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100 部分阅读(1/2)

    关。

    啪——啦——,卧室顿然雪亮起来,耀眼的灯光把我搞得头晕目眩,不得不

    用手掌暂时捂住双眼,床铺上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声,从手指的缝隙里,我看见

    大酱块**着上身,不可思议地从毛巾被里呼地坐起身来,而精赤条条的蓝花则

    与我一样,捂着双眼,皱着眉头:“谁啊?”看见是我,蓝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

    发生似地嘟哝一声:“烦——人——!”说完,蓝花不再理睬我,扯了一下毛巾

    被,转过脸去,那光溜溜的背脊,在台灯的直射之下,泛着柔美的泽光。

    “嗯,是你——!”大酱块极不自然地拽过深蓝色的睡衣,披到宽阔的肩膀

    上,面色阴沉地瞪视着我:“小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咋不敲门呐,就这

    么擅自闯进来了!”

    “你,”我放下手掌,惊讶不已地望着大酱块以及转过身去的蓝花,霎时,

    我怒火中烧,气得嘴唇发抖,恨不得一头猛扑过去,拽过这个淫女的禽兽,挥起

    铁拳,把它的酱块脸击捣成大酱泥:“舅舅,你,咋睡到我的屋子里,躺在我的

    床上了?舅舅,你,你们,……”

    “他妈的,”大酱块先是尴尬地一楞,很快,便扭曲着酱块般的面庞,满嘴

    无赖口吻地说道:“咋的,不行吗?”

    “这,这,”我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点着大酱块:

    “舅舅,这,成何体统,这,这,”大酱块依然恶狠狠地瞪着我,还漫不经心地

    点燃一根香烟,我的心彻底地破碎,哗哗地流淌着鲜血,对这个禽兽,我还能再

    说些什么呐?

    “舅舅,你,”望着大酱块那刁顽的、却又是凶神恶煞的神态,我再也按奈

    不住激愤的心情,呼地扑到床边,伸出手去,欲抓住大酱块的乱发,然后,往身

    旁的墙壁上狂捣一番。

    而大酱块,不愧行伍出身,见我扑来,非常老道地伸出一只手掌,铁钳般地

    掐住我猛击过去的手腕:“嘿嘿,小子,想跟老子操练操练么?哼,你还太嫩,

    滚——,”大酱块铁钳的手掌往前一推,我的身体大幅度地向后仰去,铁钳终于

    松开我的手腕,我剧烈地冽趄一番,最后,恍恍惚惚地站立在卧室的房门处。

    “他妈的,”大酱块用另一只手怒气冲冲地揉了揉无比有力的铁腕:“豁

    豁,小子,想跟我来这套,你还得他妈的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小子,怎么,吃

    醋了,不高兴了,哼,他妈的,这是我的女儿,是我一手养大的,怎么,就应该

    白白送给你,才对,你才高兴,是不?他妈的,你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

    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是个什么熊样!小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吧,”

    大酱块趾高气扬地比划着黑熊掌:“这栋房子,这间屋子,哪有一件东西是

    你的,嗯?就连你的工作,你的饭碗,也是老子我送给你的。我不但给你房子、

    给你工作、给你饭碗,我他妈的还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送给了你,他妈的,你还

    他妈的不知足,嗯?我跟自己的女儿近边近边,他就不愿意了,你就吃醋了,你

    就他妈的耍起了驴脾气,跟老子我练起武把操来了?他妈的,”

    大酱块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理直气壮,竟然呼地站起身来,挥舞着赅人的、

    熊掌般巨大的铁拳:“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打

    个鼻口穿血、满地找牙不可!”

    在大酱块的铁拳面前,我强打着精神,努力使自己尽量站稳住,我虽然尚存

    着最后的一丝胆量,却没有气力,更没有信心,卷土重来,与之决一生死。

    望着大酱块那骄横的丑态,绝望之余,我突然想起了阿Q那屡试不爽、放之

    四海皆准的精神胜利法:他妈的,你臭美个啥啊?嗯,你他妈的知道么,你的媳

    妇,我敬爱的都木老师,已经让我狂操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妈的是个十足

    的硬盖大王八!你他妈的自己还不觉景,你的媳妇的小便,早就让我操飞边了!

    哼,至于蓝花么,她是你自己的宝贝千金,你愿意“近边”,就尽情地“近边”

    去吧,你愿意操自己的宝贝女儿,就随你的便,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吧,我,还

    不管了呢,你操吧,操吧,老子,走了!

