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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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真是怎样?”他正要说什么,突然意识到在场的其它老师都不吭声,意识到办公室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老师之间的关系有很多时候是比较微妙的,便马上改口说:“您是我导师的夫人——我的师娘嘛……”

    他说到这里,办公室里紧张的气氛总算随之缓了一缓。大家又开始轻松地闲聊着。

    在闲聊中,侯岛得知殷柔到这学校不久,而且没人知道她是某大学硕导的太太,甚至许多老师还认为她是单身贵族,对她有几分企图。

    侯岛的话一下子暴露了她的身份,导致大家对她侧目相看,到不由自主地打量她。

    “各位哥们儿,殷老师是我师娘,以后大家要对她照顾点……”侯岛立即笑着对大家说。

    “什么我娘的,爹的?侯老师一来了就侃得这么大的劲儿——”就在这时,马艺德走进了办公室。紧接着,走廊里传来一片吵闹声。

    下课了。

    侯岛和马艺德刚刚握手完毕,还没来得及说话,办公室就冲进来了一个男生,一下子跳起来,扒在侯岛背上往下一沉,说:“侯老师,我想你啦!”

    侯岛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总算站稳了。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他所教班上的付小国——经常给他调皮捣蛋的那个男孩。

    他顺手在付小国肩上拍了拍,笑着说:“付小国,长高了!长高了!我也想你们了,这不来看你们了……”

    原来失去了的才是珍贵的啊!他妈的,他在学校教书时,付小国一天不给他制造点麻烦,算是手下留情。现在他走了再次回到学校。付小国居然闻声就跑过来跟他拥抱。没想到,还真的不打不相识!侯岛紧紧地握着付小国的手,仔细看了他半天,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士别三日即刮目相看。这个付小国怎么就一下子变得这样通情达理,这样想念侯老师呢?付小国是不是即兴表演的呢?……

    正在他疑惑时,付小国笑着对他说:“侯老师,别这样看我啦,我长瘦了……”

    其它几个老师见状,都纷纷表扬起了付小国,说他怎样怎样进步了。侯岛一边为付小国的进步感到高兴,一边心里又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厌恶感:我在时付小国的表现不好,我走了他就变好了,是我把好孩子付小国教坏了,还是付小国故意与我过意不去?

    侯岛想到了这里,就不再去理会其它老师说付小国怎么进步的事了,只是一味儿笑而不语。

    付小国在办公室磨蹭了一会儿就出去。有几个女孩路过办公室门口,冲着他喊:“侯老师好!”

    侯岛见她们有些面熟,却一时又叫不出她们的名字,只好对她们笑笑以示打招呼。

    这些女孩子,一年多不见,都大变样了,要是在大街上遇到了,他还真认不出来。

    铃声响了。学生又陆续回到了教室上自习。老师们下班的下班,到教师转的到教室转转。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了侯岛和马艺德及殷柔3个人。

    殷柔在备课,侯岛也没跟她讲过多的话。但马艺德与侯岛两个人聊得很欢。马艺德聊的基本上都是侯岛走了后,他原来所教班上的变化以及学校的变化,再多一点,就是老师和学生们平时是怎么想他,怎么夸他能干。

    扯淡,还拍这样初级水平的马匹呢!但一年多没见面的哥们儿,无论拍马屁的水平高低,他听起来倒也舒服的。

    侯岛与马艺德聊着聊着就到了五点多钟。

    正文第8章异性相吸引

    侯岛发现已经到了5点多,便站起来要走。

    马艺德挽留他说:“走什么走?好不容易回到学校一趟。待会儿,大家一起吃饭,一起喝一杯酒!”

    侯岛不知道他说的待会儿的大家包括哪些人。把所有以前的同事叫在一起不可能。这年月,不是相当好的关系,谁愿意陪谁喝酒?以前仅仅是同事而已,没必须招待的义务。再说,在外混也不容易,那一点工资还是要省着点花,有点钱也要花在开心的地方啊!

    侯岛急忙笑着说:“不了,你们一起去吃饭吧!我有事要走了!”

    马艺德是个急性子,扯扯拉拉地挽留他说:“哥们儿,怎么几天不见就生分了?你来了,我们一起喝杯酒,没别的!”

