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63 部分阅读(1/2)

    了,递到吉庆手里。吉庆仍是不数,捻了捻打成卷揣到了兜里。

    胡胖子抬头瞭了瞭天。明晃晃的日头已经漫过了房脊,绚烂的阳光没遮没挡

    地倾泻下来,映得人忍不住皱眉眯眼。看了看收拾东西就要启程的小哥俩,胡胖

    子乐呵呵地说:〃不着急回吧?上我那儿瞅瞅去?〃〃不了,叔,回了,还挺远

    的路呢。〃吉庆擦了擦汗。

    〃远啥啊,不就是杨家洼嘛,顺水儿漂那不一会就到?走!上我那儿瞅瞅去,

    也认认门,万一我不在呢,往后直接给我送去。〃胡胖子坚持着。二蛋儿看看吉

    庆,吉庆也瞅瞅二蛋儿,倒为了难。

    半天,二蛋儿嗫嚅着小声说:〃那这船……〃胡胖子扑哧一下乐了

    :〃一破船还能丢喽?放心吧。〃想了想,还是回头嚷了一嗓子。

    码头上一角坐着一群敞胸露怀的汉子,有的是装卸货物的搬运工,有些是来

    往货船的艄公,正吆五喝六地说笑。胡胖子一嗓子过去,那些人停了说笑齐刷刷

    望过来,有的人认识胡胖子,便远远地回了一声:〃胡哥,咋着?〃〃这有条船,

    帮着照应着点儿。〃〃齐了!放心吧胡哥,没不了!〃那些人乱哄哄应着,顺着

    胡胖子的手指看到了吉庆的船,嘱咐着拴好别顺水漂走。

    二蛋和吉庆这才放心地上了岸,把缆绳紧紧地绕在绳柱上。胡胖子推着车,

    二蛋儿和吉庆一边一个在后面帮衬着出了市场。

    俵口镇本不大,隶属于庆阳县。但因为北面紧傍下运河而南面又与一条通往

    关外的国道擦身而过,竟是个四通八达的所在,于是庆阳县两套班子建国初期便

    都将办公地点设立在了此处。久而久之,俵口便越发兴旺,四里八乡和周边县市

    的人们也习惯地把这一片都叫做了俵口,原本的庆阳县倒被人忽略了。唯一让人

    还会想起的,也就是在县属机关和各个县属中小学的门匾上,还能看到那三个字。

    胡胖子蹁腿上了三轮车,招呼着小哥俩儿也上来坐好。正所谓身大力不亏,

    看胡胖子肥头大脑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蹬起车来竟是飞快,三轮车嗖嗖地穿街

    过巷,一会功夫儿便到了地界儿。吉庆和二蛋儿跳下车,抬头一看,却是个饭店。

    胡胖子气喘吁吁地也下了车,大着嗓门喊了一声,吆喝人出来卸货,扭头看

    那哥俩还在迟迟疑疑,上去推了一把:〃愣着干啥,进去啊。〃

    〃叔不是在食堂么?〃吉庆疑惑的问。

    胡胖子嘿嘿一笑,说:〃食堂那是叔上班的地界儿,这是咱自己家开的。〃

    说完,招呼着两人大咧咧往里走。刚走到门口,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正迎了

    个满面。

    走在前头的俩个小年轻儿一看就是伙计,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件早就看不

    出本色的白卦,前襟一片片的油渍,女的却是干干净净,粉扑扑的棉布短袖工作

    服,即合身又挺括,小立领也扣得严实。

    俩人冲胡胖子打了个招呼,匆忙的上去把三轮车上的菜筐往下搬,吉庆返身

