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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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嘴上一会胃不舒服,一会不想喝。可是,一挨走进酒店的

    包房,一挨坐到餐桌旁,一挨服务员毕恭毕敬走到面前时,数分钟之前还是严肃

    有余,风趣不足的张教官,立刻不可思议地变成另外一个人:只见他哗地沉下黑

    黝黝的刀削脸,目光严厉地扫视着服务员递过来的菜谱,盛气凌人地,一边突突

    突地点要着,一边尽一切可能地,不放过任何机会地挖苦、贬损、嘲弄着无辜的

    小服务员。

    待菜肴上齐之后,一杯白酒下肚,张教官的黑面庞唰地泛起层层暗红,霎

    间,人格又发生了质的变化,让我更为费解地又转换成另外一种人。

    “晶,”张教官不知是佯醉,还是真醉,或者是,干脆就没醉,他痴呆呆地

    望着范晶,嘴角溢着涎液,全然不顾忌我的存在,黄浊的、焦油味四溢的黑手死

    死地拽住范晶的白手,可怜巴巴地乞求起来:“晶,晶,嫁给我吧,晶,晶,咱

    们,结婚吧!”

    “张教官,”范晶无奈地推搡着张教官:“我们,不适合的,我们,年龄差

    得太多了,你,简直可以做我的父辈啊,张教官,别这样,别激动,……”

    “不,晶,年龄的差距不应该成为我们爱情的障碍,晶,嫁给我吧,晶,你

    可曾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啊,多少年来,我对你日思夜念,晶,你夜夜都会出

    现在我的梦境里!晶,晶,嫁给我吧,没有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啊!

    晶,”

    “张教官,这,是不可能的!”望着大烟鬼低声下气地丑态,听着那肉麻的

    言语,范晶突然板起了面孔:“张教官,你也是受过教育的人,并且,是个为人

    师表的军官,教官,请,你,放尊重些!尊重我,同时,也是尊重你自己!”

    “晶,”听到范晶的话,张教官不仅毫无收敛之意,却更为轻薄起来,他端

    起酒杯,咕噜一声,倾倒进肚子里,然后,哗地抛开木椅子,双膝一软,咕咚一

    下,竟然毫无人格地跪倒在范晶的脚下。我的乖乖!我心中暗道:这,也是军

    人,也是军官?

    “晶,”张教官直挺挺跪在范晶面前:“晶,嫁给我吧,晶,嫁给我吧!”

    “唉,”范晶紧皱着秀眉,正欲起身离开,张教官手掌一伸,生硬地按压着

    范晶的**,气得我脑门直窜青烟:“晶,别走哇,晶,今天,你如果还不答应

    我,我,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永远也不起来了!”

    “嗨——”范晶长叹一声,不得不坐回到椅子上,苦涩地望着我,那表情,

    似乎在默默地问我:老同学,怎么办啊?

    我早已气得火冒三丈:他妈的,范晶是我最尊重的女人,我爱她,更敬仰

    她,我知道,凭我的社会地位,决然配不上范晶,我对范晶,也没有过份的奢

    望,仅仅保持这种关系,我已经心满意足!可是,就你,一个小小的军官,一个

    其貌不扬,面目可憎的家伙,也敢对范晶有所妄想。

    看见范晶的窘相,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凭直觉,我感觉到范晶

    有些开罪不起这个讨厌的家伙,我更不了解他们之间到底如何、如何?可是,我

    又不愿意让眼前这一幕,再继续下去,这,太无聊了!于是,我端起酒杯,冷冷

    地走到张教官的身后,手掌轻拍着他的肩头:“嗳,嗳,一家子,来,喝酒!”

    “你,”张教官转过身来,凶狠异常地瞪着红通通的色眼,那份神态,仿佛

    范晶之所以毫无余地拒绝他,问题全然出在我的身上:“你,你跟她,是什么关

    系?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不卑不亢地答道:“我,什么也不是,无业游民一个,一家子,

    来,干一杯,以后,就算认识了!”

    “哼,”张教官终于站起身来,拍了拍双膝,端起酒杯,啪啪地撞击着我的

    酒杯:“一家子,我郑重地告诉你,我跟范晶,非同一般,她还上幼儿园的时

    候,我就已经是她爸爸的部下了,我,是看着她一天一天长大的!你,不要参与

    我们之间的事!”

    “来,”我首先饮尽白酒:“干!”

