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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夫,桃花妻_分节阅读_8(2/2)

望着云王爷的目光更加的惊惧。这姐夫看起来轻描淡写的一股劲力,她身在其中,却深知若是接上,不死她这双手也废了。

    惊疑不定之间,就听到云王爷懒懒的声音:“本王倒是相信你是弄玉一脉的后裔。这招并蒂莲花,使得很是娴熟!”

    霍小诺委屈了,惨戚戚地道:“姐夫,你把我吓个半死就是为了试探我,你早说啊!”霍小诺从怀里掏出她嫡传的武器,道:“姐夫看着拂尘不就清楚了,还好小诺我扛下了,要扛不住失禁了,可就弄脏姐夫你这地方了!”

    桃花扑哧一笑,这丫头说话和她一样不靠谱。云王爷也不应答,瞄了霍小诺手中的兵器,手指似乎只是轻轻一招,霍小诺握紧的兵器竟然就直接飞至他的手中。

    霍小诺一脸的错愕,看到自家姐夫的手掌中有淡淡的紫中带金的光芒隐现,自己的兵器,就浮在离他手掌两寸的空中,缓缓地旋转。

    霍小诺张口结舌,道了一句:“这,这是变戏法么?”

    云王爷的声音却已经缓缓传来,“你这拂尘,是我雷炎先祖所制。原本这些银丝,可以收入手柄之中,整支手柄,犹如翠竹笛子一般晶莹剔透。如今看来,这机关倒是损坏了。你既然是我爱妻的师妹,自然是一家,本王就先帮你把这东西捣鼓好了。这拂尘乃玄铁所制,当年先祖无法将其杂质去除,今天,本王也一并帮你办了!”

    话音刚落,霍小诺便见到云王爷那指节分明的修长有力的手,轻轻抚过手柄,也看不清他如何动作。当这拂尘又回到她手中的时候,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原本收不回去的银丝如今已经纳入其中,拂尘的重量轻了,但握在手中的感觉,却更加的贴合完美。

    霍小诺激动啊,当初师傅说过,雷炎山脉的先祖与弄玉一脉有所交情,所以才能借他之手煅制了这柄武器。只是这玄铁材质特殊,连那雷炎之祖也无法尽除其杂质。因为之前先辈曾与他人大战过,兵器的机关已经受损。

    霍小诺眼神闪啊闪,如今这兵器完好如初,她霍小诺也可以一副常人的装扮,持着这柄貌似笛子的兵器附庸风雅一番。重点的是,雷炎先祖办不到的事情,她姐夫办到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得天独厚的靠山,她霍小诺若不趁机傍上,估计连她那清心寡欲的师傅也要从地底爬出来指责她!

    于是乎,霍小诺啪地一下扑过去,坐在地上,抱着云王爷的小腿,嚎啕大叫:“姐夫阿,您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哪,姐夫哪,以后我就是您的人,您叫我往东,我决不往西,叫我跳海,我决不跳湖。”

    云王爷方才也没有料到这家伙居然手脚这般麻利,扑得比狗吃屎还利索。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忙不迭脚一抬,直接把霍小诺撂了出去,道:“你给本王好好说话,你师姐才是本王的人,你是你师姐的人,站直了,本王有事吩咐你去做!”

    桃花在一边笑得乐不可支,听着云王爷说了这样的话,才行至他的身边,问道:“让小诺去办什么事?”

    云王爷一把揽住自家娘子的腰,哼了一声,他云王爷真是晚节不保,高贵的小腿竟然让一个鼻涕虫给玷污了。于是乎,云王爷没好气地道:“鼻涕虫,你可知道天一教!”

    桃花一听急了:“妖孽,天一教的事情如何能让小诺参合进来!”

    霍小诺倒是站直了身子,也不顾流着的鼻涕,道:“姐夫,我自然知道,我们弄玉一脉和天一教还是颇有渊源的。当年天一教的屠天在中原落难,还是我家师祖慈悲为怀,救下的他。就因为救下他这个大恶人,使我弄玉一脉蒙羞。不过也算这家伙有点良心,说只要我弄玉一脉以后有求于他,他自然不拒!姐夫,莫不是你有事求他?得了吧,姐夫,你这样的武功,直接把他的肥肠打出来,还怕他不听你的!”

    云王爷点点头,也不理会霍小诺德言语,道:“我想你帮我把雷炎刀带到天一教交给屠天,最重要的是,我要你留在天一教,帮我看好一个人,保证他的安全无虞!”

    桃花至此才明白,把雷炎刀送与屠天,是为了刺激他从容天南那获得其他的神兵,转移他们的目标和精力。而雷炎刀,由小诺送去,比龙田要来得安全。凭借小诺的武功还有与天一教的渊源,让她在那里看着云美人,云美人的安危便不再有丝毫的意外。

    对于姐夫给自己下达的第一个命令,霍小诺自然不敢轻视,定要办得妥妥当当,何况和天一教打交道,以两家的过去,她绝对是有恃无恐。于是乎,霍小诺开口问:“姐夫,要我看好谁?你放心,”霍小诺拍拍小胸脯:“我霍小诺一定与他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云王爷的眉头翘了翘,这话听得怎得跟情人之间的誓言一般。云王爷上下打量了一下霍小诺,心底咳了咳,凭着鼻涕虫鼻涕的黏人力道,老二还真难保不掉进她这鼻涕坑里挣扎着出不来。

    云王爷默不作声地掏出了一幅画,他给云美人画的画像。

    当霍小诺看到这幅画像的时候,她的鼻涕嗖地一下吸进去了,只是嘴角,却流下了一丝可疑的口水。

    第八十三回

    霍小诺看了会,这才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瞄了瞄自家的师姐,吞了吞口水,异常艰难地问了一句:“姐夫,你,这,这是你的小老婆?”

    啪的一声霍小诺整个人摔了出去,右手捂着肩膀一个劲地喊疼,却是被云王爷给直接撂了出去。云王爷一声怒斥:“鼻涕虫,你再胡说八道,本王直接削了你的脑袋瓜子!”

    桃花连忙搀扶起霍小诺,略带指责地看了云王爷一眼,道:“她是我小师妹,以后可不准你对人家这么凶?”云王爷哼了一声,这鼻涕虫,方才沾污了他老人家的肉/体不算,才一眨眼滴功夫,就污蔑起他老人家的名誉来,还当着自家娘子的面。要不是看着这丫头脑子有点不大灵光的样子,还真当她是存心挑衅他老人家的。再有下次,当着娘子的面自然不好下手,但他是谁,他堂堂云三王爷难道还没有点别人看不见的手段。云王爷这么一想,眼睛里凶光一闪,吓得可怜的霍小诺又哆嗦了一把。

    回过头,桃花微笑地替霍小诺拍了拍身上的衣裳,道:“小诺,你姐夫就跟姐的小裤衩一样,还能跟人合计着穿同一条不成?你这小脑袋瓜子,怎的就不想点正经的事。画中的人可不是女子。这人说起来还是威震天下,几欲是家喻户晓的响当当滴大人物。”

    霍小诺顺手拿了桃花递过来的水,一边含糊不清地道:“这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离世仙宫的水年若我也见了,怎的就没听说过有和她不相上下的女子,真是奇了怪了!”

    桃花啐了一口,道:“哪个跟你说是女的了,画里的人可是实打实的老爷们,你姐夫的二哥,当今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霸天战神云二王爷云横昆!”

    桃花的话音刚落,霍小诺口中的水噗的一声全出来了。还好她在云王爷面前战战兢兢时刻小心着,赶紧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把对面的师姐那可人的小脸蛋喷得个水花四溅。若不然,怕是又得挨了自家姐夫的揍。

    霸天战神云横昆,霍小诺的眼珠子瞪得跟死不瞑目一样!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她如何不曾听说过,简直就是耳熟能详,手下那几百号人把这霸天战神描绘成一个目如铜铃,皮糙肉厚,终日里守在那沙尘满天飞的边境,身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老泥搓下来一锅清水能煮成稠羹的家伙。

    画上的人,娇滴滴的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穿得比猴子屁股还红的衣裳,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简直比她霍小诺大腿内侧的肉还要娇嫩。还有那青葱玉指,那是拿着方天画戟砍人的手么?这双手,若拿来捏捏背,捶捶腿儿,该有多**。

    于是乎,霍小诺脸上荡漾着一个状似淫/邪的笑意,还搓了搓手,道了一句:“真没想到,竟然是个带把的爷们。长见识,真长见识!”

