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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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包厢门从外面打开了,顾策霖的保镖先进来,然后他才进来了,不过顾策霖眼睛太尖,在保镖还没有瞄到安淳在哪里的时候,他一眼就瞄到了躺在最里面沙发里的安淳,还有几乎趴到他身上去的萧茗敏。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策霖已经几大步飞快地走了过去。

    萧茗敏毫无防备,被他一把掀开了,因为顾策霖用力太大,萧茗敏几乎是飞了出去,然后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脚上的高跟鞋一歪,脚就崴了。

    她震惊错愕地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顾策霖朝她看过来的冷厉的一眼,把她吓得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不过顾策霖没有多看她,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抬手就探向安淳的脸,安淳这时候似乎若有所感,微微睁开了眼睛来看他,黑黑的眸子里带着酒后的湿意,看到是他之后,他似乎是安心了,又闭上了眼睛。

    顾策霖看安淳没有什么大事,松了口气,一把将安淳抱了起来。

    安淳全身无力,靠在顾策霖的怀里,十分乖顺。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喝酒和被点播表演被放在同一个级别,原来是酒里有花样。

    顾策霖抱起了安淳,包厢里其他人才回过神来,本来已经玩得热火朝天到忘形的人都被震住了,大多数人都站起了身来,对顾策霖行注目礼。

    顾策霖只是瞥了一眼房间里有哪些人,然后人已经走出包厢了。

    顾载文看到顾策霖,脸色些微发白,站在那里,看到保镖也都出去了,还把房间门都拉上了,他依然没有回过神来。对顾策霖,他作为侄子,自然是带着害怕的。他可不像家里那些什么也不明白的弟弟妹妹们。

    反而是其他人先回过神,大多数人是不认识顾策霖的,就有人问,“刚才,那个是谁,怎么把载文的五叔抱走了,是抱……哦,基佬?”

    顾载文没说话,从怔愣里回过神的刘晁晋说道,“别说了,他就是载文的四叔。”

    在这里的,大多数知道顾载文家里,是他四叔当家,所以大家都沉默了一阵。

    顾载文也不再玩了,说道,“抱歉,你们继续玩吧。我恐怕得回去了。”

    说着,又提醒刘晁晋,“刘三哥,你去看看萧小姐吧,我看她摔得不轻。”

    刘晁晋这才赶紧看过去,萧茗敏的确是摔得不轻,而且还崴了脚,此时还没能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呢,他赶紧过去把萧茗敏给扶了起来,萧茗敏痛得额头冒冷汗,又因为刚才顾策霖抱走了安淳的事情心里拔凉拔凉的。

    虽然被崴的脚和被擦伤的胳膊都很痛,她却没有在乎这些,而是拽着刘晁晋的手,几乎要哭了,问,“表哥,淳哥是喜欢男人的?”

    刘晁晋其实也不敢确定,他想到一个月前,在餐厅外面遇到安淳和顾策霖的那一次,顾策霖抓住的安淳的手,他内心也不得不动摇了一下。

    安淳实在是他心里的一道美好的风景,与男女无关,他愿意欣赏他,爱护他,现在,却不得不想,他真的和他的四哥,是那种关系?

    刘晁晋没有回答萧茗敏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先不要管他,你怎么样?”

    萧茗敏已经带上了哭腔,“是的,是不是?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刘晁晋很无奈地说,“我也不能确定,这事,谁知道。”

    萧茗敏咬着牙,很是难过。

    如果有一个人,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陷进去了,再拔不出来,你明明白白地知道爱着他,因为看到他而无论多么郁闷的心情也变好,见不到他就想念得不行,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听你就开始晴转多云,明知他不爱自己,却依然让自己去相信,只要爱他更多一点,更努力一点,他也会爱上自己的……

    萧茗敏终究是没有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顾策霖只是进来带走了一个人,但是,包厢里却谁也没法继续玩了,只能散场。

    刘晁晋带萧茗敏去医院,顾载文甚至来不及送梅媚回去,只是和她做了告别,就自己去打车回家,只有尹寒,从顾策霖出现就很深沉地思考着什么,在顾载文回家的时候,也跟着他一起回去了。

