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109 部分阅读(1/2)

    “滚,”范晶睁开秀目,一边整理着裤子,一边狠狠地拧了一把我的大腿:

    “你这个下流鬼,坏蛋!”

    “啊呀,扑——哧——,”我痛叫一声,稍不小心,口中的啤酒混合着范晶

    的酸溜溜的**,扑哧一声,喷溅到对面的椅背上,范晶慌忙掏出洁白的手巾,

    草草地擦试起来:“咂咂,小心点,干么呐,尽出洋相!”

    傍晚时分,飞机疯狂地吼叫着,冲过浓浓阴云,终于降落在白云机场,范晶

    先是在机场附近订好了一套客房,稍事安顿一番,见天色渐渐黑沉下来,范晶连

    晚饭也顾不得吃,招来一辆计程车,挽着我的手臂,心急火燎地赶往繁华喧嚣的

    广州市区。计程车不知绕过多少条狭窄迂回的街路,最后,终于停靠在一家颇有

    名气的美容中心的大门前。范晶付过车费,欣然走出汽车:“嗳,总算到喽!”

    我一个人孤伶伶地、无比尴尬地坐在美容院大厅的椅子上,度日如年地,一

    分钟一分钟地苦挨着无聊的时光,也不知过了多久,范晶终于天仙般地出现在我

    的面前:“走吧,老同学!”

    “呵呵,”我站起身来:“你还别说,这发型,做得相当不错哦!”

    “别,”我正欲用手掌碰触一下范晶刚刚做好的发型,范晶慌忙推开我的大

    手掌:“别动,别乱动,人家好不容易做的啊!”说着,范晶挽住我那不安份的

    手臂:“老同学,”范晶抬起另一只手腕:“时间还早呐,咱们逛逛商店吧!”

    走出美容中心的大门,范晶圆屁股一扭,便将我拽进眼花缭乱的商场里,望

    着那目不暇接的各款时装,范晶的脸上扬溢着无尽的慕色:“哇,太好了,太漂

    亮了!”

    女人的对时装,有着与生俱来的偏爱,我的这位女强人,也不例外,因为,

    她亦是女人啊。范晶松开我的手臂,一会摸摸这件衣服,一会又掐掐那条裙子:

    “老同学,这件,我穿着,好看不?”

    “哟,”我悄悄地扫视一眼价格标签,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不,不,不

    好,你穿着,显得很老!”

    “呶,”听到我的话,范晶失望地松开裙角:“那,这件呐,怎么样?”

    “这个,”我咋咋舌头:“太贵了!”

    “哼,”范晶则不以为然:“贵,没关系,老同学,你就说,好不好吧!”

    “女王陛下,”我拽了拽范晶:“你的衣服,已经够多了,我特别注意到,

    在你的衣柜里,塞满了衣服,十年之内,不买一件,也穿不过来啊!”

    “可是,可是,”范晶噘着小嘴,很不尽兴地嘟哝着:“可是,可是,商场

    里的漂亮衣服,真是太多了,我,我,怎么也买不过来哟!”

    “嘿嘿,”我不容分说地将范晶拽出商场:“女王陛下,你今天就是把商场

    买回家,也不会买完的,明天,又会弄出许多新花花样来,走吧,”我招过一辆

    计程车:“走吧,回宾馆吧!”重新钻进计程车,我们照原路返回郊外的宾馆,

    推开房门,范晶便手捂着肚子:“老同学,快,把皮箱打开,我,都要饿死喽,

    我,要开饭喽!”

    “女王陛下,这就来,”我像个服务生似地打开小皮箱,将里面的食品,一

    鼓脑地摆放到范晶的眼前,饥不择食的范晶抓起一根嫩黄瓜,蘸上酱泥,便咔哧

    咔哧地咀嚼起来:“哎哟,可要饿死我喽!”

    “你,这是自找的啊!”我抓过一根小葱,展开一块干豆腐,均匀地涂抹上

    酱泥,做成卷状,毕恭毕敬地送到范晶的嘴边:“我的女王陛下,想做发型,忙

    得是个什么啊,明天不能做么?”

    “来不及了!”范晶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认真地说道:“明天,就来不及

    了,反程的机票,明天上午九时开,这,来得及么,老同学!”

    “啥——,”当我正准备卷第二张干豆腐时,听到范晶的话,我突然停下手

    来,呆呆地望着范晶:“女王陛下,你,这次,来,广州,是干么啊,……,请

    不要对我说:就是为做一个发型来的吧!”

