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番外(2/2)

穷力量,安淳对此有点扫兴,不过这也让他兴致高昂,他不断吻他的背,抚摸他,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液,不过给顾策霖做润滑的时候,顾策霖完全不能放松,安淳只用了一根手指头,手指都要被夹断了一样,紧得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只好又亲吻顾策霖的后颈,轻声提醒他,“四哥,你放松一下吧。”

    顾策霖回过头来看他,“宝贝儿,已经放松了。我在控制自己。”

    安淳拍了他屁股一巴掌,“但是还是太紧了。”

    顾策霖觉得这的确不是他想献出生命就能够让自己去做到的事情,在安淳想伸进两根手指的时候,他不仅是觉得痛,而且是身不由己,条件反射地直接翻过了身来,等还在捉摸着怎么让顾策霖更放松一点的安淳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顾策霖压在了身下。

    顾策霖吻住了安淳的唇,手揉摸着他的胸口,安淳好不容易避开了他的吻,红着眼喘着气说,“四哥,你不答应了吗。”

    顾策霖吻了吻他的颈子,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腹部,眼带恳求地看着他,“淳儿,我真的尽力了,咱们就这样成吗。”

    安淳一脸失望地看着他,“说话不算话啊你。我做得不好吗。”

    顾策霖觉得自己让安淳这么失望,心里真的很不好受,他和安淳对视了一阵,居然说道,“你想在上面,我应该让你做的,是我没有做到。我另外找个人来,让你在上面上他……”

    还没说完,安淳就震惊地睁大了眼,已经满脸怒气,死命地要把顾策霖推开,“混蛋。”

    安淳在体术上根本不可能是顾策霖的对手,顾策霖轻轻松松就制住了他的反抗,“淳儿,只要是你喜欢的,看得上的人,我都能够忍……”

    安淳紧紧咬着牙,实在忍不住了,就恼怒地骂道,“滚开,顾策霖,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

    之前还情/欲高涨的他,此时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把他浇得透心凉,别说情/欲,就是连一点好心情都没了。

    顾策霖看安淳怒气这么大,就赶紧说,“淳儿,别生气,不是我说话不算话,我是真的尽力了……”

    安淳推开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那里,几乎要流眼泪了,顾策霖看他这样,就更是自责,从他身后抱住他,吻他的面颊,“我知道是我不好……”

    安淳低低地道,“别说了,我不想听。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才刚结婚多久,你居然就说出这种话来。让我去找别人上床,你他妈不恶心,我还恶心。”

    顾策霖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发现安淳已经哭了,安淳小时候哭得多,长大了可太难看到他的眼泪了,此时居然因为这件事哭了。

    顾策霖忙手忙脚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不断安慰,“淳儿,我错了,是我错了。我这就躺好,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安淳擦了一把眼泪,转过脸来狠狠瞪著他,顾策霖一脸苦恼又心疼的神色,让他瞪着瞪着,就觉得自己闹得实在没意思。

    顾策霖受不了在下面,难道不是和他最初被顾策霖上了时候的心情差不多吗,自己那时候就难受得晕过去了,现在为什么要逼着顾策霖做这种事情呢。

    他朝顾策霖扑了过去,甚至将他一下子压在了床上,眼泪是完全没了,眼里也显出了一丝喜悦,顾策霖心里松了口气,也伸手抱住了他,想说这次绝对不再当逃兵的话,却听安淳说道,“四哥,是我不对,我再不这样要求你了,还是你在上面吧。反正在下面,你也能让我很舒服。”

    顾策霖有些震惊,和安淳四目相对,安淳吐气如兰地勾引他,“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说着,还要推开他。

    顾策霖哪里能够放走他,已经一翻身将他压在了下面,吻住他,“淳儿,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让我更爱。”

    安淳的手摸着他的耳朵,“你还想再爱别人?”