    “小侯也真是。马老师盛情厚意留你,你就直爽点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殷柔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来笑着看他们两个大男人推推拉拉的。

    “看,看,殷老师都劝你留下,你还好意思说走!”马艺德趁势便把她抬了出来,“你也别不好意思。今晚,就我们几个人。”他边说边朝她看了看。

    从马艺德语气里,侯岛已经嗅到了他对殷柔也有好感。其实也非常好理解的,像她这种长得有气质、有风韵的女人,有几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呢?

    不过,马艺德为人老实顾家,每月除了留上三四百块零花钱外,其它都交给了老婆——这是他亲口告诉侯岛的。

    以前与他在一起时,侯岛付账的时候要多一些。在这年月,就北京的消费水平,一个月三四百块钱,还真够低的。只不过,他住在学校不花钱租房,上班期间有工作餐不花钱。

    “好了,既然师娘都这样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看了看殷柔,又笑着对马艺德说。其实,他本来就是来找马艺德喝酒的,只不过他不好意思说出来,也不好意思来了就不走,“逼迫”别人招待他。现在,他见马艺德真心挽留,见殷柔劝留,就借台阶下,同意留下来与他们一起吃晚饭。

    “师娘?你说殷老师是你师娘?”马艺德一脸疑惑地看着侯岛的脸。

    “是的,她是我导师的太太……”侯岛立即笑着给他释疑。

    “那你今天还真不应该走……”马艺德说完,又回过头对殷柔说,“殷老师,今晚一起吃饭吧!小侯不是外人,大家在一起聚聚……”

    “你们去吧!我有事,待会儿要赶回去的!”殷柔对马艺德邀请她感到很意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嗨,都是熟人!客气什么呢?大家一起聚聚,吃个便饭!就我们三人,没别的人……”马艺德见殷柔拒绝了,就迅速解释说。

    他的话让侯岛心里一喜。真的,侯岛倒真还没兴趣跟其他人在一起吃饭。因为他的口味与北方人不一样,特别喜欢吃辣的,特别喜欢吃原汁原味的,不喜欢吃某些厨师做的什么菜都加酱油的那些菜。而马艺德这人吃东西没什么品味,他即使吃了各种风味也品尝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各种风味儿有何特色。

    以前他们在一起吃饭时,侯岛点的那一道菜马艺德都喜欢吃。但让马艺德点菜时,他除了宫爆鸡丁就是苜蓿肉,其它什么菜根本点不出来。侯岛不太熟悉殷柔的口味,但昨天在他家吃饭时,他做的菜她还吃得挺香的。

    此外,侯岛与其他老师的关系一般般,几年没联系,也不愿意与他们一起吃饭。

    见马艺德就请他和殷柔,侯岛就趁热打铁地劝殷柔说:“是啊!师娘,你就不要客气了!导师今天有事,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他跑项目去了,和某某领导在一起,晚上有应酬。你吃了饭再回去不是更方便吗?”

    “嗯……”她半天没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也好像很难做决定。

    “就这样定了!”侯岛站起来说,“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天……”

    马艺德立即配合,迅速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准备往外走。

    殷柔还有些犹豫,有点不想去的样子。侯岛看了看她,笑着对她说:“去吧,你先收拾一下办公桌。我们在校门口左边的花坛边等你!”

    殷柔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于是,侯岛就与马艺德一起往外走。

    侯岛知道,在学校,老师非常要注意形象。一个年轻女老师和两个年轻男老师到外面吃饭,容易引起学生们好奇的目光。尤其像殷柔这样漂亮、有气质、有女人味儿的女老师,更是一些学生,尤其是男生的关注对象。

    弗洛伊德说得绝妙:同性相排斥,异性相吸引。在中学里面,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和英俊潇洒的男老师都是学生喜爱的对象。因此他们作为年轻的老师,不得不要更多的考虑形象问题。

    正文第9章给她量体温

    在教书那一段日子里,侯岛也是被女生关注的对象,只不过他担任着班主任,工作太累,体味不出那种被女生关注的滋味而已。[08小说网·手机电子书…]

    北京的孩子比较娇贵,学校是寄宿制学校,强调“保姆式”的管教——无论哪个学生病了,班主任必须要亲自去看看学生。否则就是班主任工作做得不到位,就是不负责任。

    不知道是不是普遍现象。侯岛在那所中学担任班主任时,感觉到女生“生病”请假的频率要比男生高得多,尤其是在男班主任带的班里,女生只要装作病怏怏的样子说:“老师,我有点发烧,不舒服,想休息几节课。”还没哪个男老师去取证她是否真病了的。男生不同,一来体质相对好些,二来你说病了,发不发烧,伸手一模便知。