    “嘻嘻,”范晶啪地扔进嘴里一粒五香花生米:“老同学,实不相瞒,这趟

    来广州,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为做一个发型,才来的!”

    “啊——”我不禁惊叫起来:“啊——,我的女王陛下,你,你,你可真,

    行啊,我,我,我算服你了,这个发型,得多少钱啊?”

    “嘻嘻,”范晶一边咀嚼着花生米,一边得意洋洋地照着小镜子:“这算什

    么啊,为了参加校庆啊,破费点,也是值得的啊!”

    “喔——哟——,”听到范晶的话,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喔——哟,

    我的天啊!”

    ……

    老姨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一连数十个小时,都处在昏迷状态,表妹哭哭咧

    咧地将我唤到病房,望着垂死的老姨,望着她那灰土般的,严重塌陷的面庞,我

    束手无策地扑到老姨干枯如柴的身体上,双手痛楚地抚摸着她干巴巴的双腮:

    “老姨,老姨,你醒醒,老姨,我来了!”

    “痛,痛,”老姨双目紧闭,干瘪的嘴唇模模糊糊地咕噜着,无力的干手漫

    无目标地摆动着,我抓住老姨的干手,面庞轻轻地贴拢在老姨枯萎的腮颊上:

    “老姨,你,哪痛!”

    “痛,痛,”老姨的另一只手,拼命地拽扯着身上的被单,吃力地往前拉扯

    着,范晶神色冷漠地走到老姨的病床边,不容分说地将我拽到一边:“离她远

    点,不要对着她的嘴说话,过去,站一边去!”

    说完,范晶掀起被单,握着针头的手掌对准老姨干巴巴的屁股,凶狠地顶撞

    一下:“痛么,我来帮帮你!”

    “这,是什么,”我盯着老姨的瘦屁股,问范晶道:“这是什么药啊?”

    “杜冷丁,”范晶收起针头:“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个喽!给她止止

    痛!”

    “她,”我指着老姨道:“真的不行了?”

    “你,还不死心么!”

    范晶拿过电筒,一只手翻开老姨的上眼皮,一手按下电钮,强劲的光束直射

    老姨混浊的眼球,而老姨的眼球却没有任何反应,范晶撇了撇嘴:“呶,瞧瞧

    吧,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完喽!”

    放下电筒,范晶又掏出一根竹签,狠狠地刮划着老姨的枯手掌:“咂咂,彻

    底麻木了,怎么刮,也不知道喽!”

    啪——,扔掉竹签,范晶双手一扬:“准备后事吧,老同学!”

    “妈妈,”听到范晶死刑宣判般的话语,表妹痛哭流涕地翻弄着自己缝制的

    寿装:“妈妈,妈妈,呜呜呜,……”

    “这,是啥啊,”表妹一边整理着寿装,一边呜咽着,突然,老姨死闭的双

    眼,奇迹般地睁开,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球,死死地凝视着表妹手中的寿装,垂死

    的面庞,呈着可怕的阴光,干手掌尽一切可能地往前抓挠着:“这,是啥,这,

    是啥啊?”

    “啊——”表妹惊呼一声,慌忙将寿装,胡乱塞藏到身后:“妈妈,没有,

    没有,什么也没有!”

    “不,”老姨的干手掌继续向前抓挠着:“那,是什么,那,是什么,给

    我,给我!”

    我急忙将表妹的寿装,抢夺过去,塞到病床下,表妹展开双手:“妈妈,你

    看,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

    “唉,”老姨绝望地叹息一声,重又闭上双眼,再次语无伦次地咕噜起来:

    “痛,痛,”老姨一边不停地咕噜着,双手一边无力地往身上抓拽着被单,范晶

    俯着我的耳边:“呶,老同学,这是临死之前的典型表现!”

    “痛,痛,”

    “哦,”听到老姨痛苦的咕噜声,范晶再次抽出针头:“还痛啊,那,就再

    来一点吧!”

    “老姨,”望着垂死的老姨,我再也不能自己,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

    在病床前,双手搂住老姨干柴般的身体:“老姨,老姨,呜呜呜,”

    “老同学,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正在给老姨注射麻醉剂的范晶,冷冷地拽扯着我:“别冲着她的嘴说话,听

    到没!”

    “大,外,甥,小,瑞,”在我的哭泣声中,老姨似乎清醒一些,她一手抓

    挠着我的肩膀,一边够抓着表妹:“小,瑞,大,外,甥,”

    老姨拽着哭哭泣泣的表妹,眼皮拼命地眨动着,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绝

    望之下,她将表妹的小手,按在我的大手掌上,干嘴唇尽力地扭动着,非常想说

    点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你,你,照顾,她,好好,对待,她,她,

    小,不能,不能!”

