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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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慵懒地说道。

    把我当什么人了?小偷?像我这种纯洁到一塌糊涂的人怎么会像小偷。我一低头,水中倒影着一个傻乎乎的猪头,凌乱的头发,狼狈的表情,湿答答的身体。

    “其实——其实我是找马桶!”我满脸黑线。

    “找马桶?找马桶干嘛?”

    曹正清恐怕是以为我要偷他的马桶,天地良心啊。

    “找马桶当然是要嘘嘘!难道我找马桶盛饭吃啊!”我被他打败了。

    “喏——不就在那里么!”曹正清努努嘴,说道。

    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一只华丽丽的镶满了宝石和美玉的大缸正宠辱不惊地立在那里!他大爷的,我顿时气结——那个华丽丽的大缸,我看过无数次了,一直以为是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每次看完都要哈哈气,拿袖子仔细地擦一擦。

    我的脸开始抽经!刚才是哪个人看走眼,说曹正清书房不够奢华,是谁说的,有种给我站出来!我踢死他!

    “你刚才还把脸贴在上面用袖子擦来着。咳咳~~看在你这么宝贝它的份上,这虎子就赏你用一回!”曹正清低下头,咳了两声,不温不火地说到。

    “笑吧笑吧,笑死你个王八盖子的,还低下头假装咳两下,又没有别人看见,不会影响你的威严!”我心里那个纠结啊。

    但是,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多谢主公美意!现在已经不用了!刚才被您一吓,我已经尿完了!问君能有几多尿,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那个珍贵的小马桶还是留着您自己慢慢享用吧!”

    “你~~”趁着曹正清目瞪口呆,没有回过神来,我赶紧从池子里爬起来,撒腿往外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道等着他罚我把那一池子水喝光啊!

    哼哼,小样,跟我斗,看我不恶心死你。第二回合,余思哲同学小胜一招。

    我估计,以后只要曹正清用这个池子洗澡,他就一定会想起我留在那里的一泡尿……哈哈哈哈……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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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太监生涯

    我像兔子一样从曹正清书房逃了出来,直奔自己的别院。

    “累死我了~~小春子~~!”我叫嚷着。前脚刚跨进大门,蓦地发现,敬事房的老太监竟然正在客厅悠闲地品着香茗。桌上放着东厂副总管的衣服和牌子。

    曹正清的效率会不会太高了点!!!

    这样的场面更让我严重质疑那货的动机。

    不管我愿不愿意,东厂从此多了一个女版的太监,我也正式开始了博士的太监生涯。

    成为曹正清的手下后,我和许许多多和我一样的我们,围绕着东厂展开了生活。我们中有的是被逼无奈加入东厂,但更多的人到最后都甘愿为曹正清卖命。

    惯例是把我这样不服管教的人交给地牢,惯例又是地牢把我这样不服管教的人交给老天爷。但是,我是东厂地牢里死剩下的,我活着出来了,于是,我求衣求食时也只能巴巴地望穿我的老天爷——曹正清。

    我任由曹正清给我的一切安排,好的坏的,生的死的。总结一句:那货没安好心。

    小春子边给我更衣边在那里啧啧称赞,“一等管事的衣服就是不一样啊,余副总管,你看,这衣服料子多好!又轻又软又有光泽~~”

    我不觉得一个一等太监的头衔有什么值得人高兴的,就如同我不觉得一件太监制/服穿在一个女人身上会有多好看一样,于是我带着无奈又无辜的表情看着小春子道,“不要叫余副总管,听着别扭!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小哲子!”没等小春子反应过来,我又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是,余副总管,哦不,是,小哲子!”小春子很机灵,在这样的世界里他的机灵不愧为一种聪明的自保,他最大的特点是无论何时何地,永远不反驳任何人的任何事——错与对,是与非。

    而我远远没有他那种被生存磨练出来的聪明,因为我有大部分时间在愤怒,在反驳,在咬牙切齿。

    “小哲子,你看,你这牌子多精致。上好的和田玉雕刻成展翅的雄鹰,又将一个哲字巧妙的融合进去,下面还吊着红色的穗子,多气派。这整个东厂啊,算上你这块总共才四块一等太监的牌子。”小春子不无得意的说道,“能伺候小哲子你,也是我小春子的福分!”