    阿Q使我获得了精神上的绝对胜利,我扬起灰土土的面庞,不怀好意地瞪了

    大酱块一眼,然后,很是得意地转过身去,抬起脚来,欲离开这**致极的、充

    满恶臭的房间。

    “站——住!”

    我正准备迈动脚步,身后却传来大酱块一声严厉的断喝,听着那最后通牒般

    的话音,我不得不胆怯地放下脚步,却仍旧没有回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盯着房

    门,大酱块狠吸了一口香烟:“小子,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完了!”听到大酱块的询问,我心慌意乱地答道。而事实上,大酱块塞

    在礼品盒里的钞票,绝大部分让我留给老姑准备买生产队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极

    少部分的钞票送到有关人员的手里,我搞不清楚大酱块是否已经察觉到我的所

    为,忐忑不安地背对大酱块站立着。

    “哼——,”大酱块啪地将烟蒡按死在玻璃缸里:“哼哼,办完了,钱也撒

    光了,还是他妈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给烟台那边挂了电话,哼,他妈的,没

    戏了,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啊——,我不禁再次哆嗦起来,这次,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担心大酱块

    跑到关里,会察觉到我的行径。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门口,暗暗横下一条心:哼,

    知道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拍屁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乱想着,那沉重、粗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

    肩膀上,胆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动一下身体:“得了,都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小

    子,你一个人出了这么远的门,为我办了不少的事,虽然没办成,可是,没有功

    劳,还有苦劳啊,小子,你也够辛苦的了,今天这件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你

    要以正常的心态,对待这件事情,”大酱块突然和缓起来,黑熊掌轻拍了一下我

    的肩膀:“好了,快点上床,睡觉去吧!”

    大酱块以主子赏赐奴才般的口吻说完这句,然后,便裹着他那件臭气横溢的

    睡衣,扭动着臃肿的腰身,盛气凌人地从我的身旁绕过去,嘟嘟哝哝地走出卧

    室,顺手推上了屋门。

    我仍旧呆立在卧室门口,无神的目光傻痴痴地盯着刺眼耀目的房门冷冰冰地

    向我扑来,又吱吱呀呀地怪叫着,然后,咔嚓一声,彻底关死,震得我双耳哗哗

    作响,恼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着:好个大酱块,好个奸淫亲生女儿的畜牲父

    亲啊!哼,敢操我的媳妇,等着瞧吧,我总有报仇那一天的!

    “呶——,”一只光滑柔软的小脚丫顽皮地触碰着我的大腿,我没好气地将

    小腿向后勾起:“滚——,不要脸的东西!”

    “过来啊!”浑身**的蓝花伸着一条修长的白腿,小手轻拍着床铺:“老

    公,过来啊,嗯!”

    “滚,谁是你的老公!”

    “哟——,操,你装什么装啊!”蓝花突然板起了面孔,披上睡衣,非常灵

    巧地溜到我的面前,尖细的手指甲无情地撮捣着我的鼻梁,绯红的脸颊闪现出一

    丝不屑之色,腥红的珠唇可笑地扭咧着:“你装什么装啊,我不要脸,我不好东

    西,可是,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去,哼,”瞬间,蓝花的脸上再次闪现出那神秘

    的,让我永远捉摸不透的神态:“小力,老实交代,你跟我妈,是怎么回事?”

    “啥——?”听到蓝花的质问,我登时哑口无言,因困顿而红肿的双眼惊赅

    地望着蓝花,蓝花则俨然以胜利者自居,秀美的双眼轻蔑地扫视着我,傲然说

    道:“哼,当年,你跟我妈在一起,干什么来的?你以为我小,什么都记不得,

    哼,实话告诉你吧,你和我妈干的那些好事,我全都记得,并且,永远、永远也

    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

    “你——,”我更加无言以对地盯着蓝花,蓝花小手一扬,挑衅般地抽打一

    下我的面庞:“哼,你别总不觉景,我已经给你和妈妈面子了,你和妈妈的事,

    我始终也没对爸爸讲过,哼,为这事,妈妈都得听从我的指挥棒转,知道么?

    小——力!”