    在侯岛所带的班里,女生请假休息的特别多。本来他是不随便批假的,但有一个年老的女老师提醒过他“女生的事要多一点,请假方面要照顾一点”,于是他便统统照批。

    说实在的,作为班主任,批假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要做到关爱到每个学生就不容易了。因为学生病了,班主任即使再忙,按照学校的规定也要亲自去看看!可是学校却没规定,老师病了,学生再忙,也必须去看看的!侯岛不明白,是不是老师的抵抗力就强些,生病不了,或者老师病了是活该,没必要要求学生去看。

    在看望学生时,男班主任进男生宿舍,倒没什么顾忌,几乎可以随到随进。女班主任进男生宿舍,也不大会有什么禁忌,几乎也可以随到随进。但男班主任进女生宿舍可就不一样,得遵循哪里的规则——去了时要在外面敲门,等里面说“请进”才能进去的。有了这条特别的规则,女生在宿舍做了违反学校纪律的事,男班主任根本就是鞭长莫及,想管管不到,不想管出了事学校又找你的麻烦。

    因此,侯岛有时很为难。女生在宿舍里面违反纪律,不管是工作做得不到位,管起来进女生宿舍很不方便。每逢到女生宿舍时,他听到里先来一阵诡秘的笑声,然后再有人笑嘻嘻地说“请进”,心里难免有一番被戏弄的滋味。

    好歹大人不记孩子的过。在每次“请进”后,他还是雄赳赳地进去了。不过,有女生病了时进女生宿舍可不能空手进去,总得带点礼物:别的可以少,体温计绝对不能少的。

    在学生生病时,他们特别在乎体温。他们生一次病不量个上十次体温,那简直就是折磨他们。因此作为班主任,他准备了几个体温计。因为他一来担心学生摔坏了;二来担心几个学生同时生病,一个体温计忙不过来。尤其是男生女生同时生病时,不可能男生用时女生等,也不可能女生用男生等。这些家伙是大爷,得罪了谁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因为他们会跑到校长那里告状,说班主任老师没爱心,或者偏心。一个老师被学生认为没爱心或者偏心,要想做好下一步工作,就非常困难了。

    侯岛人如其名,是一个非常厚道的小伙子。也曾经因为只有一个体温计,而在学生面前尴尬过。

    那天,北京来了寒风,下了一场大雪。他感觉到很兴奋,正要高兴地唱一唱《2002年第一场雪》时,就不断地有学生向他请假。

    当时他因为要上课,没时间去看看他们,顺手将体温计给了先请假的一个男生,就到教室去了。没想到,刚进教室时,也有一个女生请假,他只好批准她先到宿舍去休息。

    安排课时的领导也真有个性。侯岛教两个班的语文课,居然将上午一二三四节课都安排他去上。侯岛是年轻人,身体吃得消,一口气讲了4节课后,还没晕头转向。

    正文第4节课下了后,学校食堂开饭了。他一时间到把有学生生病的事给忘记了,洗了洗手就先吃饭去了。

    吃完饭,侯岛就赶着批改作文。这些作文是学生们用各种字体写的。在看这些作文时,老师老花镜、放大镜一个都不能少,甚至有时还要去猜猜那些酷似日文的字是什么意思。

    侯岛知道,这些工作还是投入一点为好!否则,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帽子就要压死你,社会上各种对老师的责骂就会让你感觉到连小姐都不如的。

    侯岛戴眼镜,最怕别人用眼镜蛇来形容他。但在一个学生的作文中,他看到了这样一句话:面善心恨的老师像我心目中的眼镜蛇一样,让我感到不安。他看后,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写评语,就毫不犹豫地在那个作文本上写了两个字:“好”和“阅”。

    这一篇作文虽然令他气愤,但他批改的效率却是一流的高。如果按照这种批改速度的话,一个班的作文他只花一小时就差不多了。但绝大部分学生对他还是尊重的,他觉得还是要认真地批阅他们的作文。

    侯岛昏头转向地忙到下午上课时,才意识到有学生病了,要去宿舍看看。他先到男生宿舍去看了一会儿,顺手拿走了体温计,又到了女生宿舍。因为他没有体温计,想先到女生宿舍去都不行啊!

