴地沉下脸。「你在恍什么神?娘在说话你有没有听见?」

    雷千枭迅速回神,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有,我有听到,全听得一清二楚。」

    「很好,喜儿明儿个就会来咱们这,你得乖乖地给我待在堡里,知道吗?」雷夫人慎重叮咛,就怕儿子临时脱逃。

    「是,我知道。」她……明天来吗?

    见儿子这么听话,雷夫人满意地点头,继续说着:「说到这喜儿,几年不见,人是长得越来越标致了,我看到都快认不出来了!不过她也二十岁了,却还没嫁人,真可惜了,之前听说裴少爷娶了小满,可吓死我了,不过似乎也看得出来,那裴亦寒从以前就对小满特别好……」

    雷千枭敛下眸,静静听着娘亲的话。

    关于之前裴家另娶夏家二小姐的事,他耳闻过,而且也不意外,那裴亦寒的目光,向来只在夏小满身上。

    他听说是花喜儿在三人之间退让,甚至还亲手促成,让自己的妹妹和未婚夫成亲。

    她……是抱着什么心情这么做的呢?

    他记得她是那么喜欢裴亦寒,以她霸道的个性,怎会舍得把喜欢的人让给妹妹?

    他不懂她。

    那个女人,总是让人难懂。

    雷千枭轻扯薄唇,闭上眼,脑海浮现一抹美艳无双的身影,一颦一笑,清晰不已。

    四年不见……

    她,可还跟以前一样?

    第二章

    唉!该来的总是要面对。

    花喜儿步下马车,站在雷家堡门前,瞪着眼前的两扇朱门,偏偏就是敲不了门环。

    「小姐?要敲门吗?」看花喜儿站在门前动也不动,一旁的喜雀不解地看着她。

    花喜儿看了喜雀一眼,再看向眼前的朱门,再次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怎么不愿,还是得面对现实啊!

    「敲吧!」她无奈地道,

    「是。」喜雀拉起门环,轻敲了门几下。

    不一会儿,里面的仆人立即将门拉开。

    「老伯,我们是花家的人,应雷夫人之邀前来。」喜雀开口说道。

    「有有有,夫人有说。」开门的老仆连忙点头,笑开老脸看向花喜儿。「喜儿小姐,好些年不见了,你可还记得小老儿?」

    花喜儿盈盈一笑,看到熟人,让紧绷的心情微微放松。「聪伯,我当然记得您,您跟当年一样都没啥变呢!」

    「哪的话?老了!老了!」聪伯呵呵一笑,赶忙让花喜儿进门。「夫人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现在人就在大厅,小的带你去。」

    「好,麻烦您了,聪伯。」花喜儿跟在聪伯身后,美眸淡淡地瞄着经过的景致。

    几年没来,这里一样没什么变。小桥流水,假山亭台,全都没啥变化,朴实之中却又带着一股清幽雅致。

    就在经过拱桥时,一颗小鞠球滚到花喜儿脚前。

    花喜儿弯身捡起那可爱的小小鞠球,眉尖微挑,还没细想,就听到前方传来软软的咿啊声。

    「球……我的球。」

    一名穿着青色绸衫的小男孩,踩着不稳的脚步慢慢走上拱桥,小手伸得直直的,要着他的球。

    「小少爷,你跑慢一点。」一名婢女紧张地跟在小男孩身后。

    小男孩看到陌生人拿着他的球,有点害怕地停住脚步,一双大眼睁得大大的,直盯着他的球。

    花喜儿看着长相清秀的小男孩,唇瓣微勾。

    「喜儿小姐,他是鹰儿少爷,快三岁了。」聪伯赶忙说着,一边唤着小男孩。「小少爷,叫姨。」

    「姨……」眨着大眼,鹰儿软软地唤了一声。

    花喜儿弯下身子,蹲在小男孩前面,玩着手上的小鞠球,柔声问他:「这是你的球?」

    「嗯,鹰儿的球。」小男孩点头,伸手就要拿球。

    「耶——不行。」花喜儿收回手,不把球给他。

    见陌生的姨不还他球,小男孩立即瘪嘴,「那是鹰儿的球……」

    「你想要球?」哎呀呀,快哭了!快哭了!瞧那白嫩的小脸有点红了,真是可爱啊!