    “老姨,”我握着老姨的干手,完全明白老姨的心态:“老姨,你放心吧,

    我一定照顾好表妹,呜呜呜,”

    “妈妈,咦咦咦,”

    “得了,”身后的范晶,很是不满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别哭了,没用了,

    她,死了!”

    “啊——,”听到范晶的话,我顿然止住了哭泣,定晴一看,老姨果然断了

    气,紧闭着的双眼,漫溢着滚滚泪珠。

    “呵呵,”望着被缓缓推进停尸间的老姨,范晶神色冷淡地撇视着我:“看

    得出来,你跟老姨之间,关系非同一般啊!”

    “怎么,”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范晶的提问:“怎么,这,

    你,是什么意思?”

    “哼哼,”范晶冷冷一笑:“还有你表妹,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关

    系?”

    “没,没,”我嘴不对心地吱唔道:“没,什么啊!”

    “哼,”范晶阴沉着脸,没好气地冲我摆摆手:“去吧,给你老姨,料理后

    事去吧!”在范晶的逼视之下,我心神不定地转过身去,迈起如铅的脚步,感觉

    身后的范晶,正恶狠狠地瞪视着我:“喂,”范晶冲着我的背影,继续话里有话

    地嚷嚷着:“老同学,记住你老姨的话,一定要照顾好你表妹哦,哼哼!”

    我怀着悲恸的心情,火化了老姨,而表妹,抱着老姨的骨灰盒,说死也不肯

    撒手:“不,不,不要把妈妈扔在这里,我要把妈妈抱回家去!”

    “那,好吧,”我将表妹搀扶到汽车上,表妹的小手,紧紧地抱着老姨的骨

    灰盒,默默无语地坐在我的身旁:“到家了!”我将汽车停在楼下,表妹瞅了瞅

    骨灰盒,又瞧了瞧我:“大表哥,你,不下车么?”

    “我,”我称谎道:“表妹,你先上楼吧,我,还得送院长回家呐,我现在

    给人家开车了,端人家的饭碗,就得服人家管哟!”

    “喔喔,”表妹抹了抹泪珠,无奈地叹了口气:“表哥,你,去吧!”

    当我重新返回医院,院长办公室早已是人去室空,望着幽暗的走廊,望着阴

    森森的房门,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机警的范晶,似乎已经明察我与老姨以及表

    妹不伦的关系。

    “范晶,”我掏出电话:“范晶,你,在哪,回家了,我,什么,什么,

    你?”

    放下电话,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大楼,六神无主地钻进汽车,漫无目标地

    行进在笔直的大街上:“喂,”突然,一颗无比熟悉的脑袋瓜,从我的眼前一闪

    而过:哦,操,那不是奶奶屄吗?这小子,还开出租车呐!

    “哈,”奶奶屄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欢天喜地钻出汽车,径直向我跑来,

    脏乎乎的手掌搬着车窗:“啊哈,哥们,多日不见,你他妈的又换一台新车,

    操,真是服你了,这车,比先前那一辆,还有好啊!”

    “你好哟,哥们!”我毫无耐心地瞅了瞅奶奶屄,奶奶屄则顽皮地伸过被烟

    蒂薰烤得又黄又焦的手指,啪啪地敲打着车窗:“哥们,操,这辆车,准备卖多

    少钱啊?”

    “滚**蛋,卖,卖什么卖,卖你妈个屄卖啊,哥们,实话告诉你吧,这辆

    车,是我自己的!”

    “哟,”奶奶屄那刁钻的面庞上立刻呈现出无尽的慕色:“真的,哥们,还

    是你行啊,越混越厉害啊,来,”奶奶屄拉开车门,生硬地将我推到一边:

    “去,去,让我玩一会,让我过过瘾啊!”

    “操,”我一把拧住奶奶屄的大耳朵:“你的车,不要了!”

    “没——事,没——事,”奶奶屄晃了晃脑袋,挣脱开我的手掌:“没事,

    哥们,那辆破车,谁稀得要哇,哥们,让我开一会吧,等我玩够了,我,请你,

    下馆子,喝酒,”

    说完,奶奶屄不顾我的唠叨,驾起汽车,嗖的一声,直奔郊外:“哈,上高

    速公路,玩玩高速度!”

    汽车风驰电掣般地行进在高速公路上,奶奶屄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一手

    握着方向盘,一手指着前方:“哥们,你看,前面,是什么?”

    “哦,道班,汽车修理和司机进餐的地方!”

