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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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一种比较新潮的叫法!”

    “什么叫法?”

    “**!”

    “嘻嘻,”老姑吧嗒亲了我一口:“那,大侄,来吧,让咱们姑侄俩,

    做——爱——吧!”

    “老姑,”听到老姑的话,我立刻性趣昂然,再也不去思考什么道德、伦

    理,等等,这些个道貌岸然、枯泛、无聊的东西。我要与老姑**,并且是专心

    致志地、全身心投入地**:“来吧,老姑,咱俩姑侄俩个,开始做——爱——

    吧!”

    ……

    三十三)

    我的到来,立刻给平静的奶奶家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业已分家单过的

    叔叔、婶婶以及出嫁的姑姑们,闻讯蜂拥而至,呼哗一声,便将奶奶家宽敞明亮

    的屋子,挤塞得满满当当。离开故乡数载,我又多了几个堂弟、堂妹,叽叽喳喳

    地在人缝里欢快地钻来溜出,活像是一条条无孔不入的泥鳅鱼,一双双幼稚而又

    可爱的眼睛,惊奇地盯着我,胆大一些的、开朗一点的,便悄悄地凑到土炕前,

    友善地拉拉我的手,怯生生地唤道:“力哥,”

    “走,到叔叔家吃饭去!”

    “不,到姑姑家吃饭去!”

    叔叔、婶婶、姑姑们像对待他们敬爱的兄长——爸爸那样,热情地拽扯着

    我,邀我到他们家中作客、用餐。我特别注意到,身材矮小、体质干瘦的三婶,

    却没有来奶奶家看望我,我不好意思,也没有时间向三叔或者是奶奶询问原委。

    在一片嘈杂的、喧嚣不已的嚷嚷声中,我被二姑不容分说地拽到她家,当我

    拉着二姑温暖的白手,幸福地走出奶奶家的院门时,叔叔、婶婶领着他们的孩

    子,呼呼啦啦地尾随在我的屁股后面,一同走向二姑家。

    “小力子,”二姑指着不远处一栋崭新的民居,对我说道:“呶,那就是二

    姑的家,去年新盖的房子!”

    “大侄,”老姑抢白道:“你看,二姑家的房子盖得多好哇,起脊的大瓦

    房,清一色的灰砖灰瓦,呶,你看,都是双层的小灰瓦哦!”说着说着,老姑的

    脸上,泛起无尽的慕色,看得出来,老姑也憧憬着,将来自己也造这样一栋漂亮

    的、古色古香的宅居。

    “力哥,”正当我一边鉴赏着二姑的心血之作,一边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

    进二姑家整齐有致的院落时,一个可爱的,皮肤黑沉的小男孩欢蹦乱跳地跑出厚

    实的木门,一把拉住我的手:“力哥,”

    “嘿,”二姑介绍道:“小力子,这是二姑的儿子,你的表弟,铁蛋!”

    “嘿嘿,小铁蛋,”我掐了一把铁蛋结实的面颊:“小老弟,你好啊!”

    “哎呀,都来了,快进屋,马上就吃饭,”二姑父扎着围裙,正满头热汗地

    忙碌着,见我进来,诚慌诚恐地问候一番,然后,便往屋子里推搡着我:“小力

    子,快进屋,快上炕,一会,二姑父陪你喝两杯!”

    “哎哟——,”我刚刚迈进二姑家高高的门槛,一个正站在餐桌前,摆放碗

    筷的年轻女人,笑吟吟地转过脸来,非常自然地冲我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

    就是我哥的大公子——小力子吧!”

    “嗯,”我怔怔地望着她,不知如何称呼,心中暗想:好大方的女人啊!你

    还没见过我的爸爸呐,就左一声“我哥”,右一声“我哥”的,听那口音,看那

    口吻,简直叫得比亲哥哥,还要自然,还要亲切,如果套用奶奶家的一句土话,

    这叫“自来熟!”。

    老姑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嘴附在我的耳畔:“大侄,她,也姓张,叫张桂

    贤,嘻嘻,是你三叔的相好!你三叔打麻将,在牌桌上认识的,嘻嘻,现在,已

    经搞在了一起,你三叔正跟你三婶闹离婚呢,嘻嘻,你刚来,不知道吧,你三叔

    这事,可热闹去了,全公社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噢——,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仔细地审视起眼前这位风流女子。