    「嗯!」小男孩点点头。

    「那你要叫我姊姊,不能叫我姨。」勾着捉弄的笑,花喜儿逗着他。「来,说一声,姊姊请把球还给我。」

    小男孩眨着大眼,张口正要乖乖地照着花喜儿的话说时,一抹嘲讽的冷哼从后面传来。

    「花喜儿,你也二十了吧?竟然要一个不到三岁的娃儿叫你姊姊,你的脸皮还真厚。」

    听到那低沉的嗓音,花喜儿身子不由得一僵,胸口跟着一阵紧缩,差点不能呼吸。

    「爹!」一看到爹亲,小男孩眼睛一亮,迈着小腿跑进雷千枭怀里,瘪着嘴告状地指着花喜儿。「鹰儿……球……」

    呜……那坏姨不还他啦!

    「鹰儿乖。」雷千枭疼爱地摸着儿子的头,黑眸却直勾勾地盯着背对着自己的艳红身影。「花喜儿,请把球还给我儿子。」

    花喜儿闭上眼,深吸口气,起身扬起笑容,转头看向雷千枭。「啧,只是玩一下而已,你儿子还真经不起逗。」

    她笑得自若又轻佻,手心却冒着汗,心也跳得飞快,看到那张四年不见的脸庞,胸口激荡不已。

    那张俊庞仍然不变,深邃如刀削的五官形成粗犷又男性的脸庞,壮硕的身形依旧。

    不同的是眉宇之间多了男人的沉稳,还有岁月的沧桑,却让他变得比当年更迷人。

    雷千枭定定地看着花喜儿,那张自信的小脸,还有骄傲的表情,一如当年,只是却绽放得更美,绝艳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目光。

    眸光轻闪,他笑得沉稳。「你都几岁了,还这样逗一个小孩子,都不会觉得丢脸吗?」

    花喜儿耸耸肩,看到旁观的人也丢来指责的眼神,她只好摸摸鼻子,走上前将手上的鞠球还给小男孩。「喏!还你,行了吧?」

    小男孩接过鞠球,嘟着小嘴,泛红的眼瞅着她。

    「谢谢姨……姊姊。」看到花喜儿眯起眼,想到她方才的提醒,聪明地改了称呼。

    花喜儿立即笑开脸。「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你叫什么名字?」

    她摸摸小男孩的头,发现他长得跟雷千枭很像,可是眉宇间的秀气却又和去世的表姊相似。

    「雷飞鹰。」他乖巧地回答,又伸出三根手指头,很慎重地说:「三岁。」

    「鹰儿真乖。」花喜儿轻抚鹰儿的脸,唇瓣扬着淡笑,却没忽略那一直盯着她的凌厉视线。

    「鹰儿去玩,爹有事和姨商量。」放下儿子,雷千枭示意婢女将雷飞鹰带开。

    「小少爷,来,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婢女立即上前牵住雷飞鹰的手,带着他离开拱桥。

