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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刺痛/ 1争执(1/2)

    人类婚姻的形态大致不过三种。

    ——乱爱乱交:这种形态在动物园的猴馆常常能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人类吃够了乱爱乱交的苦头采取的断然措施;自由恋爱:这是一种最人性的婚姻形态,尽管有人多吃多占,但多吃多占者似乎也不是那么好消化。

    林洁对雷鸣的情爱,都违反了以上三种游戏规则。它类似于那种先结婚后恋爱的包办婚姻形态和先斩后奏的乱爱形态之间。

    她痛苦,雷鸣和岑惠也痛苦,还连带着母亲也跟着痛苦。感观的欢悦是短暂的。她纵然咬牙切齿地叫着能过一天算一天,过一天就要过出高质量。可真正的婚姻,他的蜜月期又能有多久,谁又能不吃不喝不工作不娱乐不交际,时时刻刻相拥相亲爱生爱死。

    爱是天长地久,性如彩虹挂床头。

    **雷电随风过,梦悠悠,魂也悠悠,

    恨相识太晚,叹情份难求。

    爱是意气相投,恨如人生泡毒酒。

    鸡啼三声惊梦醒,情悠悠,意也悠悠,

    银河无船度,织女看牵牛。

    山青青,水长流。

    人生多少岔路口,山路弯弯慢些走。

    合同签了,他脸上现出几分欣慰的笑。他还没告诉她,他猜想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岑惠的脚步声更近了。唉!我该怎么办?林洁心乱如麻。

    这晚他们都没睡着。假的毕竟是假的。孩子是他的种这不假。他是真爸爸假丈夫,她是真妈妈假妻子。她爱他,爱他的身体,爱他的一切。他也爱她的身体,但他不想对她负责。这就是假的,可假的和假的睡上那张床却比真的还真,事完了便各想各的心事。

    真不甘心呵。她想。他和岑惠情份深,可他对韦蔚情份就更深。由此可见情份是培养出来的,眼下的缘分来了,就不信这情份培养不起来。

    他们是同床异梦的。林洁想的是用缘分培养情分。

    雷鸣想的却是十三妹。十三妹的话不无道理,退一步海阔天空。他想通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成大事者不呈匹夫之勇。刘邦的父亲就要给项羽丢进锅里烹了他都不急,难怪他能当皇帝,项羽给他撵得丢盔弃甲,自刎垓下。这就叫忍。仇要报,也不能赔进去。活着真好,自由真好。

    林洁的缘分即机会。雷鸣也有一个机会,但决非缘分。

    雷鸣是一个很会把握时机的人。他知道要把钱兑回来,只能像打太极拳似的以静治动,决不能主动去找十三妹。十三妹天天打电话找她,这说明时机到了。

    夜很深沉,她轻轻坐起悉悉苏苏的穿衣。“奶胀了。”他出声问着拉亮了灯。她“嗯”着出去了。一会听见孩子咯嘚咯嘚的唤奶声,她搂着孩子低声说着话进来。

    ……“小狗,妈妈对不起。对不起。……你也没睡着?”

    他唔着拉灭了灯。手在孩子的头上轻轻的抚摸。孩子搂着奶贪婪地吸。屋又回到了深沉的夜。夜又进入了死寂。死寂数着钟点。一会儿寨子的南边响起几声懒洋洋的犬吠。屋后牛圈楼上的鸡鸣唱起来。邻里的鸡受到了感染,寨里鸡声一片。

    生灵们一次次搅扰着深沉的夜,天地睡眼矇眬地醒来,半睁开眼打量这些不安份的生灵,灰蒙蒙的光,透过窗帘射进屋里来。

    他睡不住了,低头吻了吻孩子穿衣起来。“你也奶胀了?”她出声问。他嘴角的笑一闪而逝。“哦。我想出去几天。”

    “去县城吗?”…“差不多。”

    这么说不是去县城。她暗忖着起床来,抓起梳子一边梳头,一边伸长耳朵听他的动静。他在院里漱口,牙刷把口缸打得叮当叮当响。“嗳。”她叫了一声。他进屋来,用眼睛问她有什么事。她冲他笑笑,扎着辫低声说:

    “我看妈这几天很不开心,要不叫上妈一起去,让她在城里散散心。”

    他瞟着她想了想,点点头洗脸去了。

    天大亮了,太阳还羞怯地躲在山背后,晨空一碧如洗,空气潮湿而清新,山野湿漉漉的,植被赏心悦目,焕然一新。林洁收拾打扮的出来跟父母说了进城的事。把孩子往雷鸣怀里一塞,牵着婆婆的手,阳光满面的走出了村子。

    正是谷子扬花的季节,清晨的露水大得很,这种天气是最适宜谷子扬花胚胎的。只要不刮风,再过两个早晨谷子就安胎了。

    雷母看着层层的梯田,想起东山老家的那遍田来。今年的庄稼是收不成喽。养出他妈这么个憨包儿子,整成这样,要怎样才是个头唷。憨儿子抱着憨包孙子在前面兴冲冲地走着,过桥时也没想着母亲害怕,故意悠着桥逗他的憨包儿子。

    “哎哎。你疯了。”林洁喊起来。

    “哦哟。爸爸干傻事了。”

    他叭叭的亲着孩子跑过桥去。转身看着林洁搀着母亲过来。过了桥林洁不高兴的瞟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