    安淳被顾策霖带回了家,医生已经在家里等着了,给安淳做了检查后,说只是普通的麻醉药品,对身体没有什么副作用,等他醒过来就行了,而且估计一个小时之后就会醒。

    顾策霖让医生离开了,自己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安淳,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他就那么安静沉默地看着安淳,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描摹清楚他脸上的每一分弧线,看清他眼睫上的每一根睫毛。

    安淳这样昏睡过去的样子,安静得如同当年在楠安山上的静夜,神态柔和,面部的线条也那么柔和。

    顾策霖慢慢地俯□去,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感受着安淳轻轻呼在他的面上的呼吸。

    这样感受着安淳,就让他觉得幸福,心里安静而温暖。

    当年,他才十一二岁,第一次见到才七岁的安淳,安淳黑亮的眼眸,就像是黑溜溜的宝石,让他那一瞬间就喜欢上了,他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美丽的东西。

    无论心里多么难过,身体受到多么痛苦的伤害,要完成多么困难的任务,只要看到安淳那双黑溜溜的眼睛,他就觉得什么都能够坚持下去忍受下去。

    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让他这么喜欢,几乎算是他的一切快乐的源泉了。

    安淳醒过来时,脑子还有些迷糊,只是睁开眼,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大脸,不由被吓了一下,然后才发现是顾策霖。

    顾策霖看到他醒了,就在他的唇角亲了亲,坐直了身体,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问,“觉得怎么样?”

    安淳还不能说话,就只是动了动脑袋,没有答。

    顾策霖又凑上前去说,“洗不洗澡?”

    安淳因为精神迷糊,眼神也显得柔弱迷糊,还是没有答。

    顾策霖便说,“那就是可以洗是不是,我抱你去洗了。”

    安淳自然是不想让他帮自己洗,但是他现在没法回答,眼神也表现不出拒绝来,只能由着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策霖脸上的神情,已经完全没有了安淳睡着时候的温柔,反而冷了下来,应该是因为安淳和别人在夜店里玩而在和他生气,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好脸色,让他认为自己不在意他和别人在夜店里玩的事情。

    顾策霖进浴室里亲自洗了浴缸又放了水,这才回了卧室,将安淳从床上搂了起来,安淳虽然意识恢复了,但是身体依然不能动,只能由着顾策霖搂着他。

    当顾策霖伸手脱他的衣服的时候,他才动了一下脑袋,瞪着顾策霖,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是顾策霖根本没有理睬他的不满,先是脱掉了他身上的背心衬衫,裸露出他漂亮的上半身,然后又直接伸手脱掉了他的裤子,甚至将他的内裤一扯到底,让他完全光溜溜了,才抱着他进浴室里去。

    安淳羞愤不已,张嘴想骂人,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比蚊子的还小,安淳只得蹙着眉,不说话了。

    顾策霖却不在乎他的那点自尊心和羞耻心,直接将他抱着放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已经放了大半缸水,他关了水,然后托着安淳,拿沐浴乳开始给他洗澡。

    安淳泡在水里,力气也慢慢地开始恢复。

    他之前还以为顾策霖做这些,又是想着那码子事,没想到顾策霖还真只是为他洗澡。

    不过,顾策霖这洗澡,把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使劲搓洗,好像他多脏一样。

    而且这样被人洗,安淳也觉得十分羞耻,好像自己还是一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小娃娃。

    等他总算能动能说话了,就伸手要推顾策霖的手,还说,“你出去,我自己来。”

    顾策霖脸已经沉了下来,盯着他,道,“怎么,我给你洗怎么了?你不是连在夜店里也没有一点戒心吗,和人疯玩也不在意吗,我给你洗澡,你就在意了。”

    安淳黑溜溜的眸子看着顾策霖,张着嘴,哑着声音,“这是两回事。”

    顾策霖直接生气了,“这是两回事?你喝了麻醉品,被女人占便宜,你倒是不在意的,是不是。”

    安淳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被热水熏的,染着红晕,“我没说不在意。”

    顾策霖手在洗着安淳的胸前,故意撩拨着他,嘴里却义正言辞地说道,“既然在意,你随便就和人在夜店里胡玩乱玩?”

