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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倩霎时面如死灰,仿佛被击中了要害,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石冰兰趁热打铁:「如果你肯配合警方的行动,我向你保证,你所担心的情

    况绝对不会发生的!」

    「你……你凭什麽保证?」

    石冰兰秀眉一蹙:「警方本来就有为证人保密的义务。退一万步说,就算将

    来消息真的泄漏出去了,可是你积极配合破案,最後还是能赢得公众谅解的。但

    你要是坚持隐瞒下去,等色魔落网後,你再想撇清责任就太迟了!」

    「我坦白跟你说好了,对色魔的情况,其实我了解的并不比你多。」楚倩终

    於软了下来,吞吞吐吐的说道:「没错,他是有要求我帮忙调教你,平常我故意

    说的一些刺激你的话、招惹你的举动,也都是他私下授意我做的……但是他从来

    没告诉过我,任何关於他自己的内幕……」

    「这个我清楚,他是个狡猾的罪犯,性情多疑,本来就不会轻易对人吐露秘

    密的!」

    「既然如此,那你还要我说什麽呢?我根本就没有什麽新鲜的资料,可以提

    供给你们警方嘛!」

    「没关系,你有什麽就说什麽好了,关键是要说实话!」

    楚倩犹豫了许久,勉勉强强的在嗓子里「嗯」了一声。

    石冰兰双眸闪过一丝喜色:「很好,我这就把刚才那些同事叫回来,请你如

    实告诉他们两件事,一是色魔怎样企图嫁祸给我丈夫,二是他怎样逼迫我刀刺王

    宇……只要这两点你如实录下口供,就足以提供决定性的线索了!」

    「哦,只要这两点?」

    楚倩重复着这句话,面露狐疑的表情。

    石冰兰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心急之下犯了个错误。她忙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尽力不动声色的说:「当然不止两点,你能说的越多就越好。不过今晚的时间已

    经迟了,你可以先从这两点说起。」

    说完,她转身走向病房门口,正要拉开门,却被楚倩从後叫住了。

    「咦,你不是要我提供线索吗?你怎麽又要出去呢?」

    「我去叫刚才那几个同事。今天是他们值班,由他们给你录口供!」

    石冰兰含糊其词的回答着,心里暗叫不妙。

    果然,只听身後传来女歌星咯咯咯的娇笑声,之前的惶惑已经一扫而光。

    「我明白这是怎麽回事了,石大奶!嘿嘿嘿……你要我提供线索只是其次,

    真正的目的是急需我这个目击者的口供,来证明你和你老公的清白!」

    石冰兰转过身来,清澈的眸子盯着楚倩,冷冷道:「你这是在自作聪明。」

    「还要嘴硬?嘿,我可不是胸大无脑的蠢货!」楚倩就像一瞬间换了个人似

    的,重新恢复傲慢的模样,语声充满奚落。「你把王宇刺成重伤,你老公也曾经

    把王宇打昏迷过,你们夫妻俩本来就都逃不脱伤人的嫌疑。」

    石冰兰终於微微变色,一时间不知所措。白天她在刑警总局里跟李天明激烈

    争辩,导致的结果就是她被暂时停止了职务。李天明坚持声称,她说自己是被迫

    刀刺王宇的,这一点必须拿出直接证据来,否则就只好「公事公办」了。

    石冰兰悲愤之下,想来想去,唯一能替她作证明的,也就是女歌星楚倩了!