    霍小诺话音刚落,云王爷口中的水噗的一声喷发而出,一眼就扫了过去。

    霍小诺急了,忙不迭地补充道:“姐夫,我意思是云二王爷和姐夫一样千娇百媚,啊,不,不,和姐夫一样英明神武!”

    霍小诺口齿不清地胡乱解释中,桃花一拍她的后脑勺,道:“得了吧,你,有完没完!赶紧把事情给我听清楚了滚蛋!”

    霍小诺见师姐解围了,赶紧顺势问道:“话说师姐,云二王爷怎么会被天一教的人给劫了去,不该呀!好歹也是堂堂一大将军!”

    云王爷轻咳了一声,便把事情的始末粗略了说了一遍。只是从云王爷的口中,云美人被沁勒族劫去,还有楼兰公主的因由。因为楼兰公主一心暗恋云美人,求爱不成被拒,恼羞成怒。此番把他劫去,也是为了狠狠羞辱于他。

    霍小诺听得那个气得是顿足捶胸,义愤填膺哪。岂有此理,这蛮族公主,色心不少,色胆不小嘛,眼光竟然比她霍小诺还好,下手竟然比她霍小诺还快,呃,想偏了想偏了。

    尽管如此,霍小诺还是气嘟嘟地振臂狂呼:“哼,别让我在天一山碰到她,若让我见到她,我见她一次打她两回,把她打残了再送进窑子里端屎盆子。”

    云王爷在一边听得那是直摇头,这疯疯癫癫的鼻涕虫,总算打发了出去,还好自家娘子虽然有时候不靠谱,还不至于像这鼻涕虫一样,做的恶心事,说的恶心话就跟鼻涕泡一样,一个又一个往外鼓。

    云王爷这番庆幸之时,就听到桃花往霍小诺处蹭了蹭,低声对霍小诺说:“小诺,姐跟你说,你见她一次打她两回,要打就打女人的三点!”

    霍小诺求知欲甚强,连忙道:“还请师姐多多指教,何为三点,该如何动手为妙?”

    桃花阴测测一笑,云王爷心底的乌云就开始飘荡了。

    果不其然,桃花凑了过去,往霍小诺的胸口处瞄了瞄,道:“你说女人哪三点最需要好好呵护,咳,捏爆不了脑袋瓜子,你还可以捏爆人家的,咳,”桃花的眼睛又往霍小诺的胸口处瞪了瞪,一副你明了的样子。

    霍小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师姐,果然好主意,爆奶!呀呀呀,这个有意思!师姐,那还有一点,敢问却是什么”

    桃花捂着嘴巴咳了几声,眼睛往下瞄了瞄,语重心长地道:“小诺啊,没有**可剪,也有毛毛可拔嘛!”

    霍小诺顺势往自己下面看了看,瞪大了眼睛,竖起了大拇指,道:“师姐高,实在是高!小诺受教了,回头小诺就苦练这两式,定当不负师姐的不吝赐教!”

    云王爷坐在那里,他老人家实在听不下去了,朝霍小诺狠狠地瞪了一眼,道:“鼻涕虫,事情说完了就可以回去了,回头我就叫人把雷炎刀送去。”

    霍小诺一副了然的模样,看着自家姐夫和师姐,连连道:“是,是,小诺这就回去准备,定不负姐夫所托,若有人伤了云二王爷一根脚毛,我霍小诺也跟他急!姐夫和师姐久别重逢,小诺就不打扰你们了!”

    拱了手往外走,边走还边自言自语道:“看他细皮嫩肉的样子,估计也脚毛也难得寻到一根,改天见到,一定要把他的裤管撩起来好生瞧瞧是不是表里如一!”

    桃花噗哧一声便笑了。云王爷却一个闪身,来到了桃花的身边,笑吟吟略带羞涩地道:“娘子,为夫身上的两点平中有凸,身下的这点凸而有力,娘子虽无法亲手惩治那个楼兰,为夫甘愿让娘子在身上实践一番,以圆娘子心愿。”

    看着云妖孽眼中那再次燃烧的火焰,桃花还没吱声,就让云妖孽一把扛起,只留下一声惊呼:“云妖孽,姐不干那猥琐地事情,再说了,你和那楼兰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替她受过!”

    一边还有云妖孽掏心掏肺的恳切之语:“娘子,为夫错了,为夫屡教不改,罪加一等,刑罚加倍,娘子,今夜为夫定然不眠不休,任由娘子惩治!”

    “谁有空惩治你,姐要睡觉,老娘要睡觉!”

    紧接着,惊呼声渐渐平息,之后那**蚀骨的低吟声又渐渐高昂响起,只叫月亮儿也羞红了脸,躲在了树梢后。

    话说霍小诺第二日便启程出发,无惊无险,一路上凭着当初屠天给予她师祖的令牌堂而皇之便来到了天一山。

    屠天听闻弄玉道长后人持当初的令牌来见,竟然也重视万分,就算在闭关之中也难得地半途而废,出来与霍小诺相见。

    而此刻厅中,除了屠天和他的两三个师弟,便还有大弟子龙田和向佳月。

    屠天一见霍小诺便接过了当初他留下的令牌,细细端详了她一番,又问了一句:“令师可好?”

    霍小诺一撇嘴,可怜兮兮地道了句:“唉,要是俺家师傅还在,我又如何会自身闯荡江湖,无依无靠,三餐不济,时不时还要劫粮济肚一番。师傅他老人家,早就升天了。唉,可惜弄玉一脉,落到如今人丁单薄,也就剩下俺家师祖的那么一点点威名,其他的,早就消失殆尽了!”说吧,还不忘幽怨地瞄了屠天一眼。

    屠天这么一听,自然想到自己当初受她弄玉一脉搭救,人家仁心宅厚,救下了自己,却也落下个助纣为虐的骂名。这么一想,倒真觉得愧对了人家。他屠天虽说生性杀戮无数,但却也是一代枭雄,自己许诺说好的还她一个人情的事情,岂能食言。

    屠天不由地正色地道:“当日老夫说过,这个人情老夫一定偿还,你今日到来,想必也是有求于老夫,只要老夫办得到的事情,老夫绝不推脱!”

    霍小诺把身后偌大的包袱拿了下来,道:“也算我霍小诺命好,这番出来,便遇见了我从未见面的师姐,师姐对我关照得不行,我,”霍小诺还抹了一把眼泪,道:“我这次,就是受了我师姐的嘱托才来此一趟,不然,俺还舍不得离开俺家师姐!”

    屠天有些许不解,道:“你家师姐?这从何说起。也罢,即是你弄玉一脉,有何事,便说出来吧!”

    霍小诺也不答言,只顾把包袱一拆,只是这一拆开,偌大的厅中似乎有一股凌厉的锐气闪过,只听得屠天一声惊呼:“雷炎刀!”整个人已经从主位飞身而下,朝雷炎刀飞扑而来,只是临近霍小诺的身边,又停了下来,想到人家是持着令牌有求而来,自己欠了人家一个人情还如此猴急贪婪,实在不该。

    霍小诺愣了愣,把雷炎刀拿在手中,道了一句:“屠教主,你急什么,我就是把这刀送上来给你的啊。来,来,别客气,这是你的了,拿去,拿去!”

    她这么一说,屠天反而迟疑了,细细想来,关键便是霍小诺方才提到的师姐,于是问道:“你那师姐到底是何人,为何遣你把这雷炎刀送来?”

    霍小诺大大咧咧地找了个座位坐下,咂咂嘴,道:“我师姐,不就是云三王妃,向桃花!”

    “什么?”不是屠天惊讶出声,却是龙田。

    龙田疾步向前,连连问道:“桃花心智已失,如何会遣你来此?”

