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68 部分阅读(1/2)

    摇了摇,立刻传来哗哗的响声:“走,老姑陪你玩!”

    老姑拽着我的手臂,走到柴草垛的后面,她哗啦一声,将一堆白森森、光溜

    溜的猪骨头倾倒在柴草上面,然后,坐到我的身旁,老姑拣起几块猪骨头,非常

    灵巧地摆弄起来,只见洁白的猪骨头在她的手心里上下翻飞,直看得我眼花缭

    乱,老姑渐渐停下手来,将猪骨头塞到我的手里:“大侄,你会不会玩啊?”

    “不会,我从来没有看过这玩意!”我摇了摇脑袋,老姑失望地望着我:

    “那,咱们玩点什么呐!”

    “嘿嘿,”看着眼前秀气灵灵的老姑,我突然想起与之亲吻时那滚滚而来的

    芳香,不禁色心顿起,小**迷地触碰着老姑的胯间。老姑见状,一脸惊讶地瞅

    了瞅我:“大侄,你,要干么?”

    “老姑,让我看看呗!”我悄声嘀咕道,非常讨好地叫了她一声老姑。

    一听到我亲切地叫她老姑,老姑幸福地微笑起来,看到老姑和善的笑容以及

    怯懦的神态,我色胆陡胀,小手索性插进老姑的裤子里,老姑本能地用双手按住

    了裤带,面色绯红,吱吱唔唔地嘀咕道:“大侄,这?”

    “老姑,老姑,老姑,”我拽住老姑的裤带,一口一声“老姑”地央求起

    来,听到我终于张开尊口,称她为“老姑”,老姑又是欣喜,又是自豪,她继续

    按着裤带,一对懦弱的眼睛久久地望着我,而我,则死死地扯着她的裤角:“老

    姑,老姑,让我看看呗,让我看看呗,”

    老姑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在我**辣的目光注视之

    下,红头胀脸地解开了裤带,我兴奋得再也不能自己,小手掌哧溜一声,便滑进

    老姑那神秘的胯间。

    ……

    “大孙子,大孙子呐!”院子里传来奶奶的喊声:“大孙子,菊子,菊子,

    吃饭喽!”

    “快,别摸啦!”听到奶奶的喊声,老姑慌慌张张地系上裤带,呼吸短促地

    跳出柴草垛:“妈——,我和大侄子在这呐!”

    一张方桌,放置在土炕中央,爷爷一家人围拢在桌旁,我咕咚一声跳上土

    炕,爷爷亲切地将我拽到他的身旁,我抓起一块热气升腾的玉米锅贴咔哧咬了一

    口,顿时感觉到又粗又涩,那苦溜溜、酸兮兮的味道,简直无法与香喷喷的白面

    馒头相提并论。

    看到我久久不肯咽下口腔里的玉米面,又看到我眉头紧皱的窘态,奶奶默默

    地站起身来,摘下棚顶的小竹蓝,她小心奕奕地掀开花手绢,拽出一块小饼干:

    “大孙子,吃这个吧!”我放下玉米锅贴,毫不客气地接过饼干,大口大口地咀

    嚼起来。

    从第一顿饭开始,我便再也没有啃咀过第二口粗涩的玉米面,奶奶总是能够

    从她的小竹蓝里,魔术般地变幻出各种各样、非常可口的食物来:烙饼、馒头、

    饼干、糖块、肉松、咸鸭蛋、……。

    奶奶拎着小竹蓝,得意洋洋地拿出几块饼干递到我的手里,看到我香甜地咀

    嚼着,仿佛是奶奶自己也在幸福地咀嚼着,那慈祥的面庞,露出甜蜜蜜、美滋滋

    的微笑。

    发现了小竹蓝的秘密之后,我再也不啃咀嚼玉米面,而是频繁地向奶奶索要

    小竹蓝里面的食物。如此这般,未过三日,奶奶的魔术终于露了馅,小竹蓝彻底

    告馨,这可真让奶奶好生难堪,她不知所措、无可奈何地在屋里踱起步子。

    “老鳖犊子,你这么瞎转转有啥用啊,”看到奶奶的尴尬之相,爷爷没好气

    地嘀咕道:“还不去鸡窝那看看,看看还有没有鸡蛋啦?”爷爷的话使奶奶顿然

    省悟过来,她推开屋门满怀希望地奔向鸡窝。

    “大孙子,你吃饱了么?”奶奶亲热地问道,见我点了点头,奶奶抱起了

    我:“大孙子,吃饱了,就睡觉吧!”

    “妈——,”老姑问道:“妈哟,我大侄在哪存啊?”

    “存?”听到这个字,我又纳闷起来:存!这又是什么意思?老姑怎么把在

    哪里睡觉,说成了在哪里“存!”啊?

