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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原来是小小姐(1/2)

    我的记忆深处和巴特尔是有许多美好的回忆的,这些回忆在我搂着它冰冷尸体的一瞬间,不断地在我的脑子里回放。

    狗是这个世界上最忠诚的动物,它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守护着自己的主人。在许多的危险面前。哪怕是剥夺了它的生命,也没有办法让它后退一步。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巴特尔它在自己的家里面被人下毒害死。

    我搂着巴特尔冰冷的身体的时候,就好像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一样,胸口的地方好像被人掏空了。

    泪水滚滚而下,落在巴特尔都快要掉光毛发的身体上。

    我甚至怀疑在我们家呆了无数个年头的忠仆安嫂,是她在巴特尔的狗粮里下了毒,才会让巴特尔被毒死。

    除了安嫂,我想不到别人了。

    可是她平时对我和母亲又是那么的照顾,她害死我们大家都是易如反掌的,又何必费尽心机的去杀巴特尔这只年迈的老狗呢?

    当听到萧龙溟的声音的时候,我就好像找到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依靠,我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萧大哥,它走了,它被人害死了我……我的巴特尔被人害死了。谁会那么狠心,下毒害它。”

    我的耳边是母亲小声的啜泣,还有父亲低低的叹息。

    “小东西,你心里的痛萧大哥知道。”萧龙溟就这么凝视着我,手指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但我并不清楚,巴特尔只是一只导盲犬,为什么你一眼就能发现它是被人害死的。而且直接就知道是狗粮里被下了毒,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他的目光清冽如月光,与他四目相对,就好像心头流进了一股清凉一样。我微微的有些镇定下来。把悲伤的情绪缓缓的克制住。

    我的指尖触摸着巴特尔的皮毛,指尖都是颤抖的。我低下了头。看着巴特尔的尸身,脑子里拼命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我慢慢一字一句的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父亲出事的那天晚上。巴特尔一反常态的在楼狂叫。我怀疑它就是撞破了家里的内奸通风报信,才会被人在狗粮里下毒灭口的。”

    这番话,把矛头直指安嫂。

    那天晚上,家里面只有我和母亲,还有安嫂。而且,给巴特尔喂狗粮的事情,一直都是安嫂在做。

    除非我母亲会对自己的导盲犬痛下杀手,否则,这件事情那多半是和安嫂有关。

    母亲捂着唇,苍白的脸色有些吃惊,“所以,你怀疑安嫂?”

    父亲果断的说道:“安嫂不可能,我自己都是安嫂一手带大的,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小笙,安嫂在我们家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她本来是可以出去嫁人的。是因为她怕你母亲没人照顾,怕你没人照顾。这个家,最不该怀疑的,就是安嫂。”

    父亲的话抑扬顿挫,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

    我好久都没有听见他,寡言少语的父亲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我知道他是生气了。

    安嫂照顾父亲的事情我知道,祖父也是很晚才有了我父亲这个独子,我父亲刚出世,祖母就死了。我祖父和父亲很像,自己都照顾不好,别说照顾一个孩子了。

    当年,祖父收留了孩子刚刚夭折,无家可归的安嫂。

    安嫂那年才十六岁,不仅偷偷生了孩子,孩子还死了。身子不仅虚弱,还要受到各种各样人的唾骂,晕倒在马路上也没有人去管她。

    最后被我祖父带回了家,我祖父不仅识文断字,也会开锁,他中医方面的造诣也不赖。治好了安嫂身上的病,安嫂留在祖父家,也顺便照顾刚出生的父亲。

    十六岁的安嫂照顾刚出生的父亲,并且把自己的奶水给父亲和,那几乎是将自己最美的青春都消耗在一个小小的婴儿身上。

    所以,安嫂等于是父亲的半个母亲。

    在我们家里,安嫂绝对不是什么下人,应该算得上是极为重要的长辈。但是她自己总是把自己放得很卑微,把自己就定位在佣人这个不平等的地位上。

    我勾起了这些回忆,突然发现自己怀疑安嫂是多么忘恩负义的一种行为,我身上出了冷汗,低着头不敢看我父亲的眼睛。

    我……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怀疑安嫂,她虽然和我们家吗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是安嫂对我们家的付出和贡献,早就超出了血脉之间的联系。

    那么整件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没有怀疑安嫂……父亲,我就是猜测事情的经过……也许是怕段错误了。我知道,安嫂,她……不可能做出伤害我们的事情。”我就跟做错了事,抵死不承认的坏孩子一样。

    我害怕的抖了抖身子,把头埋得更低了。

    我的父亲,他平时也是很严厉的。

    他这样说话,我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到畏惧。

    母亲也为我说话,“知青,小笙也没说是安嫂做的,你怎么反应那么大。她……她只是有了自己的推测罢了。”

    “谭笙,你刚才的这些话,不要在安嫂面前说,听见了吗?汍兰,我……我不希望任何人怀疑安嫂。”我父亲的态度极度强硬,他将母亲打横抱起,顺着走廊就下去了,“你有了身孕,要多吃东西,补充营养。”

    楼下,是安嫂热情的呼唤声:“快来吃饭了,知青,汍兰,怎么还不下来?”