    而他身边的向佳月却捏紧了拳头。原以为是要赴边境支援大军,没有想到龙田却把她带到了这里。当时她的心情可想而知,没有想到他们青城如今器重如斯的龙田,原是屠天的大弟子,他隐藏至今,为的就是取那天玄剑。

    尽管心中跌宕起伏,向佳月却还是迈过了这个坎,原因无他,来到这天一山后,龙田对她日益温柔体贴,与之前判若两人。而且,屠天似乎也和云王朝达成了某种协议,并非要做那颠覆武林之事。事已至此,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龙田也答应她只要助师傅完成心愿,便重新随她回到青城剑派。

    原以为从今往后与那向桃花也再无交集的时候,没有想到,这阴魂不散的东西,竟然又出现了!看着龙田那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惊诧,期待,喜悦交织在一起的精彩表情,向佳月的心又沉了下去,眼中蒙上了一股浓浓的怨艾。

    霍小诺听龙田这么一说,整个人窜了起来,道:“呸,呸,你才心智已失,你全家都心智已失。我师姐才思敏捷,能言善辩,不知道多精神!我师姐为了鼓舞士气,已经亲自从云朝不远万里来这边境之处,”霍小诺根本无视龙田的神情,只顾对屠天道:“我师姐代皇上把这雷炎刀依约送来,希望屠教主能够信守承诺。”

    屠天缓缓地接过雷炎刀,百感交集,自己大半辈子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便在自己的眼前。他手中的神兵已有三种,就缺容天南手中的枯元弓和水年若手中的九黎鞭。他如今常常需要闭关修炼,方能够控制自己那杀戮之心的反噬。只要集齐这五柄神兵,到那福泽深厚的龙脉之地修炼,恢复如初,便不再是妄念一个。

    屠天手持雷炎刀,连声道:“好,好,好!”

    霍小诺咂咂嘴,道:“得,得,你好归好,我师姐要你做的事情你也该好好遵守才是。你当初给我弄玉一脉的承诺今日也一并兑现了吧,我的要求便是,从今日起,我要伴在云二王爷的身边,直至把他安全送回为止!”若是桃花在,也定要感到惊讶,没想到霍小诺会把屠天欠下的这个人情用在了云横昆的身上。

    屠天一笑,道:“依你所言!”看来云朝大势已去,为了云横昆的安危,竟然愿意将镇国之宝雷炎刀送来。云横熙估计已经命不久矣,云横兆才这么在乎这而今唯一的二弟。屠天说罢,静静看了龙田一眼,便转身离开。

    龙田似乎也平静了下来,站在一边,神色自若。

    今夜,云横昆一身薄薄的白缎绸衣,躺在了床上。

    自从龙田来后,他原本优哉游哉的日子就变了。龙田当日的一番畅谈让他的心,再也没有平静过。一个个噩耗传来,由龙田说出,比楼兰要靠谱得多,他从不质疑这消息有假。

    老三真的出事了,而桃花也因此而封闭了内心。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便是他们的三个孩儿。云横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绝美的笑容。他三弟的孩儿啊,他和大哥倾尽全力,也一定要保得三个孩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

    所以,他必须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必须伺机潜回去,没有老三的领军,他的出现至关重要。只是如今身处此地,身边高手如云,以他的武功,远远达不到能够力挫众人的程度。他虽然没有老三的天赋异禀,但他的师承也并不差。他停滞在谷阳内力第八层已经太久,若能突破第八层进入第九层,那他便真正具备了一流高手以上的实力,潜匿出去便多了一分机会。

    他不敢白天练功,一直到晚上才敢默练心法,竭力冲关。

    今天晚上是他冲关的关键,为了避免打坐的身影万一让人起疑,今夜云横昆躺在了床上假寐冲关。

    就在他功力真如期运转之时,突然觉得身子一滞,他竟然被人点穴了!

    身子不能动弹,云横昆的眼睛一下便睁得老大。刚刚心底还泛起一股凉意,莫不是那图兰骤生邪念,深夜造访。但心中一想,这图兰身子遭过重挫,功力早已大不如前,不可能逃过他的耳目。

    云横昆这么睁眼一看,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眼睛圆溜溜的乱转,五官小巧,虽然不甚精致,却也搭配适宜,只是她嘴角的两撇小胡子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此刻这个怪异的男子,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他,鼻子还留下了两道红色沟沟。瞧他伸出舌头在嘴角舔了舔,云美人心中警钟竞鸣,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此人正是霍小诺。虽然屠天应承过两天便安排霍小诺与云横昆见面。可霍小诺依旧不放心,或者说,咳,心痒痒地想见人,于是霍小诺暗地里打听侦查了两天,终于在今天晚上确定了云横昆的位置。

    怕云横昆见到她会大喊出声或大打出手,于是乎,霍小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就点了人家的穴位。可怜的云美人运功之际,落入了狼爪犹未可知。

    美人,真是美人,霍小诺心里美滋滋地舔着舌头啧啧响。于是乎,霍小诺用她那些强盗手下每次强抢民女之后的台词说了句:“美人,别怕,哥哥不会伤害你的,哥哥,”霍小诺后知后觉用袖子抹了一把鼻血,留下乱七八糟的血印子,压低声音道:“哥哥是为你而来,哥哥没有恶意!美人,哥哥给你解了穴道,你可莫要出声喊叫!“说罢,还用手在云美人的脸上摸了一把,又很快弹开,没办法,真是吹弹可破,摸一把手都有点发颤。

    云横昆的眼睛睁得老大,没有恶意,你这副色迷迷的猪哥样,老子就算傻剩半个脑袋也不信。

    第八十四回

    云美人心里内个恨啊,这小王八蛋是从哪冒出来的,不仅不伦不类,还神经兮兮,不仅神经兮兮,还言语猥琐,不仅言语猥琐,还,如今还毛手毛脚!

    不是要给老子解穴么,你那在卤水里过了五百遍的咸猪手,往哪摸呢?云美人羞怒难当,几欲晕死过去。他的全身功力如今就积蓄在丹田处,霍小诺突然的一个点穴,让他本来运转顺畅的内力戛然而止,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力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开始有了要四处乱窜的迹象,若是恶化下去,走火入魔也犹未可知。

    而鼻涕虫,哦,不,应该是鼻血虫霍小诺,此刻又在忙活什么?霍小诺笑嘻嘻地讨好地道:“别怕,哥哥这就帮你解穴!”然后,霍小诺就开始不顾云美人抗议的眼神自顾撩开了云美人的衣衫。

    因为是夜晚休憩之时,松松垮垮的一件薄薄的外衫很快就被掀开。云美人的心里怒吼连连,你丫的,解穴是要宽衣解带的么!可任他心里再怎么嚎叫,霍小诺自然是听不见的,她此刻正盯着那一大片雪白晶莹的肌肤,鼻孔下的小沟沟再一次红水来袭。

    好美,好美啊!霍小诺盯着眼前的云美人,尽管他长得比女子还要妖魅,可那胸膛到腰间,却没有丝毫的赘肉,也不显一丝一毫的瘦削无力,完美的比例,完美的呈现。霍小诺的整副心神都被云美人胸前那红色的茱萸吸引了,还不自觉跟自己的比较了起来。

    思想之间,霍小诺的手指不自觉就点了下去,弹性十足哪!此刻的云美人眼珠子一定,紧接着便窜出几根红丝,愤怒难当,愤怒难当啊!霍小诺回过神来,心中一突,干笑了几声,卷起了手指,不好意思地道了句:“美人,不好意思,哥哥刚才心里一急,穴位竟然点错了,哥哥这不是关心则乱么!”

    看着云美人已经有点抽搐的脸蛋儿,霍小诺再也不敢怠慢,手指微弹,一下便解开了他的穴位。同时整个人麻利地抱头窜到一边,还低喊了一声:“要骂可以狠点骂,要打请您轻点打,俺知道错了!”

    只是这句错了,委实来得太晚。此刻的云美人,已经进入了走火入魔的征兆。内力已经开始在自己的筋脉里乱窜,深呼了一口气,云美人闭上了双眼,竭力控制着自己内力的流转,还哪有力气咒骂开打。

    霍小诺等了半晌,发现竟然毫无声息。缓缓地抬起头来,见到云美人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霍小诺蹑手蹑脚地往床边挪,口中还道:“你真生气了啊,别介啊,俺真心给你道歉了行不。是,俺是有那么一丁点猥琐,俺混迹在那绿林之地,难免沾染了些不良的习气,以后俺改,俺好好改!”