    安淳被他摸着胸部,感觉又麻又痒,瞪着他道,“你把手拿开,我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顾策霖故意拧了他的胸前红点一把,安淳又痛又酥,身体发颤,骂道,“你干什么。”

    顾策霖道,“你在外面胡来,我还不能教训你了。”

    安淳眼睛也发红了,“你凭什么?”

    顾策霖咬着牙瞪着他,不说话了,但是仔仔细细地继续给他洗澡,甚至揉着他的□,安淳哪能被他这样撩拨还不起反应,只得咬着牙憋着不发出声音来,面红耳赤地瞪着顾策霖,手上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别说推开顾策霖,就是抓住他的手,也很困难。

    顾策霖把他搓洗了一遍,又放水把他身上的沐浴乳冲干净,就拿过一边的浴巾,将他裹着抱了起来。

    安淳也是高个子,长手长脚地只得由着他抱着自己又回到了床上去。

    顾策霖用浴巾把他擦干了,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安淳**裸地躺在那里,骂道,“你敢!顾策霖!你今天要是敢……”

    顾策霖已经上了床,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和安淳盖在里面,已经堵住了他的嘴,“我就敢了,你能怎么样。你在夜店里和人鬼混,别以为简简单单我就放过你了。”

    ☆、第四十二章

    夜店里的中招酒,是为顾策霖做了嫁衣裳。

    顾策霖发现手软脚软,声音也发软的安淳,和平常相比,别有一番意趣。

    安淳即使骂他,声音也小小的,还很软,虚弱,手脚更是由着他怎么摆弄,安淳完全没有力气反抗。

    这样虚弱无力的安淳,大大地激起了顾策霖心里的爱欲,他比平常更加激动,不过想到最开始和安淳在一起那会儿,因为太过亢奋激动控制不住自己,总让安淳受伤,此时便不得不克制着,极尽小心。

    安淳被顾策霖换着花样折腾,开始他还是因为药效而身体发软,之后则完全是被顾策霖做得没有力气,不仅是反抗没有力气,连骂他也没有力气了。

    顾策霖在安淳身上耕耘得酣畅淋漓,心满意足,也不抱安淳去洗澡,就直接搂着他睡在被两人弄得一团糟的床上。

    安淳虽然非常累,又困,没有力气,却依然没法在这种床上睡下去,要挣脱顾策霖的束缚去洗澡。

    顾策霖却搂着他不放。

    安淳不得不发火,皱着眉,“放开,我要去洗澡。”

    “不许洗。”顾策霖将唇贴在他的耳朵上亲吻,呼吸的热气熏在安淳敏感的耳后肌肤上。

    安淳要掰开他禁锢着自己的胳膊,不过却无法撼动分毫,顾策霖将精液都留在了他的体内,他稍稍动一下,就有黏黏的东西流出来,让他既尴尬又难受,着急地说,“脏死了,满身都是黏糊糊的。”语气里带着些厌恶。

    顾策霖却不理睬他,甚至又伸过腿将他的腿也夹住,“这个你也嫌脏,在夜店里,倒是不嫌弃?”

    语气很淡,却明显带着不高兴。

    安淳皱着眉,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顾策霖,“你放不放。”

    顾策霖说,“不放,我们今晚就这样睡。你以后要是再敢去夜店,我就绑着你,让你一个星期不许洗澡,我还要每夜都这么干你,你别不要把我的话不当真。”

    安淳气得咬牙切齿,忍无可忍了,“滚你妈的。”

    顾策霖自知语言上斗不过安淳,就不回应他了,只是抱着他,甚至一只手还抬起来,轻抚他的头发,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睡吧。再乱动,我就把你绑起来了。”

    安淳也累极了,而且身体虚弱,虽然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是很快也睡着了。

    顾策霖惩罚安淳,第二天却成了惩罚他自己。

    安淳睡了两三个小时之后,就开始发烧,而且越来越烧,顾策霖抱着他睡,自然完全感受得到。

    只得赶紧放开了他,又让佣人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说安淳发烧了。

    他把安淳从安淳的房间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给他洗了澡,穿了衣服,很快,医生也就来了。

    医生给安淳做了检查,说安淳大约是冷到了,而且看到安淳颈子处的吻痕,以及他身上透出的情事之后的柔弱性感,便不得不说顾策霖,“顾先生,五少爷这发烧,很可能是你们情事时候着了凉,还有,不知道他事后有没有清理干净,他这也可能是后面感染了发炎发烧。如果可以,请让我检查一下。”

