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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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

    他紧了紧我手,放在他心窝处,而我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我希望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我承认,这一刻,我感动的一塌糊涂。

    迷迷糊糊坠入梦境前,我问林白岩,“白岩,我和丝丝还能做朋友吗?”

    他的声音毫无睡意,“问问你的心吧。它不会骗你。”

    我翻了个身想了想,“应该不能吧。”

    “不要太快得出答案。”他在我背后轻轻说。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厚着脸皮来更,渴求砖头,无限渴求……渴求凌辱……

    老实说我已经一个多月没码字了,越来越懒,深深感受到当读者真好,曾经也想弃坑来着,但是一想到这文后面虐是虐,还挺有爱的,妈的继续写吧,不过会很慢。

    强烈建议你们等完结以后来看。真的。嘿嘿,不过估计追文的也没几瓜人了~~~~~~

    我寻思着这样的状态不行啊,所以打算开新坑,重新操起老子的拿手活——小白搞笑……

    银生啊,需要激情,而只有新坑,才能点燃老子的激情~~~~~~~(请给这位欠揍的作者一块砖头……)

    35

    林白岩在医院住了一个四天,我也陪了四天,端茶送水的,尽心尽力,从他那开始平静的脸色来看,他表示满意。

    他出院前一天的下午,方菲和她弟弟方其来探望过,我见到方其这个人,就控制不住地气血上涌,再说方菲也谈不上对我有多客气,生分地很,我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溜达了。

    出门前,林白岩嘱咐我带上手机,我“哦”了一声,正遇上方其所有所思注视我的目光,我心里一阵反胃,加快脚步出去了。

    我在护士站转了一圈,听几个空闲下来的护士聊“穿衣经”,天花乱坠的,丝袜配长靴啊,大衣哪里买比较合算啊,我低头瞅一眼自己,身上这件面料上乘的大衣还是林白岩给我买的,算是我最好的衣服了,当初我还没看清楚价钱,他就已经把衣服抢过去付钱了,也不知道要花多少。

    不过想想那家专卖店装潢的典雅高贵,应该很贵。

    我托腮想了想,是应该找个地方赚钱了。

    可是我能干什么?

    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等我徘徊了一阵,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在病房外的长廊意外见到方其站着,背微驼,身边没有方菲,而她见我过来,愣了愣后立定。

    大概是在等我。

    如果给我选择,让我选这世上最不想见到的几个人,那么眼前的这个消瘦男人必定是在我的选择之中。

    我没法忘记他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那阴暗的灵魂令人心寒,并且难以涤净,我但愿一辈子都不和这个人打交道。

    他拦住我,我将心底所有的鄙夷抑制住,就这样面色平静的看着他,我要让她看着我,然后想起另一张相似而苍老的脸,让他内疚,让他的灵魂颤栗。

    他见我也面露难堪,唇动了动,迟疑片刻后说道,“莫小姐,谢谢你的仁慈,我记下了,并且……永远感激你。”

    我深呼吸一口气,冷冷直视他,“方先生,我并不需要你的感激,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在地下长眠的老父亲。对,我是放过你,但是你不应该感谢我,你应该感谢其他人,我并没有宽恕你,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你,所以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咄咄逼人的话噼里啪啦一出口,方其显然受到了震慑,几乎是无所适从地望着我,全然不知该如何反应,而后才勉强呐呐道,“对不起,莫小姐,我会在莫老师面前好好忏悔的。”

    我冷笑,“很高兴你还有这点良知未泯。”

    我扭头就走,走了没两步,方其在后面突然喊住我,“等等莫小姐。”

    他还想干什么?我眉都不自禁揪了起来,真想一拳揍晕这个在我耳边嗡嗡说话的讨厌男人,我发现我对他的忍受力在直线下降,揍跟不揍只在一线之间。

    看到他,我的手就痒。

    “又怎么了?”我不耐烦地睨他一眼,“我很忙。”

    方其站在我面前,目光虽闪烁,但还是一脸严肃地问,“莫小姐,我只想一个问题而已。”

    “说吧。回不回答是我的事。”

    他面色依旧凝重,“你和白岩在一起了是吗?”

    我楞了一下,直脖子瞪眼驳他,“关你什么事?”

    然后我扭头就走,不料方其出手拽住我的手臂要拉我,我下意识灵活一闪,使出擒拿术的一招,反手用力扣住他,把他死死胸顶在墙上,而这个书生吃惊叫唤了一下,倒也没有太多挣扎。

    我微眯眼,心里无名烟火腾腾升起,“姓方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还没好到要让你来过问我的私事吧?”