    「聪伯,你也下去吧!」雷千枭吩咐。

    花喜儿暗吸口气,压住紧张,转身对喜雀说道:「喜雀,画像留下来给我,我和表姊夫谈就好。」

    「是。」喜雀将手上的几卷画像递给花喜儿,随即和聪伯一起离开。

    旁人一离开,雷千枭立即收起笑容,疏离又冷淡地看着花喜儿。

    但她却视而不见他冷漠的模样,方才他就算是和她在说笑,看她的眼神也冷淡得不见一丝笑意。

    「这些画像是我精挑细选的,家世和相貌都是一时之选,表姊夫你要不要看看?」花喜儿说着,摊开其中一卷画像。

    「这是陈家的小姐,个性温婉,琴棋书画皆精通,尤其学有一手好刺绣……」

    「你怎么没嫁给裴亦寒?」雷千枭打断她的话。

    花喜儿顿了一下,眼睛却看也不看他。「啊?这陈小姐表姊夫不喜欢吗?没关系,你看这一幅,这是刘家小姐,可是城里有名的大美人……」

    「听说裴亦寒和小满的婚事也是你促成的?」无视她的话,黑眸紧紧看着她。

    花喜儿又顿了一下,继续翻着手上的画卷,「表姊夫,你也太挑了吧?这刘小姐你也不喜欢啊?那杜小姐呢?你看看,这杜小姐相貌清秀,可是弹得一手好琴……」

    「还是裴亦寒知道你被别的男人碰过了,所以宁可娶小满,也不肯娶你?」雷千枭眯起眼,语带嘲讽。

    花喜儿立即停住声音,美眸半掩。

    可他却不放过她,薄唇轻勾。「那裴亦寒知不知道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嗯?」

    「表姊夫,这不关你的事吧?」扬起眸,花喜儿笑得甜,眼神却跟他一样冷。「我今天来是应姨娘之邀,帮你带些姑娘的画像过来,至于我的私事,不劳表姊夫担心。」

    「没办法。」雷千枭耸耸肩,黑眸却带着一抹挑衅,「身为你的第一个男人,我总得关心一下你的幸福。」

    花喜儿眯起眼,掩口轻声笑了。「呵呵!表姊夫,都陈年往事了,你还提干嘛?不过我是得感谢你,若不是你当年的『教导』,我哪能伺候得我那妹夫满意呢?你都不知道,我和小满两姊妹可是心甘情愿共事裴亦寒呢……哎呀!讨厌,我怎么把这事说溜嘴了……」

    她笑得羞,美眸轻睨他一眼。「表姊夫,我刚刚的话你听听就算了,可别说出去呀!」

    雷千枭瞪着花喜儿,俊庞铁青,黑眸隐隐有火光跳动。

    「花喜儿,你真是不知羞耻。」一想到裴亦寒碰过她,他的胸口就烧起熊熊怒焰。

    这该死的女人!即使四年不见,还是一样可恨。

    「没办法,谁教我爱死裴亦寒了,所以我心甘情愿呀!」花喜儿眨着美眸,看着雷千枭的眼神带着挑衅。「而且就算我不知羞耻,也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别忘了,你只是我的『表姊夫』而已。」

    雷千枭眯起黑眸,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这张嘴还是一样利。」让人恨得想用力缝起来。

    「谢谢。」花喜儿笑得甜美,美眸漾着一抹得意,红艳唇瓣扬起,娇艳得让人想掠夺。

    雷千枭看着她,想到当年她也是这样伶牙俐齿,总能将冷静的他气得暴跳如雷。

    在她面前,他总是控制不住脾气,就是会和她吵起来,可每每都赢不过这张小嘴;而她,总是得寸进尺地往前踩,气得他……

    黑眸轻闪,雷千枭伸手擒住花喜儿,用力将她拉进怀里,低下头封住那张可恨的小嘴——

    花喜儿瞪大眼,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时忘了挣扎,直到唇瓣被他擒住,炽热的气息拂上她。

    「不!雷……」回神之后,她立即挣扎起来,可才张口,有力的舌尖却立即探入,搅弄着小嘴里的蜜津。「唔……」

    她闷哼一声,推拒的手被他扣在身后,手指用力扣住粉颚,粗暴地啃吮着嫣唇。

    一碰到那甜美的气息,雷千枭就迷乱了,舌尖霸道地在小嘴里探索着,攫紧那甜人香津。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胸膛压着高耸的浑圆,随着激烈的吮吻,胸膛磨蹭着两团软嫩,惹得敏感的**坚硬起来,顶弄着衣衫。

    膝盖也跟着顶开她的腿,将大腿挤进腿心间,以膝轻蹭着那柔软私处,隔着衣料来回摩挲。

    「啊……」花喜儿轻喘,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吟。

    那撩人的呻吟让雷千枭恢复了些理智,炽热的唇舌轻吮着唇瓣,来到小巧的耳坠旁,恶劣地低语:「小樱桃,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敏感,才逗一下,就在我怀里娇喘呻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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