    “在我这。”奶奶一边帮我脱着衣服,一边答道。末了,奶奶又开始解她的

    包脚布,一挨奶奶将层层黑布翻解开,我看到一双极其滑稽的大脚掌,奶奶的双

    脚是那么的可笑,脚面高高地隆起,呈着极度扭曲的弓形,长硕的中趾不可思议

    地搭在姆趾上,如此一来,在其脚尖处,便形成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小包丘。

    我迷茫地问道:“奶奶,你的脚是怎么搞的啊,咋成了这样啊?”

    “嗨,”爷爷不屑地说道:“你的奶奶小时候不听话,她妈妈给她裹脚,她

    嫌痛,总是偷偷地解开,结果,慢慢地,便弄成了这副模样!”

    “哦,”我突然明白过来,像奶奶这般年纪的老妇人,都毫无例外地长着一

    双比孩童还要细短的小脚,走起路来,颤颤微微,如果刮起大风,可以非常轻松

    地将其掀翻在地。

    “奶奶,”望着奶奶那畸形的双脚,我突然想起一本小说里介绍过,旧社会

    的女人,不仅要裹小脚,并且,没有名字,嫁给谁就随谁的姓,什么王氏、李氏

    的,想到此,我笑嘻嘻地问奶奶道:“奶奶,你有名字么?”

    “没有,”奶奶坦然答道:“奶奶没有名字,只有姓,奶奶姓赵,赵钱孙李

    的赵!”

    “嘿嘿,”爷爷从旁提醒道:“老鳖犊子,瞅你这臭记性,你怎么没有名

    字,你忘了,土改的时候,你去分地,村长问你的名字,你说没有名字,村长不

    是临时给你起了一个赵永芝的名字么,……”

    “嗨,”奶奶则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算什么名字啊,除了分地时用过一

    次,以后,就谁人没叫过这个名字,无论在家里,还是在生产队里,大家都叫我

    老张太太!”

    “奶奶,”我继续问道:“你念过书么?”

    “哼,”奶奶撇了撇嘴:“早头,哪有女孩子念书的,大人们都不让女孩子

    念书,女孩子早晚得嫁人,所以,是别人家的人,谁肯花钱供女孩子念书啊,大

    孙子,奶奶是个睁眼瞎,一个大字也不认得!”

    “谁说的!”爷爷补充道:“一个字不认识,那,你去城里做买卖的时候,

    上厕所,是怎么分辩出男女厕所的啊!”

    “哦,”奶奶苦笑道:“那两个字,我还认得,为了不上错厕所,我是硬憋

    出来的!一看到那两个字的形状,我便能分清哪个是男厕所,哪个是女厕所!”

    啪——,待全家人都接二连三地钻进了被窝,奶奶啪地关掉了小灯泡,屋子

    里顿时一片可怕的漆黑,我木然地依在奶奶的身旁,望着窗外明亮的圆月,我突

    然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妈妈的酥乳,以及温暖的胸怀:“妈妈,妈妈,妈妈,我

    要摸咂!”

    “哎哟,”奶奶无奈地嘀咕道:“孩子还是太小哇,离开妈妈就不行,孩子

    想妈妈了,这,这,可怎么办呐!来,大孙子,摸奶奶的咂吧,什么,奶奶的咂

    太瘪了,没有你妈妈的大?这,这……”

    “来,陆陆,”二姑掀起她的棉被:“来,到姑姑这来,来,摸姑姑的

    咂!”

    二姑轻轻地将我拽到她的怀抱里,撩起了衬衣,将一双散发着青春香气的乳

    房,拥到我的手里:“怎么样,姑姑的咂像不像你妈妈的啊,什么,像,嘻嘻,

    那,你就摸吧!”

    “哦,”旁边的奶奶殷勤地整理着我的被角:“大孙子,盖好喽,别凉着

    哇!”

    我贪婪地抓摸着二姑的酥乳,困意渐渐袭来,身下的土炕也慢慢地滚热起

    来,早已习惯于睡木板床的我,无法适应这难耐的燥热,呼地蹬掉了棉被,露出

    **裸的身体,奶奶轻轻地嘀咕一声,帮我重新压好棉被,在奶奶家度过的第一

    夜,我不停地蹬踹着棉被,奶奶则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帮我盖好。

    第二早晨,我顿感周身乏力,凉气袭袭,我哆哆嗦嗦地蜷缩在被窝里,任凭

    奶奶和二姑如何呼唤,我就是懒得动一动,二姑掀起被角,细手刚刚触到我的身

    体,立刻惊呼起来:“哎呀,妈哟——,陆陆的身子咋这么热啊,都烫手哇,不

    好了,陆陆感冒了!”

    “唉,”奶奶唉息道:“一定是昨晚踹被,着凉了!快,给他穿上衣服,赶

    快去医院!”