    走到女生宿舍后,侯岛却莫名其妙地看了那个女生的脸色。那个生病的女生双眼直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侯岛明白她的意思,就想尽量缓和气氛,带着几乎是道歉或者讨好的语气对她说:“刘佳佳,好了一点没有?”

    她看了看侯岛,不说话。侯岛就再问了一次。

    她居然没好气地说:“好了什么?还没死!你现在才记起了我啊!你看看我有多烧……”

    说罢着,她就拿起侯岛的手放到了她额头上。侯岛的手猛地一颤。他真没想到触摸到十六七岁女孩的肌肤令人全身触电。他真想好好地摸一会儿,最好能找机会亲一下。但他马上意识到了他是老师,刘佳佳还是未成年学生,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即使一时有肌肤的接触,刘佳佳也是把他当作长辈来看待的,想到了别的层面,那就是你做人人格下流。

    想到那些,他不由得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摸了一下她就把手缩了回来。真的,刘佳佳真的有点发烧。

    他赶紧拿出体温计,递给她量体温,并趁机走出去,免得让她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侯老师,你给我量吧!”刘佳佳的声音很小,让侯岛几乎怀疑他的听觉是否有问题。但他却看到她拿出体温计,递给了他,准备把衣服往上抹。

    “你自己量吧,我还有事要去做!”他转身就准备走。他知道,万一帮她量体温时把手伸进了她腋窝的事被其他人发觉了,他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绯闻了。因为一个年轻的男老师在孤男寡女的环境下把手伸进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生的内衣里,想让别人相信没一点故事,那几乎不可能。

    “我不会认体温计!侯老师你帮帮我吧!”她说话的腔调里几乎带着哭声。

    没办法,侯岛只好答应帮刘佳佳把体温计放进了她的腋窝。她双手把衣服往上面抹,在现出了半个**时,侯岛趁机把体温计放在了她的腋窝。

    这是侯岛第一次伺候少女,心跳得砰砰响。他虽然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触到了她的**,但不敢看,怕万一一时控制不住,下面撑起了帐篷,让双方尴尬。在平时,他最看不起师生恋的老师。他认为,那是老师欺骗学生的感情,是一种利用手中的影响力去勾引心理不成熟女人的卑鄙行为。现在他面临一个未成年的女生,就是怀着这样的信念,以致他在接触刘佳佳的肌肤过程中变成了“柳下惠”,面对女人的美景看都不敢看一眼。

    在量体温时,刘佳佳坐在床上,拉他坐在床边,东一句,西一句地跟他聊天。他看得出来,陪刘佳佳聊天,她越来越开心。但侯岛却意识到他有些窝囊,感到越来越紧张。毕竟一个年轻的男老师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单独在宿舍里呆着容易引起联想……

    侯岛现在回想起那件事来,觉得他当时他妈的真“天真”。人有七情六欲,纵然是师生,只要双方都愿意,又有什么事不能做呢?何况,那时他只是看看她的上半身子而已。侯岛啊侯岛,你真他妈的孬种!你看看你的导师庄德祥,学问做得好,社会地位也高,泡妞的水平也让你自愧不如。人家庄德祥干什么都能很投入,君不见上午他在享受狄丽丽时就比你昨晚投入多了?

    想起庄德祥,侯岛的心情又复杂起来。他所崇拜的教授,他的导师,可庄德祥却上他的女朋友,而且又被他亲眼看到了。不是他理智,不是他厚道,会遇到怎样尴尬的事就不用提了。

    侯岛又有些疑惑,庄德祥的老婆长得漂亮,有气质,有女人味,水汪汪的眼神里还略含风骚,是女人中的极品,但他为什么还要到外面搞其它的女人呢?难道他真的是老婆基本不用吗?难道真是老婆永远是别人的好吗?要是这样,侯岛认为殷柔这样的少妇守活寡,倒是世界上最值得同情、最让人心痛的事了。

    想到这些疑惑,侯岛意识到了更让他疑惑的地方:殷柔看他时的眼神也很暧昧,眼神里总隐含着一丝怜爱和几分风骚。难道殷柔爱上了他吗?他不敢想象下去。

    想着想着,侯岛觉得他更奇怪。在十六七岁的女孩萌动的春情面前,他能克服他的冲动,做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