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被电电了一裤裆尿的事嘛。”
她说着口吐莲花,把事情的经过跟众人说了一遍。听得众人只顾得哈哈大笑,连瓦都忘了上了。几个年轻女子,当众就指责老万不文明。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小青年,还装模作样地捂着鼻子赶忙让开。
“唔。我说嘛。今天怎么就臭烘烘的。”
“是尿骚臭。”
也有人在说幺毛用的是尿水导电的原理,佩服他聪明。自己家也想安它一个。省得眼睛都戳瞎了。
老万给弄得很没面子。吃饭的时候也没人敢跟他坐一桌。
雷鸣的母亲回到家也没说他什么,更没逼他去把头发弄过来,因她知道这么做反而会给别人带来口实。
在东沟的母亲中,雷鸣的母亲是很不一般的。她有文化,是二十世纪“文革”那年的初中毕业生。由于她长得美貌,给支书的儿子相中,到了成婚的年龄嫁到支书家,还沾光做过十一年的小学教员。
前夫在军队混得风光,两人的地位越来越悬殊,夫妻分居几千里。滚烫的血、年轻的心,都给思念的焦灼、痛苦磨起了厚厚的茄,加之一直没孩子,两人的婚姻就走到了尽头。后来才嫁到东沟的雷家,当然嫁到东沟她就不可能再当老师了,因为她的公公不是大队支书,而是道士先生。两年后成了雷鸣的母亲。
她见识过山外的世界,经历过痛彻肺腑的婚变,对人生的体味,人情世故的洞悉都比一般的农村妇女深刻得多,对儿子的希望也比其他的母亲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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