    顾策霖说,“不是,我爱你比我自己更甚。”

    安淳因他这句话鼻子一酸,但是一向爱面子,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道,“以后再也不要说让别人来插在我们之间的话了。”

    顾策霖道,“谁敢来插在我们之间。”

    安淳撩了一下眼皮瞪了他一眼,“你说呢。你之前说的什么话。”

    顾策霖也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要是安淳真和别人上床了,他一定会忍不住将那个人碎尸万段的。

    顾策霖应道,“再不说了,我一时脑子坏了,才会说那种话。”

    “哼。”安淳冷哼了一声,又因为顾策霖的动作将音调拉长,成了情/欲满满的呻/吟。

    ☆、番外之出柜(四)

    番外之出柜(四)

    安淳是被自己的手机声音给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全身酸痛,一点也不想动,根据手机来电铃声的方向,看向了一边的沙发,手机扔在沙发上的,此时正闪着光。

    安淳并不是个身体差的人,一般的运动量也完全难不倒他,现在他身体这么难受,完全是因为昨晚顾策霖太过分,安淳在心里埋怨了顾策霖一阵,想自己很照顾他的感情,他就不照顾自己,疯狂地折腾了他三个多小时,只要是个正常的人,就该受不了。

    安淳这样埋怨着,看手机不停地叫唤,他只好从床上爬起来去拿手机。

    他根本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好在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他的叠好的浴衣,抓在手里披上了,才身体很是酸涩难受地挪到了沙发上去,将手机拿到了手里,看了来电人,接听起来。

    “包行,什么事。”说了话,才发现自己声音也嘶哑得厉害。

    包行倒没发现他声音的奇怪之处,只是说道,“师兄,你还没起床吗?”

    安淳看了看房间里座钟上的时间,才早上八点钟不到,他没想到居然不晚,昨晚和顾策霖睡下时就已经三点多了,这才睡了多久,难怪还这么难受而且这么困。

    安淳说,“还没起,什么事,一大早打电话来。”

    包行说,“昨晚我没敢让大家玩得太晚,十二点就结账走了,不知道花了多少,那边的经理说直接记在了账上,师兄,你什么时候去看看是多少。”

    安淳心想这么点事把我吵醒不让睡觉?

    不由没好气地说,“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有,有,有……”包行赶紧强调,很害怕安淳将电话挂了。

    安淳说,“有事就快说。”

    包行还是扭扭捏捏地,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兄。那个,有件事要麻烦你。”

    安淳有点发火了,“你平常是这样模棱两可的人吗,都让你赶紧说了,不然我真挂了。”

    包行这才赶紧说道,“是这样的,师兄,借两万块钱吧。”

    安淳愣了一下,心想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对,包行是个性子上有点小迷糊,但是为人是个老好人的人,自己又很节俭,为什么会突然借这么多钱。

    安淳不由问道,“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包行还是很支吾,“就是有用。”

    安淳一手揉了揉腰,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懒洋洋道,“你不说要做什么,我是不会借给你的。”

    包行在一番踟蹰之后,只好说道,“是欧阳师兄的事情。”

    安淳一愣,“他又怎么了。包行,他借钱,我是一分也不借的。我真挂电话了。”

    包行赶紧说,“师兄,你别,别挂,这真是借钱救命。”

    安淳皱了一下眉,“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包行只好把事情说了,原来是昨天一行人在闲廷舞步玩了,因为顾策霖的关系,闲廷舞步甚至给派了一辆豪华的专门接送客人的大车送了这一行人回学校去,但是当时欧阳范德就不见了,包行给他打电话,他过了好一阵才接了,说自己有事先走了,不和包行他们一起。

    包行受安淳所托,要将每个同门都安全带回去,但是想到欧阳范德是师兄,三十多岁的人了,应该能够自己为自己的事情做主,也就没有管他了,甚至没有多想。

    他只是将另外的人都点了数,确定了每个人都在,然后回了学校。

    没想到欧阳范德不是早走了,而是留在一边,哄骗了闲廷舞步里面的一个公主,是在他们包厢里面陪酒的一个甜美长相的女孩子。

    不知道欧阳范德是用了什么手段,到底是把人给哄骗上手了,甚至还带了对方出去开房。

    闲廷舞步里面的公主可是人人有双精明的眼睛,这个甜美女孩子估计还是太嫩了,居然被欧阳范德骗上了手。

    虽然当场被骗上了手,这才到早上,她不知怎么就发现欧阳范德不是她想的那种人,所以向欧阳范德要度夜资了,欧阳范德却想耍赖不给钱,于是这位公主妹妹毫不留情,给会所里打了电话。