    “不,”当奶奶将我背到医院,望着医生手中冷冰冰的大铁针,我不由自主

    地想起了金花,我立刻惊赅万状,拼命地挣扎着:“不,不,我不打针,我不打

    针!”

    “大孙子!”奶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糖球:“大孙子,听话,打一针,病

    就好喽!”

    可是,让奶奶遗憾的是,一针,并没有医好我的病,我的病情日益严重,奶

    奶只好天天背着我去医院打针,每次打针之前,奶奶总是要买一些糖果之类的小

    食品,向我施以一点点小恩小惠,作为我屁股挨扎的报酬。

    又是一个清晨,奶奶与往常一样,背着我去医院打针,看到路边的冰糕箱,

    我喃喃地嘀咕道:“奶奶,我要冰棍!我要冰棍!”

    “唉,”奶奶摸了摸口袋,突然让我失望地说道:“大孙子,奶奶没钱

    了!”

    “不,不,不么,奶奶,我要冰棍,我要冰棍!”

    “咦——,咦——,咦——,”我扒在奶奶的脊背上,不知好歹地嚷嚷着,

    两只手死死地抓拽着奶奶的衣领,突然,我感觉到奶奶的身子微微地抖动起来,

    继尔,传来一阵阵痛哭声:“大孙子,奶奶不好,奶奶没有能耐,奶奶穷哇,奶

    奶连个冰棍都买不起了!咦——,咦——,咦——,……”

    听到奶奶的悲泣,我不再叫嚷,可怜巴巴地依到奶奶的脊背上:“奶奶,别

    哭了,我,不要冰棍了!”

    “咦——,咦——,咦——,……”听到我的话,奶奶更加伤感地抽泣起

    来:“奶奶没能耐,奶奶穷,奶奶没钱,咦——,咦——,咦——,……”

    “先生,”看到我久病不愈,情急之下,奶奶索性将我背到算命瞎子的家

    里,奶奶将我放到一块焦糊的苇席上,然后,诚慌诚恐地冲着算命瞎子询问道:

    “先生,请给我的大孙子掐算掐算,他的病怎么总也看不好哇?”

    “哦,”算命瞎子闻言,翻滚着没有眼珠的白眼眶,煞有介事地问奶奶道:

    “好的,把他的生日,时辰告诉我吧!”

    “嗯,”奶奶如实相告,算命瞎子低下头去,默默地点拨着干枯的手指头:

    “嗯,没有什么不吉利的啊,老张太太,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陆陆!”

    “嗨呀,”算命瞎子突然嚷嚷起来:“叫大喽,叫大喽,这孩子的名字叫大

    喽,名字叫大喽,可不好养啊,不是闹病,就是有灾,……”

    “那,怎么办啊?”奶奶恐惧地问道,算命瞎子像模像样地答道:“不要着

    急,老张太太,给孩子改个名字吧,”

    “好,好,”奶奶点头如捣蒜:“好,好,那,就请先生给我大孙子重新起

    个名字吧!”

    “这个么,”算命瞎子略微思忖了一下:“老张太太啊,这名字,用不着我

    起,你给孙子偷个名字,以后,就好养喽!”

    “偷?”

    “是的,我的意思是说,这孩子太孤,太娇,名字又没起好,不好养,你看

    谁家的孩子多,就偷他家孩子的名字,以后,保准不闹病,好养活!”

    “哦,”奶奶恍然大悟,尤如抓到一颗救命稻草:“谢谢先生,谢谢先

    生,”奶奶将小竹蓝放到土炕上,拿出四个混着一半玉米面,一半白面的热慢

    头:“先生,现在,大家都很困难,老张太太更穷,你是知道的,我没有钱,就

    给你几个馒头,垫垫肚子吧!”

    “没说的,没说的,”算命瞎子欣然接过热馒头:“这年头,谁也不好过,

    老张太太啊,现在风声很紧,到处破四旧、反迷信,我可是偷偷摸摸地做这生意

    的,你可别到处乱说,一定要帮我保密,否则,我又得挨斗啦!”

    “先生,你放心,我老张太太,嘴最严实,没用的话,从来不乱说!”

    “老张太太,”算命瞎子继续指点奶奶道:“给这孩子偷名字,最好偷亲戚

    家孩子的名字,那样,更好养!往后,什么病啊、灾的,都没有啦!”

    “谢谢,谢谢,”奶奶背起我,千恩万谢地走出门去,一路上,奶奶不停地

    嘟哝着:“偷个名字,偷谁家孩子的名字才好呐,啊,我想起来了,我起来啦,

    你大姑家孩子最多,有五个儿子。咱们就偷她家孩子的名字吧,嗯,对,咱就偷

    她家孩子的名字,吁——,老大,叫小威子,老二,叫小再子,老三,叫小胜

    子,老四,叫小力子,老五,叫小明子!大孙子,这五个名字,偷哪个才好

    呢?……,嗯,前面三个,都太大喽,只有老四,跟我大孙子的岁数差不多少,

    对,就偷老四的名字,大孙子,以后,你就叫小力子吧!”