    我呆若木鸡地钉立在地板上,周身的血液早已凝固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蓝花,蓝花继续冷笑道:“哼,如果你把我惹生气了,我就

    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在爸爸面前这么一抖落,哼,爸爸的脾气你是应该知道的,

    爸爸的力气,你不是刚刚领教过了?我的爸爸,那可不是吃素的,他还能受得了

    这个,小力,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一旦把你和妈妈干的好事,告诉了爸爸,

    嘿嘿,我的爸爸一定会把你剁成肉酱!不信,你就试试看!”

    “剁——呗!”我突然横下一条心,活像临刑前的革命烈士,大义凛然地说

    道:“哼,你尽管抖落好了,老子不怕,剁——呗,剁死拉倒,死了消停,早死

    早托上!”

    “嗬嗬,”蓝花秀眼怒瞪:“好啊,是个爷们,敢作敢当,既然你不怕剁,

    那,我的爸爸当然可以成全你,让你做个傻屄烈士!可是,”蓝花小手在我的脸

    上轻轻地一撩:“你是死了,成为傻屄烈士了,可是,你的妈妈呢?你的爸爸

    呐?你的姐姐呐?傻——屄——,”

    “啊——,”我刚刚坚定的决心再次被蓝花震慑住,面对着这个淫浪的小妖

    精,我终于束手无策地垂下脑袋:“怎么,难道,你爸爸,会把我家斩尽杀绝

    吗?”

    “哼,”蓝花手指一紧,冷漠地掐住我的鼻子尖:“我爸爸可不是好惹的,

    他不但很有力气,一般人打不过他,并且,我的爸爸,黑白两道,全都吃得开,

    谁若是把他惹火了,只要他一句话,要你胳膊,决不拿你的腿,让你全家都死,

    不会漏下一个!”

    “吹——!”我嘴巴一撇,讥讽道:“别吹,不怕把房盖吹起来,还不怕吹

    得满子起灰么!”

    “嘿嘿,”蓝花瞪起秀眼:“不信,哪好,哪天就练练呗!”

    沉默,沉默,长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死亡的沉默,我与蓝花在沉默中,

    尤如两只跃跃欲试的斗鸡,脑门顶着脑门,黑发刮着秀发,四只眼睛死死地对视

    着,两张嘴巴互不服气地扭动着。

    “嘻嘻,”蓝花突然扬起了脑袋瓜,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一只小手从我的

    胸前缓缓溜下,最后,笑吟吟地停滞在我的胯间,小巧的手指几番扭动,便熟练

    地松开我的裤带,一把掏出我的**:“得了吧,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又是剁

    啊、又是杀啊,这是哪跟哪啊,老公,消消气,……”

    蓝花的小手握着我的**,欢快而又娴熟地套弄着,脸上那严厉的神态突然

    一掠而过,双肩一抖,睡衣哗啦一声滚落而下:“消消气,消消气,”说完,赤

    身**的蓝花大大方方地蹲下身去,小嘴一张,嘻皮笑脸地含住我的**。

    哼——,我低下头去,望着蓝花卖力吸吮着**的**,报复之心油然而

    生,屁股生硬地向前一挺,红通通的**头对准蓝花的小嘴,粗野异常地捣撞起

    来:“操——,操——,操——,”

    ……

    离开了温暖的、纯洁的、母亲般的大辽河;离开了最最亲爱的老姑;离开了

    丰满的、骚浪的、有着男人粗犷、开朗、豪爽性格的新三婶,回到喧嚣的、吵闹

    的省城,我便一头扎进大酱块家那混浊不堪、肮脏恶臭的污水河里,从此再也不

    能自拔。

    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这是地狱般的生活;这是噩梦般的生活;这

    是荒唐透顶的生活;这是奇丑无比的生活;这是腐气冲天的生活。我深深地陷在

    由大酱块、蓝花、都木老师这三个人交错混合而成的、巨大无边的泥沼中,艰难

    地、晕头转向地、毫无希望地挣扎着。

    在这个外表光华、绚丽,而内中却令人窒息的、荒谬不伦的家庭里,大酱块

    与蓝花,这对由铜臭作缘,而滋生出的父女畸恋,无论其往昔是怎样隐秘的、偷

    鸡摸狗般的进行着,我始终不得而知,但自从那天深夜起,这种充满恶臭的关系

    一挨在我的眼前极不愉快地、不合时宜地爆光之后,无论我接受与否,大酱块父

    女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索性顺理成章地在我的面前明晃晃地展开了。

    “啊,女儿,”傍晚,烂醉之后的大酱块,摇摇晃晃地闯进卧室,嘴里喷着

    呛人的酒气,一脸淫色地张开双臂,正在梳理秀发的蓝花,立刻放下小梳子,欢

    蹦乱跳地扑到大酱块的怀里:“傻——爸——,这又是在哪喝的啊,哎啊,站稳

    喽,别摔倒,咂咂,瞅你,几个菜,把你喝成这样啊,又上听了!”