    顾策霖和安淳有了这么多年性生活,其实已经明白其中的各种注意事项,以前安淳的身体不错,即使里面一时半会不清理,也很少发烧的,大约是这次本身身体弱,又和顾策霖生气,才因为没好好清理发烧。

    顾策霖反省了自己,没有说太多,自然是拒绝让医生为安淳检查下面,只是让医生给开退烧药。

    医生出去开药去了,顾策霖才在床边坐下低下头吻了吻安淳的额头,轻声说,“淳儿,对不起。”

    声音小得,大约即使安淳是醒着的,也听不清。

    安淳发烧盗汗,顾策霖伺候在旁边给他擦身换衣服,这样折腾了一个上午,到中午时候,安淳才醒了,醒来就全身酸痛,头晕,于是又继续昏睡了一下午。

    安淳身体底子不错,即使发烧也不会卧病在床太久。

    只是顾策霖不允许他出门,他就只能在屋子里闷着看书做课题。

    在几天后,因为顾家吃团年饭,他才得以见到别的人,这别的人,就是顾家的这一大家子。

    顾家的团年饭,是在主楼里面吃。

    大餐厅里灯火辉煌,而且被布置成了大红色,过年的气氛很浓郁。

    傅黎华其实早就想上楼去看安淳,不过却被拦在了楼梯上,佣人说安淳在生病,主子说了不让人上楼去看。

    所以等安淳自己从楼上下来了,她才得以找他到一边说话,很是关心地道,“老五,你这病了这么几天了,身体好些了吗?”

    安淳道,“我没什么事,就是发烧了一天,之后就好了。只是四哥不让我下楼而已。”

    说着,有些赌气地皱了一下眉。

    傅黎华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该是完全明白了,安淳生病,不过是被顾策霖关了禁闭的借口而已,从安淳的面上,也已经看不出他生病的迹象。

    和安淳又拉了几句家常后,她就又说道,“你看老四心情好的时候,和他说一下,什么时候让载文回来吧,这都过年了,把他外放出去,他知道教训了就好了。”

    安淳这才诧异了,“载文怎么了。”

    傅黎华不敢抱怨顾策霖太多,只是说道,“说是南美那边的生意有点问题,让他去解决去了,说是两个月之内不准回家来,更是要两年之内都要在那边做事。”

    安淳心想自己不就是去了一次夜店,顾策霖就这个样子对顾载文,至于吗。

    他心里虽然很是不忿,不过也没在傅黎华面前说顾策霖的坏话,只是道,“嗯,我会和四哥说一说的。其实,载文到那边去历练历练,我想应该也没有坏处。”

    傅黎华叹道,“现在那边局势乱,我就怕载文出什么事。”

    安淳只得安慰她,两人也没有说太久,老三的老婆殷漓就过来说入座用餐了。

    殷漓是个很低调的女人,即使出门,也很少化妆,在家里就更是经常素颜,不过即使素颜,她也很漂亮,她似乎很喜欢在家里相夫教子的生活,很少做出什么惹人注意的事,连在世交的贵妇圈里,她都丝毫不引人注意。

    顾家是比较传统的,所以在用餐前,一家男丁,都去祭拜了祖先,顾载允去了,安淳没去,此时一家男丁回来了,按照既定的位置坐下用餐。

    这一点上,一直是规矩森严的。

    安淳坐在了顾策霖的身边,倒是真像顾策霖的夫人一样了。

    顾载允坐在了傅黎华的下手位,顾载文的位置空着,其他人,则全都在场。

    依然是坐着长餐桌,不过是吃中餐,安淳默默地吃着,没有说话。

    顾策霖则和顾先霖顾诚霖说着春节期间的一些安排,敬酒则很热闹,即使是三岁的顾载樱端着果汁来敬顾策霖,顾策霖也依然陪着喝酒,并不因为她是小孩子就不当一回事。

    团年饭之后,家里孩子们各玩各的,大人们则都聚在棋牌室里玩和说话。

    安淳在桌上也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早早和大家道了晚安,上了楼去,给疗养院里打电话,医生说今晚他母亲是和另外一边的慈善疗养院里的人一起过的,她很开心,还唱了几首歌,而且说把录像传给安淳看。

    安淳赶紧去开了电脑接收他传的东西。

    顾策霖上楼进安淳房间里来的时候,安淳正坐在沙发里,前面的移动电脑桌上放着电脑,他正在看疗养院里的晚会,里面安想容正在唱歌。

    安淳盘着腿,神色专注,眼睛黑溜溜的,含着一层光。

    顾策霖站在旁边看了一阵,就说,“要喝点什么吗?”