    待霍小诺走到床沿边,这才发现云美人的不对劲。他长长的黑发此时四处散乱,玉颊潮红,呼吸急促,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霍小诺急了,难不成竟然气到如斯境地。再一细心观察,她才觉得有些不对,急道:“云将军,你是不是受伤了,还是有什么隐疾发作了,你倒是说话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若是你出事了,姐夫还不把俺打得千疮百孔,照个镜子连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来。”

    霍小诺急急忙忙地在他上身乱摸了一把,还把他翻过身来细细看了他的后背,以为他是在那里受了暗伤。被她这么一折腾捣鼓,云美人的气息越来越乱,甚至于身体已经开始初现了不正常地症状,譬如说,他此刻心中窜起的一股杀戮的快意,还有那难以名状的欲/念。

    而霍小诺的眼光,落在了云美人腰间的位置。由于蓬发的**,云美人的某个敏感位置,此刻正在那条薄薄的长裤下凸显了凶神恶煞的形状。

    霍小诺自小便离经叛道,从来静不得心来修习武艺,修为自然也没能像她师傅一样出类拔萃。多年在江湖的胡搅蛮缠,她身上的草莽气息,如她自己所言,异常浓厚,言行举止,确有很多不当之处。可尽管如此,她霍小诺也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所谓男女情事,也就是往日悄悄趴在窗口偷听手下颠龙倒凤时的污言秽语所琢磨的一分半分,实则她小人家一知半解,底子还清纯得紧,这从她接下来的言语便知一二。

    霍小诺眼睛一瞪,惊叹了一声,又以一副薄责的语气道:“云将军,你,你叫俺说你什么好,你说你身经百战,都这么大人了,这么就这么不知轻重呢,你怎么可以把棍子戳在这里呢?就算是要藏个兵器啥的还有好多地啊,你这不活生生把自己个捅伤了么?”

    可怜的云美人,就算他此刻如何难受,也不及整颗心滴答滴答淌着血的悲戚。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个脑袋瓜子不灵光的娃是从哪家跑出来客串的?即使此刻他的内力不乱成一团,他也铁定被这来历不明的“雷震子”给雷得吐血身亡。

    可下一刻,云美人便知道,其实他的内心远比他想象得要坚强,因为霍小诺下一刻的动作,他扛下来了!

    霍小诺一把抓住了她心里所谓的棍子,就要往外拔。怎藏得这般瓷实!霍小诺心底埋怨了一句,细细感觉,突然发现有不妥之处,尽管此物坚硬如铁,可顶端还有点软乎乎的。

    霍小诺叹了一句:“云将军,你这兵器真是奇了怪了,待俺好好瞧瞧,唐突之处还请将军多多见谅!”

    云美人此刻反倒平静了下来,闭紧了双眼努力控制梳理体内的乱成一遭。他堂堂的霸天战神,经过了多少风浪,从未受过这等的折辱。等他恢复如常,定要叫这不男不女的小贼好看。

    霍小诺趴下了身子,一脸的警惕小心,指不定是个什么阴毒的暗器。霍小诺撩下了云美人的裤子,她还知道娇羞,只撩下一点,只是就这么轻轻一撩,啪的一下,就有一个温热坚硬的物体敲打在了她的鼻子,紧接着,霍小诺又说出了一句令默默运功中的云美人差点岔气吐血身亡的话语。

    霍小诺自言自语地道了一句:“云将军,你真是独具匠心,竟然在裤裆里藏了一只蘑菇,奇怪,俺还从未见过蘑菇头只比蘑菇杆大那么一小圈的蘑菇!这到底是何兵器!俺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霍小诺趴在那里端详,紧接着,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热。直到此刻,她后知后觉,灵光一闪地想起了当日和手下逛窑子的时候,老鸨跟她讲的男女之别。

    霍小诺一声低呼,双手捂住了脸,连声道:“云将军,俺是无意的,俺没见过世面,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可千万要放俺一马!”

    接连嘟喃了几声,突然听到云美人一声闷哼。霍小诺定眼一瞧,才发现云美人眼睛里红丝密布,胸膛起伏,内力外放却又很快收敛回去,手指也开始微微动作。

    霍小诺这才一手按在了云美人的丹田之处,细细感觉了一番,急声道:“云将军,你内息不稳,走火入魔了!你怎么不早说,好歹也做个暗示不是,俺虽然急躁了点,但师父也夸俺冰雪聪明,你若是给俺一个眼神,俺多少还能琢磨个一二,也不会拖到现在。”

    云美人翻了一个白眼,心里连霍小诺的师傅也诅咒上了。那个眼睛长在屁股上的高人挑了这么一个注水脑袋的徒弟。还好苍天有眼,霍小诺磨蹭了一个晚上总算做了一点靠谱的事情。

    霍小诺急忙连点云美人身上的几处穴位,双手紧握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传功过去。弄玉一脉的内力温和绵长,有了霍小诺的相助,云美人的伤势才渐渐控制了下来。

    待到自己气息已稳,云美人一把扯住霍小诺的手,身体矫健地一个反转,把霍小诺反压在了身下。双腿钳住了霍小诺的腰身,双手紧紧地掐住了霍小诺的双手,怒目而视,暗哑的声音道:“说,你是谁?因何来此?你对本王诸多戏弄。”云美人咧嘴冷冷一笑:“你想怎么个死法,本王向来待人宽厚,就由得你选一种!”

    霍小诺本就心虚,此刻也不敢诸多挑衅,看着云美人那张艳绝天下的脸此刻正在自己的眼前摇晃,美得叫人窒息,还有他屈膝而坐,方才见到的那异种蘑菇还时不时蹭过自己的双腿之间。

    无法控制地,霍小诺的身子微微发软,连声音也变得有点软糯糯,“云将军,冷静,您可一定要冷静,俺说过,俺是受人之托,过来助将军逃离虎穴,今夜前来,就是为了与将军言明一切。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阴差阳错,将军,哦,不,二哥,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云美人眼神一凛:“你是受谁之托?别给本王顾左右而言它,说重点,谁是你二哥!”

    霍小诺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道:“二哥哥,您就是俺滴二哥哥啊,俺家师姐嫁给了你三弟,你不就是俺滴二哥哥!”

    云美人一听,心下一喜,道:“你是桃花的师妹?”紧接着,他的手又再一次钳紧,眼神一冷,道:“我怎的从未听她说过,据我所知,弟妹已经丢失了心智,连人也识不得!”

    霍小诺嘴一扁,可怜的师姐,才两天就给诅咒了几次,不甘地道:“二哥哥,你听谁胡说八道,师姐可健康得很,她和姐夫情投意合,情意绵绵,简直就是神仙眷侣,叫人艳羡!”

    “什么?”云美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手下又捏紧了几分,让霍小诺也不禁疼得叫出声来,声音中带了几分颤抖,,“老三他不是已经身受重伤了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霍小诺嘴巴一翘,谁能把姐夫打成重伤,削了她脑袋她也不信,“二哥哥,姐夫如何会受伤,他和师姐两人如今秘密镇守军中,就是姐夫要俺凭借弄玉一脉和屠天的渊源上了山来悄悄保护你的!若不信,你倒是先放手,姐夫还给了俺一枚玉佩!俺可是每天都贴身放着,上个茅房都握在手中,生怕一不小心掉坑里了!”

    云美人哪还有心思听这雷震子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松开了一只手,恶狠狠地道了句:“拿来!”

    霍小诺可委屈了,把手伸进胸口中掏啊掏,终于拿出了一枚火红的玉佩,至此,云美人的眼眶已经微红,他清清楚楚看到了玉佩上自己三弟的刻字:老子无恙!

    激动之余,云美人突然和霍小诺对视一眼,两人都能听到有人从外头疾赶而来,而从这步伐的声音,云美人可以清晰地判断出正是图兰无疑。

    如今心情又重归轻松平静的云美人,哼了一声,咔咔扯下霍小诺鼻子下的两撇小胡子,抛了个媚眼,柔声道:“鼻血虫,所谓礼尚往来,方才你对本王的一番施为,本王可是要加倍奉还才是,今夜月光如洗,明亮皎洁,最适合情人之间你侬我侬,窃窃私语!”

    霍小诺像只吓坏了的小老鼠,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思考着月亮在哪里的问题,就感到身上一阵重压,云美人整个身子,已经俯在了她的身上!