    “她,”张教官如此这般地饮尽白酒,将空酒啪地摔在餐旧上,继续道:

    “她,晶,她的一切、一切,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别看她社会地位高,是军区

    司令的千金小姐,并且,不仅有学历,还很有钱,事业有成,是个女大款。可

    是,嘿嘿,如果她把我惹急了,只要我一句话,她,立马就得破产,就再也别想

    开什么医院了!晶啊,”

    张教官抹了抹嘴角的口液:“你说,对不对啊,晶,别的不说,就你的房

    子,只要我一句话,就得扒掉!哼哼,我看你还美个啥啊!哼哼,”

    “老张,你,”范晶呼地站起身来,浑身气得哆哆打抖:“老张,你,再这

    样要挟我,我,我,”

    “你,”张教官咕噜一声又饮尽一杯白酒,红胀的黑面庞转向范晶:“你,

    你怎样,你,你想怎样?”

    “唉,”范晶美丽、端庄的容颜,气得剧烈地抖动着,突然,可爱的小鼻子

    一扭,一滴泪珠,夺眶而出:“咦——,咦——,咦——,”

    “别,别,”张教官见状,立刻和缓起来,露出不自然地微笑,一把搀住痛

    哭不止的范晶:“晶,晶,别,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错了,我,向你

    道歉!”

    “咦——,咦——,老张,”范晶手捂着面颊,没好气地挣脱开大烟鬼的手

    臂,不顾一切地跑出包房:“老张,你,看着办吧,反正,我说死也不能嫁给

    你!你,爱咋咋地吧,咦——,咦——,咦——,”

    “范——晶——,”我再也不肯理睬疯疯癫癫的张教官,一步不离地尾随在

    范晶的身后:“范晶,老同学,慢着点,你,你,这是要去哪啊!”

    “啊,他妈的,”张教官啪地将一只空酒杯摔在地板上,一屁股瘫坐在地,

    像个斗败的孩童,无所顾岂地呜咽着,黄浊的手掌抹着脸庞,鼻涕一把泪一把地

    嘟哝着:“晶,晶,晶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哪能要挟你啊,我要挟你什么

    啊!晶,晶啊,你误会我啦,晶,晶,我是真心的爱你啊,晶,晶,我永远等着

    你,晶,我,一定要得到你!晶,你,是我终生的追求!晶,晶,……”

    待跑出酒店门外,我终于拽住范晶,不容分说地将其塞进汽车里:“范晶,

    老同学,别哭了,我,送你回家!范晶,我的女王陛下,我求求你啦,别哭了,

    我,我受不了啦!”

    “咦——,咦——,咦——,”范晶一头扑到我的肩膀上,更加伤心地呜咽

    起来:“咦——,咦——,咦——,”

    ……

    “去哪,你要去哪,”当我将汽车转向高干区里时,范晶突然止住了哭声,

    挂满泪珠的双眼,怔怔地盯视着我:“老同学,不能,咱们不能回家了,这个家

    伙,还会缠上来的,咱们不能回家,说什么也不能回家!”

    “豁豁,”我停住了汽车,气鼓鼓地嘀咕道:“我的女王陛下,你咋让这个

    大烟鬼欺侮到这个份上,有家都不敢回了,范晶啊,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你,

    到底有什么把柄,抓在他的手上啦?”

    “唉,”范晶掏出洁白的手帕,一边擦抹着红肿的眼睛,一边整理着蓬乱的

    秀发:“房子,房子呗,还不就是军事学院院里那栋房子呗!”

    “那栋房子,不是你买的吗?”

    “唉,老同学啊,这,怎么跟你说呐,”范晶欲言又止,仰着面孔,无奈地

    长叹着。

    从她的表情之中,我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不可轻易坦露的难言之隐:

    “范晶,不便说么?女王陛下,如果你信不着我么,那,就算了吧,不过,这个

    家伙,实在可恶的很,把你欺侮成这样,我可看不下眼,我怎能咽这口恶气。等

    有机会,我一定狠狠地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你,”范晶闻言立刻放下手帕,小手焦燥不安地摇晃着我的手臂:“你,

    可不能打架啊!我,可不愿意看到你们打得头破血流的!”

    “哼哼,”我狡诘地冷笑道:“王女陛下,你太小看我了,我虽然没有什么

    能耐,更没有什么钱,也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可是,处理这种事情,我,还是有

    一套的。女王陛下,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出气!”

    “老同学,亲爱的,千万不能打架!”