    “对,”奶奶屄摇头晃脑地念叨着:“啊,有搬子,钳子,还有勺子,可

    是,好像还缺少点什么!”

    “缺少什么啊,修车、吃饭,应有尽有了!还缺什么啊!”

    “这个,”奶奶屄的手指尖,啪地点划一下汽车前风挡:“还缺这个,哥

    们,依我看啊,应该在大牌子上,在搬子、钳子、勺子旁边,再他妈的划上一个

    小圆圈——屄,哈哈,”奶奶屄冲我淫邪地笑笑:“高速公路上,缺少的,正是

    屄啊,嘿嘿!”

    “去你妈的,”我拍打一下奶奶屄的脑袋瓜:“操,亏你想得出来!”

    “啊,屄,屄,屄,”奶奶屄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念叨着淫词秽语:

    “屄,屄,屄,让屄蒙,让屄骗,最后死在屄身上,哼哼,”说着,说着,奶奶

    屄突然将混混噩噩的面庞转向我:“最后,没屄还不行,哈哈哈,”

    “他妈的,你都是从哪学来的哟!”

    “哥们,”奶奶屄一脸诡秘地对我嘀咕道:“今天,哥们请你,操————

    屄——!”

    “去,去,去!”

    “真的,”

    奶奶屄说到做到,汽车溜出高速公路,三拐两绕便停靠在一家热闹非凡的洗

    浴中心门前,奶奶屄爬出车门,拉着我的手,趾高气扬地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

    慷慨大方地要了包间:“走,哥们,”一挨走进温馨浪漫的小包房,奶奶屄便乐

    此不疲地张罗起来:“小姐,小姐,小姐呐,都他妈的死了,不做生意啦!”

    “大哥,”听到奶奶屄的嚷嚷声,服务生诚慌诚恐地推搡来两位芬季女子,

    奶奶屄盛气凌人地瞅了瞅:“嗯,还行,哥们,”奶奶屄转向我:“哥们,怎么

    样,相中没?咋的,不吱声,哦,不吱声,就是没相中,滚吧,你们滚吧,我兄

    弟没相中你们!”

    老姨刚刚病故,表妹尚沉浸在无限的悲恸之中,范晶又嗅闻出异样的气味,

    我,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志,寻花问柳啊!我表情木讷地坐在沙发上,一根紧接

    一根地狠吸着香烟,无论奶奶屄将何等漂亮、风骚的女子推到我的面前,我连瞅

    都懒得瞅一眼,只是机械地摇晃着脑袋。

    “唉,”奶奶屄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操,你这人啊,平日里大大咧咧,

    马马虎虎,哼哼哈哈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还真他妈的挺难伺候啊,”

    奶奶屄拽了拽我的手臂:“哥们,把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操什么样的小姐

    啊?嗯?说啊,快说啊,你哑巴了?操,别怕花钱,今天,我请客,我买单!

    操,不吱声,还是不吱声,得,”奶奶屄松开我的手臂:“你就光顾抽烟吧,我

    再给你掏弄掏弄去!”

    “啊——,啊——,啊——,啊——,”

    “哦——,哦——,哦——,哦——,”

    “椰——,椰——,椰——,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奶奶屄走后,包房里立刻沉寂下来,从薄薄的隔断那边,传过一阵紧似一阵

    的淫叫声以及床板的吱呀声,直听得我心烦意乱。

    “哥们,”奶奶屄喜滋滋地溜了回来:“哥们,哈,我可给你掏弄来个尖端

    玩意!”

    “啥尖端玩意?”我漫不经心地问道,奶奶屄凑到我的面前:“鲜族的?怎

    么样?”

    “操,鲜族的,有什么稀奇!”

    “哥们,我知道,你媳妇也是鲜族人,不过,这个鲜族屄,可不同一般,特

    会玩,下面的活,特好!”

    “去你妈的吧,不都是那套玩意,有什么稀奇的,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真的,哥们,我不止一次地玩过她,这个鲜族小骚屄,特会伺候人,哥

    们,是好是坏,你一操,就知道喽,喂,”奶奶屄兴奋不已地转向房门:“小

    姐,快点进来啊!”

    吱——呀,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一个年轻的,但却甚是妖冶的风尘女子,

    脸上泛着轻薄的浪笑,花枝招展地向我走来,我冷漠地抬起眼皮:啊——,突

    然,我的屁股尤如被毒蝎狠咬了一口,啊呀一声,呲牙咧嘴地从沙发跳将起来:

    “啊——,是你,……”

    ……

    “你,你,你,好一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