    本来楚倩只要正常录下口供,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但她听说女歌星拖到今天都

    拒绝配合,心中真是焦急万分,忍不住亲自找上门来,想用软硬兼施的方式使之

    就范。想不到一个大意,反倒被对方摸清了自己的底牌,落到眼下这种尴尬的境

    地。

    「好,那麽你是铁了心要跟警方作对到底了,是不是?」

    石冰兰面罩寒霜,用严厉的语声质问,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此刻的声

    音远远不如往常坚定有力,显得底气不足。

    她心中一阵苦涩,明白三个多月的囚禁和淫虐,对自己的精神、意志和判断

    力都造成了严重削弱,要是换了从前,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较量中处於下风

    的。

    谁知楚倩竟笑嘻嘻的说:「我哪敢呀?你把你的同事都叫进来吧,我现在就

    乖乖录口供。咱们警民合作,皆大欢喜!哈哈哈……」

    石冰兰沉着脸道:「我警告你,作假口供是犯法的!在那两件事上你要是敢

    撒谎,我下会放过你的!」

    「嘿,看来你已经猜到我会怎麽录口供了,不过,你凭什麽说我撒谎呢?」

    楚倩狡猾的笑道:「找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色魔原本是叫你用枪击毙王宇

    的,但你却说,这样杀他大便宜他了,只有用刀慢慢的将他刺死,让他死的很痛

    苦,你才心满意足……这几句话是你亲口说的,我对你的同事如实招供出来,难

    道也算撒谎吗?」

    石冰兰哑口无言,俏脸青一阵、红一阵,半晌才艰难的说:「你……你为什

    麽要这麽对我?」

    「为什麽?因为我讨厌你!」楚倩突然提高嗓音,有如爆发般尖叫道,「从

    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非常、非常的讨厌你!你不过是个卑微的女警察而已,凭

    什麽长着一对比我还丰满的大**?还有,要不是因为你的愚蠢,我又怎麽会落

    到色魔手里,沦为他的性奴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

    石冰兰吃惊地望着女歌星,虽然在魔窟的这段日子,她早感觉到对方对自己

    的敌意,但却没有想到敌意竟然深到了这个程度,而且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你讨厌我没关系,就算恨我都没关系,只要……」

    石冰兰刚说到这里,胃部忽然泛起一股恶心感,不由自主的弯下腰,「荷、

    荷」的乾呕了起来,然後呕出的却只是几口清水。她忙用手帕捂着嘴,开始剧烈

    的喘息。

    楚倩看在眼里。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你果然怀孕了!我亲爱的

    石大奶……你肚子都已经有了色魔的种了,干嘛还念念不忘的想置他於死地呢?

    难道你希望将来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这个孽种是不会出生的!」石冰兰容色惨淡,用坚决的口吻道:「我已经

    跟医院说好了,下周就去堕胎!」

    「堕胎?那怎麽行?」楚倩夸张的叫道:「你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罪的!你

    无权剥夺他降临人间的权利!」

    石冰兰烦躁的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

    「OK,那就说回正题好了!你不是要我证明你的清白吗?好啊,只要你答应

    我一个条件就行!」

    石冰兰精神一振:「什麽条件?」

    「很简单,就是放弃堕胎,把你肚子里的「孽种」生下来!」

    石冰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你说什麽?」

    「我说,我要你留下色魔的骨肉,把这个「孽种」孕育出来!」

    石冰兰勃然变色,怒叱道:「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是,又怎麽样?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跟你就没什麽可谈的了。你走吧,

    我要休息了!」

    楚倩嘴角泛起一丝狞笑,用强硬的姿态下达了逐客令。

    石冰兰心乱如麻。她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就在一分钟之前,她还

    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但转眼间主客之势就逆转了。

    「这麽做对你有什麽好处呢,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她强压怒火,忍气吞声

    的说道:「除了这个条件,我什麽都可以答应你!」

    楚倩残酷的摇了摇头:「抱歉,我只有这个条件。你说什麽都没用,我绝不

    会改变主意!」

    石冰兰愤然转身:「好,我们就走着瞧吧!」

    她再次走向门口,瞬间下定决心,绝不被这卑鄙的女歌星威胁。

    但是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重重击中了她的心脏:「你丈夫呢?他现在的处

    境恐怕也不乐观吧?」

    石冰兰的脚步下戛然而止,身躯微微颤抖起来。

    相对於她本人,丈夫苏忠平的处境无疑更加恶劣。她虽然要停职接受调查,

    但仍可以自由活动,但丈夫至今仍被羁押在警局里接受盘问。而唯一能证明丈夫

    既没有伪装色魔,也不是故意打伤王宇的,就只有眼前这个无耻的女歌星了!