    她,二十几岁,身材高佻,体态丰硕,当她扭动转过身体,将清秀的面庞转

    向我时,那高耸的胸脯咚咚咚地抖动着。一对雪亮的、发散着风骚气韵的大眼

    睛,妩媚翩翩地望着我。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的脸蛋,泛着健康的、活力四射的

    淡红色,两片厚实的珠唇,微微开启,一边亲切地、风情万种地问候着我,一边

    调皮地相互吮舔着,滴滴清盈的口液,挂在肥美的双唇上,立刻呈现出迷人的、

    红嫩嫩的水泽光。

    离开无比性感的厚唇,我的目光继续扫描着,发觉女子的脖颈,呈现着不可

    思议的细嫩,好白的女人啊!我心中暗暗地感叹起来,又将目光移到女子的两手

    上,啊,圆浑、肥厚的手掌是那般的雪白和粉嫩。

    “小力子,”二姑的呼唤,将我的目光从眼前漂亮的女人身上引开,二姑的

    表情甚是尴尬,不知如何向我介绍:“她,她,”

    “嘿嘿,”没等二姑继续说下去,我淡然一笑:“二姑,我知道了,她是我

    的新三婶!”

    “哈哈哈,”众人顿时轰堂大笑起来,被我称为“新三婶”的丰艳、靓丽的

    年轻女子,大大方方地拽住我的手:“嗬嗬,好个小贫嘴,没见到你以前,就听

    你三叔介绍过你,说你不但小人长得蛮漂亮,还非常地聪明,遇事反应很快,嘻

    嘻,新三婶,亏你想得出!”

    “新三婶,你好,”我乘势握住年轻女子肥美的手掌,贪婪地刮划着,感受

    着股股温热和软绵,我的色心勃然而胀:真漂亮啊,三叔真有艳福啊!

    我的目光跳过新三婶,无意间落到正一脸得意,吧嗒吧嗒地吸着烟草的三叔

    身上,三叔冲我美滋滋地一笑,那神情,似乎在说:大侄啊,怎么样,你三叔有

    两下子吧?你三叔不仅是打架斗殴的急先锋;投机倒把的行家里手;耍钱赌搏场

    上的长胜英雄,嘿嘿,也是沾花惹草的风月大王啊。怎么样,三叔在赌桌上泡的

    这个女人,漂亮吧,又高、又白、又嫩、又胖,大侄啊,你小,还不懂啊,这种

    女人,特养男人!

    哼,望着三叔那自鸣得意的神态,我不禁妒忌起来: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啊,以后,我也泡一个比新三婶还要丰满、还要白嫩的女人给你看看,馋死你!

    “来,来,来,”辛勤的二姑父将一盘盘香味扑鼻、热气翻滚的菜肴,摆放

    到餐桌上,三叔甩掉烟蒂,大咧咧地站起身来,双臂猛一用力,将我抱到热乎乎

    的土炕上:“来,大侄子,三叔跟你喝二两!”

    “嘻嘻,”我新结识的,年轻的、漂亮的,据说是特养男人的新三婶非常自

    然地坐到我的身旁,与三叔一起,将我夹在中间,她拎起酒壶,极其娴熟地给我

    斟满一杯温热过的烈性白酒:“小力子,喝,大侄,你的酒量怎么样啊?能不能

    把你三叔干倒!”

    “哼,”我端起酒杯,冲着身旁的三叔,顽皮地开起了玩笑:“就他啊,小

    菜一碟,不在话下!”

    “哈哈哈,”众人再次大笑起来,我冲着三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三叔,

    来,干一杯!”

    “他妈的,”三叔笑骂道:“这小子,出息了,喝酒敢跟叔叔叫号了,来,

    干就干!”

    “干!”

    咕噜一声,一杯热滚滚的烈性白酒,倾倒进我的肚子里,我仿佛英雄般地将

    空空如也的酒杯,倒置过来,向众人炫耀着。

    “好样的,有种,是个男人!嘻嘻,”新三婶欣然接过我的空酒杯,又将其

    斟满,我瞅了瞅紧贴在我身旁的新三婶,她也冲我嫣然一笑,我则冲她挤了挤眉

    毛,我突然感受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喜欢上了这位风骚女人!

    “来,力,”斟满白酒,新三婶夹起一片香喷喷的肉肠,亲切地递到我的嘴

    边:“别光咕噜咕噜地猛喝啊,来,吃点菜,压一压!”

    “谢谢三婶!”我张开嘴巴,幸福地将新三婶递过来的肉肠片,吞进酒气弥

    漫的口腔里,然后,冲着新三婶,可笑地咀嚼起来。

    “二哥,”三叔不再与我戏笑,他转向二叔:“你工作的事情,跑得怎么样

    了?”

    “唉,”二叔放下酒杯,皱起了眉头:“没结果,我已经去了三趟北京,这

    点工分,都他妈的捐献给铁道部了,可是,一点结果也没有!”