    于是,事情就不能善了了。

    欧阳范德被几个壮汉揍了一番,让他给了钱才放他走。

    欧阳范德身上根本没有带多少钱,将信用卡刷爆了也还差两万多,他只好认栽,给包行打了电话,让包行送钱去给他,而且让包行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

    包行一听两万多,他哪里来这么多钱,当场就说,“欧阳师兄,我统共就只有两千多块,还是这两个月的生活费。”

    欧阳范德于是想和会所的保镖讨价还价,说自己还是学生,大家都没钱,再给两千想让对方放人。

    于是欧阳范德又被揍了,欧阳范德于是就让包行找安淳借钱,还说,“是他招待的人,没想到这个地方却是个黑窝,他难道不该给钱吗。”

    包行于是才来联系了安淳,来联系安淳,只是因为包行实在拿不出那些钱,而且他现在也烦了欧阳范德了,平常他做些极品事情,包行觉得那也不是触犯了原则的事,也就并不在意,现在却出了这种事,包行就觉得欧阳范德的确是活该受些罪,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安淳了。

    安淳一听,简直被气得笑了起来,连身上的酸痛都放到一边去了。

    和包行说道,“他这是活该,廷舞是什么地方,S城最大的销金窝,里面的小姐要是任由他欧阳范德睡了还白睡,那他那场子就不用开了,趁早关门。里面的小姐,就说不找会所,就能够让欧阳他吃尽苦头,这样找会所解决,恐怕还是看在欧阳是学生身份。”

    说到这里,他就说,“我是不会给这个钱的,包行,你也不用管这件事。”

    包行苦了脸,“但是师兄,要是欧阳师兄出了什么大事怎么办。”

    安淳说,“不会出大事。”

    包行道,“我真的听到了他们打欧阳师兄的声音。”

    安淳好整以暇,“不会死人的,他们做这门生意的人,下手都很有分寸,虽然让他痛了,但是绝对不会让他死,你放心吧。”

    包行想怎么能够放心,担忧道,“师兄,你就救救他吧。”

    安淳因他这话笑了起来,说,“包行,你脑子是傻的是不是。他只要拿钱就能够出来,与我救他有什么相干。你这么说,好像他受苦,都是因我而受,是我没救他。”

    包行赶紧解释,“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们真的没这么多钱。”

    安淳道,“我知道你手里没有这个钱,但是,你没想过,欧阳范德他自己没有这个钱吗。他在外面工作了四五年才回来重新读博,他难道连两万块的积蓄都没有?他只是不想自己掏钱罢了,我看你也不要给他出任何一点钱,你给出了,不是我把人往坏处想,而是欧阳就是那种人,他最后不会还你钱的。他认为一个女人是可以随便睡的,即使对方要钱,他也不想自己出。”

    包行被安淳这么说,愣了一下才像是通透了,说,“欧阳师兄居然是这样想的?”

    安淳道,“你不要管他了,他再给你打电话来,你就把手机关机。”

    包行苦哈哈地道,“虽然我也想这么干,但是我做不到啊,师兄。”

    安淳在心里骂包行不争气,但是他也知道,正是包行的这种善良反而可贵,他也正是因此还对包行有好感,于是就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找个人去接你到我这里来,等欧阳再给你打电话,我来解决他。”

    安淳这么说着,心里想的是,看他不把欧阳范德给整一整,他就不姓安。

    包行犹豫了之后,还是答应了到安淳这里来,其实他也挺气欧阳的过分的。

    安淳本来准备还要继续睡觉的,但是一来顾策霖已经起床不在了,二来欧阳范德的这件事实在让他睡不着,不管是幸灾乐祸也好,还是想刁难他也好,安淳总归是想借此从欧阳范德的这件事上乐一乐了。

    安淳便也不睡了,又进浴室里洗了个澡,用了提神的精油好好泡了泡,才穿了一套白色家居服,从楼上下去。

    安淳喝了一杯蜂蜜水,就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顾策霖出门了,女佣人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行程的,他离开前吩咐了给安淳准备补气的粥,安淳胃口不是很好,慢慢地才吃了几口,包行就来了。

    包行一路上坐的车,从车窗无法看到外面,而且司机位置和后面有隔板,他也无法看到前面,要不是有一个和蔼的年轻人跟着他坐着聊天,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押解的犯人。

