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了。这就是计划生育，为什么是我们国家基本国策的原因了。我们要达到小康，一就要大力发展经济，二就是要搞好计划生育。使我们的人均收入达到九千圆以上，而不是有些人说的那种‘白天有酒喝，晚上有奶摸’的那种小康。”

    “哈哈……”

    ……

    “笑。有什么好笑的？我看就没什么好笑。耗子似的生他妈一窝有什么意思嘛，《增广贤文》有两句是怎么说的？‘养儿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我们是人，不是驴，更不是猪，能控制我们为什么不控制？在坐的都是些有初中文化，又都是些能生的。我可给你们打招呼了，生了第二胎的必须给我刹车。有自愿只生一胎的，我跟李书记还有一个打算，攒它点基金，奖励这些人。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还有北京上海，我们只在电视里看看甘心吗？也去走他一转嘛。有愿意只生一胎的，我们就这么奖他。

    “今天就趁这个机会跟大家闲扯这几句，听我一句话，帮着小雷把树苗育好了，就是帮了你们自己，小洁是你们大家的姑娘。他就是你们大家的姑爷，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有不明白的晚上把枕头垫高点好好想想，还想不明白就到镇政府找我，我教他，散会。”

    王镇长的话引起了村民们的沉思，大家又默默地坐一忽儿，才陆续散去。雷鸣一面锁门，一面招呼王镇长过那边小木屋去。

    从林家出来没走多远就听村子南边闹嚷嚷的，王镇长驻足听听，“嗯”了一声说：“难道罗老二这杂种又到这里来了。”说着给雷鸣使了个眼色寻声找去。

    村南边是朱家，朱家的女主人是罗老二的姑母。罗老二小时候就爱来姑母家玩，所以全村的人都认识他。大家都知道他是为竞选村民主任来演讲的。

    山里人就爱看热闹，朱家有热闹又都过朱家来。王镇长和雷鸣没露面，只站在朱家的房挡头听。罗老二正作自我介绍。

    “……大家都认得我，我去年就复员了。我在部队的两用人才基地学到了做沼气池的技术，想用这项技术为大伯大妈大嫂们做点好事。我一回来就自己做了一个，一年来我家都没有上山砍过一棵柴，煮饭煮猪食单沼气都用不完，还用来点灯照明。如果大家投票选我，我当选后保证三年内，把我们村公所下辖的二十一个自然村，一千多户人家，家家都安上沼气。……”

    “真有这么好？”有人发问。

    “欢迎大家去我家牛角寨参观。”

    “崽吔！老二。你才二十二吧。想当领导，你干得下来吗你？”

    “……这，嗨。主任不过是个名，就像狗脖子上挂的铃铛，哪个挂不会响。”

    “……照你这么说，王镇长就得让你了。”

    “马儿老表，这还得讲个条件，我现在的条件只具备竞选主任。”

    “……你是想当官想疯了吧。”

    “不能这么说，我是真心想给大家做点好事。不在那个位子上我就干不成。”

    “我就不信你会白帮大家干，要那样哪个还愿意当官。”

    ……

    屋里斗起嘴来。想必是大家都太熟悉了，话说起来就百无禁忌。

    王镇长摇摇头，转身走了。雷鸣也跟着下坡来，见镇政府的两辆吉普车已先到，大家刚下车，林洁驾的微型车和另一辆临时租的微型车超上前去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