    “哟——,”瘦小的苗族二婶指着二叔嘟哝道:“他啊,只要弄到点钱,就

    背着书包去北京上访,家里连锅都要揭不开喽!可是,有什么用啊,谁管他啊,

    每次都是灰溜溜地跑回来,还有一次,让人家给遣送回来了!临走,还警告他:

    再敢去北京上访,就把你抓起来,……”

    “去,去,去,”二叔冲着二婶没好气地嚷嚷道:“去,没你的事,你他妈

    的少插嘴,”

    “是啊,”老叔感叹道:“二哥这不成了老上访队员了,二哥的命也够苦的

    啦!”

    “嗨呀,”三叔一边啃着酱猪手,一边不屑地嘀咕道:“上什么班,那个破

    班有什么好上的,我他妈的早就不上了,我才不上那个破班呐,一天到晚都得守

    着死身子,还得让人家管着,可到是的,有能耐,就做买卖去,干点什么,都比

    上班来钱快,挣得也多!可到是的,”

    “这个二冤家啊,就这个命喽!”无奈之下,奶奶又信奉起迷信来:“人

    啊,都是命,老大,命就好,念上了大书,当上了工程师,一切都由官家管着!

    按说,二冤家书念得也不错,可是,没钱供啊,中学还没念完,只好到钢铁厂上

    班,工作还不错,是个电工。

    那年,官家下来征兵,嗨,好人家的孩子,谁愿意送去当兵啊,看看谁也不

    愿意去,官家就规定:两丁抽一。官家到了咱这,动员我送儿子当兵,说:大嫂

    啊,两丁抽一,你有四个儿子,咋地也得送出来一个啊,那时,你哥念大书,官

    家有规定,念大书的可以不当兵,老二上班,老三、老疙瘩都太小,根本不够年

    龄,你说,让谁去吧,只有老二去了,当时,官家说得好好的,当几年兵,回来

    后,还可以回到钢铁厂上班。……”

    “哼,”一提到官家,二叔登时气不打一处而来:“妈哟——,就别提什么

    官家了,官家咋喽,你以为,官家说话就算数啊。我当了几年兵,吃不好,睡不

    香,又得了胃病,好不容易盼到了复员。可了,真像妈妈说的那样,人,就是

    命,那一年,也只有那一年,不知是哪位高官下了道命令,所有复员的军人,都

    转为农业户口,回乡务农。

    唉,我他妈的可真倒霉啊,当了几年兵,到头来,把个好端端的工作给当没

    了。我不服,就去找政府讲理,他们说:想上班,可以啊,不过,得去水城,那

    里缺少技术工人!如果想回到工厂上班,就去水城!”

    “二冤家,水城也可以啊,你自己不干,偷跑回来,这,”奶奶念叨着:

    “这也怪不得官家,官家也给你工作的机会了!”

    “妈哟——,”二叔嚷嚷道:“那是什么鬼地方,妈哟——,你没去过,你

    是不知道哇,反正,我死也不在那工作!”

    “……”

    “张××,”二叔与奶奶正唠唠叨叨着,突然,寒冷的窗外,传来旧三婶那

    声嘶力竭的叫嚷声:“张××,我操你们老张家八辈祖宗,张××,你,给老娘

    滚出来!”

    “他妈的,”三叔呼地站起身来:“这个臭骚屄,又来闹腾我啦,今天,我

    他妈的非得揍死她不可!”

    “嗨,这个生大疔的,”奶奶企图拽住怒不可遏的三叔,三叔手臂一甩,挣

    脱开奶奶,凶神恶煞地冲出屋子,奶奶无奈地唉了口气:“生大疔的,你不嫌害

    臊,我还怕丢脸呐!”

    “三嫂,”二姑和二姑父早已在三叔之前,跑出屋子,拉着气势汹汹的三

    婶,劝阻道:“三嫂,回家去吧,你这么又喊又骂的,有什么用啊!”

    “臭骚屄,”三婶拼命地挣脱着,恶言恶语地谩骂着:“臭卖屄的养汉老

    婆,有种的,你出来,老娘跟你拼了!”

    “啪——,”三叔冲到三婶面前,啪地抽了她一计响亮的大耳光:“滚,

    滚,再闹,我废了你!”

    “唔——,”三婶捂着被抽红的脸,无比委屈地呜咽着:“唔——,不要脸

    的东西,她的屄香,她的屄嫩,是不是,你们他妈的是裤裆里的吧叭,连上了,

    分不开了,”突然,三婶放开手掌,又不顾一切地咒骂起来:“养汉老婆,臭卖

    屄的,你他妈的不就是得意我家老爷们那个玩意么,我家老爷们把你操舒服了,

    是不是,你的小骚屄早就让我家老爷们给操豁了!唔——,唔——,你个遭天杀

    的养汉老婆,不要脸的,臭卖屄的!”