    从车里下来已经是地下停车库,然后就被带着从一个门进了客厅,客厅里的设置很温馨,分左右两边,一边有落地窗,桌子,椅子,钢琴,还有个多宝阁架子,盆景,另一边是沙发组,茶几,电脑,矮书架,书架上有满满的书……

    包行没有看得太明白,一个温柔又娴静的漂亮女仆已经过来说道,“五少爷在餐厅里。”

    于是包行被带了过去。

    餐厅是一个一面是大落地玻璃的房间,落地玻璃外面是一个小假山池水,玉兰树上绿叶茂盛,还有几株桂花。

    房间的壁纸是米色带花纹的,角落里的架子上放着几本兰花,长餐桌也是米色,上面摆着鲜花,安淳正坐在桌边。

    包行过去说道,“师兄,我过来了。”

    安淳已经招待他坐,说,“早饭吃了吗?要吃什么?”

    又叫来厨师,“早上有什么吃的?”

    厨师说,“五少,除了复杂的,现在做什么都还来得及。”

    包行坐下后已经在摆手,“师兄,我不吃也没事,一向就不怎么吃早饭。”

    安淳说,“还是吃点吧,不然你来了我这里,连早饭都没吃,我招待也太不周了。”

    包行便说,“师兄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但是厨师却说,“五少,您的粥就只有这么一碗,要做也得两个小时。”

    安淳愣了一下,包行也愣了一下,就又赶紧说,“那吃碗面就行。”心想不要一碗面也需要做两个小时吧。

    厨师就应了,又问,“海鲜面可以吗,会海鲜过敏吗。”

    包行摇头,“可以的。其实我吃任何东西都不过敏,我没有那么娇气。”

    他的话把厨师逗得一笑,转身离开了。

    安淳慢慢喝了粥,又问包行,“给你打电话来了吗?”

    包行摇摇头,“说是四十分钟给我筹钱,还差几分钟才到四十分钟。”

    安淳点点头,道,“你就是心太善了,所以欧阳才肆无忌惮地找你帮忙。”

    包行苦了一下脸没说话。

    没过一会儿,包行的手机响了,包行拿出来看了一眼,说,“是欧阳师兄的。”

    他正要自己接,安淳已经伸了手过来将手机拿了过去。

    ☆、番外之出柜(五)

    番外之出柜(五)

    安淳接起电话来,但是没有先说话,那边欧阳范德却是很着急地,说,“包行,你钱准备好了吗?”

    安淳在心里冷笑,嘴里说道,“包行来我这里拿钱,骑自行太快在路上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包扎伤口。”

    包行听安淳这么说,不由有些惊讶,正看着安淳,厨师已经将他的面条端来了,是一碗海参面,洁白的细瓷大碗,里面是醇厚的汤汁,面条也细腻洁白,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厨师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对他一笑,抬手请他吃。

    包行被面条的香味吸引了注意力,捏着筷子吃起面条来,耳朵里则听着安淳的话。

    安淳这么说,自然是想考验一下欧阳范德的,奈何欧阳范德根本经不住考验。

    他并没有关心为了给他拿钱而摔了的包行,直接说道,“安淳哦,既然他的手机在你这里,那他有和你说,我需要钱的事情吗。安淳,我知道你有钱,昨晚一瓶红酒就是上万,你也不在乎这点钱,我这里只要两万,想来你不会介意的。穷人和富人很不一样,富人喝瓶酒就是上万块,我们穷人平常就喝二锅头……”

    安淳被欧阳范德这话说得目瞪口呆,又要被他气笑了,于是抬脚踢了坐在他旁边的包行一脚,包行被踢得莫名其妙,又痛,于是“嗷”地叫唤了一声。

    安淳于是顺势还把手机递到距离他嘴很近的地方,让这痛叫很好地传给了欧阳范德,然后他又把手机拿到自己耳边来,打断欧阳范德的话,说,“包行伤口出血太多,包扎太痛了,我得去他旁边帮帮忙,你先等一等。”

    说完,将手机挂了。

    包行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三两下吃完了,意犹未尽,连汤也喝光了,才看向安淳,说,“师兄,这样整欧阳师兄是不是不太好,他回来了肯定知道我没有摔伤……”

    安淳冷笑一声,道,“你管他做什么。”

    说着,看了包行面前的面碗一眼,“还吃吗?”

