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4-28(2/2)

对不对?”

    “……”

    “所以,我们就这样说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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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危瞳拎着背包,一脸世界末日状站在自家门口。

    昨天清晨从这个家门离开时,她还是快快乐乐的单身贵族,而此刻,她已正式跨入已婚妇女一族……

    凌泰的办事效果惊人,昨天就解决了钉子户坠楼事件,今天早上把收尾工作交给赶到S城的陆路,之后直接载她回Z城,顺路去了趟民政局。

    当她以“没带户口本不如改天有空坐下来慢慢聊聊具体细节”为借口死活不肯下车时,凌大BOSS表情淡淡的自电脑包里取出一早由陆路送来的户口本……

    由此可见,危家老爹并不是个有危机意识的老人家。

    拍照、填资料、盖章……

    办事处的老阿姨边办手续边一个劲夸赞她有福气,老公这么年轻这么好看。

    当看到资料上面的凌泰的出生年月时,对方着实一愣,又急忙改口,说年纪大点的男人好,大一点的才懂得心疼照顾女人!

    危瞳很沉默……

    一如此刻,对着前来开门的危老爹沉默。

    危老爹刚刚吃完饭,正在品茶,听见敲门声捧着茶杯就出来了,看见自己女儿就直问,户口本收到了吧,那事情解决了吧?

    “算是解决了……”危瞳耷着肩膀,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此刻身后男人的目光正聚拢在她身上。

    危老爹这时也注意到了女儿身旁这个优雅清隽的男人,目光清洌,眉宇干净,气质沉稳,倒是比上次找上门那个富家公子顺眼的多了。

    危老爹边喝水边发话了,“这位是……”

    “我老板。”危瞳陈述事实。

    “原来是领导!怠慢怠慢!”老爹笑脸引人,顺便又押了口水。

    危家大姐大接着开口,依旧陈述事实,“你女婿……”

    危老爹的笑容僵住,他呆了三秒,接着一口茶水喷了凌泰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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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的晚饭,危家多了一个陌生人。

    碍于危老爹那张死板的八卦脸,十一个师兄弟没人敢出声询问。

    饭吃到一半,危老爹开始喝酒,顺便也帮凌泰倒了一杯,接着一语不发就要和他干杯。凌泰笑了笑,爽快的干掉了。

    危老爹脸色缓了一点,又倒了第二杯,两人依旧干掉。

    干完第五杯,凌泰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了颤,危瞳觉察到了,想开口,但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转变的身份,又把话压了回去。

    终于,一瓶白酒见了底,危老爹的脸也渐渐放了晴,朝一声未坑的凌泰竖竖大拇指,“酒量不错!”

    “哪里,是爸您手下留情。”凌泰声音平静,清淡的眉宇间却染上了一份浅浅醉意。这份醉意令他的五官在晕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这个“爸”字,让危瞳呛了一口。

    危家老爹没理会女儿,继续道,“酒品也不错。凌先生是不是,和我们家瞳瞳认识多久了?”

    “叫我凌泰就好。我们五年前就认识了,只是中间因为一些事一直没遇到,去年秋天才重新见面。”

    “哦……那也不算太短。”危老爹抓了两下头,又道,“凌泰,实话跟你说,我这个女儿从小就宝贝的很,自从我老婆去世后,就更宝贝了。你们都是成年人,结婚这种事说到底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可婚姻不是儿戏,你们这么登记了就算是结婚了?”

    “的确是我仓促了些,但我是真心诚意和危瞳结婚的。仪式我会补办,当然还是要看爸您的意思。我这边没有长辈,所以一切都听您的。”

    “哦。”危老爹又抓了两下头。这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实在没其他好挑剔的。

    想了半天,他又挤出一句,“你知道我女儿之前有个男朋友吧?”