    “哦——哟——,”大酱块紧紧地搂住蓝花香杨柳般的腰肢,在蓝花的拥撞

    之下,大屁股顺势瘫坐在床铺边的沙发上:“哦——哟,我的宝贝女儿,一天看

    不见,爸爸就想得要死哟,啊,看我的女儿,越长越水灵,越长越漂亮,谁也没

    有我的女儿长得受端详!哦——哟,哦——哟,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

    嘶噫哒!”

    “嘻嘻,傻——爸——,”就在我的面前,大酱块和蓝花无拘无束地又是搂

    抱、又是亲吻、又是掐拧、又是调笑。蓝花娇滴滴地坐在大酱块的肥腿上,大酱

    块臭哄哄的大嘴泛着让我作呕的涎液,粗糙无比的黑熊掌得意万分地按揉着蓝花

    光溜溜的秀腿。而蓝花的兴致,则在大酱块的口袋里,只见她一边淫迷地拍动着

    白腿,一边嘻皮笑脸地拽住大酱块的衣领,小手探进大酱块的口袋里,毫不客气

    地拽扯着一张又一张的大额钞票:“嘻嘻,哇,傻爸,好多的钱啊!”

    “女儿,”眼见女儿将钞票一张接着一张地塞进乳罩里,大酱块贪婪地拍打

    着蓝花的小屁股:“女儿,你可真不客气啊,你想把爸爸的钱,全掏光啊,让你

    老爸青皮啊!”

    “哈哈,傻爸,”蓝花娇嗔地亲了大酱块一口:“嘻嘻,我替你保管,你总

    是喝大酒,揣这么多的钱,喝醉之后,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嘿嘿,”大酱块坦言道:“保管,唉,你这个银行啊,只准进,却不准

    出!钱到了你的手里,我再也别想抠出一分来!”

    “嘻嘻,”蓝花美滋滋地摆弄着一张崭新的大额钞票,大酱块将蓝花推搡到

    地板上,揉了揉酸麻的粗腿:“女儿,走,下楼去,陪老爸再喝一杯!”

    “好的,”蓝花妩媚地挽住大酱块的手臂:“走吧,下楼去,女儿陪你再喝

    点,好好透一透!”

    都木老师扎着围裙,正在收拾晚饭后凌乱的客厅,见大酱块紧贴着蓝花,搂

    脖抱腰地走下楼来,不禁眉头拧锁,而蓝花则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绕过都木老

    师丰盈的肥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啪地从冰箱里掏出几听亮闪闪的铁罐来:

    “给,傻爸!”

    “嘻嘻,”大酱块接过铁罐,粗脖一仰,咕噜喝了一大口,蓝花张开小嘴,

    淡淡地呷了一小口,然后,拿起一颗酸葡萄粒,撒娇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大酱

    块慌忙张开臭哄哄的大嘴,笑嘻嘻地含住酸葡萄粒以及蓝花的小手指:“喔——

    唷!”

    “傻爸,”蓝花满脸媚笑地问道:“傻爸,这是我今天下午新买来的,怎么

    样,甜不甜啊?”

    “嗯,”大酱块捣蒜般地点着大脑袋瓜:“甜——,甜——,”继尔,又回

    味悠长地吧嗒着厚嘴唇:“嗯,我宝贝女儿的手指头,比葡萄粒更甜,更甜,

    嗯,真的,女儿的手指头,好甜啊,……”

    “抬——脚——”望着这对放荡无拘的不伦父女,都木老师故意移过身来,

    没好气地用托布鼓捣着蓝花的小脚:“抬——脚,抬——脚,”

    正如蓝花向我炫耀的那样,因有把柄在女儿的手中,虽然都木老师心中对女

    儿与丈夫满怀怨忿,却又无可奈何,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或者指桑骂槐。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都木老师一边愁眉不展地托着地板,一边气鼓鼓

    地嘟哝着叽哩哇啦的朝鲜话,呆坐在客厅一角的我,虽然无法听得懂都木老师的

    话,但是,从那神态,从那语气,我基本可以猜测出来,都木老师又在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