    想跟上去搭把手,刚一回头,又被胡胖子叫住了:〃来来来,认识一下你婶儿。

    〃吉庆回头,这才看见还有一个女人迈步出来,笑滋滋儿地立在门口。个子不高

    但也不算矮小,身子骨倒是挺拔苗条,白白净净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清丽端庄

    却让人又有一种没来由的亲近。尤其是那一脸的笑,让吉庆觉得暖和到了心里,

    说不出的熨帖。

    瞅着那女人绵绵的笑容,小哥俩不由自主地便有些局促,张了张口却咋也说

    不出话来。吉庆心里却在嘀咕:这女人瞅着挺好,配了胡胖子,白瞎了。

    胡胖子嘿嘿地笑,扭头和女人说:〃杨家洼的,上次那鱼就是他们的。〃女

    人〃哦〃了一声儿,忙侧身让出条道儿,依旧是满面笑容地招呼着小哥俩儿进屋。

    直到走到女人跟前,吉庆才紧着哈了哈腰,满脸堆了生涩的笑。

    饭店不大不小,或许是时候未到,吃饭的人还没有,整个大堂显得宽宽敞敞

    却清爽亮堂。两溜饭桌,大概有十几台,铺着雪白的桌布。大门对面和很多饭店

    一样摆着个柜台,柜台上整齐地叠放着账本算盘。柜子后面是一排酒水橱,花花

    绿绿地酒瓶摆了好几层,看上去琳琅满目。

    哥俩个进来,迟迟疑疑地不知所措,后边那女人早就跟了上来,笑呵呵招呼

    着他俩找个桌子坐下,转身又去柜台拿来了茶壶茶杯。

    〃小哥俩累坏了吧?这得多早出门啊,也忒不易。〃女人笑盈盈地给吉庆和

    二蛋儿斟满了茶水,声音也是绵绵的。回头又喊了声〃胖子〃,让他拿烟。

    胡胖子慢悠悠走过来,撕扯着烟盒,扽出两根就往吉庆和二蛋儿眼前扔,吉

    庆和二蛋儿忙伸手张张惶惶地接住,又小心奕奕地放在了桌子上,讪讪地咧嘴笑

    :〃不会抽烟呢还。〃

    〃不会好,可别抽,这玩意儿不是他妈好东西。〃胡胖子大咧咧从桌子上拿

    起了一根儿,掏了洋火点上,深吸了一口又浓浓地吐出,冷不丁又想起了啥似地,

    望着吉庆和二蛋儿,指着女人又强调似地介绍了一遍:〃我媳妇儿,你们得叫婶。

    〃吉庆和二蛋儿忙又站起身,齐刷刷地叫了一声,这回却不再迟疑了。

    〃听他那个呢,啥婶不婶的。〃胡胖子的媳妇格格笑了一声,坐在了一边,

    顺手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了一笸箩蒜,一边剥着一边问:〃俩兄弟杨家洼的?〃吉

    庆和二蛋儿连忙点头应了。

    〃那可是好地界儿,比我们那儿强多了。〃

    〃婶也是下面庄儿的?〃吉庆喝了口水问。

    〃可不,高台儿的。〃

    高台儿吉庆知道,大概离杨家洼有五六十里地的路程。

    〃瞅着婶儿可不像呢。〃吉庆堆着笑,小心的说。

    〃咋不像?抖搂抖搂照样儿掉土渣儿。〃女人笑得越发明媚。

    〃我们那地界儿可比不了你们杨家洼,要地有地要水有水,我们只能打地里

    面刨食儿,看老天的脸儿吃饭呢。〃胡胖子慢悠悠地搭了话。

    〃可不,杨家洼多好,都说是宝葫芦呢。〃女人应和着。

    吉庆和二蛋儿没和人这么样的聊过天,初时也不知道咋去接茬,只好哼哼哈

    哈地支吾着。聊了几句,被胡胖子两口子的随和感染着,慢慢地也轻松了下来,

    有问有答的倒也是那么回事儿了。