    雇主是老公

    噗……危瞳喷了口汤。老爸,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泰神情倒未变。他搁下筷子,笑意缓缓,“我知道,洛安他是我侄子。他们性格不合,分开也挺遗憾的。”

    “侄子!?”旁听的十一个师兄弟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不过很快被危瞳一个雷厉眼神秒杀。

    危老爹这回打从心里毛躁了起来(所以说,女儿总是随父亲的……),抓头又抓头后,他再次上下将凌泰仔细打量了一回,之后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三十一。”凌泰有问必答。

    “哦,保养倒是不错!”隔了一会,再问,“对我女儿和你侄子的事,真不介意?”危老爹到底心疼女儿,怕对方只是嘴上说说,等领回家之后给脸色给脾气。

    凌泰握起身旁人的手,搁在自己掌心握住,说道,“爸,我对她是真心的,您放心。”

    虽然知道这晚上他说的话大部分都不是真的,但这一刻,握着她手说真心的凌泰还是令她心跳有点失衡。

    危瞳甚至在想,如果这男人每天都能这么温柔,也许和他在一起也不算一件太坏的事。

    当然这个念头只在脑中闪了一瞬,她到底不是花痴,哪有可能这么快又喜欢上一个人。

    这场婚姻说到底是两场意外的后续,其实她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要怪,只能怪自己祸从口出!

    当晚,危老爹招呼新女婿在自家住下,他答应并非常自觉的进了危瞳房间。

    门关上后,憋了一整晚的十一个师兄弟蹑手蹑脚一涌而上,用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还没听出什么来,危老爹再度出现,一巴掌甩过去,无声无息拍飞了几人。

    一众师兄弟蹑手蹑脚鸟兽散,回头再看,他们老爹正蹲在门边做他们刚才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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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危瞳尴尬的看着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的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男人转过视线,询问,“想一起洗?”

    她使劲摇头,“不客气,你先!”

    他轻轻一笑,进了旁边浴室。

    十五分钟后,某人完事,某女进浴室开始洗。

    一个小时后,某女还没出来。他放下电脑,走去浴室前敲门,很有礼貌的三下。

    “我想多泡会,你先睡吧。”危瞳缩在浴室木桶里,无聊的玩泡泡。

    半个小时后,洗蜕一层皮的危瞳终于吹干头发走了出来。房间的灯调的很暗,凌泰果真已经睡了,占据了她半张床。

    穿着一身小熊棉布睡衣的女人站在床边很纠结,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床上居然会多个男人!

    这个男人昨天还是她的雇主,今天居然成了她的老公!

    这心情怎一个毛躁能概括啊!

    她抓了抓头,心一横,关灯爬上了床。管他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谁怕谁!

    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身旁的男人翻了个身,手臂自她身后探来,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拥在怀里。

    “怎么洗这么久?”男人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在寂静的夜里听来竟带了一抹性感。

    “你还没睡?”

    “在等你。”

    “等我做——”后面两个字,被淹没在他微凉柔软的唇里。男人的吻有些急切,大约因为喝了酒,力度微有些过头,探入她口中的舌尖比以往的吻都要热情,那温度煨烫着她,令她的脸阵阵发烧。

    他用了她的浴液,熟悉的香气里有着男人特有的清爽气息。

    她感觉他的手指正滑入她衣襟,摸索着到了后背,将内衣的扣子解开。

    胸口一松,她有点着急,刚想推他,他的手指却已撤了出去。

    男人微乱的沉重气息贴着她耳朵响起,“以后睡觉别穿内衣,对身体不好。”

    “我自己会脱!”这种事难道她会不知道?还不是因为床上有个他!

    腰间的手指没有离开,他拥了拥她,轻轻道,“睡吧,晚安。”

    以为又是一场“狂风暴雨”的危瞳大大松了口气,目前最大限度是跟他同睡一张床,至于夫妻婚后的某些义务,还是慢慢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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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泰回公寓后,危瞳又在家住了三天。

    危老爹虽疼女儿,但也知道婚后应该和丈夫同住,没多久就催促女儿打包了行李,通知女婿来接人。她的东西不多,感觉像是去外地十日游,就一只背包,一只行李箱。

    危瞳趁着老爸不注意,绕到车后压低声音朝放行李的凌泰表示,如果他不方便她可以继续住家里,完全没问题!

