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52 部分阅读(2/2)


    吉庆还是嘿嘿地笑,从娘的怀里挣脱出来,回身却把吃了一半的桃酥塞进了

    大脚的嘴里:“娘吃,甜呢。”

    喜庆的杨家洼早早地被夜幕笼罩,远处仍有贪玩的孩子燃起的鞭炮声时断时

    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清脆悦耳。

    吉庆和大巧儿在家里糗了一天,到了晚间却像个放飞的野鸭,早早地就窜了

    出去。大过年的,大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催他紧着回家,看看时候不早,洗洗涮

    涮也早早地上了炕。

    宽宽敞敞的大炕早就烧得热热乎乎,躺在暖暖地被窝里,大脚舒展着乏了一

    天的身子,忍不住畅快地哼了一声。

    长贵趴在炕沿上,被头外露了半截光光的膀子“吧嗒吧嗒”地嘬着烟卷。浓

    浓地烟雾从嘴和鼻孔里冒出来又四散飘去,在屋子里缭绕。长贵抽上一口,回头

    看看大脚,看看大脚又扭头抽上一口,似乎是有什么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大年除了二巧儿就该算长贵了,过得一样恍恍惚惚。往年这个时候他在

    享受种种热闹的空当里,会欣慰地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儿走过

    来走过去。看着吉庆越来越高越来越壮实;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虽然又添了几道皱

    纹,但却更加的风韵妖娆。每每这时,长贵都会从心眼里感到一股子满足。虽然

    在这个家里主不了事,但家里家外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他来扛起的,打内心里长

    贵仍坚定的认为是自己庇护了这个家。他就像个老母鸡,伸了翅膀一边是自己的

    媳妇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对翅膀把他们紧紧地拢在身下。

    可是今年,长贵竟然觉得一下子空空荡荡地。他忽然就感到,他自己是不是

    真得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废物了?

    吉庆这一年长得忒高,站起来猛了自己半头。再过上半年,啥活都能干了。

    大脚那里更别说,在她眼里自己除了还能扛扛麻袋起个猪圈,其余的也没啥用。

    一个庄户男人,每天的日子不就是这样么?白天伺候着土地,夜里伺候着媳妇儿。

    可眼瞅着,自己地里炕上就都没用了。长贵不敢想,一想起这个心里一下子就像

    被掏空了。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出那个主意,那样起码他觉得自己还干了点儿男人

    该干的事,起码隔三差五地还能用手用舌头就活着帮一下大脚。尽管大脚从来没

    有满足过。但是长贵转念又想,不那样日子就熨帖了?不满足的大脚还不是要去

    偷人。

    长贵一时间乱了脑子,像倒了一锅热粥进去搅成了一团,左不是右也不是。

    看来,让自己的病好起来是唯一的希望。不过,自己想得那个法子行么?长

    贵还真就没什么底,扭头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大脚。

    大脚出去了一天,此时的身子虽然疲惫倦懒,但脑子里却没来由的兴奋。本

    以为躺到炕上就可以马上入睡,但翻来覆去地半天却越躺越来了精神。

    身后长贵“吧嗒吧嗒”地声音在耳边鼓噪,浓重的烟雾熏得她透不过气来,

    大脚终于气急败坏地转身,嚷嚷了一嗓:“抽!抽!你还抽个没玩啦?屋里都成

    烟囱了!”

    长贵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儿,探身子在炕下捻灭了烟头,回头看大脚,

    却见大脚蹬了双亮亮的眸子不错眼地还盯着他,盯着盯着竟“噗嗤”一下笑了,

    笑得长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用手胡噜了一下脸,可除了满脸的胡茬也没有

    惹人笑的东西,又看了看裸露的胸膛,那里黑黢黢的和往常也并没有两样。见长

    贵懵头懵脑的一幅憨样,大脚的脸上笑意更浓,戏谑的问:“被窝里冷不?”

    “不冷啊?”长贵说。

    “我咋那么冷。”

    “嗯?”长贵依旧是一脸的诧异。

    “傻啊你!”大脚忽然瞪圆了眼,被子却撩开了一道缝儿,“过来!”