    方其举起双手,“莫小姐你误会了误会了,我没有恶意,我发誓,我方其如果这次有坏心眼,我被天打雷劈。”

    我仍旧死死不松手,“我不信你,一点都不信。你最好识相点,我对你客气了一次,并不意味着次次客气,你最好清楚这点。”

    有护士小姐走过来,将愕然的视线投射过来,我只好怏怏地放手,一脸愤然地看着方其转过身。

    方其看起来心有余悸,想必我的手脚还是吓到他了,但是他依然不怕死的张口,“莫小姐,我知道我的人品已经受到了你的怀疑,你不相信我,但是这一次请务必相信我,因为心存感激,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在这里等你,跟你说一句。”

    我倒是好奇他这张狗嘴会吐出什么象牙来,于是按捺下情绪,淡淡道,“你说。好心人。”

    后面三个字让他略略困窘了一下,但还是正色道,“莫小姐,请你慎重看待你和白岩之间的事,”他顿了顿,鼓足勇气道,“这顿时间我想清楚了一些旧事,我感到很惊讶,真的,没有比你跟白岩在一起更荒唐的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当头一棒,而且问题是,打我的人还是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布施善心的男人,他因为感激我放他一马,要为我揭开那些疑团,但我该不该相信?

    一个说谎的人要道出真相,对于听着本身就是个博弈,我开始觉得讽刺。

    我嘴角微勾,一声冷哼,“方其,我信你才荒唐。够了,真的够了。”

    我扭头要走,而这一次,我不是讨厌方其这个人而想走,我想我只是怕了,真相似乎并不美妙,而我沉溺幸福不久,还舍不得离开幸福这片汪洋。

    我宁可淹死在这片海中,假装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但是命运并不像让我蒙住眼睛捂住耳朵。

    方其在我身后喃喃自语,言语落寞,“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告诉你,但是我是为你好,莫小姐,你跟莫教授一样,你们父女怎样待我方其,我都记在心里了,你是个好女孩,不值得经历这些,这对你太不公平也太残忍了。他这样对你,我看不下去。”

    我全身僵硬,如鲠在喉,背对着方其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先走了,如果你不想跟我说话,那么可以通过刘教授,我会打电话告诉他。事到如今,你有知道一切的权利。再见。”

    我还是不动,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他走了。

    我只觉得满嘴苦涩,像是机器人般僵硬转过身,动了动嘴,喊住了他,“方其,你站住。”

    他停了下来,等着我说话,面目依然令人憎恨,却已不是我关注的重点。

    我只觉得我的喉咙发出了令自己也陌生的声音,干涩,像是某个破旧的留声机发出的咔咔声。

    “别跟刘叔叔说,三天以后的这个时间,A大门口旁边的海鸟咖啡,我在那里等你。”

    方其点点头。

    而我回过身慢悠悠走开,慢悠悠地走,走啊走,绕着病房毫无方向的走,大脑虚空。

    外面的天正蓝,太阳金灿灿,病房有人在笑,有人也许在哭。

    我在哭。

    我不是傻子,我已经猜到了。

    我之所以约方其,我想,我只是在等一个确切的证实。

    既然没人想给我答案,让我从迷雾中走出来,那么只有我自己主动一些。

    方其说对了,我有权利知道一切,我不能永远被蒙在骨子里做人,做个小女人。

    小女人也有苏醒的时候,我只是需要更坚强些。

    回头望一眼那间病房,我想像着那个人正在做什么,是在看文件,还是在假寐,或许是,在想我。

    就像我想他一般想我。

    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我拿出一看,是他的电话。

    “喂?”

    “人呢?跑哪去了?还不回来?”

    “哦,在走廊上看风景呢,快回了。”

    “看风景?那你站着,我过来陪你一起看。”

    “不用了,你好好躺着,我这就回来了,我发现,比起风景,还是你好看些。”

    “哦是吗?那快回来看我,我让你看个够。”

    挂了电话,我将视线投向湛蓝的天,微眯眼,我想,我垂死的爱情只剩下三天了,在幻想破灭之前,就让一次看个够吧。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人品爆发。

    36

    林白岩终于出院了,老韩让他休息个一两星期,毕竟脑震荡也不是小病,要是不注意点,这头疼脑热的迟早跟着来,一辈子缠着你不眠不休,不管你是大律师还是工作狂,照样折腾。

    年关将近,林白岩也不算特忙,手头的大案子交给老韩了,老韩早年的时候太拼命了,等到事务所打出金字招牌了,胃也喝垮了,自从胃大出血以后,他自己也怕了,再说听不了老婆的念叨,大案子能推就推给林白岩,做甩手掌柜已经好几年了,乐得让年轻人冲锋陷阵。