    凌泰看了她一眼,道,“也行。那我通知陆路今晚把我的行李整理过来。”

    “……”这种换汤不换药的事有个屁意义!危瞳怏怏作罢。

    当晚,凌泰回请岳父,在清风望山附近的川菜馆订了个包间。危老爹尤爱吃辣,心情一好,又拉着凌泰干掉两瓶黄酒。

    饭后,危老爹上凌泰公寓坐了一会,看惯了旧街老宅,自然对这套公寓比较满意。

    装修好,风景好,大厅的保安更是客气礼貌,唯一的不足是觉得公寓里的玻璃阳台太有挑战性,担心女儿晾衣服会晾出恐高症来……

    当然,这时的危老爹还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公寓便是隔壁阿成口中又爱又恨的“清风望山”——号称Z城第一的贵族楼盘。

    将危老爹送上回家的出租车后,两人新婚生活正式拉开序幕,一周之后,当两个终于从当事者嘴里得到可靠消息的死党用看超人的表情问某已婚妇女新婚感受时。

    危瞳毛躁的抖出两个字:尴尬。

    没有怦然心动的一见钟情,没有你侬我侬的恋爱过程,没有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只有盖着章的结婚证书……她想,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此。

    在公司,除了陆路,没有任何人知道凌大BOSS的贴身保镖已一次性升级成为凌大夫人。

    她照旧做她的保镖工作,人前人后称他为凌总。每次听她这样称呼,凌泰总会投来似笑非笑的一瞥。

    通常有旁人在的时候,他不会跟她多说什么。待到没人时,便要求她重新喊,喊错一次扣百分之五的薪水……

    这个命令的下达导致危瞳本月还没拿到手的工资已严重缩水,可在人前让她一个保镖直呼BOSS名字也实在做不出来,唯一的解决方法是:人前干脆不喊,人后卖力多喊几遍。

    邢丰丰说既然结了婚,就该早点公开这件事,隆重其事将婚宴仪式补办一回,否则显得她太没身价。危瞳倒是没把这事往心里去,反正办不办仪式他们都结婚了,不差这个。

    至于苏憧,她唯一表示关心的是她跟雇主老公的房事问题……

    频率如何,质量如何,形式如何……

    表示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最近网上小说都大河蟹,我好久没吃肉了,你让我脑补一下吧……”

    危瞳当场捏烂了一只红豆饼,和凌泰的“那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要不是先前两次意外,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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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刚搬去清风望山那晚,她就主动跟他提了这事,大致意思是说她还没适应目前两人的关系,所以问能不能分房睡。

    说完后,他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响,期间只感觉屋里的温度降了又升,升了又降。

    最后他淡淡表示不行,说他们已经结婚,分房睡太不像话,何况他家也没有第二张床。如果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倒可以妥协,答应她慢慢来。

    听到他妥协,危瞳自然也觉得不能太过分,于是同意。

    只可惜她独自睡了二十四年,就算不做那件事,这一个多星期她也没睡安稳。因为每晚凌泰都会吻她,吻完便抱着她一起睡。

    男人的呼吸和身体就在身后,他的温度和气息令她很不习惯,想要适应,估计没这么容易。

    除此之外,倒也有好事。

    例如同住的第二天,凌泰便给了她一张卡,说是家用和零花,以后想买什么就直接买,不用跟他说。

    危瞳趁上班间隙去提款机打了回卡,被里面的数目震惊了。

    那天回家后她一直不怎么爽,后来直接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三张红票票,想了想又塞了一张回去,接着将两张红票票递到凌泰面前。

    见他不解看着自己,危瞳趾高气扬的说道,“拿去!这是你这个月的零花!以后每个月都有,想买什么吃的用的就自己买,不用跟我报备!”

    前女友是婶婶(上)

    “零花?”他摸着那两张单薄的纸币,发现自己居然也有无语的时候。

    “嗯,我给你的零花!”危瞳重申。

    那天,凌泰捏着钱,笑了很久。她从没见过他如此愉悦的笑容,那极清俊的眉宇完全舒展开来,优美的唇边拉出好看的弧度,墨黑深邃的瞳一直凝在她身上。

    笑完,他将她拉过去,在她额头亲亲,慎重其事的说了句,“我会好好用的。谢谢,老婆。”

    危瞳顿觉扬眉吐气,“老婆”二字听着倒也没那么突兀了。

    总体来说两人的新婚生活还算不错。

    如果可以,危瞳愿意就这么一直把凌夫人的名号维持在“隐身”上面。只是,在这件事上凌泰却有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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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到了五月下旬,凌氏开办周年酒会,在花园酒店铺开了草地自助餐会。这天中午吃过饭,凌泰没回公司,直接带危瞳去了某家形象设计中心。

    危瞳看着设计师拎出来的一件件小裙装,脸色逐渐毛躁,“我不爱穿裙子!穿着裙子工作多不方便啊!”