    “女王陛下,”范晶不愿将个中隐情如实相告,我也不想把具体的报复计划

    讲给她听:“范晶,你不敢回家,咱们去哪啊?”

    “我,”范晶平静地答道:“我住宾馆!”

    “可以,”我重新启动汽车:“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你想住哪家宾馆啊?”

    “随便,”范晶扬扬手:“随便找一家就行了,住一段时间,让我冷静地想

    一想,怎样对付这个大烟鬼,跟他,把房子的事情,彻底摆平!”

    “呵呵,摆平?”我嘿嘿一笑,以讥讽的口吻道:“摆平,这,很好办啊,

    只要你服服帖帖地嫁给他,不就OK了,一切不就摆平喽!呵呵!女王陛下,嫁

    给他吧,我去喝你们的喜酒!你们,……”

    “哼——,”没容我把话说完,范晶面庞红胀,呼地板起秀颜,伸出小手,

    冷不防凿击我一拳:“哼——,滚——,嫁给他,让我嫁给他,”

    范晶回过手来,又狠狠地抽刮一下我的腮帮,然后,指尖点着自己的面庞:

    “就他那熊样,长得细马溜长的,黑不粗溜的地瓜脑袋,尤其是他身上那股味,

    哎呀我的妈啊,别提多恶心人了,离老远、老远的,就能闻到,我的妈妈呀,一

    味到他身上那股臭味,再加上烟油子味,我就想吐!让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去

    死!”说着,范晶手指一拢,气呼呼地掀住我的衣领:“哼,老同学,你,不要

    我啦,你愿意让我嫁给他,是不?”

    “可是,”我继续道:“再咋的,人家也是军官啊,我,我,连个正式工作

    都没有,我,我,配不上你啊,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感到自卑!”

    “少扯,”范晶松开我的衣领,余气未息:“什么军官,瞅他喝完酒那副德

    性,哪里还像个军人啊?跟街头无赖,有什么两样啊!老同学,连你也不要我,

    我,咦——,咦——,咦——,”范晶再次伤心地呜咽起来:“老同学,什么配

    不配的,这不是你的真心话,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嫌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啊,

    嗯!”

    “不,不,”我再次停下汽车,帮助范晶擦抹着泪水:“不,不,不,我亲

    爱的女王陛下,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啊,少年时

    代,我就迷恋上你喽。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啊。刚才,我是试探你

    呐,嘿嘿,就凭女王陛下这天仙般的花容月貌,如果嫁给大烟鬼,别说我会气得

    会跳楼自杀,就是老天爷都不会答应的,一定会雷劈了他!”

    “可是,”范晶又怅然起来:“可是,可是,老天爷到现在也没有劈了他

    啊,他,他,总是纠缠我,烦死人啦!我可怎么办啊,怎么才能甩掉这个臭蚊子

    啊!”

    “……”

    我将范晶送进一家中档宾馆,然后,又如此这番地与其肆意温存一番,昏天

    黑地的**之后,范晶面色红晕,气息喘喘,很是满意地依在我宽大的胸怀里,

    手指肚意犹未尽地轻点着我的小**,鼻尖贴在我坚硬如钢的肌肉上:“哇噻,

    老公,你的肌肉可真硬啊,并且,热乎乎的!躺在你的怀抱里,我既有一种安全

    感,同时,还有一种温暖感!”

    范晶一边甜蜜地抚摸着我的身体,一边咂咂羡慕道:“你的身体真健康啊,

    壮得像头牛,这多么年了,你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中学时代的样子,还是那

    么年青。老公,我特别注意到,你的身体,夏天的时候,凉丝丝的,一到了冬

    天,又暖洋洋的!唉,我,跟你,却正好相反,夏天的时候,浑身燥热,天气越

    热,我的身体也跟着热,尤其是手心,总是热得直出汗。而到了冬天,身上又冰

    凉起来,你看,”范晶将小手心按贴在我的胸脯上:“一到了冬天,我的手,就

    冰凉冰凉的!你看,是不?”

    “嗯,”我认真地抚摸着范晶冰块般的玉手,若有所思地感叹道:“女王陛

    下,你肝火太盛了,你是事业女人,操心事太多,而我呐,终日无所事事,吃饱

    喝足,倒头便睡,什么事不寻思,结果,养了一堆闲肉!”

    “唉,”范晶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总是有推不完、理不开

    的烦心事,每早晨,睁开眼睛就开始忙啊、忙啊,没有一会,消停时候,没有一

    天,可以清闲的,即使是睡觉,作梦还想着白天的烦心事呐。唉,细细想来,我

    活得可真累啊,钱,钱,钱,要钱有什么用哇!我,简直要成钱的奴隶了!”