    “啊?哦!”长贵这才醒过闷儿来。忙蹭着往大脚的被窝里钻。大脚的被窝

    里并不冷,却有一股暖暖的久违的香气。那是大脚身上的味道,对长贵来说,竟

    有好长时间没有如此真切扑鼻了。

    长贵还在不知所措地忐忑,大脚却把个暖烘烘香喷喷地身子拱了过来,见长

    贵张着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由得轻轻地捶了他一拳:“自个的媳妇儿咋不知

    道抱呢?抱着!”长贵忙惶惶地一把把大脚拢在怀里。大脚的鼻子却忽然地一酸,

    扎在长贵怀里再也不动了。

    曾经这个怀抱是自己每天盼着念着的,那么宽厚那么有力又曾经让自己那么

    的迷乱。那是多好的日子啊,每个夜里自己赖在这个怀里迟迟不愿意挪窝,撒娇

    耍赖羞红着脸一遍遍地喘息……大脚嗅着来自长贵身上的味道,那种混

    合着烟草混合着汗酸的味道充溢在暖暖的被窝里,弥漫在大脚酸楚的心里。大脚

    忍不住抚着长贵那依旧壮实的胸脯,陡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长贵的鬓角竟添了

    成片的白发。

    “看你,这么多白头发了……"大脚疼惜地伸了手指在长贵的白发

    上摩挲,长贵下意识地躲,被大脚拢住,摘了一根”唰“地扽下来。长贵”嘿嘿

    “的笑,带着一种谦恭一种不自然。大脚定睛地端详着自己的男人,无意识地开

    始从眉眼中从笑容里分辨着长贵和吉庆的不同之处。长贵朴实憨厚吉庆却意气风

    发,但毕竟是爷俩,那神态五官活脱地只有大小号之分。大脚油然一股柔情蜜意,

    似乎好多年前的那些个夜晚又回来了,于是更紧地贴紧了长贵,心里面像吞了一

    把酸枣又夹了两片苦麻儿。

    长贵回身拽了灯,屋里面顿时漆黑一片。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炕

    上,罩在夫妻两个团成一桶儿的被窝上,像撒上了一层银霜。长贵和大脚长长久

    久地这么抱着,谁也没主动开口,似乎都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温馨。

    大脚仍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中,长贵却即忐忑又惶恐。大脚这突如其来的温

    顺柔美让长贵着实地不适应,这样的大脚似乎好多年没有重现了,冷不丁的这么

    一下还真是让长贵没着没落的。怀里抱着大脚柔软丰腴的身子,长贵的手几乎要

    僵了,既不敢实实在在地摸了那肉,也不敢用了力气紧紧地楼,那感觉竟不像是

    搂着自己的媳妇,到好似偷了别人家的女人一般。

    一个姿势架在那里半天,长贵的膀子酸软得实在坚持不住,终于颤颤微微地

    挪动了一下,见大脚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才又壮着胆子把搭在大脚腰上的一只手

    放得更熨帖一些。刚刚放好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大脚扎在他怀里“扑哧”一声儿

    笑了出来。

    长贵嗫嚅地问:“咋啦?”

    大脚仍是“格格”地偷笑,等笑够了,才说:“看你咋那么别扭呢?一个炕

    上睡了快二十年了,你现在咋跟搂新媳妇儿似的?”说完,接着又“格格”地笑。

    笑得长贵竟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着索性放开了手脚,一把便更紧实地把大脚拢在

    怀里,本来还搭在她腰上的手顺势却盖住了大脚浑圆的屁股。

    “对了么,就该这样。”大脚这才满意,把头靠在长贵胸前,舒舒服服地闭

    上了眼。

    “今儿个你是咋了?”长贵终于问出了口。

    “没咋啊。”

    “那咋不对劲儿呢。”

    “有啥不对劲?对劲呢。”大脚在长贵怀里鼓悠了一下,仍是闭着眼美美地

    蜷着。

    长贵无声地咧嘴笑,心里美滋滋地暖和。这才是自己那个漂亮温柔的老婆呢,

    这么多年,大脚那曾经让他酥了身子的那股风情终于又回来了,这让他欣喜不止

    继而竟有些蠢蠢欲动。要是搁往年,还没到这时候长贵早就挺枪上马,在大脚的

    身子上驰骋了,不把大脚干得体似筛糠叫成一串根本不算完。可是现在……

    长贵突然地一阵惭愧,刚刚升起的一股满足欢欣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浇熄了火儿。

    那种自卑沮丧又悄悄地冒了头儿,这种在他心底里扎了根的悲哀让长贵一下子又

    回到了冰冷的现实。现实的残酷而又无情让长贵刚刚还暖暖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

    的。**!长贵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骂自己,又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那一

    瞬间,突如其来的幽怨和烦躁几乎让他绝望,他甚至不敢再这么抱着大脚,甚至

    认为自己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个脸再这样抱着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媳妇。

    情绪的跌宕起伏,让长贵下意识地抖动了起来,尽管轻微但大脚还是觉察到

    了长贵的异状,睁了眼问:“咋了?”