    “下午不用你工作。”凌泰安坐在一旁沙发上,随手翻看杂志,“今天晚上是凌氏的周年庆祝酒会,也是你第一次以我太太的身份出席。”

    “……公司的职员都会去?”

    他看着她,神态如常,略一颔首,“但凡凌氏本部的员工,都会出席。”

    “我不去行不行?”

    他没出声,搁下杂志慢慢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在她面前半蹲下,“危瞳,你应该明白,我完全可以不提前和你说,直接带你去周年会。”

    “嗯……”

    “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尊重你。我们已经结婚,应该要互相尊重迁就,对不对?”男人的语气和目光都异常温柔,她不知不觉间就朝他点点头。

    他拨了拨她垂落的发梢,继而道,“那么,我现在尊重了你,你是不是也应该迁就一下我?”

    “你说的也对……”的确,如果他做到而她做不到,实在也没什么义气!

    “很好。”男人的唇角弯了起来,他起身,朝候在一旁的几个人眼神示意,那几人立刻动作迅速的一涌而上,把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危瞳揪了过去。

    等她意识到自己又被凌泰绕进去时,木已成舟……

    危瞳人生里第二次的裙装就这么生鲜出炉。装扮完毕,危瞳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

    镜中的男人目光专注,视线自她整装完毕就不曾离开过她分毫,浓烈似火,深邃如海。

    “这裙子倒不错!”凌家太太发表她小小见解。旁一众设计师、化妆师等面露笑容,等待对方完美点评。

    在殷殷众目中,她继续道,“这裙摆够宽松,只要在里面穿条平角裤,打架完全不成问题!”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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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年酒会,身为凌氏少东的凌洛安自然会出席。

    近来他绯闻依旧,小明星、富家女在他身边来去不断,但这晚挽着他手臂一同出席的却是甚少露面的凌家小姐凌静优。她一入场,先前为这一夜筹谋许久尽全力花枝招展的娇俏女职员们立刻相形逊色。

    装扮,到底是需要金钱堆砌的。

    香奈儿、普拉达、爱马仕……凌家小姐这一身不下百万的造型让女职员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令男职员垂涎。

    平心而论,凌静优的脸孔是很美的。是那种非常典型的乖巧柔美型,纤纤动人的娇柔身形,非常纯粹的黑发黑眸,脸孔白皙柔软,嘴唇精致嫣然。这种长相向来是男人心中最想娶回家的类型,顺从温柔,可怜可人。

    感觉到四面八方而来的热切关注,凌静优今晚的心情甚好。先前因为危瞳频繁的照片和视频,她着实烦了好一阵。就算向来清楚凌洛安有很多女人,但耳听和眼见到底是两回事。

    那阵子,她很收不住脾气,经常跟他发生争执,结果反而逼得他连凌宅都不回,夜夜在外留宿。

    她花的很久才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其实有钱人家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即便结了婚,又有几个能对妻子从一而终?有钱,又有一副好皮囊,多的是女人前赴后继,挡不住也挡不完。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懂,只是被危瞳一搅,乱了阵脚。

    她不闹,凌洛安自然住回凌宅,只是再没有碰过她。即便她穿着薄纱睡衣主动进入他房间,他也不为所动。

    他告诉她,只要在这个家,她就是她的妹妹。如果她想做他的女人,那以后就再也不能姓凌。

    她知道他是为了上次的事才会这样,说到底,他心里还在想那个女人!这阵子他看似过得潇洒自在,但她已经很多次在深夜看到他独自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抽烟。

    烟头的火光一明一灭,她矗立在楼梯口静静看着,心底的恨意滋生缠绕……

    周遭的赞美问候还在继续,凌静优纵然心底思绪千万,面上却仍单纯的如同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

    赞美总是动听的,等她觉察时,身边的凌洛安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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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会所在草坪临近别墅套房,中间有个枝叶繁茂的蔷薇花园,一道曲回的长廊穿插而过。