    包行点点头,“吃。”

    安淳于是让女佣去叫厨师再给包行做一碗。

    手机刚挂就又响了起来,安淳根本不接,而且也不让包行接,直接挂断了。

    包行只好和安淳说道,“师兄,这样真的好吗。”

    安淳说,“你不要管。”

    “什么事?”安淳刚说完,顾策霖就进来了,话只听了一半,就问了一句。

    安淳回头看他,顾策霖穿着黑衬衫黑西裤,精神奕奕,他在心里哼了一声,想着自己还全身酸痛呢,就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

    顾策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安淳,“六点过,有点事情要处理。”

    包行也侧头看到了顾策霖,顾策霖虽然对着安淳十分温柔,但是本身的气场完全无法掩盖,包行赶紧站起了身来,说,“顾先生,你好。”

    顾策霖对他轻轻点了一下头,人已经走到了安淳的另一边去,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在安淳身边坐下了,看安淳那碗粥,只吃了小半碗,就说,“你总不好好吃早饭,还是要将这一碗吃完才行。”

    安淳不大欢喜地蹙了一下眉头,“身体难受得很,根本没什么胃口。”

    顾策霖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那你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吃不下就算了,去睡觉去吧。”

    包行偷偷瞄了顾策霖几眼,觉得他和安淳在一起,虽然是两个男人,但是的确是十分养眼,而且丝毫没有违和感,让他没有办法生出任何一点反感。

    不过他又不敢多看,觉得安淳和顾策霖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自成了一个小世界,包行这时候明白了电灯泡这个词,那就是说他这种坐在一对感情好的恋人旁边的人,他有点不自在,想要挪屁股离开,但是手机又在安淳的手上,他就只好继续坐在那里。

    安淳没有应顾策霖,看了包行一眼,才说,“我有事情要做。”

    顾策霖说,“是什么事?”

    安淳说,“学校里的事情,你吃早饭了吗?让厨房里做吧。”

    顾策霖说,“嗯,我随便吃点就行。”

    安淳将自己剩下的大半碗粥推到顾策霖面前去,顾策霖也不介意,就慢慢吃了起来。

    安淳已经起了身,而且对包行使了个眼色,又回头对顾策霖说,“四哥,我上楼去书房里了,我和我师弟有事情要谈。”

    顾策霖抬头看着他,“你去吧。早点谈完了又再去睡一阵吧,我看你精神不大好。”

    安淳应了,就赶紧上楼去。

    包行心里还惦记着厨师还在给他做的那碗面,不过看这个情况,也的确是没法吃了,赶紧跟上安淳上楼。

    安淳并不想让顾策霖知道欧阳范德的事情,安淳虽然看不惯欧阳范德,但是这样整一整他,已经是安淳能做的极限了,要是是让顾策霖知道了欧阳范德曾经是怎么和他闹矛盾的,顾策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欧阳范德的。

    安淳还是不想让欧阳范德太难熬。

    上了楼,进了安淳自己的书房,这是一间不小的书房,书也不少,安淳将他原来小公寓的书都搬来了,加上又有很多资料夹,将房间里的两面墙上的书架都装满了。

    安淳示意包行将房门反锁上,自己才走到了沙发上去坐下,坐下时又是一阵腰酸,他心里正因为身体难受而烦躁,包行的手机就又响了。

    包行目光灼灼地看着安淳,安淳这下总算将手机接了起来,那边已经急不可耐地说道,“安淳?包行?”

    安淳说,“包行受不住痛,打了麻药睡过去了,他不能接电话。”

    欧阳范德赶紧道,“安淳,你可不可以拿钱来让我回去。”

    安淳淡淡地说,“我昨天就说了,不会给点小姐买单。”

    欧阳范德道,“我知道,这个钱我自己给,你就先拿点钱来借给我,借给我还不成吗?”