    ……

    尽管众人苦苦相劝,旧三婶却丝毫也没有安静下来的念头,在姑姑和婶婶们

    的拽扯、推搡之中,旧三婶丝毫也不顾及自己妇女主任的地位,只见她沙哑着嗓

    子、满嘴吐着令人作呕的唾沫星,滔滔不绝地谩骂着。

    平日里衿持有加,不苟言笑的旧三婶,今天,当她的切身利益受到侵害时,

    当她的丈夫无情地义地抛她而去时,彻底绝望的旧三婶一扫往日的温良,尤如河

    东吼狮般地发作起来。只见她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在姑姑、婶婶们的手臂中,跳

    大神般地抖动着。

    听到旧三婶的吼骂声,左邻右舍最最热衷于探听他人**,瞧别人好看的村

    民们,仿佛听到生产队长,也就是我的大表哥上工的号令,从四八方,兴致勃勃

    地循声而来,瞬息之间,便将二姑家新落成的宅居,围拢得连只偷食玉米的老鼠

    也休想逃脱出去。有些来晚的孩子们、小伙子们,挤不进黑压压的人群,情急之

    下,索性嗖嗖嗖地攀上柳树枝头,热切地往院子里窥望着。

    面对着如海的人潮,旧三婶越骂越兴奋,我永远也不想像不到,旧三婶谩骂

    人、贬损人的语汇是如此的丰富,如此的多彩,直听得我吧嗒吧嗒地咋着舌头:

    哇,旧三婶咋这么会骂人啊,这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她是从哪学来的啊?

    “哼,他妈的,”三叔像头疯猪,被两个叔叔拼命地按压在乱纷纷的土炕

    上,嗷嗷嗷地吼叫着:“他妈的,这个臭骚屄,她是故意让我好看,你们滚开,

    别拦着我,我非杀了她不可,……”

    “三叔,算了吧,”我将酒杯推到三叔面前:“来,跟大侄喝酒吧!”

    “哼,”三叔抓过酒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喝,喝,喝死拉倒!”

    “唔——哟——,”我早已烂醉,依在新三婶的怀里,晃动着空空的酒杯,

    语无伦次起来:“啊,三叔轻薄儿,新婶美如玉,”

    “哈,”新三婶愠怒地推了我一把,我顺势倒在她那肥墩墩的大腿上,冲着

    哭笑不得的三叔,继续信口开河:“但见新婶笑,哪闻旧婶骂!”

    “去你妈的,”三叔又气又乐,即恼且怒:“混小子,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我扇死你!”

    哇——,突然,超量的酒精在我的肚子里不安份地折腾起来,我本能地哆嗦

    一下,灼热的胃袋可怕地收缩着,我只觉得一阵难以忍受的窒息,嘴巴一张,

    哇——,一股黄橙橙、粘乎乎、热滚滚的液体,不可遏制地从咽喉管里,汹涌地

    喷射出来,哗啦啦地溅泄在新三婶丰满的身体上。

    “哎呀,我的天啊,这小子,彻底喝醉了!”看到我这番狼狈相,新三婶并

    没有将我从她的身体上推开,而是亲切地抱住我很有可能继续火山喷发的脑袋

    瓜,拽过一条手巾,爱怜地抹着我的嘴角,老姑抓过一块抹布,努力地擦拭着新

    三婶身上臭哄哄的呕吐物:“三嫂,这,这,……”

    “没事,没事,”新三婶丝毫也不嫌抛:“没事,孩子喝醉了,快,舀瓢水

    来,给他漱漱嘴,我没关系,一会脱了,洗洗就好了!”

    “唔——,”我在新三婶温暖的怀抱里,又不可自制地抽搐起来,新三婶一

    边擦抹着我的嘴唇,一边低下头来,关切地询问道:“怎么,小力子,还不舒

    服,还想吐啊,来,”新三婶将我的脑袋按到炕沿处:“想吐,就接着吐,都吐

    出来,就好受多了,一会,三婶一起给你收拾!”

    “唉,”二姑衣着凌乱,秀发蓬松地走进屋来:“总算劝走了,这都成什么

    了,唱大戏了!”看到我扒在炕沿上,痛苦万状地呕吐着,二姑惊呼起来:

    “啊,咋喝成这样了,快,”二姑快步跃到我的身旁,伸过手来,开始解我的衣

    服:“你瞅瞅,吐得哪都是,快脱下来,姑姑给你洗一洗!”

    “菊子,”新三婶冲老姑说道:“给小力铺上被子,让他睡一觉,醒醒

    酒!”

    “来,”我真不敢相信,新三婶非常轻松地就将我抱了起来,塞进棉被里,

    我仍然不停地折腾着,新三婶见状,白嫩的肥手,按在我的脑门上:“别乱动

    了,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