    凌洛安靠在长廊一隅的圆柱上,低头点了支烟,才抽第一口,这片安静的区域就来了打扰的人。

    他皱眉回头,傍晚昏沉的暗光里,一道深蓝色的窈窕身影停在在距离他不远的弯折处。

    她似乎没发现他,正弯腰摆弄着地上什么东西。女人的身形很美,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自肩头披泻而下,轻盈柔软。

    虽然没有看见脸,但这样的身姿却已是上等品。男子精致的长眉扬起,他丢了香烟,如同每一次猎艳那样用慵懒而安静的脚步走了过去。

    “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他很绅士的微微欠身,将手递到那女人面前。

    面前的女人慢慢抬起头,身经百战的男子刹那间僵怔在原地,甚至连伸出的手都忘记收回。

    蔷薇花园里妆点的盏盏灯光慢慢亮起,娇艳的花朵、晚春的翠叶、数不清的灯盏,仿佛这一刹那在他眼前铺开了一道华美的电影画卷。

    她就站在这画卷的中心,璀璨生光。

    如同深海一般颜色的雪纺纱裙,带着微微的蓬。裙摆刚及膝盖,缀着无数细小碎钻,腰间是黑色的宽腰带,将她浑圆纤细的腰身完美突显。

    裙身后背微开,一个轻软漂亮的黑色蝴蝶结恰到好处的连接裙身开口处,将背后的春光衬得若隐若现。纤巧的小腿踩着高跟的黑色复古罗马鞋,披泻而下的茶色长卷发和清爽妆容将她可爱与性感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危瞳,早就知道她很美,只是没想到打扮起来,竟会惊艳到这种地步!

    她以前是不穿裙子的,就连和他订婚那次,也是很简单的卫衣牛仔裤。

    算起来,真的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自从在电梯被她摔过一次,他心里也很是恼火。

    以前他任何一个女人在分手后,哪个不是哭哭啼啼着求着闹着要复合,哪怕他做的再过分也是如此。被她发现他和静优在床上的那晚她这样愤怒,他以为就算她表面装无所谓,心里也应该是在乎的!

    可她将他摔的干脆利落,笑着离开。

    这些日子,心里居然时不时会想起她,挥之不去的莫名身影令他生烦生厌。可现在见到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厌烦。甚至,内心竟泛起一丝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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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瞳拔了很久,终于把嵌入走廊地板缝隙的鞋跟拔出,再次起身发现凌洛安竟还在面前看着自己。

    “怎么,又想挨揍?”倒不是她不想动手,只是之前在别墅房间休息时,陆路再三嘱咐,希望她今晚别出纰漏,好歹给BOSS一个面子。

    “危危。”他这才似回神一般将手收回,见她要走,身体一挪,自动挡在她面前。

    危瞳忍了很久才把那股揍人的欲/望忍下去,“我答应了人今天不动手,所以你今晚最好给我滚远点!”她身形利落,说话间人已闪开避过,几步将人甩去身后。

    她被造型师折/腾一下午,早就饿了。凌泰临时有事离开片刻,陆路听她说饿,也没给她弄点东西来吃,直接一指酒会让她自己去弄。

    —奇—结果好不容易取了盘找到食物,凌洛安居然又出现了。

    —书—探究的桃花眼放肆的在她身上流连,唇角一点点勾了起来,“怎么,你也学公司那些女职员,想趁着今晚钓个金龟婿?凌氏企业虽然菁英众多,但美女也不少,相较之下,少东的前女友身份可不见得能沾到什么光。”

    —网—言下之意,他凌洛安交往过的女人,就算分手,整个公司也没有一个人敢窥觊。

    “危危,每年酒会惯例有一个开场舞,如果等会觉得尴尬,我不介意你来找我。”他笑容魅惑,姿态却依旧高调。

    危瞳翻了个白眼,正要发作,已有人走了过来,“哥,人家找了你好久,徐Uncle他们想找你聊天呢!”

    凌静优轻轻挽上他手臂,笑颜温存,说完,目光似才发现一旁的危瞳,又是娇柔一笑,“危姐姐,你也来了,今天可真漂亮呀!这衣服好像是夏浔简大师的新款呢,仿的真不错!夏大师最近又获奖了,这衣服就算是仿的也比一般的品牌贵的多。看来我们公司保安组的经费还真不错呢!”

    “嗯,你这身也仿的不错!”危瞳随口回了句。

    “你什么意思?”凌静优脸色落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