    安淳说,“我结婚了,钱都交给我老婆管了,没钱给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电话,你说是我让你去那里借钱的,他应该就会马上借给你。”

    欧阳范德愣住了,好半天才涩涩地说,“什么地方的电话。”

    安淳说,“是个地下钱庄的,你说你要借,他们可以直接送到你所在的地方的。”

    欧阳范德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怒气,“你这是见死不救吧,两万块你能拿不出来,还故意让我去借高利贷。”

    安淳冷笑一声,说,“欧阳范德,你自己会没有两万块钱?你要是再不识时务,我给廷舞的老板打电话,让他的人直接把你处理掉,到时候丢到海里,你半年不出现学校,大家也只会以为你失踪了,你说每年失踪人口会有多少,被找到的会有多少,嗯?”

    安淳的声音又冷又狠,别说是电话另一头的被威胁人欧阳范德,就是坐在旁边观望的包行都被吓了一跳。

    欧阳范德一定是被吓到了,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鼓起了勇气说,“安淳,你以为这个国家没有法律保护她的公民了吗,可以任由你为所欲为。”

    安淳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怎么就是为所欲为了,你这是诽谤哦。”

    安淳说得轻轻巧巧,只把欧阳范德气得呼吸不畅。

    包行在安淳旁边不断向他打手势,安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因为眼神过于冷冽和凌厉,把包行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欧阳范德最后只好挂了电话,估计他还是怕安淳真的给廷舞的老板打电话。

    包行看安淳将手机扔给自己,就说,“师兄,这样真的好吗?”

    安淳皱眉看着他,“不好你现在筹钱拿去给他就行了。我说你骑车出车祸了,又没见他关心你,你倒是很在乎他。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说欧阳的事情,以后就也别让我看到你,我看到就心烦。”

    包行只好什么都不说了,安淳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包行听他说,“嗯,是的,我是。……人你们放了吗?……他说他去取钱给你们……哦……不是,你们还把他打狠一点,我也不会在意,只会高兴……啊?……算了,不用再处理他了……就这样吧……”

    安淳挂了电话,又瞥了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包行一眼,说,“好了,事情解决了,我就说欧阳他自己有钱,他现在不是去取自己的钱了?你就先不要回去。”

    包行笑了笑,松了口气,说,“我不回去,我也没地方去啊。”

    安淳说,“刚开学,又没什么事,你出去旅游个三五天嘛。”

    包行想了想,说,“嗯,去云南好了。”

    安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挺好的。欧阳范德这种人,就是欠。你越对他好,他越认为你可欺,这种人是不能当朋友的。知道关心你,心疼你的人才行。你什么时候也对人有点戒心,不要总傻呵呵的。”

    包行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师兄。”

    安淳说,“谢我做什么。”

    包行道,“谢谢你总是为我好。”

    安淳叹了一声,“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以后还能够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呢,我对你好没什么用,你还得自己对自己好。好了,我知道你惦记着厨房里给你做的面条,现在下去吃吧。”

    包行欢喜地去开门,“你家的厨子做的面条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

    安淳说,“喜欢吃以后再来吃吧。”

    包行回去收拾了些东西,人就上了火车,出门旅行了。

    安淳第二天回学校,在学院楼里遇到同门师妹,师妹有些羞涩地对他表达了招待的感谢。安淳问起她看到欧阳范德没有,师妹说,“没看到,师兄你找欧阳师兄么?”

    安淳道,“不是的,我只是听说他受伤了,大家应该去看看他才好。毕竟是同门。”

    师妹赶紧说,“欧阳师兄受伤了么,那我给他们说一声,买点水果去看他。他在医院么?”

    安淳说,“在寝室吧。”

    师妹道,“嗯,那我们中午就抽时间去看他。”

    安淳说,“我有事就不去了,你们买水果的份子钱算我一份就好,代我向他问问好。”

    师妹笑着应了,这才走了。

    又过了几天,安淳又遇到了这个师妹,师妹就和他说,“我们去看了欧阳师兄,师兄是被人打的吧,脸上都是淤青,走路也一瘸一拐的。我们问他是谁打的,他也不说。哎,这个年头,太不安全了。”

    安淳说,“你们在学校里也要小心一点,晚上不要在外面到处玩,要早点回校。”

    师妹道了谢,才和安淳告了别。

    安淳在心里暗笑,几乎是过了半学期,他们要交毕业的一些材料和表,安淳才又再一次看到了欧阳范德,欧阳范德见到安淳就避开了他走,看来上一次欧阳范德不只是被廷舞的保镖给教训了一顿,还遇到了些另外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这么怕安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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