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为什么那么穷?”蒋欣雨从来没见过这么穷的家,对此疑惑不解。
“他这个人,很老实。干什么都听黄发仁的,人们都说他是黄发仁的长工。”王小蒙说。
“哦?竟然有这种事?”蒋欣雨大吃一惊。
“说起来,黄自新还是黄发仁的叔叔呢,但他一直就像爬山虎一样,干什么都听黄发仁的,自己不想办法,日子一直过得清汤寡水的,没点起色!”
“那他不让儿子当兵,是不是也和黄发仁有关系?”
“这个……我说不准!”王小蒙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们在走几家吧!或许别人家话好说!”
王小蒙就带着蒋欣雨走了几户人家,得到的答复和黄自新差不多:不想让儿子当兵!
蒋欣雨的脸色灰灰的,像得了一场大病。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村民,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一致拒绝送孩子到部队上锻炼?莫非,是有人暗中做了工作?
蒋欣雨的心里沉甸甸的,基层工作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轻松容易。
怎么办?蒋欣雨没了主意。
好几次,王小蒙看到蒋欣雨愁眉不展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刚张开嘴,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马上闭了嘴,啥话都不说。
蒋欣雨也感到了王小蒙的反常,试着问了几次,王小蒙一口咬定自己不清楚内情。
有几次,蒋欣雨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转过身狠狠把王小蒙踹上几脚,以发泄心头的怒气。
工作没做好,饭还是要吃的。当他们走到村委会门口时,遇上了等候多时的村长黄发仁。这个长得一副蛤蟆像的老男人,以一种胜利者的口吻对蒋欣雨说:
“蒋镇,咋样,效果不错吧?!”
那简直是对蒋欣雨直接的挑衅和嘲讽,目中无人,骄横至极。蒋欣一秒记住雨心里像炸开了锅,好像要爆炸似的。但她努力抑制着,不让怒火冒出来一星点儿。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
“没啥效果!老百姓还没认识到当兵的好处!”
稍一停顿,她话锋一转,盯着黄发仁说:
“不要紧,问题终究会解决的!我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这句话像像钢钉一样从蒋欣雨嘴里蹦出时,王小蒙看见,黄发仁脸色马上变了,变得像涂了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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