    长贵没有说话,却把个牙咬得“咯嘣嘣”直响。

    大脚却怕了,抬头就着微微的亮光望向长贵的脸,却见到一脸的狰狞。大脚

    心里一紧,难免做贼心虚竟不敢再问,一个姿势就僵在了那里,心里面“扑通扑

    通”地跳。

    长贵毫无察觉大脚的心思早已经和他南辕北辙,闭着眼却还是满腔的沮丧懊

    恼,直到忽然感觉胸脯上没了大脚,这才睁了眼,正对上大脚一双惊恐不安的眼

    睛怔怔地望着他。他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打扰了这份久别重温地温情蜜

    意。忙抱歉地一笑,伸了胳膊示意大脚过来。大脚却再不敢靠近,见他没事索性

    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背。

    长贵连忙凑过去,重新把大脚拢在怀里,比刚才抱得更紧。

    “刚才你咋了?吓我一跳。”过了好久,大脚才低声的问。

    “没事儿。”长贵说。

    “我以为……算了,睡觉!”大脚欲言又止,干脆闭了眼,希望赶

    紧着睡过去。

    长贵心里一动,似乎猜到了大脚那没说出口的话,又想起了那天的念头。乘

    着今儿个大脚的情绪不错,索性说了吧。可咋说呢?长贵又开始犯了愁。

    见大脚半天没了动静儿,长贵怕大脚真的睡过去,轻轻地捅了一下。大脚

    “嗯”了一声儿,问:“干啥?”

    “睡啦?”

    “嗯,睡啦。”

    长贵“嘿嘿”地笑,用胸脯贴紧了大脚绵厚顺滑的背。过了半天,突然地似

    乎自言自语一般:“庆儿,行么?”

    大脚陡地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长贵抱紧大脚的胳膊加了些力气,又问:“行么?”

    “啥行么?”大脚颤着音儿问了一句。

    “那事儿,行么?”

    大脚地心跳慌了神儿,那一瞬间似乎觉得要喘不上气的感觉。她倒不是怕,

    她也知道长贵早就洞悉了她和吉庆的一切。只是这么突然地由长贵嘴里说出来,

    突兀而且怪异。就好像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却让一个最不该的人捅破了。大脚忐

    忑之间又夹杂着一阵羞臊。这和那次被长贵发现的另一次偷人不同,那次大脚虽

    然也惴惴不安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倔强的不忿,而这次,却让大脚没来由得一阵阵

    发烧。那种感觉大脚说不明白,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又似乎是一种被人揭了面皮

    晾在了当院里的无地自容。

    “没事儿,俺知道。”长贵觉察出了大脚地异样躁动,安慰着。大脚仍是一

    声不吭。

    “真没事儿,俺愿意的,”长贵又说,大脚还是一声不吭,任由长贵悄声地

    自说自话:“俺看见了,俺真地不怨你们。你忘啦?俺说过,咱家有,咱家有俺

    就不愿意你去外面。”说着说着,长贵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委屈那么酸苦,一个

    硬朗朗地汉子,突然地就掉了眼泪,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忍不住地就滚了下来,顺着面颊往下淌又砸在了大脚的背上。

    大脚忽然就转过身来,把脸深深地埋进长贵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仰起头来,

    竟也是满脸的泪:“他爹,他爹,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剩下的话,

    竟哽咽地再也说不出来。

    大脚的抱歉让长贵一阵宽慰,似乎从来没见过越发泼辣强横地媳妇儿为了什

    么事情发自肺腑地表示过歉意,可这一次却真的有了些愧疚,这让长贵萎黯的心

    有了一点点自信,不由的为自己亲自导演的这出不伦之情沾沾自喜。他朴素地认

    为,无论如何在大脚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曾经困扰好几天的失落这一次竟慢慢

    地消失了。长贵轻轻地抚着怀里的大脚,手掌间竟充满了慈爱温存,嘴里喃喃地

    劝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似乎仍是怕大脚难受一样,嘿嘿地笑着又

    说:“其实,爱看呢。”

    “爱看啥?”大脚抬了一双泪眼望着长贵。

    “爱看你们弄呢。”

    大脚又是一阵脸红,臊到了脖子,抬了拳头给了长贵一下:“你个死鬼,不

    要个脸了。”

    长贵憨憨地咧了嘴乐:“真的,俺真得愿意看呢。”

    大脚羞臊地把热得发烫的脸深深地埋在了长贵的腋窝,释怀之后的心竟有了

    些驿动,悄了声儿问:“真的?”