    老韩闲赋这几年,也就接过几个案子,这不手上一有高难度案子,又开始热血沸腾手痒痒了,强烈要求林白岩好好养,他不介意他修养外加结婚渡蜜月。

    老韩说这话的时候,正来林白岩家探望,我在一旁端茶,结果这老家伙话一出口,我心里一哆嗦,手里滚烫的茶水就撒到手背上,烫得我咬牙切齿的。

    我尴尬万分,老韩夹着烟促狭看我,林白岩坐床上,淡然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老韩走后,我洗碗后收拾了一下,推说自己要洗澡,在林白岩的目送下早早回自己的房间了。

    心乱如麻,明天就是跟方其约定的日子,洗完澡吹干头发后,我踱步到窗前,穿过苍茫的夜色眺望天上的月,月亮在天上静谧安静着,可是我在想,月下的人又有几个能有安静的心,脱尘豁然地与它对视。

    我就做不到。

    我抬头静静地看着,任思绪徜徉在回忆里,而这时,身后出现的一双大手将我紧紧圈在他的怀抱里,前所未有的亲密让我的身体下意识一僵,刚想有所动作时,他手又一紧,几乎是霸道的不让我挣脱开。

    “嘘!”他的声音很轻,搔痒人心,温热的气息仿佛就在耳旁,“这么好的月色怎么不邀请我一起欣赏?”

    我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淡淡笑道,“好东西我可要自己留着。”

    他在我耳边低低一笑,内敛却轻柔,“小气。”

    我不自禁得笑了笑,夜晚的窗倒影出我们的脸,窗中的他朝我轻轻的笑,是我从没有见过的温暖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心竟有些酸,却终究维持着清淡的笑,与他对视。

    猛然间,我眼一花,他已将我扳了过来,我只觉得眼前一暗,他灼热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下一秒,我只觉得天昏地暗,想出手推开他,可最后还是在一阵叹息中放弃挣扎。

    是最后一次了,我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前所未有的热情起来。

    热吻过后,我们额头抵着额头,我看清他眼里的欲望,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林白岩赖在我房里不走。

    “你该回去了,我要睡……哎哎你干嘛?”

    我刚想拉他出去,他却已经反方向把我拽上床,近乎蛮横地圈着我的腰躺了下来,冲我不正经的眨眼,“太晚了,我们早点睡吧。”

    我蹭的要坐起来,却又被他压了下去,不能动弹,我急了,“林白岩你做什么?快回你的房间去。”

    他悠然地躺下,调整好睡姿,冲我无赖说道,“今晚没吃饱,没力气爬楼梯。”

    “那我去你沙发睡。”

    “你去哪我也去哪。”

    “你无赖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乖睡吧。”

    “不行。那我更不能跟你睡一张床。你快放开我。”

    “不放。”

    “你放不放?”

    “就不放。”

    “……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跟狗皮膏药似的。”

    “哦?你早觉得我像什么?”

    “一座大冰山。冷死人了。”

    “想见识我融化的样子吗?嗯?我让你看看我火山爆发的样子。”

    他一双眼奇亮无比地望着我,凑了上来,我下意识缩了缩,讪笑道,“为了世界和平,你还是继续做你的冰山吧。”

    我感觉到他圈在我腰上的力道重了些,闻了闻我的头发,“你好香。”然后他满足地闭上眼睛,说,“不想我做火山也可以,乖乖不要动让我抱着。”

    我真的不动了。

    然后他啪的腾手关了灯,“关灯睡觉。”

    黑暗中我闭着眼睛,其实全身每个毛孔都是醒着的,我在努力适应这陌生的来自于他体温的温暖。

    一切都让我适应不了,可在他看来,却是再自然不过。

    “莫愁。”

    “嗯?”

    “老韩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很有意思。”

    我沉默。

    “我想结婚了。”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困了,早点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厚颜无耻的来了。

    那啥你们也知道这文的更新速度已经慢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了,我强烈建议大家完结以后来看,我觉得后面有爱,但是我懒得写,更得慢,不会坑,坑谁我自己先跳进去活埋自个哈。

    至于我都在干什么??我想想哈,前段时间在看明朝那些事儿,这两天在看德川家康,过两天嘛找找数据看看论文(我导师特怕我毕不了业,哈哈),哦还有,整天跟老花老九唠嗑,天天扯蛋,哈哈。

    新年快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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