    “可是,”我低吟道:“范晶,挣钱是累,是烦心。可是,没钱,却又断然

    不行啊,没钱,不仅过不上舒坦日子,并且,谁也看不起啊,没有钱的生活,也

    是没有什么价值的!没有钱,贫贫苦苦地活他一百年,也不如有钱,潇潇洒洒地

    活他几十年,范晶,你说,是不是啊?”

    “呵呵,有钱了,过把瘾,就死,老同学,”范晶突然翻起身来,光溜溜的

    酥乳压迫着我的胸脯,雪白的玉手情意绵绵地捧着我的腮帮:“这种生活,我实

    在是过够了,老公,钱,是永远也挣不完的,钱,如果太多了,也就没有什么价

    值了。老公,刚才,咱们**的时候,我突然有所省悟,啊,作爱真好啊,尤其

    那短暂的**,永远让人回味无穷。**过后,就像喝了一杯浓浓的果酒,甜甜

    的,还带着微辣,啊,那滋味,用言语,是不能准确表达出来的。老公,我好想

    作爱啊,我,要**!”

    范晶越说越激动,白腿搭勾在我的大腿上,反复地摩娑着,我的手指无意之

    中触到她的胯间,顿然感到滚滚的骚湿,范晶的身体哆哆抖动着:“老公,我彻

    底想通了,什么事业,我,不干了,我要全身心地享受生活,我要作爱,我要高

    潮。……,我,我要把医院和房子,全都卖掉,然后,咱们去大连,买一栋海滨

    别墅,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我们天天作爱,我要天天**,老公,怎么样?”

    “卖?”听到范晶的话,我心头怦然一震,手指尖不自觉地溜进范晶的**

    里,范晶立刻抬起一条大腿,任由我肆意抠挖,同时,面庞紧贴着我的腮帮,无

    比投入地呻吟着。我心事重重地乱抠一番,不无顾虑地说道:“范晶啊,有大烟

    鬼从中横着,你卖得成吗?”

    “哦——,”范晶极不情愿地从**的享受中,挣脱出来:“这,”

    我抽出手指,一边津津有味地**着,一边另有所图地嘀咕道:“范晶啊,

    虽然你不想把实情告诉我,可是,凭直觉,我认为,你的房子,有问题,没人敢

    买的!”

    “唉,”范晶又愁苦起来,非常失望地盯着我亮晶晶的手指:“是啊,老

    公,我,想得太简单了,唉,这个大烟鬼,让我怎么办呐!”

    “女王陛下,”我则信心十足,为了眼前这位从少年时代就仰慕不已的高干

    子女,傲气十足的红色贵族,天仙般的淑女;为了那栋价值不菲,早就让我涎水

    横流的楼房,我,不惜铤而走险了:“女王陛下,如果要实现你的理想,大烟鬼

    这个家伙,我,有办法!”

    “你,什么办法,你,不会杀人吧?”

    “这个么,”我吱唔道:“这,就不用女王陛下操心喽,不过,”我认真地

    说道:“大连,咱们不能去的,要走,咱们就去深圳吧,我的妈妈和爸爸,还有

    姐姐,都在那里。范晶,我们在那里,还会干一番事业的,而大连,在经济上,

    无论怎么说,都没有深圳有前途,范晶,你认为呐?”

    “行,”范晶极为爽快地答应道:“老公,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行

    啊,咱们就去深圳吧,到那里闯荡闯荡,”

    “是啊,”我又嘲讽起范晶来:“到了深圳,你就放开手脚地推销你的宫腔

    仪吧!”

    “哈哈哈,”范晶纵声大笑起来,搂住我的面庞,一番热烈的狂吻之后,突

    然抬起头来:“来——,”范晶那红灿灿的秀颜,又泛起少女时代的单纯,她笑

    吟吟地弯起小手指:“空口无凭,拉——勾,”

    “拉——勾!”我胸有成竹地伸过手指,两根手指坚定异常地勾扯在一起,

    久久不肯松脱开,最后,还是我首先放下手来:“女王陛下,临走之前,你得帮

    我办件事情!”

    “什么事情?”

    “是这样!”我坐起身来,痛饮一口饮料,然后,将大酱块的事情,大致说

    给了范晶,范晶听罢,秀颜震怒:“啥,就这样死有余辜的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