    安淳头也没抬,“不用了,我一会儿洗漱后就准备睡了。”

    顾策霖在他身边坐下了,搂住了他,去吻安淳的面颊,安淳伸手就抵住了他,侧头瞥了他一眼,“别这时候亲我。”

    顾策霖眼神沉了沉,“那什么时候亲。”

    安淳蹙了一下眉头,“今天都不要。”

    顾策霖伸手去摸他的腹部,安淳直接生气地伸腿踢他,“说了今天不要惹我。”

    顾策霖只好坐得离开了一点,看着他道,“怎么又生气?”

    电脑视频里,他母亲唱歌已经唱完了,她又坐到钢琴面前去给另一个人伴奏,因为拍摄的人主要是拍她,所以镜头几乎没有离开她过。

    安淳伸手摸了摸电脑屏幕,去摸他母亲的脸,说,“今天载文怎么不在,听说他被你派到南美去了。都过年了,你派他去南美做什么,还不让他在家里过春节,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顾策霖坐在那里,道,“我自有我的安排。你不要管。”

    安淳看向他,“你以为我想管吗。我只是觉得你太过分了。我不就是和他在夜店里玩了一阵子,才一个多小时,你就这样对他。”

    顾策霖道,“那你以后做事就谨慎点。不过这次的事情,倒不全是因为你这件事。不过是让他长点教训而已。”

    安淳和他生闷气,也不继续看视频了,关了浏览器,又关了电脑,就起身往浴室走。

    顾策霖在他身后说,“你明天去看你母亲,我派人送你过去。”

    安淳的脚步顿了一下,这才轻快了一些,往浴室里去。

    春节期间,安淳这个顾家不能见光的人,自然不需要他做什么事,在别人都很忙的时候,他反而很闲。

    顾策霖从初二开始就没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安淳有时候也会担心他,但大多数时间是不想去想。

    顾载允虽然春节期间,一直跟在顾先霖身边,既去别的世交家里拜访,又在家里待客,但是,到安淳回学校,顾载允被写入族谱的事,也没有被顾策霖提上日程。

    因为顾策霖一直不在,顾先霖想找他赶紧把这件事办了也不行。

    安淳没过元宵节就回了学校,刚回学校就接到了他的师弟包行的电话。

    包行在电话里很是客气卑谦地说,“师兄,你就赏个脸,一起吃个饭吧。”

    安淳,“……”

    ☆、第四十三章

    在包行的“痛哭流涕”的纠缠之下,安淳才答应了他一起吃饭的要求。

    地方是安淳定的,在学校外面不远处的一家中餐厅。

    这家中餐厅,对于S大的学生来说,有些像学校的高级食堂,还是四星级。对安淳这个各种挑剔的人来说,对这家餐厅也很有好感,觉得比很多他吃过的五星级酒店里的东西好吃得多,而且还定期推出新菜,不仅如此,价格还适中,没有贵得离谱。

    包行和欧阳范德从宿舍里出发,欧阳范德在路上就说包行,“包行,你这次包不包行啊?”

    包行苦着脸,“烦得师兄,真的不包的。”

    欧阳范德,“……”

    两人到了餐厅门口,正要被漂亮而温柔的服务员小姐领进门去,就见一辆车开了过来,门童过去,车门没开,只是车窗玻璃降了下来,门童说,“先生,我帮您停车吧。”

    里面传出安淳那清冷里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客气的声音,“不用了,你引一下,我自己停过去。”

    餐厅外面就可以停车,不过安淳车技十分不好,他这辆车,自从买来,各种擦碰不下十次,车大部分时间在修车美容院里。特别是停车,对他更是一个考验,不过他依然不喜欢任何人来帮他停,他骨子里的洁癖,避讳别人碰他的东西。

    门童赶紧去给他指导,车有惊无险地停好了,既没有擦到旁边的车,也没有撞到一边的花台。

    包行和欧阳范德,因为冷而畏畏缩缩着站在门口看他,安淳下了车来,见到两人就说,“你们站这里干什么?”