    当他乐呵呵地拿起代表我身份的名牌欣喜地叫唤时,我又开始两眼漠然而茫然,我总是用自己的死气活样给别人制造麻烦。“这雄鹰那里看出来气派?充其量也就是个鹰犬的意思。再怎么风光还不是东厂的走狗!”

    我在给别人制造麻烦的同时又会产生一种自以为是的聪明,这是从古到今所有知识分子都避免不了的魔障——小聪明。当想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时,我又继续说道,“你说一共有四块一等太监的牌子,那另外三位一等太监都是谁啊?”

    “一等太监首领是太监总管叶雨卿叶总管,第二位是肖初平肖副总管,第三位是崔新旺崔副总管!听说他们三个个个武艺高强,我倒是没见过,听其他人说的!”小春子不无钦佩地说道。

    “他们个个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骑马定乾坤,而我一无是处,惭愧啊!”我自怨自艾道。

    “小哲子能受到厂公赏识,定是有过人之处!”一个机灵鬼正在给一个讨厌鬼找台阶下,于是我理直气壮地沿着那个“台阶”爬了下来。

    “恩!有道理!”——余思哲,你脸皮好厚!

    曹正清把我留在东厂还挂上这么高的头衔,以那个人深沉的心思,我就算削尖了脑袋,恐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人的激愤通常始于口水也终于口水,一脸阴郁的我是其中最大的一泡口水,为了让自己摆脱口水的命运,我终于停止了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纠缠下去。曹正清的心思,总有一天会知晓。

    于是我岔开话题问道,“我这个一等太监今天有哪些节目安排呢?小春子。”

    小春子谦恭地答道,“厂公吩咐了,这几天让奴才带小哲子四处走走熟悉环境!”

    等我打扮妥当,一照镜子,镜子中竟出现了一个清秀的少年郎——唇红齿白,神采奕奕,一米六六的身材穿上厚底的官靴,更加的高挑挺拔。再加上一身米色长袍,配上同色系的腰带,外头再套一件暗红的罩衫。

    峨冠博带,玉树临风,反倒萌发着几分中星的美。

    我自认为长得还算顺眼,但是在现代,一到美女窝里,就像芝麻掉进绿豆堆,彻底被淹没了。反倒是镜子里的这个我更让人过目不忘。

    一切准备妥当,我把笔记本电脑装进一个小布袋子,往身上一跨,神采飞扬地大喊一声,“出发!——”。

    刚出大门,迎面三个男人。一打眼就知道是不好惹的角色。我认识其中一个,崔新旺!

    第18章 东厂贱客

    小春子见到那三人,顿时脸色煞白,战战兢兢作揖道,“奴才给总管大人请安,给两位副总管请安。”

    来人竟是东厂总管叶雨卿,副总管肖初平和崔新旺。今天是什么日子,东厂三走狗一起驾临,我简直受宠若惊。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就是叶雨卿,五十多岁年纪,两鬓微白,中等身材,冷黄脸,双目炯炯有神。他右侧的是肖初平,二十七八的模样,额头长着一颗美人痣,脸上却是寒气逼人。左侧的是崔新旺,这厮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是一肚子坏水,像极了金/瓶/梅里单立文演的那个西门庆西门大官人。

    笑容就像乳/沟,想要挤总是会有的。于是我挤出一个爆/乳般的笑容,恭恭敬敬道,“小哲子给三位大人请安!不知三位大人驾到,有何指教?”

    “哼——你是主公面前的红人,指教可不敢当!”叶雨卿连眼皮也不抬,冷冷道。

    “到东厂不到三天就当上了东厂副总管,你可真能耐啊!说不定哪天就爬到叶总管头上去了!”肖初平有些幸灾乐祸。

    “你最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别落到我的手里,到时候你连哭都哭不出来!”崔新旺阴阴地冷哼道。

    这些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呢!我看着眼前专程前来示威的三人,突然有一种想大笑的冲动,这三人会不会太丢脸啊!——连他们主公的醋也要吃。

    想也难怪,我的升迁速度犹如一颗炮弹,“轰”的一声,一飞冲天。要说谁心里没点想法,鬼才信。

    我的一鸣惊人,终于给自己招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尽情享受。但是,没等我张开腿享受,火线就已经拉开。