    第八十五回

    霍小诺睁大了双眼,半张的口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有震撼力了,云美人酥胸半掩侧卧在她的身边,一双眨巴眨巴跟珍珠般的大眼睛正往她的脸上左右瞄。

    霍小诺激动了,这与方才他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感觉截然不同。哎呦喂,这白花花的胸脯啊,太有压迫力了,这亮晶晶滴眼睛啊,太明媚勾人了,这红嘟嘟的小嘴儿,太惊艳妖娆了。

    激动中,霍小诺再一次鼻下红潮汹涌。与此同时,她的心里闪过一个纯洁的念头,若是她与云美人携手一生的话,不是他被她撂倒在床上日复一日精尽而亡,就是他在她眼前搔首弄姿只准她动眼不动手,致使她鼻子留下最后一滴血而干涸身亡。简而言之,他和她要是凑在一起,不是他死就是她亡,绝对是波澜壮阔,要生要死,感天动地滴爱情故事。爱情,霍小诺的小心肝悄悄颤动了下,看着眼前入谪仙般的云美人,似乎仿佛有那么一丁点萌动了。

    云美人看着眼前的霍小诺,这女的鼻子不是有啥隐疾吧,才这么一晃眼,鼻血跟不要钱似地往下啪嗒啪嗒掉,他云二王爷露真容的时候顶多是看到众人口水直流的猪哥样,像这般每每都见红的还当属第一次。

    这丫头看着脑瓜开瓣,好歹却也是老三遣来的,能入得老三的法眼,自然有她几分本事。云美人不知道的是云妖孽让霍小诺上天一山来也是没有选择中的选择哪。弄玉一脉原本还犹如一只鲜美的大海螺,如今就只剩下霍小诺这一丁点螺尾巴上的屎,难不成让桃花亲身上阵,云妖孽可再不想人手那剖心裂肺的相思之苦了。

    云美人左右琢磨着霍小诺,虽说猥琐确实猥琐了点,长相一般也太一般了点,言语恶心着实恶心了点,但关键是,她是桃花的师妹,桃花是老三的爱妻。想他云大美男,受过老三多少威逼胁迫,调侃捉弄,这辈子估计也难得在老三和桃花身上找回一些场面。送上门来的不欺负白不欺负,好歹间接也是老三的人不是。

    霍小诺看着云美人阴晴不定的脸,原本还口口声声称道自己是哥哥的人一下子角色大转换,成了她以前手下拐来的良家妇女,一脸可怜兮兮地道:“大侠,你就饶过俺吧,俺知道错了!”

    一句话拉下了云美人额头的三道黑线,也拉回了云美人的心神。听着霍小诺的话,看着她如今小兔子般的模样,联想到图兰差不多就到门口,云美人不由风情万种笑了一声,道:“你说以你今日在哥哥身上的施为,哥哥总该拿回点报酬不是?”果真是风水轮流转,转眼到我家,原本躺着任人施为的人眨眼间便成了趾高气扬的哥哥了不是。

    霍小诺被云美人的一笑迷闪了眼,喃喃道:“俺没有金银,没有财宝,更没有美色,俺就剩下贞操了,大侠你还要不?”

    云美人原本撑着侧卧的手差点一个抖颤支撑不稳摔下床去。此女的贞操若他不取,这辈子估计强送出去都没有人愿意受。哼,今天晚上难不成许她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就不准他在她身上左右开弓,于是,云美人深吸了一口气,以那慷慨赴义,壮士断腕的一往无前的气概,“呲”的一声,撕开了霍小诺身上的衣衫。

    霍小诺平日里就是一个男儿的行径,也不若寻常女子一样穿着肚兜,只紧紧地裹着一层裹胸。云美人人张得娇俏,下手却是一副大将的狠劲,这么一扯,竟然全数都被他扯了下来。于是乎,霍小诺眨眼了,云美人傻眼了。

    所谓麻将虽小五脏俱全,眼前这个脑门有点抽风的女子,也是如此这般。

    一对爽滑嫩美的桃子就这样蹦在云美人的眼前,由于他用力过猛,而今还在抖颤不停,连带上面那粉色的樱朵也在随风飘摇。

    圆润润的肩膀白皙中带着淡淡的粉色,平坦的小腹上有着一个可爱的小圆点,往上看那刚刚还一脸豪迈的女子,跟寻常女子一般颤声问了一句:“大侠,你想干什么?”

    云美人承认她这个弱不禁风的表情刺激到他体内的嗜虐因子了,哼了一声,就在敲门声响起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俺,俺叫霍小诺!”

    “很好,本王叫云横昆,现在,给本王叫出声来?”

    霍小诺呆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桃子,好像错过了喊叫的最佳时间,现在要叫什么?于是乎,霍小诺问了:“大侠,俺会好多种叫,像鸡叫,还是猪,还是鸭,还是狗,还是!”

    还未讲完,云美人的手朝霍小诺胸前的小桃子狠狠地拧了一把,于与此同时恶狠狠地道:“废话,除了牲畜,你就不能像个人叫,像个发情的女人叫!”

    这一拧果真威力无穷,因为霍小诺相当配合,相当高昂的拖长了声音叫了一声:“捏,爆了!俺疼!”

    门口的人似乎低呼了一声云兄,紧接着停顿了一会,便破门而入。

    而云美人,实在听不得这女人的癫狂话语,头一俯,双唇便封住了那嘟起的小嘴儿,整个胸膛,也紧紧地贴靠在那对桃子上面,随着身子的挪动,两人的肌肤也在不断地磨蹭着!

    图兰破门而入,见到的便是一幅旖旎万分的情景。床上的两句身子交缠在一起,依稀间可以看到两人正激烈的拥吻。

    没错,四唇相接,云美人讶异于霍小诺那异常柔软的双唇带着淡淡的青草气息,干净,纯粹,原本只想惩罚性地咬上一口变成了细细品酌。而大头虾霍小诺,瞪大了眼睛,四肢骤然僵硬,只是下一刻,那绝佳的口感,便让她不由自主地瞬间沉溺其中。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她的身子变得酥酥软软,胸口处溢满着某种冲动,奇怪的是,她的鼻血止住了,但另外一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却似乎湿润了。

    美人在怀,岂可怠慢,于是霍小诺饶有天赋地把手勾搭住了云美人的脖颈,半仰着头,承接这云美人深深浅浅的轻尝重酌。

    意犹未尽地抽身出来,云美人一手环着霍小诺,微微侧转了身子,露出那比例均匀却又叫人惊艳的上身,微微一笑,道:“图兰兄深夜造访,莫不是有急事?”

    图兰心里百味杂陈,看着眼前这风情万种的男子,还有那躲在他身后那身材娇小的女子,竟一时无话。

    自从云美人上了天一山,他与他见面的时间和次数远没有以前在王府的时候自由。他一直担心云美人的安危,多次试探师叔,他也模棱两可,想要与师傅见上一面细细问道,屠天也经常闭关,似乎不大愿意门下弟子诸多纠缠。

    今日他听闻云朝那边已经遣人送上了雷炎刀讨好师傅,师傅大喜,还特意把他召上山来细细询问了他的伤势。他心里闻讯欢喜,既是难得来到一趟,师傅心情大好,便干脆过来云美人的住处一趟,也好把这消息传递给他。自从知道云三王爷身陷险境之后,云横昆已经鲜有笑容了。

    图兰一路走来,脸上一直带着会心的微笑,想起那张倾城倾国,雌雄莫辩的脸上绽放的那一抹令群芳也失了颜色的笑颜,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可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霸天战神云二王爷向来洁身自好,名声俱佳,即使在他被软禁期间,对底下的丫鬟,也都彬彬有礼,保有距离,这让他心里一直莫名其妙地暗暗窃喜。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他正与一个女子在床上巫山**。

    图兰好不容易咧嘴道:“今日听闻云朝遣人前来商谈,师傅心中甚喜,所以一时高兴,便想说与云兄知悉,也好让云兄能够放宽心情。”

    云美人哈哈一笑,也不避嫌,转过身子,左手似乎轻轻挑了挑后面女子的下巴,又转过头来道:“多谢图兰王子,此事我也是今日方才知晓,云朝的来人,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今夜多有不便,不然,定让她给图兄敬敬茶,多谢图兄这些日子的诸多关照!”