    包行盯着他的车看,说,“师兄,你换了新车了吗?”

    安淳看了一眼自己的车,道,“没有啊,一直是这一辆,只是之前送去重新上了漆。”

    欧阳范德过来一把要揽住他的肩膀显示亲热,安淳一发现他的意图,赶紧闪开往前走了两步,率先进了餐厅,让欧阳范德讪讪的。

    三人在餐厅里坐下,开始点菜,等菜的时候,几人就聊了起来,自然是先聊课题,然后就开始说起别的。

    包行很是歉意地说,“师兄,之前那封信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是我的错,这么点事也没有办好。”

    安淳愣了一下,想到了年前的事。

    他其实已经尽力让自己去忘了肖淼了。

    他其实是不相信肖淼是专业的骗子来骗他的,安淳虽然不算是识人多的类型,但是他一向冷清傲气的外表之下,心还是很敏感的,在那种家庭环境下长大,想不敏感一点也不行,所以,他自己自有判断,觉得肖淼不是专门的骗子,来欺骗他的感情,取得他的信任,只是为了钓到顾策霖,对顾策霖下杀手。

    而且,顾策霖派人去查了肖淼,当时也没有查到肖淼的身份有什么作假,那么,说明肖淼的身份是真的,只是他有什么苦衷,不得不那么做。

    虽然是他借着机会让顾策霖有了遇险的可能,但是他最后还是护着了他和顾策霖。

    安淳听包行说到这件事情上,神色就黯了一下,心里感情十分复杂,便说道,“不要说这件事了。”

    他越这样说,包行只认为他越在意这件事,便又说道,“师兄,真的对不起。我们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淳蹙了眉,“算了,不要再说了。”

    包行道,“师兄,不说不行啊。你不要这样嘛,我之后给那个肖淼打电话了,说了是我的错的事,之前联系不上他,昨天联系上了,他在电话那头哭了,说明他是很在乎和你的关系的。”

    安淳因他这话直接黑了脸,菜还没上,他就站起了身来,“包行,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让你不要说了。谁让你给他打电话的。”

    说完,他就要直接离开,包行却马上扑过来拉住了他,死皮赖脸地,“师兄,求你原谅我,真的,我的一点小小的错误,一杯水造成的悲剧,我们要补偿回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们不能因为一杯水坏了一场缘分。”

    安淳咬牙切齿,道,“放手,放开。”

    包行不放,还苦哈哈地道,“师兄,我不会放的,你一定要原谅我,把这顿饭吃了。”

    安淳拉扯他根本拉扯不掉,包行就像片狗皮膏药,安淳脸色涨红,发现餐厅里其他桌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过来,脸色就更是难看,只好道,“好了,好了,我本来就没怪你,你放手,放手!”

    包行还是不放,还说,“你答应我把这顿饭好好吃,我就放。”

    安淳压抑着胸中的怒气,道,“放开。”

    包行这才放开了,安淳很是烦躁地坐了回去。

    欧阳范德说道,“安淳啊,包行人很不错的,你别发火嘛,事情好好说就行了。”

    安淳黑着脸没有理他,包行第一次对他解释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是欧阳范德泼出的水弄湿了信。

    服务生上了菜,安淳动了筷子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神色一直不好,包行则是战战兢兢的,很想耍宝活跃一下气氛,还是活跃不起来。

    好在欧阳范德是个厚脸皮,拉拉扯扯一大堆话,也不管安淳有没有听,才让饭桌上的气氛没有太糟糕,或者已经很糟糕了,但是欧阳范德丝毫没有在意。

    在说了一大堆之后,欧阳范德才说出了本来目的,原来是想找“富二代or富三代”安淳给做投资,欧阳范德说想在学校里开一个手机店,连店面他都去看了,而且还说了要找谁谁的关系租下店面,只是,手里的money不够周转,看安淳给个随便什么弟弟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