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别的不说,也对不起家里的那两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老人。”
“吔,韦蔚,说严重了吧。我倒想知道,我是怎么对不起我家老人了。”
雷鸣听她说得那么严重,停住手穿上湿漉漉的衣服朝她走来。
“响鼓还用得着重捶?”
“可我是一个破鼓。”
“……那,我就再敲几锤。……不过你别不高兴。”
“咱们是什么肚量,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
“那我就说了。……我只想提醒你一下,上高一时的期末考试,你在全班名列第三,上高二你一下滑到了第十六,前几天的模一,你又滑到了三十三。难道你还不警觉吗?”
“……你们是考得好,但我不佩服,我要像你们就不仅仅是全班第八,而是全校第八。”
雷鸣仰望着天空冷冷地说。韦蔚的模一考了个全班第八,那的确全是苦出来的。她听他的话说得那么不友好,也顾不得他不高兴了。
“你佩服也好,不佩服也罢,反正就比你考得好。……你要拿出认识来考得比我好,我就佩服你。我承认,我的天份不如你,可你不用在正道上又有什么用?”
“我才不像你们那么傻,一个个整得灰头土脸的。……其实,课堂上只要是全力以赴的就行了,课外的时间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我打打篮球,踢踢足球,练练书法怎么就不是用在正道上了。我就不信,连个一般的大学也考不上。”
“我看未必。别以为这大学是好考的。”
“考题要是真正围绕着教材出,我就保证能考上。”
“得。这些牢骚你留着教室里发吧,我只问你一句,想不想上大学?”
“废话。谁想回那个黄土高坡呆一辈子。”
“想就别发神经,跟我回去。走。”韦蔚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走就走。凶什么?”
“这也叫凶,我回去就准备一棵金竹条,你再敢发神经,我就悄悄的跟来抽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打了你,我还要去告你妈。”
韦蔚仍凶巴巴的,一副老大姐的口吻。她其实还小雷鸣两个月。雷鸣仍不服,跟在她后边故意舒展着手臂怪叫“舒服。”她不理他。他觉得没趣。
雨水滴落在身上痒酥酥的。他由衷的叹了声。“真舒服啊!”叹着暗想,人其实和原野上、山岗上、田地里的草木庄稼是一样的。
他感受到了草木、庄稼在和风细雨中的欢畅。都说鱼儿离不开水,其实大地万物有什么是离得开水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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