    言毕,身后身前的两人身子均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霍小诺扭了扭身子,像一头猪一样往云美人的美背上拱了拱,一脸娇羞的子样子。她一直混迹在盗匪之中,见惯了凶神恶煞的男人,在她的心里,自然不喜这类彪悍强壮的男子。打从见到云美人的画像,她惊为天人。不然,以她的个性,方才云美人哪能那么容易让她袒胸露乳,所谓牛不喝水你强按头也无济于事。换句话说,霍小诺明眼是个大大咧咧少根筋的女子,实则她眼明手快心志坚定,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不拖泥带水,只是战术却实在让常人难以接受。

    图兰笃在那,半晌没有开口,眼前晃荡的巨大泡影,就在云美人的言语之中啵的轻轻一声,烟消云散。人在迷糊之间,只听到云美人那温和依旧的声音传来:“图兄,这些日子多谢你的诸般维护,如今我云朝和为师也有了约定,云某的安全自然无恙,图兄也无需左右奔走,在朝中也落下了把柄!夜色已晚,待我脱困之日,再与图兄把酒言欢如何?”

    图兰扯出一个微笑,无言以对,转身踉跄离开。

    云美人轻舒了一口气,却又瞬间石化,源于身后一声娇弱的呼喊:“夫君!”

    “你方才唤我什么?”云美人嘴角有些抽搐,转身看着那垂头偷笑的女子!

    霍小诺嘟嘟嘴“师姐每次这般唤着姐夫,姐夫就眉开眼笑的一脸满足样,也是你说的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唤你夫君,不也在常理之中么!”

    “本王只是随口说说,你,”云美人焦躁了。

    霍小诺小腰一叉:“什么叫随口说说,且不说你霸天战神一诺千金,你的身子俺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就算你不让俺负责,俺也非负责不可。俺的身子你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就算你不想负责,俺也非叫你负责不可!你欺负我,俺告诉俺师姐,俺师姐告诉俺姐夫”霍小诺恶向胆边生,趁着云美人不注意一把骑了上去,恶狠狠地道:“你竟然想始乱终弃,哥哥今个儿就在这办了你!”

    “本王是你想办就办!本王!”云美人还未出声,却真的被霍小诺出其不意再一次点了穴。

    看着云美人一脸愤懑的样子,霍小诺慢条斯理坐了下来,拢了拢身上的衣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脸关怀地道了句:“俺知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俺先帮你把内力梳理了,再走火入魔,你这身功夫就算毁了。”

    云美人一脸错愕,生平第一次对除了老三以外的人,产生了一股无助挫败的感觉。

    而此时,远在云朝水年若的帐内,同样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向佳月坐在下首位,微微抬眼,道了一句:“你我联手,意下如何?”

    水年若一脸冷意,道了句:“别忘了,她可是你亲妹妹,我怎的知道你确有诚意!”

    向佳月丝毫不慌,意味深长地道了句:“你该懂的,你喜欢的云横熙,我的夫君龙田,两颗心,不都朝着一个人么?”

    第八十六回

    作者有话要说:发公告的那天,大饼说要打十几天的吊针,慢慢存文再一并发上来。事与愿违,第二天到了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医生告诉我办理入院。

    一住便是一个月多的时间。同房的病床换了四拨人,三个老太太,一个广外的大学生。

    每天打着吊针,左右手轮流打,手背因为肿起来一片乌青,每天晚上敷着家里摘来的芦荟。

    这段时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什么事情也没有想,只有一个体会,只要活着,只要健康,我们就要珍惜所拥有的一切,珍惜爱你,你爱的每一个人。

    前天才办理了出院,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电脑的日子,想到桃花这篇文,心里很害怕,很胆怯,这两天我一直不敢登录,怕看到大家的愤怒和失望的留言。码了一章,鼓足勇气发上来。

    桃花的更新会继续下去,异界的故事我也想写出来,不仅仅是之前的承诺,还有自己心底还燃烧的热情。

    谢谢很多亲的温暖留言,大饼眼眶有点泛酸,不管你们是否支持,是否还有兴趣读下去,都感谢你们,伴随这篇文给我的诸多鼓励和力量。

    水年若淡淡地扫了向佳月一眼,声音依旧清淡地道:“你如何有把握能够将她一击必杀,可不要忘了,而今是在军营之中,四周保卫森严,向桃花身边的能人更是不少,如今在这,连我也摸不定她的行踪,谈何能够趁其不备,置于死地。若是不慎,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果,可不是你我能够承担得起的。”

    向佳月轻声一笑,掩嘴道:“没想到堂堂的水宫主还真的被我家三妹给折腾怕了,胆子哪,越来越小了。”

    完全不顾水年若那渐听渐黑的脸,向佳月自顾道:“听说你才来到军营这会,就被三妹下了马威,原先跟着你来的那帮武林中人,如今呆在你身边的就剩下你离世仙宫的原班人马了,声势浩浩荡荡的队伍原来还以水少宫主马首是瞻,如今,”向佳月掩嘴一笑,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轻叹了一声,“唉,物是人非,昨日荣光不再,还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

    此刻的水年若,脸色阴沉如水,冷冷地道:“向大小姐今日来莫不是就冲着调侃小妹来了?有话便说,若是无事”水年若轻甩了袖子:“恕不远送!”

    向佳月对水年若愤懑的态度视若无睹,只是此刻还是脸色一肃,沉声道:“今日来,只为一个初衷,如今便有一个良机,就看水少宫主想不想抓住,抓不抓得住!”

    水年若深深看了向佳月一眼,朱唇里只吐出一个字:“说!”顺手一挥,周边她最为亲近的人已经躬身退下,在营外小心守着。

    向佳月沉吟了一会,方才站起身来,缓缓踱步,道:“如今天气渐冷,朝中送来的御寒衣物已经到达了二百里之外的波云镇,就待军中遣人过去交接送来。向桃花为了表现她体恤部下,这个差事她已经领了下来。五日后便带人出发。”

    向佳月走到水年若的近旁,与水年若对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这项差事,并非粮草武器等重要的军中之物,以往军中遣派的也尽是后勤之兵。这次虽说那向王妃亲自出马,但随行的也就只有若干具备战力之人,精锐之师还是留在营中。”

    向佳月顿了顿,继续道:“波云镇来回也需五日,途中还会经过地势险峻的波云峡。若是平素里的行走,只要小心一点,倒也不见得多凶险。但对于有心之人的隐匿偷袭,却不可不谓之绝佳的掩护之地。”

    水年若看了向佳月一眼,轻哼了一声,缓缓摇头道:“你,我信不过,总归是姐妹情深。要我拿离世仙宫百年基业和名声来如此冒险,向大小姐总该有个理由和表示,好让我安心不是?”

    向佳月转过身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原本置于胸前的右手微微拧紧,似乎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起来,笑了一声,也不回答,反而问了一句:“你说我们从小付出了那么多,琴棋书画,刀枪棍棒,十几年如一日的苦练修习到所谓的内外兼修。这一切,到底为何?”

    水年若眼睛一沉,身上的敌意倒是弱了一些,便听到向佳月自顾道:“为的,不外乎是一个女子的名声,为的,不外乎是有朝一日能站在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的身边,为他添光增彩。”

    向佳月顿了顿,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可当她出现的时候,我们的幸福,可望不可即,连握在手中的希望,也如指缝间的沙粒般偷偷溜走。我想讨要的,不是公道,而是我心底残存的骄傲!”向佳月回过头来,浅浅一笑,道:“不知水少宫主,觉得这个理由,足够么?”

    水年若看了向佳月一眼,沉吟不语。向佳月的这番话,正正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一时间千愁百绪,都涌上心头。想起当日那个赤/裸上身的男子,紫色的长发在空中张狂放肆地飞扬,一双铁拳挥舞着动人心魄的昂扬斗志。这般举世无双的铁血汉子,那荡漾着柔情的双眸却只停留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为她喜,为她悲。

    那天夜里,当她褪下衣裳,一身的光莹如玉,在他眼中,却是那般的污秽不堪。他的无视,淡漠,冷眼,甚至憎恶,都源于那个原本百般不如她的女人。这是她一辈子的羞辱和不忿。

    自她懂事,旁人的谦卑,对她的尊崇,都在不停地在告诉她这个事实,她是这世间最为优秀难得的女子,唯有那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的年轻男子,方才配的上她的冰清玉洁。

    她生来便接受着万千宠爱和瞩目。那个女人,那个出生低微,庸俗不堪的女人,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为他。若然她身边没有那个男子,她便只能是一个乞怜悲哀的女人。可就是因为那个无可匹敌的男子,那个女人,居然有一天踩在了她的头上,所有的欢呼声,所有的眼光,都是为她,为她!思至此,水年若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贝齿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

    向佳月说的对,她讨要的,不是公道,而是她的骄傲,争的,就是那一口气。自云横熙漠然拒绝她之后,她在武道上的修为再也没有丝毫的寸进,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向桃花已经成为她练功途中的魔障,不了了这个心结,这辈子她的武学修为难登巅峰。

    水年若缓缓地松开握紧的拳头,淡淡地道:“想要阻截向桃花,我离世仙宫倒是可以调派些许弟子。只是既然是合作,你我双方总该各尽心力,向小姐莫不是要单枪匹马,全由我离世仙宫出人出力不成?”