    〃小哥俩都多大了,该娶媳妇了吧?〃胡胖子媳妇又问。

    〃早着呢,我刚初中毕业,他还没毕业呢。〃吉庆忙说。

    〃诶呦喂,这可不像。〃那女人定睛瞅过来,又看看胡胖子:〃我还以为得

    二十多了呢。〃

    〃看你那眼神吧,非得把人说老了你才算完。〃胡胖子笑着数落着自己的媳

    妇。

    那女人又仔细的端详着吉庆和二蛋儿,眼神儿翻过来掉过去在两人的脸上踅

    摸了一会儿,扑哧又乐了:〃这仔细一看还真不大,半大小子呢。〃说完用下巴

    颏点着二蛋儿,〃这兄弟一看就不大,〃又点着吉庆,〃这兄弟可真不像。瞅着

    眉眼吧,是个半大小子,可你瞅瞅这身板,活脱一大小伙子了。〃

    〃人家那是干活儿干出来的,你当都像咱家那小子?跟个秧子似地?〃胡胖

    子白了媳妇一眼。

    〃可不,要说还得是咱庄稼地里养人,来县上几年,身子骨都孬了。〃女人

    不但不恼,却还频频地点头。

    将近晌午,已经陆续有客人进来。

    女人麻利地收拾了桌子,站起身招呼客人,一一安顿好后又对着胡胖子说:

    〃一会别让哥俩儿走了,在这吃。〃吉庆和二蛋儿赶忙站起来:〃不了不了,还

    得回呢。〃

    〃回啥回,吃完了再走!〃胡胖子瓮声瓮气地说。

    〃真得回,出来太早,家里不知道呢。〃吉庆忙着解释。

    胡胖子扭头瞅着自己的媳妇,正好女人走过来,听见吉庆的话并没太勉强,

    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回吧,下回!下回一定要吃了再走,中不?〃

    〃中中。〃吉庆和二蛋儿连声的应了,迈了步子往外走。

    〃钱结了么?〃女人在后面追着问了一句,胖子嗯了一声儿,晃晃悠悠送哥

    俩出门。

    正逢中午下班时刻,街上人来人往的变得热闹。一辆辆自行车在不宽的街道

    上轻快地掠过,连串的铃声清脆悦耳。倒也有不慌不忙的,拎着的提兜慢悠悠地

    走。偶尔一两个熟识的,远远地和胡胖子打着招呼,而胡胖子却背着个手故作矜

    持地频频点头,那模样竟咋看咋不像个厨子。

    吉庆被胡胖子的故作姿态弄得有些想笑,却又不敢,只好忍着,推脱着让他

    止步。

    胡胖子站在台阶下依旧背着手,脖颈子扬得老高笑模滋儿地寒暄,嘴角叼着

    根儿烟,袅袅的烟雾熏得一对小眼眯成了条缝儿,那张泛着油光的胖脸却越发地

    趾高气扬。

    “胡哥!胡哥!”冷不丁的,一声尖利的喊叫从街对面传来,随着声音,一

    个身影飞快地在游走的行人中穿行而过,瞬间便闪到了正推搡着的三人面前。

    胡胖子疑惑地去看那人,眼神中似曾相识。可吉庆和二蛋儿定睛一瞅,竟愣

    住了。这人他们认识。

    杨家洼情事第35章

    吉庆像一股子突如其来的旋风,撒着欢儿冲进了门。本要大声喊上一嗓子的,却猛地见到院子里坐着的两个女人,竟生生地把将要喊出的话咽了回去,就那么傻呆呆地愣在那里。

    大脚乍一见吉庆,像是见着了救星,悬了半天的那颗心“扑通”一下落回了肚,猛地站起身,几乎要扑了过去,恨不得把吉庆死死地拢进怀里。巧姨在她身后却先开了腔:“你看看,让你别着急不是?这不是回来了!”

    大脚“噔噔噔”地抢步上前,一把拽着吉庆:“这大半天儿的,你这是去哪儿了?”

