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是八月二十五号走的。她记得最清楚。
说到这她浑身颤抖起来,眼里闪动着痛苦绝望的光,脸都青了。
雷鸣看她痛苦成这样,猜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其实,那天刘运生去视察工地,既没视也没察,刚到工地他就给一张俊美的面孔吸引住了,那张脸不时的从一堆堆新挖的坭土里露出来。那情景让不懂事孩子见了,还会以为是跟他捉迷藏,给闲着没事的人见了,便会错觉别个跟他卖弄风情。其实,那是挖土的人站在一米多深的土坑里,低头将土挖进撮箕,然后起身把土倒出来。
刘运生看得有趣,不觉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这姑娘不下一米七的个,长得相当漂亮。可惜了。他暗叹着心里便打着鬼主意。回到家,正好岳母告状,说保姆毛手毛脚打烂了三个碗,说她两句,她还跟她顶嘴。
他二话没说就把那保姆辞了。第三天林洁就来顶替了保姆的位置。他万没想到林洁那么会来事,刚来不久,就把老的小的哄得那么好,而且越长越水灵,越长越漂亮。心里虽说想入非非,只碍着那张老脸,忌弹着妻子女儿。当他听见妻子要把林洁弄进银行做营业员时,心里就老大不愿意,但又不好说,只在心里隐隐地感到了什么。
丈夫有什么毛病,做妻子的自然清楚。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当然心知肚明。于是,江姐去上海考察的几天,就成了林洁最危险的时期。雷鸣听到这心里已然明了,刘运生的德性他最清楚,很不愿她再去碰她那个痛处。身子不由地朝林洁挪挪,轻轻拍拍她安慰说:
“别揭了,这块伤巴,我都知道了。”
“……我要说,那畜牲不是人,他对你这么好必定有他的目的,你小心上他的当。”
“我知道。”
“你不知道。……”
她恨恨地喊着呜呜地哭起来。哭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接着说。
刘运生的应酬多,以往他是很少回家吃饭的。江姐走后,他几乎每天的晚餐都在家吃。一天晚上,林洁在厨房收拾完上楼,他站二楼的楼梯口掏着牙齿,不经意地说:
“我说林洁,像你这样的姑娘,何必去银行吃那个苦,只要你愿意,要钱要别墅也有人会送的。”
“那有多苦,坐营业室里动动手指就拿钱,我喜欢这种工作。”
三楼的录像开始了。“也不等等我呀。”她叫着冲了上去。
珍珍马上就要进高中,恨不能趁入学前玩个够,每晚放影碟放到深夜。
就在珍珍入学的那天早晨,林洁到九点才醒。醒来见钟都九点了,吓得慌忙坐起,感到头有些晕,摇摇头,感觉身子凉凁凁的,发现一丝不挂,惊得睁大眼睛,见衣服在床的另一头,勾过去拿衣服,感到下边辣呼呼的疼。掀被一看。大骇。一种不祥笼罩在心里,摸摸看看,确定是吃亏了,她大急。
“妈呀,是哪个杂种。”她骂着,看门窗关得好好的。
“妈呀,难到我是死了的呀。”
骂着,猛然想起母亲那晚的话来。口紧,小心人家下药,病从口入。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记起头晚十二点,刘总上来叫珍珍睡觉,明天开学了。珍珍硬要看完那个碟,他也坐下来看,一会又下楼拿了三个健力宝来。看完递一个给珍珍,递一个给她,他自己也喝。珍珍回屋,她也回屋,上床时感到还真有些渴,喝了就睡了。不知什么时候,晕晕呼呼的好像有人脱她衣服,要反抗又没力气,接着就有个人压着她,弄得她很疼。
雷明听到这,腾地坐直了身子。“杂种。暗室欺心,神目如电。”他暗骂着,感到这畜牲的这种行为比强奸更卑鄙。一心想听她怎么办。
易拉罐还在桌上,她拿着易拉罐想了想,确定不能在他家呆了,收拾东西就走了。出保安把守的大门走不远,刚拐上桂花路,一辆轿车开来停在她面前,一副丑恶的嘴脸伸出来叫。
“你要到哪里去。林洁。”
林洁愣了愣,丢下行李猛扑上去。“老子要杀了你,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牲。”骂着已冲到车门边伸手去抓方向盘。那张脸缩了回去,两只大手抟住她的手说:“杀我,为什么?”她呆了呆。车里说:“你冷静点。那天我不是和你说,有人愿意送一幢别墅给你吗。我这是来接你的。”她一听狂怒起来,一泡唾沫吐进去大骂:“滚你妈的。”车上用力一搡,她一阵后退,站立不住掼在了地上。车加油起步。她一急顺手拾起一块砖窜起来就追,狠狠地砸去,没砸着,她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好心的路人围过来,一个大叔把行李给她提来放在她身边,问她是怎么了,她只哭不说话。这种事是不可告人的。她谢过那个大叔,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躲在一棵树后边哭边想,越想越划不来,决定去派出所报案。
当她找到杨柳街派出所时,都十一点半了。到处都关门闭户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