    向佳月展颜一笑,道:“这是自然。”挑了挑柳眉,向佳月的声音依旧平淡:“水宫主应当知晓如今我的身份,楼兰宫主是我夫君的师妹,这个消息,楼兰公主定有莫大的兴趣。凭借楼兰公主如今的身份地位,只要她下令,那我们便是如虎添翼,此事,必成!”

    水年若轻哼了一声,能够让云朝和沁勒两个如此尊贵的女人为你劳师动众,向桃花,你就算死了,也值了!水年若轻轻地道了句:“我等你的消息,若是楼兰意不在此,今天我们帐中说的,便忘了,若是楼兰允了,这事,便算上我一份。”

    “好!”向佳月重重道了一声,随即笑着道:“那我便先行告退,最迟明日,我便能带来好消息!”

    向佳月出去不久,就听得水年若幽幽地道了一句:“此事,你觉得如何?”

    相连的大帐帐门一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水年若的身边。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只是眼神中多了几许凌厉之色,正是容天南。

    声音依旧温润平和:“确实是个绝好的时机,云王朝如今大势已去,云横昆身陷敌营,云横熙早已销声匿迹。”容天南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向桃花倒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军中的一切,她做得教人惊叹不已,长此下去,这云朝军中,难说这云朝不会再多一位女战神。”笑了笑,容天南敛色道:“任何有可能动摇我们计划的障碍都必须清除。可惜了,还有云横熙那三个孩儿,斩草不除根,”容天南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似乎颇有感慨。

    容天南转过身,看着水年若略微阴沉的脸,道了句:“沁勒楼兰那边的消息我自会确认,这两日,你便先安排几个好手。余下的人手我来安排,毕竟离世仙宫尽是女子,容易引人注意。”

    顿了顿,容天南向前一步,行至水年若的跟前,道:“成大事莫要光想着私仇泄愤,若有可能,便生擒了她。活着的向桃花,价值远远比一具冰冷的尸体来得昂贵!”

    水年若也不辩驳,只是从她那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她此刻的不平,只是所有不忿,却只化为嘴边淡淡的一句:“好,我尽力而为。”

    容天南轻笑了一声,右手轻轻拂过水年若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悠悠地问了一句:“你,可还想着他?”

    水年若的身体微不可见地一抖,自嘲地一笑,道:“且不论如今阴阳两隔,就算此刻他站在我的面前,他的人,他的心,都不是我可以触碰到的。”抬起头,绝美的脸蛋带着些许的祈盼和不安,柔柔的声音响起:“我,只有你了!”

    容天南的手略微顿了顿,缓缓下移,轻轻抬起水年若的下颌,俯下头,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她的朱唇,喃喃道:“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言罢,叹息了一声,转身便向来时的地方走去,不再回头和停留。

    只留下水年若,双手紧紧拽住了胸前的衣襟,朱唇中一字一顿蹦出了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云,横,熙!”

    只可惜,无论她念叨得多频繁,叫得多撕心裂肺,云妖孽都不可能听到,不过就算听到,估计他老人家也嗤之以鼻。

    此刻的云横熙,从后面轻轻拥住了自家的娇妻,脑袋像小狗一样在桃花的脖子上拱了拱,嘴巴像小鸟一样啄了啄,乐此不疲,还好双手还算规矩,环在腰间没有上下其手。

    桃花的手往后一伸,准确无误地揪住了云妖孽的鼻子,狠狠一拧,身子也顺势往后一靠,道:“妖孽,你好歹也是军中的主帅,大家各司其职,就你成日里见缝插针和我腻歪在一起,我看,这军中,就你一个白吃饭的人了!”

    桃花数落的言语中却带着浓浓的情意。自她来到军中后,云妖孽甚少外出,只要是她回到帐中,总能见到他那痞痞暖暖的笑容,甚至于夜晚相拥入眠之时,闭上眼睛,亦能感觉到投射在她脸庞的那灼热眼光和有那炙热温暖胸膛中有力的心跳。有一种感情,叫做相濡以沫,在夜深人静之时,浅浅淡淡地化开。

    只有经过生死离别,才知道这份感情是这样的弥足珍贵,只要能在一起,便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听着桃花的话,云妖孽一如既往地哼了一声,道:“娘子此言差矣,你家夫君在这军中,便是定海神针的作用,只要我在的一天,这军中军心平稳,凝而不散。如今娘子在这军中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就算我不在暗处坐镇,凭娘子如今的手段名声,这云朝之军,依旧牢不可破。”

    云妖孽顿了顿,方才低声道:“花花,五天后,我陪你去一趟,虽说你对向佳月是试探之举,但你的事情,我总归要在旁方才安心。”

    桃花轻叹了一声,作势在云妖孽的大腿上拧了一下,道:“还不是你招惹下的风流债。攘外必先安内,有了水年若,容天南这样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在,我始终放心不下。我把行踪拐了个弯告诉突然造访的大姐。”桃花摇摇头,“她,我看不透。若是她由始至终都未曾把我当作是她的姐妹,那五日后,或者我们能够收获颇丰,将所有蠢蠢欲动之人一网成擒。若是她还念在我们之间血脉亲情,那也甚好。”桃花浅浅一笑,“我,依旧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姐姐。以往,我们总是过于被动,哼,人善被人欺,也是时候轮到我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只顾笑了下,桃花回过身子,瞄了云妖孽一眼,道:“云妖孽,不得不说你这老小子的命还真不是普通的好。不仅有我这个美貌与智慧,才识与武学并进的娘子,还有两个情深意重的兄弟,如今,还有三个指不定哪天就跟你一样皮得没人招惹得了的奶娃娃。”

    云妖孽一脸不平之色:“那两个混蛋如何能与本王的爱妻和孩儿相提并论。一个猪不猪,人不人,一个男不男,女不女,就如同一只猪拱着一坨屎,还好这上面,还有本王这朵镇国奇葩。”

    看着云妖孽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数落起自家兄弟不用打腹稿的跋扈样,桃花不禁噗哧一笑,只是很快又似乎感怀起来,揽住云妖孽的腰,俯在他的胸口处,道了一句:“妖孽,我想孩儿们了,想他们胖嘟嘟的身子,他们该会开始认人了,他们认的第一个人,却不是我们,妖孽,我心里难过。”

    云妖孽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天杀的沁勒族,害得老子之前不得不抛妻弃子,远赴边境,如今一家还团圆不得。感受着桃花心中淡淡的酸涩,云妖孽的气息逐渐危险起来,沉声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了结这一切,就算沁勒想善了,也晚了!”

    他会让这帮跳梁小丑知道,如今,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是笑话!