    我就跟雕塑一样的瘫坐在原地,我吃不下任何东西,我搂着巴特尔的身子,整个人都战栗了,泪水越流越多,心也空空荡荡的。

    我在不断地想,不是安嫂,那会是谁?

    会是谁!!!

    萧龙溟轻轻的把我搂住,将我的头摁在了自己的肩头,他的声如暖阳一般的和煦,缓声分析给我听:“小东西,你忘了吗?刘文凌招供的时候,说是你的父亲自己把行踪告诉他的。也就是说,这个家里没有内奸。”

    我的脸埋在他念头,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和朦胧,惊诧道:“是萧老要挑拨我们大家吗?”

    “有这个可能。”萧龙溟声音低沉而又温和。

    这个萧老果然是老奸巨猾,他的手下可以随时随地的走进这间屋子里,伤害我的家人。也许巴特尔狗粮里的毒,就是那个蛇身人面的东西下的。

    他们能杀的了巴特尔,也一样能闯进来伤害我的家人。

    我越想越心慌,冰凉的手指紧紧的抓住萧龙溟后背上的衣料,“萧大哥,我害怕,他们会不会对我家人动手?我母亲有狼牙项链,可是安嫂和父亲没有……”

    “别怕,有我在。”萧龙溟将我的身子抱起来,吻了吻我的额头,“饿了吗?”

    楼下传来了安嫂的声音:“小笙和萧先生怎么还没下来,他们不饿吗?还是……不习惯吃我的做菜。”

    “巴特尔死了,小笙……小笙有些伤心,安嫂,你坐下来吃饭吧。她饿了,就会下来。”母亲的声线里带着淡淡的哀伤,她和巴特尔一直都是最亲密的伙伴。

    父亲不在的时候,巴特尔就是母亲的眼睛。

    对于母亲来说巴特尔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更重要,她受的打击也比我大得多,可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柔软,却又是那般的坚强。

    安嫂惊异了一声:“巴特尔死了?怎么会?刚才它还坚守在你们卧室门口,我……我上去看看……”

    听到安嫂要上来,我想起自己刚刚居然会怀疑安嫂,慌乱的搂着萧龙溟的脖子,逃避道:“萧大哥,我不饿。我昨天一个晚上没睡,思路很乱,我……我想冷静一下。”

    萧龙溟把我抱进了母亲的卧室里,放在了卧室的床上,放下了被子给我盖上。

    这里面并不是父亲和母亲共同的卧室,母亲在嫁给父亲以前也是住在这栋房子里的。这间房子,是目前以前的闺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母亲亲自放的。

    这里面的东西,是不允许任何人碰的。

    因为母亲是盲人,东西一旦有移动,那么母亲自己收藏的东西就会找不到。安嫂即便是来个全家大扫除,也不会进这间房,更不会动里面的东西。

    谁想看到恬静优雅的母亲发脾气,那可以试试移动屋子里的东西。

    “小东西,好好睡一觉,我今天晚上有些事情要处理,恐怕没有办法陪着你了。那只梅花芯的盒子放在这间房间里,你睡在这里安全些。”萧龙溟帮我掖好被子,他把放在母亲钢琴上的两只盒子叠在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萧大哥,你去哪儿?你……你再陪我一分钟,好不好?”我抬起了上半身,轻轻的拉住萧龙溟的手腕。

    我失去了巴特尔,心里面难受,想让萧龙溟一直陪着我。

    可是话到了我的嘴边,就变成了一分钟这样短暂的时间,我自己的内心深处也明白。萧龙溟不是普通的亡魂,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没有资格打扰他办事。

    萧龙溟停在了原地,背对着我,磁性的声音有些严肃道:“小东西,肇事司机的家看看,我答应过他,会保护好他的家人。我尽量在明天天亮以前回来,你如果觉得害怕,可以抱着盒子睡。”

    “恩,萧大哥,你快去吧。”我松开了萧龙溟的手,在床上躺好,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萧龙溟的背影。

    很快萧龙溟就关了灯,带上了门,出去了。

    隔着一道门,还能听见安嫂低低的啜泣声,她嘴里喃喃的说着:“巴特尔,老巴特尔,平时就只有你和我作伴,现在你走了……我一个人……可怎么办……”

    又听见安嫂用鼻音浓重的声音问萧龙溟,“萧先生,您怎么出来了?小笙怎么样了?她真的不用吃饭吗?”

    “她没事,只是这些天累了。睡够了,就会起来吃饭。”萧龙溟回答了安嫂的话,又说道,“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这几张平安符,你往所有门上都贴上。”

    “萧先生,你可真是个好人,我们小笙能遇上你,真是交了好运。”安嫂感叹了一声,又听她说,“我……我去把巴特尔葬了,萧先生,您路上小心,现在你可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外面的交谈声停下了,只剩下几声沉重的脚步声。

    安静中,我总想到和巴特尔在一起的记忆,手指紧紧攥着被,伤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心如梨核一样的酸楚。

    泪水落在被子上,在接触到肌肤,冰凉凉的。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我感觉巴特尔和小时候一样的守护着我。它蜷缩在了被子里,毛茸茸的身体温暖着我。

    慢慢的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几点,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老迈的声音:“巴特尔只是第一个。”

    什么第一个?