    “你看什么看?——死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总管大人不敬!”肖初平突然把矛头对准了一边的小春子。

    “奴才不敢!”小春子瞪着惊恐的眼睛,他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不敢!睁眼说瞎话。我明明看见你用眼睛瞪总管大人!”肖初平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正中小春子胸口。

    小春子应声倒地,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作为当事人的叶雨卿依旧一声不吭,他斜着眼睛看着我,将我的反应一点不落的收进眼底。

    崔新旺马上加入了帮凶的行列,他对虐有一种天生的狂热。他歪着嘴笑的好不开心,随即便换了副嘴脸,咬牙切齿地抡起脚,狠狠踢着小春子的心窝,“死奴才,敢顶嘴!老子今天弄不死你~~”

    小春子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身体,在粗暴的像火炮似的脚底下哭嚎。一点也不壮烈,你把一个叫花子打急了也会这样。他一边挥洒着眼泪和鼻涕,一边用手护着自己的身体。他的双手忽上忽下,护了脑袋护不了胸口,护了胸口护不了背脊。

    在肖初平和崔新旺的轮番暴虐下,晕忽忽的小春子像在呻/吟,又像在求救:“小哲子……小哲子……”

    我的心在嚎叫,也像在求救:“帮忙!帮忙!快帮忙!”

    小春子不再叫了,每分钟一百五十下的袭击让他抖得像风中的残草。但是,我开始叫了,我终于像个人一样开始嚎叫,不光是嚎叫,我用尽全力狠狠地踢出一脚,踹到了崔新旺的后背,崔新旺一个踉跄,往前猛扑两步才站稳。他转过身气急败坏地瞪着我,那是一种想把人活活撕碎的眼神。

    肖初平不再有所动作,他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我满意地笑。和他一起露出这种笑容的还有叶雨卿。是的,他们成功了。他们成功制造了我的反抗和对立。

    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但是,谁管他!跳吧,尽情地跳吧!

    我蹲在小春子身边,想伸手扶他一把,但这个小孩睁开了眼,自己缓慢但是稳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转过了脸,那张脸如同刚被屠宰场放了血的生猪,惨白又伤痕累累。

    他能自己爬起来,应该是没有大碍,这真让我高兴,我决定以后试着去相信奇迹。

    可我不该摸他脸的。我不该摸他的脸。

    我摸了他的脸,血从他的嘴角和鼻孔一齐奔流了出来。

    我哑住了,哑了很久。“小春子……小春子?”我听见自己这样毫无底气的声音。叶雨卿们在我身后冷冷地默然地看着这一切。

    我真恨他们。我真恨这个鬼地方。

    那孩子并没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和我们的变化,他现在大概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我要歇歇。”他这样迟缓而茫然地告诉我们,并试图从我们身边走过。

    我重复道,“歇歇——歇歇!”并跟随他的脚步往屋里走去。

    但是,这年头,总有人不希望你太顺利。

    我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狠狠扣住了,我一回头,狠狠瞪着那双手的主人,冷冷道,“想怎么样,直说吧!费了这么大劲,绕了这么大圈子,有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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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生命赌约

    手的主人就是叶雨卿。他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我,依然钳制着我的肩膀。

    然后我被人粗暴地猛擞了一下,冷不防连退三步,是崔新旺,他对我恨之入骨。肖初平在一边冷眼旁观。

    我站在那三人的跟前,看着这三个无心无魂的家伙。他们看着我,在他们眼里我也一定同样是个无心无魂的家伙。我用一种平淡到几近厌倦的腔调:“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而这时叶雨卿过来。他走近我身侧,把一句话轻声到要俯在我耳朵边才能让人听清,很短的一句话。

    我看着叶雨卿,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把另两个人看了一眼又一眼——尽管另两个人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说明是非的表情。

    “嘿嘿~~”我开始笑,并且很快演变为大笑。

    “笑你个鸟。”崔新旺怒不可遏。

    我拿手比划了一下那厮的心脏,“因为你们这里在害怕。我的一夜成名让王八犊子开始害怕!”

    崔新旺:“你他妈说谁王八犊子!”