    第八十七回

    五天后桃花便按原计划出发了。这一次随行的人中,外人看来也只有百来名普通的后勤士兵,因为是王妃亲自出马,所以护卫的队伍倒也还马虎不得。十名黑龙卫同行,其中包括黑龙卫首领阿木。伺候王妃起居有小筑和蓝总管。除此之外,还有六名武林人士应王妃之邀,也在同行的队伍之中。

    桃花一身浅紫的劲装,尽管有马车随行,可桃花却还是和众人一样策马而行,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桃花瞄了瞄一脸喜滋滋的小筑,不禁掩嘴偷笑。不知从何时开始,小筑和阿木之间的关系微妙了起来。这小妮子平日里最爱唠阿木的不是,数落着他的呆板,他的笨拙,还有他的不解人意。

    就如云妖孽数落起云胖子和云美人一般,简直可谓是炮如连珠,说得天花乱坠,叫人忍俊不禁。可谁都知道,要是谁真正对他们二人不敬或取笑他们,云妖孽揍人的动作肯定比大厨切黄瓜片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倍不止。

    正所谓是嫌货才是买货人,这种欲迎还拒,老鼠逮猫的游戏桃花已经是顺手拈来的宗师级人物,如何看不透小筑那点小心思。

    可阿木着实是不折不扣的木头人。桃花对此还颇有微词,这云妖孽当初选择黑龙卫的时候是不是故意找些内向自闭的娃来衬托他老人家的风骚倜傥,要不怎的一个个的脸跟风干的腊肠一样,不是皱,而是紧致,紧致到连扯一下脸皮都费劲。

    就这个问题桃花还专门和云妖孽探讨过,想当日云三王爷挥一挥手,轻叹一声,道:“本王这般风华绝代,天下无双,在我身边的人,终日这般自惭形秽,能忍住没去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就算是心志坚定了,娘子还指望他们有这个能耐在本王面前蹦跶?连老二,不也早早就跑到这边境之地,哼,别以为本王不晓得,还不就是怕被本王抢了风头。”

    桃花噗嗤一笑,想想当日自己一挑眉,拉长了声音道了一句:“呦,你能耐啊你,照你这么说,我和火儿他们倒是应该离你远点,省得哪天被你那国色天香的脸蛋儿晃得想不开,连坑都不用挖,直接往御花园的华清湖中一蹦,完事了!”

    瞧着自家娘子翘着二郎腿,半眯着眼睛的悍妇样,云王爷咧嘴一笑,讨好地道:“为夫岂敢,娘子乃天外飞仙,岂是为夫这等凡夫俗子可以相提并论的。娘子和孩儿们想到华清池浸个身子,也该是为夫先下去试试水温才是,若是凉了,也好让为夫发力把水蒸一蒸,话说水热点好,舒筋活络,排毒养颜,”

    这话还没说完,就让桃花揪住了半边脸蛋,又搓又捏,气愤不过他满嘴胡说。

    话说回来,正因为桃花看清了小筑和阿木之间那若有若无的丝丝情愫。这次的任务,把阿木带来,绝对是大材小用,如今黑龙卫和武林中人正在配合操练之际,阿木每日里披星戴月,想寻个空跟他说个话都难。于是,向王妃为了自家婢女的终生大事金口一开,便把阿木给调了出来。

    于是乎,这一路上,阿木经历了他人生中最为尴尬和无措的时光。

    余下的黑龙卫众人虽然依旧不苟言笑,但那平日里毒蛇一般冰冷狠厉的眼光却多了几分趣味,看着王妃身边那个叽叽喳喳的红人,每天跟系在自家老大的裤腰带一样如影随形,嗔骂怒笑,明显是春心萌动,少女情怀。更难得的是那个木头人眼里居然没有丝毫的不耐,反倒如春雪消融,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这些向来淡漠无情的黑龙卫,虽然感情上着实迟钝,但作为一名强大的武士,眼光依旧毒辣,对形势的判断能力也丝毫不弱。看着王妃有意无意老把阿木和那个叫小筑的丫头凑在一起,傻子也知道阿木老大正式迈入了“卖身”的康庄大道。

    王妃看中的人,想要办的事,就算他们有着杀人如麻的手段,也绝对不想掺和一脚。

    “王妃好,王爷好,大家都好”。此金规铁律,就算把阿木老大拿去卖血卖笑卖贞操,也没人想去扯后腿。于是乎,黑龙卫们有意无意地为给阿木和小筑构建一个良好的两人世界而不懈努力着,把阿木的事情都兜了起来,甚至露营的时候,平时兄弟们集合一起,如今还给他另外搭了个小帐篷,方便他吃独食。

    阿木就这样,一路上别扭着甜蜜着无措着。当年在王爷和王妃出巡的路上,碰到小村屠杀的那个夜里,他让小筑磕碰了三次脑袋瓜子。当时王妃就说了,若是小筑给磕傻了,就该他负责一辈子。其实傻不傻亦已不重要,负责这件事情,纵然想起来别扭,但依旧是他迄今为止最为满意的一次任务。

    其实除了阿木,还有一个人很别扭,那便是堂堂的蓝总管。

    这次出行的人中,除了王妃,就数蓝总管最为位高权重。原本凭借蓝总管的身份,他老人家再不济也可以舒舒服服呆在自己的小马车上。毕竟以他那极其宽敞的身躯,寻常的马匹估计承载不了他几个时辰。

    可怪就怪在平时只要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蓝大总管,居然每天都屁颠屁颠地跑去给王妃赶马车。

    说起王妃这辆马车,其实也无甚特别,除了那个身材高大,每天坐在车头稳如泰山,赶马技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马夫之外。

    这马夫一身朴素的灰色布衣,长相十分普通,坐在那马车上,双手竟然连缰绳都不拉,那马匹便稳稳当当地徐徐前进。

    若不是因为这个,估计也没人注意他,可一旦注意了,就发现了很多不凡之事。

    他从出发起便不苟言笑,甚至除了坐在马车上,什么事情也不管不顾。这个不管不顾不仅对事,也对人。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即便如此,那些黑龙卫似乎从来不曾给他一个能把小孩子吓哭的脸色,甚至做事时还绕着他走,仿佛唯恐惊动了他。

    黑龙卫也就罢了,留着心眼的人心里琢磨着估计是哪个乔装改扮的大内高手,黑龙卫们敬重他也属正常。

    问题是蓝大总管,每天笑呵呵也学着人家坐在马车上。而且有心人仔细观察,一些细微之处也着实值得探究。比如说,那马夫大大咧咧,端端正正坐在正中,蓝总管不仅坐在侧旁之处,而且身子总是靠后半个位置。不同于那马夫挺拔的身子,蓝大总管的身子总是略微弓着,可怜他一身肥肉,全挤在了一起,远远看去,俨然是一个球状类地物体笃在那。

    虽然奇怪,也没有人纠缠于这件事情。反正这家伙,官大也肯定大不过王妃,武功再高,也高不过王妃。王妃没有丝毫不满之情,蓝大总管甘之如饴,好奇害死猫,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谁也不曾想到,蓝大总管他老人家也是有苦难言啊。这一身的肥肉,颠啊颠,挤成一团,别提那个难受劲了。可难受也得忍着。

    这马夫自然乃云三王爷是也!乔装改扮,云三王爷思索半天,能与自家娘子同乘一车的,也便只有马夫一职了。好歹也算是最为亲近自家娘子的位置。

    王爷坐在车头赶马,你敢自个跑去后面的马车上眯眼喝茶么?借蓝大总管一个肥大的恐龙胆他也不敢哪。你得随时随地候着不是。还是跟着皇上好,胖子之间能够互相理解,瞧这主那跟山峰一样笔直的腰板,简直就是一块搬不动的磐石,完全没有丝毫疲累的迹象。

    若说是肉/体折磨也便罢了,最悲惨的还是精神上受虐,担心受怕又颠簸的日子,蓝大总管就纳闷了,这身肉怎的就没减上几斤。

    就说那个傍晚,王妃心血来潮,在一处静谧的林子里喝停,让大伙暂作休息,自个叫上那六名江湖某个门派的得意弟子,四男两女,还有小筑他们,就在湖边搭起了火,说是吃个烤肉唠唠嗑。

    熊海那臭小子长得个熊样,精得跟只猴似的,讨好王妃的事情他半个没落下。若说论江湖地位,就他天锤宗堂堂少宗主的身份,比起其他五人还是胜了半筹不止,原本也轮不到他亲自动手。

    可这家伙,一听到桃花说打几只小猎物捉几条鱼来烤,嗖的一下便窜进了林子里,不消半会,便逮来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小野猪。

    把猎物丢给下人处理,又是嗖的一声跑到湖边,一锤子下去,竟然让好几条鱼都给震到了岸上。态度之殷勤,动作之快捷,只教剩下五人瞠目结舌。

    不过熊海的这番举动倒让其中的两个女孩心生好感。天锤宗也算是一流的门派,虽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但凡有一定地位的男子,又是这样武功拔尖的青年高手,大多数人都心存傲气,想熊海这样质朴的人,却是不多了。

    桃花向来对美食情有独钟,这番出来并非匆忙之举,所以调味的东西倒是带了个齐全。不消一会,这肉就已经嗞嗞地往外冒油,那浓郁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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