    于是,在算命瞎子信口雌黄的指点之下,有病乱投医的奶奶非常荒唐地给我

    窃取了四表哥的乳名,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改了乳字,而疾病当真就不可思议

    地,奇迹般地全愈了!

    ……

    五)

    “老鳖犊子!”病弱的爷爷死死地拽扯着奶奶,昏浊的眼眶里闪现着愠怒的

    目光:“老鳖犊子!你,又要冒险,是不?”

    “你放开我,”奶奶挎着装满鲜鸡蛋的小竹蓝,拼命地挣脱开爷爷干枯的手

    臂:“就你这胆子,还没有兔子大,什么也不敢干,难道,一家人等着饿死吗?

    你饿着就饿着吧,你也这个岁数了,土都埋到脖子根喽,可是,咱们的大孙子,

    怎么办,吃什么,也跟你一起挨饿吗?”

    “可,这是投机倒把啊,”爷爷无奈地摇晃着脑袋:“官家不让啊,一旦给

    管理所的人抓住,不仅要没收,还要揪斗、游街,扣工分的!”

    “哼,我不怕,”奶奶坚定地说道:“我不怕,我老张太太什么世面没见识

    过,伪满那咱,日本人邪乎不邪乎?我照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走私买卖,八

    路军厉害不厉害,我不也是绕过他们的封锁线,把大米背到进了辽阳城?哼,我

    不怕,我什么也不怕,这个世道,要想活着,就得拼命,不然,就只好等着饿死

    吧!”

    “唉,”望着奶奶微微弓起的脊背,蹒跚着一双畸形的大脚,挎着沉甸甸的

    小竹篮,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爷爷苦涩地咧了咧嘴:“唉,这个老鳖犊子啊!

    真是拿她没办法,可也是,”爷爷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唉,细细想来,这些年

    来,多亏老鳖犊子顶风冒险地四处飘荡,费劲巴离地挣点辛苦钱,一步一步地把

    孩子们拉扯大了,否则,若是换了我,天天这么穷守在家里,这一家人啊,早就

    饿瘪喽!”

    “爷爷,”我拉着爷爷的干手问道:“爷爷,奶奶这是干啥去啊?”

    “卖鸡蛋,”爷爷答道:“你奶奶做了一辈子买卖,而现在,官家不许老百

    姓做买卖,抓着,就狠狠地收拾你!可是,你奶奶天生就是这么个傻大胆,为了

    养家,为了糊口,你奶奶经常出去冒险啊!”

    爷爷抚摸着我的肩膀:“力啊,大孙子,你奶奶为了让你能够吃上好吃的,

    这不,又冒险去了。”

    听到爷爷的话,我心里热乎乎的,我突然喜欢起奶奶:“奶奶,奶奶。”

    爷爷瞅了我一眼,深有感触地说道:“你奶奶啊,胆子要多大,有多大,早

    头,伪满的时候,日本人不许中国人吃大米、白面,抓住,就是经济犯,狠狠地

    收拾你,弄不好,就得出劳工,给日本修碉堡,最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可

    是,是人,哪有嘴不馋的啊,上顿下顿吃橡子面,把人吃的,肚子胀起老高,连

    屎都拉不下来,这还有好。所以,人们就偷偷地吃。你奶奶一看,这事有赚头,

    就偷偷地弄来麦子,磨成面,蒸馒头卖。我和你奶奶每天后半夜起来,偷偷地磨

    好面,蒸完一屉馒头,你奶奶将馒头装在柳条筐的最底层,上面垫上一层芦苇叶

    子,最上面,堆着猪草,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挑着柳条筐,佯装着打猪草的样

    子,沿着公路闲逛,那个时候,嘴馋的人,都明白这档子事,见你奶奶走过来,

    就拐弯抹角地问一问,如果是比较熟悉的人,你奶奶就告诉他们,我有馒头,想

    吃么?想吃,拿钱来。这在当时,可不闹着玩的啊!一旦逮住,是要蹲大狱的

    啊。”

    傍晚,奶奶挎着空空如也的小竹篮,风尘仆仆地迈进家门,爷爷装腔作势地

    讥讽道:“哎哟,老鳖犊子!你还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让管理所的给抓进去了

    呐!”

    “哼,老头子,”奶奶没有理睬爷爷,她将小竹蓝放到木柜上,然后,兴奋

    不已地跃上土炕,奶奶端坐在炕沿上,哗啦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乱纷纷的

    散币:“顺利,顺利,今个,头一天开张,就这么顺利,真没想到哇,老头子,

    这官家越不让干的事,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