    特别是在打伤王宇这件事上,毕竟是丈夫亲自动的手。假如楚倩坚持不肯证

    明,是因为色魔的阴谋才导致这场「误伤」,那丈夫王少也会落个「故意伤人罪」

    的罪名,後果难以预料。

    想到这里,石冰兰只觉得五内如焚。她死也不愿意生下肚里的孽种,可看眼

    下的情势,似乎又已别无选择。

    「嘿嘿,色魔说你是胸大无脑的花瓶,果然没说错!」楚倩讥讽的声音继续

    从後传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先答应下来再说。你虽然怀孕了,但离生产

    还有大半年吧。只要你能在这段时间里,迅速抓住色魔,就能证明你和你丈夫的

    清白了,那时候你再去堕胎也不迟啊,我又怎麽阻止得了呢?」

    一言惊醒梦中人,石冰兰猛然醒悟过来,暗叫惭愧。她没想到这一点,倒不

    是「无脑」,而是她向来说一是一,潜意识里是很排斥「赖帐」这种行为的。不

    过现在既然被楚倩提醒了,她顿时想到,其实根本不必等抓到色魔,只要楚倩一

    录完口供,自己和丈夫的清白一被证明,就可以翻脸不认帐了,虽然是卑劣了一

    点,但对她这种人似乎也没必要讲究什麽信义。

    「你说得对。好吧,我接受你的条件!」

    石冰兰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她生怕对方看穿自己准备赖帐的念头,因此仍装

    得十分不情愿,语气里满含无可奈何的痛苦。

    谁知楚倩在阴谋诡计上似乎也精明得很,冷笑一声说:「口说无凭,你必须

    立个亲笔字据给我,我才能相信你!」

    石冰兰犹如被一盆冷水劈头淋下,脸色更加苍白了。作为警务人员,她自然

    知道,亲笔写下的字据意味着什麽。有了这样一个「把柄」在手,女歌星随时可

    以翻脸,到时候只要把字据交到刑警总局,自己就难逃「唆使证人串通口供」的

    嫌疑,李天明可以名正言顺的重新找自己麻烦,届时等待自己的将是更加被动的

    局面。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石冰兰思忖再三,终於还是权衡出了轻

    重,一言不发的按照女歌星的要求,提笔写了一张「保证绝不堕胎,换取对方立

    即录口供」的字据。

    「呵呵呵,这就对了!」楚倩满意的接过字据,踌躇满志地道:「要是被我

    发现你偷偷堕胎的话,我会立刻向你的上级投诉,说我是在你的威逼利诱下才录

    的口供,然後把我今天说的话全部推翻!」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石冰兰咬牙道:「顶多不过是推迟几天堕胎而

    已!等我抓到了色魔,我正好把他连同这个小孽种一起送进地狱!」

    「但愿你能成功啦!」楚倩挖苦道:「希望最终的结局不会是你连同这个小

    孽种一起重新落入色魔的掌心!嘿嘿嘿……」

    就在她冷嘲热讽的笑声中,石冰兰愤然拉开门,大步走出了病房,对着远远

    守候在走廊外的几个警员做了个手势。於是那些警员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再

    次涌进了病房,开始给女歌星录口供了……

    ※※※※晚上十二点,孟璇家。

    阿威拿起手机,插入一张新买的卡,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一个紧张的男性声音传了过来。

