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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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不开他,于是暗地举脚往他脚上狠力一蹬,痛得他松手,她这才顺利脱离魔掌。

    “你……又来阴的!”段予书忍不住皱眉抗议。

    怎么她总是有办法整到他!

    “就来阴的,怕你不成?”楚蓁蓁下巴一扬,神情可狠了。

    “好好好,我顺着你、依着你、什么都听你的。”谁教他惹火她,却又不能不爱她,只能暂时放下高傲的男性自尊,凡事以和为贵。

    忍辱负重,一切都是为了夺爱大业。

    再等等吧!

    等他在最适当的时机,说出最适当的话,做出最适当的举动,到时就该换她归顺他了。

    当晚,两人吃完简单的晚餐,一同坐在门口的竹凳上,望着缀饰着几颗寒星的漆黑高空,气氛相当宁静。

    “会不会冷?”不管她冷不冷,段予书已经搂紧了她。

    “我不冷,你不用抱得那么紧。”

    “可是我冷啊!”段予书没有胡说,因为在这冷冬的山上,他下午扛起大部分的打扫工作,只穿着短袖、短裤和冷水、拖把、抹布为伍,不觉染上风寒。

    一入夜,山风刮得人像要结冻,他的鼻音愈来愈严重。

    “我去帮你拿外套。”楚蓁蓁难得表露出关心。

    “不如我们去睡觉吧!躲在被窝里一定很舒服。”他好心的提议,不过也有心理准备会被她打回马枪。

    “好吧!我们去睡觉。”楚蓁蓁不忍见他病情加重,于是爽快答应。

    “呃?!我是说我们一起睡喔!你可以吗?”她那么干脆的答应,让他反倒吃惊了。

    “为什么不可以?”她反问。

    “为什么可以?你是不怕我欺负你,还是良心发现,在帮我制造机会?”

    段予书的鼻子红通通、两眼浮着感冒引起的水气,头同时昏沉沉的,却仍没忘记“那一回事”。

    “随你怎么说都行,我们快点进屋吧!”楚蓁蓁主动拉着他,一路来到她的房间。

    房间经过清扫,已不复初来时的充满霉味,反之,空中飘散着淡淡的梅花香。

    竹床上铺着段予书事先预备好带来的双人枕头和被褥,看起来柔软又温暖。

    “快点睡吧!”楚蓁蓁“服侍”他上床躺好,帮他盖好了被子,温柔贤淑得宛若是他的妻子。

    “你怎突然对我这么好?”受宠若惊就是段予书此刻的感觉。

    “因为我不是瞎子,不会看不见你的好。”她坐在床沿,垂首凝视他。

    这个男人啊!她爱了那么久,也让他吃尽了苦头,但是否真能如他所言,在这充满斗气回忆的老地方,让他们一切从头开始?

    以相爱为基础,而不再彼此嫌弃。

    她的心很慌,但她逼自己不要轻易收回视线。

    从不曾放任自己用眼神追随他,今晚,她突然……没错,就是突然的情绪开始奔腾,有股冲动想将他看个够。

    看看这个曾伤她甚深的男人,以后可能爱她到什么程度。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睡吧!明天再说。”楚蓁蓁抚摸着他的前额,柔声笑道。

    “你真美。”段予书迷醉了——为了那抹他梦寐以求的微笑。

    她的笑容,比之前她对秦天柱的微笑更美上一千倍。

    她不语,眼底的柔光告诉他,她接受他的赞美。

    “女人都死光了!”段予书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清醒的前一刻,嘴里喃喃念着他最想告诉她的话。

    “呃?”

    “女人都死光了,在我心目中,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跟死光了没两样,我的眼里只有你——”

    ...