    我:“谁搭腔我说谁!”

    崔新旺:“你找死!”

    崔新旺抡起的拳头很快被叶雨卿死死按住。叶雨卿眯着眼直直地看着我,“刚才说的,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我直截了当的回答!“不过,你要保证这一个月我有命活着,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同样直直地回瞪着叶雨卿。

    “成交!”叶雨卿依旧没有表情,在这一点上,他和曹正清很像,你看不出他内心的波动和起伏。也许他现在高兴的要死,在光着屁股大跳草裙舞,谁知道。

    一条找死的生路,和东厂三贱客做交易。

    想知道叶雨卿那句很短的话是什么吗?

    我根本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而实际上,他确实这么说了。

    他说,“离开东厂,饶你不死!”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想象他们的主公跟我的赌约。

    于是,现在我身上背负着两个约定。一个月后,如果我还有命活,我不仅能离开东厂,还能得到三个愿望。我心心念念想实现的事被叶雨卿以一种威胁的口吻说出来,何乐而不为。

    安顿了小春子后,我走上了长安大街。

    迎着晨曦,一切才刚刚开始。死的被埋葬,生的在发芽。

    我,余思哲,二十五岁,想入非非二十五年,面对现实已三天。今天的现实却是在一千年前的长安街头,为了报曹正清那一脸盆烈酒之仇而寻找所谓的奇异事件。命运这狗东西总有一天会站在我这边。

    街上逐渐熙熙攘攘起来,热闹繁华的古都长安悄然展现它的魅力。虽然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灯红酒绿,却也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酒肆、客栈、古玩、茶楼、妓院、布行、当铺、钱庄,赌坊,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街上小贩摆的货摊更让人目不暇接。

    在一个猪肉摊位旁,我站住了。因为这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哎,你有没有听说啊,王员外刚刚病死的女儿,下葬三天,尸体就不见了。去给自己死鬼男人上坟的张寡妇先发现的,回来后大病了一场。看热闹的人回来说,那个场面,才叫耍『旌斓墓撞陌灞幌圃谝慌裕锩娴谋蝗欤路煌铣隼戳耍寰驼饷床患恕G嗵彀兹障拢敲骰位喂撞陌搴鸵挛锘诺娜撕笔”疽晕侨靡肮吠狭巳ィ芍芪Ц久挥型隙暮奂#略岬呐阍崞范蓟乖冢偷サナ宀患恕L担?6岁,真是作孽啊!”卖肉的胖子一惊一乍地说道。

    “会不会是诈尸?”男人愣愣地提着半个猪头,声音有点发颤。

    “什么诈尸啊!不要乱说!”卖肉的胖子纠正道,“这又不是第一次出这事了,难道你忘了,去年同样的事就出了两起,两起案子前后不到三个月,张裁缝十二岁的女娃儿和孙马夫十四岁的闺女,都是下葬三四天后,尸体就不见了。棺材里的陪葬品一件不少。这事还惊动了官府,整整查了半年,也没有半点眉目,搞的整个长安城人心惶惶,后来还不是找了个由头将这事给压下去了。张裁缝的老婆到现在还疯疯癫癫的,说她女儿没死,整天吵着要找女儿。”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喂,这半个猪头你到底要不要啊?”旁边窜出一个大婶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没等男人回答,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响彻整条长安街,“莲花开了~~”

    “啊!莲花开了!”男人扔下猪头就往街另一头跑,那个大婶也不甘示弱,撩起裙摆,撒开两脚,不一会就跑到男人跟前去了。

    我发现,整条街都在蠢蠢欲动,在疯狂,在喧嚣。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没权的,第一次消除了隔阂,大家都不约而同往一个方向涌去。

    在那莲花盛开的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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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极品无赖

    犹如魔音穿脑,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涌向同一个地方——长安最古老的寺庙,红莲寺。听到红莲寺三个字,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佛经里关于八寒地狱里的第七层——红莲业火。

    我“夹”在人群里,被活活碾压成了一张单人照。其实挤成单人照不要紧,最怕是跟人挤成合照。

    “喂——你挤掉我的鞋了!”我大叫,并挣扎着想要捡回自己的鞋子,但很快发现那只是徒劳。

    没走两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顶在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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