    「先生,楚倩小姐已经遵照您的命令,完成了任务!」

    「GOOD!口供呢?」

    「也录完了。一切都按照您说的,她很出色的演了一场戏,绝对没有露出半

    点马脚!」

    「嗯,我相信。她是个出色的艺人,而您也是个出色的经纪人,而且很识时

    务,哈哈哈!」

    「您取笑了……字据就在她手上,需要转交给您吗?」

    「不必了。让她保留着吧,要用的时候拿出来用就行了!」

    「那……也好。先生,您曾经许诺过,这是您对楚倩小姐的最後一个命令,

    只要她做到了,从此以後就放过她……」

    「是啊,我已经放过她了啊。她现在不是早就恢复自由了嘛!」

    「可是,您还掌握着她的裸照、**录影……如果您真的不打算再次要胁她

    了,就请您把这些东西还给她吧!」

    「抱歉,这可不行!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最放荡的性奴了,留下这些东西可以

    作为最好的纪念。嘿嘿嘿……」

    「我们可以花钜款购买,真的!您就开个价吧!」

    「我需要的并不是钱……好啦,就这样吧。只要石大奶的确放弃了堕胎的念

    头,我保证下会再骚扰楚倩了。你们也不会再接到我的电话!」

    阿威不耐烦地说完,随手就切断了电话,吁了口气,心想幸亏自己有先见之

    明,否则注入石大**宫里的精华就真的保不住了。

    事实上他早在前两天,就已经联络上了楚倩的经纪人,但是所提的要求却被

    一口回绝了。阿威大怒之下,马上通过网路散布信息,透露出楚倩曾经被绑架的

    真相,搞得满城风雨。然後他再打电话威胁经纪人,扬言要继续散布楚倩的裸照

    和**录影,经纪人一来为了女歌星的名声着想,二来听他的条件不过是帮个「

    小忙」而已,只得被迫答应了下来。

    ——哼哼,倩奴啊倩奴,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敢亲自接听,以为从今以後就可

    以逃避我了吗?告诉你,错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抓回来的,让你重新体验

    到从高高在上的女明星,跌落成最下贱的性奴的滋味……

    阿威想到这里,精神陡然振奋了起来,双眼也射出森寒的淫光。

    他迈开大步,慢慢走进客厅,经过了一个足以容纳整个人的庞大行李箱,再

    走进了隔壁的卧室,打开了壁灯。

    灯光下看得清楚,孟璇正像小动物般趴在床上沉沉酣睡,圆圆的俏脸红扑扑

    的煞是可爱,就彷佛熟透了的苹果,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阿威走到床旁坐下,掀开被子,这小女警**的**就全部暴露在了眼前。

    「唉,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趴着睡觉,会把咪咪压变形的!」

    阿威一边埋怨着,一边伸手抱起孟璇的娇躯,将她翻转成仰躺的姿势。

    「嗯……别吵我……嗯……」

    孟璇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小嘴微张,呼出的气息中隐约带着淡淡的酒味。

    这正是阿威的杰作——晚饭时他连哄带骗,灌了这小女警许多酒,令她醉得

    不省人事。

    不等阿威重新替她盖好被子,孟璇已翻了个身,有沉浸到了甜蜜的梦乡中。

    ——是行动的时候了。

    阿威最後摸了一把孟璇丰满的**,恋恋不舍的站起身,取出一封信摆在床

    头,然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室……

    冰峰魔恋第十一卷 第五十二章新生

    早上八点,阳光普照。

    石冰兰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环顾着四周围的一件件家具、摆设,一时间

    百感交集。

    家还是原来那个熟悉的家,但是感觉上,仿佛又有些陌生了。

    毕竟,她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之後连丈夫也落入色魔之手,家里有

    整整十天的时间空无一人。刚才推门而入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尘埃,充

    斥着一股腐朽和凄凉的味道,与原来那个乾净、整齐而温馨的家完全不可同日而

    语。

    更令她痛心、悲愤的是,还有许多美好完整的家庭象徵,也都消失了——凡

    是跟自己有关的一切,包括相片、衣物和装饰品,全都被洗劫一空,就彷佛自己

    从未在这个家庭里存在过一样。

    这些东西是被色魔搬进了魔窟里,全部在大火中毁於一旦,令石冰兰无比的

    痛惜。

    下过,东西毕竟是身外之物,她现在更加痛惜和担忧的是自己和丈夫的感情、

    还有今後的生活,不知是否还能恢复从前。

    虽然**惨遭了色魔的恣意亵玩和凌辱,但石冰兰是身受现代教育的新女性,

    心中基本没有自惭形秽的念头。不过她也很清楚,任何一个正常的、有自尊心的

    男人,对於这种事都不可能毫不介意的。或许这已经成为了堵在丈夫胸口的一根

    剌,使夫妻关系受到了无可挽回的影响。

    今早丈夫的神态举止,似乎更证实了这种想法绝非杞人忧天——在连夜拿到

    了女歌星楚倩的口供後,苏忠平的清白等於被间接证实了,於一个小时前获准释

    放回家。但是从夫妻俩重新见面,到一起回家的整个过程中,苏忠平都表现得沉

    默寡言,铁青的面色令人望而生畏。

    一路上石冰兰几次试图跟他说话,向他询问究竟,并解释前因後果,但每次

    刚一开口,就被苏忠平以「我现在不想说太多,让我先静一静」为由,不痛不痒

    的堵了回去。刚才快要走到家门口时,他甚至不愿意和行冰兰一起进门,声称要

    到附近采购一些日用品,就甩下妻子匆匆走开了。

    石冰兰只好一个人先返回了家中,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环境,霎时触景生情,

    眼眶情不自禁的被泪水模糊了。

    怔怔地不知过了多久,门披推开,苏忠平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