    吉庆还没缓过劲儿,被娘拽着,只是一个劲地气喘,却说不出个话来。本是想赶紧着把兜里的钱塞给巧姨,也让她高兴一下,没成想咋就看见了娘。吉庆不知道娘的心思,可不敢把去县里卖鱼的事情,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说了。虽说娘和巧姨是发小的交情,但这么多钱搁手里,任谁都会打个磕巴。别到时候娘再不愿意,那自己夸下的海口就再也没法子兑现了。

    大脚仍是拽着吉庆不撒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吉庆的脸被汗水打得精湿,七凌八道儿的,衣服上点点块块地泥巴洇着水渍,看起来像是从水坑里打了个滚又钻出来一样。

    大脚“啧啧”地看,胡噜着吉庆的褂子:“你瞅瞅,你瞅瞅,这是去哪滚了?你看看这一身的泥!“吉庆老大不小了,站在那里像座山高,被娘这么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实地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闪躲,不时地偷看一眼巧姨。巧姨却是一脸嫣然地笑,和吉庆对眼神儿的功夫,还不忘悄悄地撅了嘴虚空里亲上一下。

    大脚却没理会吉庆的不耐,又捏着袖子在吉庆的额头上擦着:“出去一天,也不跟娘说上一声儿,吃了么?”

    大脚要是不问,吉庆还真是忘了,从早上到现在,竟是水米未进,这才发觉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大脚似乎也听见了,伸指头杵了吉庆一下,嗔怪着:“饿了咋不知回家吃饭呢?紧着!”

    说完,拉着吉庆就往外走。

    吉庆被大脚连拉带拽地出了门,头却扭着,眼巴巴地瞅着巧姨。巧姨还是笑滋滋的,朝他扬扬手,却没再说话。

    街上的知了依旧鼓噪地叫着,吉庆的心里头却比这此即彼伏的鸣叫声还要心烦。本是个皆大欢喜的场面,没成想就被娘给搅了。回来的路上,吉庆还一遍遍地勾勒着,这头一次把挣到的钱递给巧姨的场景,想象着娘仨个喜悦的笑脸和对自己的那种钦佩。

    这是吉庆最憧憬的事情,自打和巧姨娘俩个有了那事儿,吉庆从来是索取却没为这些孤儿寡母地出过一分力。好不容易自己真正的像了个男人,却没有最快地享受这种敬佩,吉庆一脑门子的沮丧。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娘拽着回了家,却还是僵硬着身子,大脚就像是牵了头倔驴。

    娘俩个进了门,大脚手脚麻利地把桌子支在当院儿。锅里的饭菜还热着,大脚一边催着吉庆去洗涮,一边大碗小碗地端出来。

    吉庆懒懒地洗完,又恹恹地坐了,啥也不说就大口地吞咽起来。大脚见吉庆吃得香甜,心里面一阵子慰藉,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狼吞虎咽。吉庆乌黑的头发乱蓬蓬地,大脚轻轻地拢了,心里却一阵紧似一阵地有些异样,终于轻声地嘟囔:“疯了多半天,咋不知道娘在家惦记?回来了不吭一声,却先往你巧姨家跑。”

    吉庆嘴里填满了食物,也自觉理亏,只是嘿嘿地笑了一下。这一笑,便把大脚的心又笑得酥酥的,越发看着吉庆越发觉得哪哪都是那么的可人疼惜,不知不觉手便伸了过去,在吉庆的脸颊上轻柔地摩挲着。吉庆却下意识地一躲,躲得大脚心里一紧。

    “咋啦?不稀罕娘了?”

    大脚心里一酸,喃喃地问。

    吉庆愧疚地看了娘一眼,低了头继续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拉。

    大脚仍是幽怨地问:“到底是咋了,娘做的不好?”

    吉庆摇摇头,却不敢看大脚一眼。

    “那你跟娘说,娘改还不成么?”