    “真的!”长贵肯定的说。

    大脚却明知故问:“你在哪看呢?”

    “就在门上边的气窗啊,俺爬上去看的。”

    “咋不摔死你!”大脚故作恨意地说,满面却抹不去的一脸娇媚:“说!看

    了几回?都看见个啥?”

    “也没几回,就看见你俩弄呢。”

    “再说?!”大脚装腔作势地要去拧,长贵忙缩了身子告饶:“真的,真没

    几回!”

    “哼!”大脚飞着媚眼儿瞥了长贵一下:“俺倒觉得你天天儿地看呢。”

    “你看见啦?”长贵忙问。

    “没看见,觉着!”

    “你还成了神仙了,还觉着。”长贵放了心,又一脸神往的说:“要说呢,

    还真不错,不愧是我儿呢。”

    “跟你一个德行,坏着呢。”

    “我咋看着倒是你坏呢,看把我儿折腾得,没完没了了你。”

    “我没完没了?你问问你儿去,是他没够还是我没够?!”大脚瞪圆了眼,

    急赤白脸地抢白,忽地意识到当下说得本应该是一件羞死了人的丑事,“腾”地

    一下红到了脖子,恼羞成怒地攥了拳头鼓槌儿一般地在长贵胸脯上擂:“要死了

    你要死了你!没个脸了!”

    大脚一幅娇媚羞答的模样,到把个长贵看得痴了。恍惚间眼前的大脚竟又变

    回了当年那个束一条长长黑辫的邻村姑娘,一时间血往上涌,伸胳膊箍了大脚的

    身子紧紧地楼在了怀里,喷着热气的一张口,鸡啄米一样在大脚脸上亲个不停。

    亲得大脚立马迷迷糊糊酥软在那里,剩下一丝力气却还在推搡着:“别撩我别撩

    我……”

    长贵竟不在乎,仍是抱紧了亲,两只手更是上下齐动,在大脚柔软的身子上

    摸来摸去,喘着粗气说:“没事没事,庆儿就回了,让他弄,让俺看。”

    大脚死命地挣脱出来,捏着长贵狠狠地拧了一把:“看看看!看个毬啊你!”

    “俺真要看呢!”长贵急了眼,拽着大脚的手一下子按到了自己软成一团的

    物件上:“俺看了这地界儿能好呢!”

    大脚愣了,问:“你说啥?能好?”

    “真的!真能好呢!”

    大脚不信,手在下面摩挲着:“看了就能好?你魔怔了吧?”

    “真的!儿哄你!”长贵急赤白脸的赌咒发誓,他不知道会不会真得能好,

    但力求夸大一下结果,进而得到大脚的支持。眼看着大脚真的有些相信了,刚刚

    还有些诧异的表情,竟慢慢地开始了有些惊喜。

    “你说真的?你试了?”大脚瞪大了眼问。

    “差不多,我估摸着差不多!前几回看你们弄,那毬玩意儿有动静呢。”

    大脚卜愣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拽下长贵的裤头,手摸着,仔仔细

    细盯了那玩意儿看:“天哪,这也行?!真有动静?”

    长贵嘿嘿地笑着,用了力气挺着身子,那模样似乎是真的好了,把个依旧蔫

    头耷脑的物件儿弄得七摇八晃,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嘟囔着:“儿哄你,能好!

    儿哄你,能好!”

    “看俺们弄你就能好?”大脚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把长贵软软的东西捏起来

    又放下,放下了又捏起来:“这是个啥病呦,看人家办事儿自己个倒得劲。早知

    道就好了,早该让你看呢。”

    长贵一把把大脚拽了过来:“现在也来得及,往后你别过去了,就在这屋弄,

    让俺看!”

    “那哪成!不把庆儿吓着?”

    “咋不成,俺装着睡着喽,你们就弄,没事儿。”

    大脚忽地想起昨夜里在这屋折腾得热火朝天的样子,问:“你昨个看啦?”

    “昨个?昨个俺喝多了啊。”长贵说,猛地瞪圆了眼:“你们昨个真在这屋

    弄了?”

    “弄了,咋啦?”大脚得意洋洋,仰着头一脸的跋扈:“没看着吧,气死你

    个狗日的!”

    长贵不由得捶胸顿足:“我日!咋不叫醒我呢,咋不叫醒我呢!”

    大脚格格笑着扎进长贵怀里,两口子重又抱成了一团,裹得紧紧地被窝里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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