    我一头雾水,整个人好像被钉在黑暗的棉絮里,没有办法苏醒过来。

    又有一个妖媚的女人的声音,那个声音阴毒无比:“你居然敢骗我,你答应过,不会再插手盒子的事情。你的死鬼老爸是第一个,那个死狗是第二个,从今以后,还会有第二第三个……”

    我突然就从床上坐起来。

    四周围一片的黑暗,我的额头上全都是汗,我四下的张望并没有什么可以的东西,可是心依旧是在心房里狂跳。

    没有人。

    是我自己做恶梦了,好像还是晚上,我再睡一会了吧。

    我心里默默的想着,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却总觉得有人在枕头底下吹凉气。还有冰冷的舌头在我的侧脸舔着,我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却不敢睁开眼睛。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我躺在床上实在有些睡不着,脑子里都是那只蛇身人脑袋的东西,只要一闭眼就能幻想出它在证件房间里乱爬。

    我被自己吓的魂飞天外,伸手拧开了床头的灯,灯的亮度被我调到了最亮,明亮的光芒照在漆黑的屋子里。那束光直接就照在床头的两个盒子上,那只拼图盒子上的交战图被照出了反光来。

    我一个骨碌起身,跪在床头柜旁边,缓缓的打开那只拼图盒子的盒盖。灯光下,那六孔的梅花锁格外的明晰,中间最大的一个孔,努力朝里看还能看得到里面的金属。

    不过这几个锁眼都太小了,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去。

    里面会放着什么?

    是萧龙溟以前随身的宝物,还是他三魂七魄其中一个。

    更或者……

    是格格的灵魂!

    我有些好奇,甚至在心中有一种侥幸的心理,我觉得自己万一走狗屎运了,就把这个世界级开锁高手都打不开的梅花芯的锁给打开了呢?

    我控制不住好奇心,顺手就往口袋里掏出别子伸进梅花芯里面去试探,过不出所料。仅仅只是其中一个边缘的空洞,其复杂程度就让我在十秒钟之内,就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扔掉手里的别子。

    开锁的锁匠,用工具探进去,就等于是用自己的精神力根据别子的触觉,来感知锁芯内部结构。精神力高度集中之后,进入到复杂的锁芯内部,很容易就迷失在里面找不到出路。

    如果继续在里面,只会越弄越复杂,最后把自己弄得头疼。

    所以我才会把别子扔掉,强行让自己从复杂的锁芯内部结构当中抽身。我知道,我刚刚探索的内容还不到结构的十分之一。

    我的功力有限,开这种级别的锁,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擦了擦额头淋漓大汗,我干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瘫坐在床上。这时候刚好是侧面对着盒子的,眼睛斜进了盒子盒盖的背面。

    盒盖的背面设计的十分精巧,居然有一部分直接是拼图的背面,只有拼图眼位置的底部是实心的。

    也就是说,如果盒子没有自毁装置,从盒盖上拿掉拼图,是能看到盒子第一层的东西的。我抱着盒子在灯光下看了一下,那几个拼图后面就跟骰子一样,是好几个凹进去的点凑成的。

    “七、一……”我忍不住就对着上面的数字念书来了,被复杂的锁芯内部结构弄的十分迟钝的脑子,突然一下如同茅塞顿开一样的灵光一闪。

    7146325,是这组数字。

    不过因为是九宫格的拼图,所以除了最后两个拼图背面的数字是8,9。

    每个拼图底部的数字顺序,居然和王宅里取出的那只盒子上的数字一模一样。这组数字,之前还作为了王宅大门的密码锁的密码。

    这组数字,它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它居然连续和两只盒子产生了莫名的联系,而且我记得,当初父亲手里面拿的那块拼图眼上,有九个点。当初我看到这块拼图的时候,并没有把拼图后面的点数,和王宅盒子上的那组数字结合。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组数字和余下的盒子,也应该有一定的关联。共丰边号。

    我抱着盒子苦思冥想,反而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一觉醒来,耳边是流水一样的钢琴声,外面的太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有些刺眼,但也有些温暖。

    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躺下睡觉,身子歪斜在床头上,两只手紧紧的抱着那只梅花锁的盒子,嘴角还有一丝未干的哈喇子。

    眼前是母亲恬静的侧脸,她的手指在钢琴上轻轻演奏,眼中波澜如水。父亲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平淡,他正站在她身后,默默的守护着。

    可是整间房间里都看不见萧龙溟的身影,我满脑子都是萧龙溟临走之前看我的眼神。我可真怕,他又和上一次一样,一去就是那么长的时间没有音信。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问了一声:“那个……萧大哥回来了吗?”

    “醒了?”母亲弹钢琴的手指停了下来,她由着父亲搀扶,来到了床前。母亲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