    大脚拽了板凳往吉庆跟前凑,胳膊却拢上了吉庆,头斜斜地靠上去。吉庆没来由地又想去躲,却被大脚死死地拽了,吉庆不安地往屋里望去。

    “你爹不在。”

    大脚小声地说,吉庆这才心安,也不再挣巴了,任由娘靠在自己的身上。

    大脚心满意足地将头稳稳地靠在吉庆肩上,耳朵里听着吉庆脆生生地咀嚼,鼻子里闻着吉庆身上浓重的汗味儿,心里面却被一种异样填满。有温馨,还有一种躁动的酥痒。大脚就觉得大腿根儿那地方竟慢慢热了,像被这初夏的日头晒着,呼啦啦便潮润了。

    大脚抬起头,嘴唇凑到吉庆耳根,喃喃地说:“快点吃啊……娘想了……”

    一股子热气喷到吉庆的耳廓,炙得吉庆火辣辣地瘙痒。娘颤巍巍骚浪的声音幽幽地鼓荡在吉庆耳边,让吉庆一阵麻嗖嗖地汗毛直立,心口立时止不住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要搁以往,吉庆二话不说立刻就会拽了娘一起奔了屋里,可现在……

    吉庆一时间却有些手足无措。

    大脚却贴得更紧,一对胀鼓鼓的**就像是粘在了吉庆身上,却还是死命地挤着,呼吸也愈加粗重,勾引得吉庆也抑制不住地喘了起来。不知不觉,下面那不争气的家伙竟昂起了头,把裤子顶出了一个鼓包。吉庆不安地挪着身子,还没等动上几下,那地方却被大脚的一只手捂住了,五指簌簌捻动,把个吉庆弄得立时便僵硬了身子。

    “……进屋?”

    大脚小声儿地问。

    吉庆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地喘气。侧眼一瞟,见娘一件洗得精薄的棉布小衫下,白白嫩嫩的肉若隐若现,衣领处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几粒扣子,两团鼓囊囊的**挤出一条深深地乳沟。

    刚刚还喝了一口汤,吉庆突然却觉得口干舌燥,一双眼竟似是长了钩子,定在娘的胸脯却再也挪不开,下身被娘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揉搓得像个点着了芯子的炮仗。大脚眼神越发迷离了起来,手里面加紧弄着,嘴里竟喘着“哼”了一声儿,也不嫌热,把个丰腴的身子更紧地贴实了吉庆。

    吉庆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里就剩下了娘那一抹白嫩嫩的肉,先前的那些顾虑早就跑到了大河对岸,一只手颤微微就放下了碗,顺着大脚敞开的领口就伸了进去。大脚捏着嗓子悠悠荡荡地“啊”了一声儿,身子立马软得扶不成个,却还是挺着胸脯子,让吉庆的手囫囵地抓个满满实实。

    吉庆汗渍渍的手罩在娘松软的**上揉搓着,感觉娘喧腾腾的胸脯愈加滑腻,两粒奶头拨楞了两下便鼓鼓地挺在了那里,每次吉庆的手划过,大脚的身子便忍不住地抖上那么一抖。抖着抖着,那大脚更加酸软无力,那股子邪火像一群裹挟在烟囱里的马蜂,在身子里乱撞,刺挠得大脚愈发把持不住,依靠在吉庆怀里,抬了眼皮,有气无力的只会催促:“庆儿……进屋?……进屋吧。”

    娘俩个好些日子没这样坦诚相见了,大脚自不必说,每天里想儿子想得不行不行的了。就是吉庆,虽然有巧姨和大巧轮换着鼓弄,但闲暇里或多或少还是惦记着娘,一想起和娘裹在一个被窝里嘘嘘嗦嗦地那份热乎,心里也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刺痒。都是女人,在吉庆的心里,却不是一个味道也不是一个感觉。巧姨骚浪大巧儿乖巧,而娘这边,却是实打实的是一份刺激。

    说实在的,要是没有爹在,或者说爹还是以前那副身子骨,吉庆倒是想和娘再多弄上几回。就像是地里顶花带刺的嫩黄瓜,撒开了让他吃,也没啥子味道,可黑下里从别人家菜园子偷来的,那嚼一口,从里往外的一股子清香。就是不一样。可吉庆自认不是个混蛋,虽然和娘睡了跟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